也曾鲜衣怒马少年时原创文学

也曾鲜衣怒马少年时

原创文学

文/顾倾城

塞在《德米安》里曾说，对每个人而言，真正的职责只有一个：找到自我，然后在心中坚守其一生，全心全意，永不停息。所有其他的路都是不完整的，是人的逃避方式，是对大众理想的懦弱回归，是随波逐流，是对内心的恐惧。

作为一名记者，我的职业决定了我能够接触到社会的方方面面，去认识社会上形形色色的人。在与他们的交流中，我倾听着他们的人生，也借鉴着他们的人生，然后去寻找属于我自己的人生。

我曾认识一位姑娘，现在大家都叫她九五，当然，我认识她的时候，她还不叫九五，那时的她有着一个文艺范儿十足的名字：顾连理。那时，她也还是一个高一的小女生，平时叛逆、疯狂、异想天开，爱写文章，文风的成熟超过实际年龄最少十岁。

去年的某一天，我得知连理姑娘要退学了，准备考雅思然后去美国，当时也没有感到非常惊讶，只是偶尔会想想要是换成我自己，我是否会有如此的勇气。后来，我又得知她没有去考雅思，而是休学跑去辽宁一个偏远的山村小学支教去了。那时候，她告诉我们，她喜欢和孩子们在一起，她喜欢他们的无忧无虑和单纯可爱的童话世界。正当我们都还没缓过神来的时候，又得知她已经来到了拉萨。

在与他的交流中，我知道她退学后，靠着自己的稿费和平时的积攒，在没有找家里要过一分钱的情况下一个人坚定地过着自己喜欢的日子。在拉萨，她住在最便宜的青旅，在青旅附近的酒吧偶尔看看场子，换取老板的一些报酬，有时候会去拉萨的街头唱歌卖艺，或摆地摊卖一些工艺品。

做过义工，摆过地摊，一个人经常在深夜走在拉萨的街头，抽烟喝酒，想着自己的过去和未来，九五姑娘过着跟所有拉漂都一样的生活。我曾问她为何会在十七岁的年龄选择休学、行走，她轻笑着说，你看过杰克·克鲁亚克的《在路上》吧。八千里路云和月，那些青春就流浪在路上，有迷惘、彷徨，却从未失去过方向，我明白自己想要什么。但是现世的安稳不是自己享受的借口和理由，我有更多的事情要做，趁有生之年。

说罢，她给我讲了自己在拉萨的一个故事。有一次在喝酒的时候，钱包被偷了。本来拮据的经济更是雪上加霜了。于是，她在客栈酒吧工作了一段时间，攒了些钱之后，从朋友那里进了一些工艺品首饰，便收拾行李开始准备她的下一站。结果，她徒步加搭车到了云南，在丽江、大理的夜市上摆摊，将这些工艺品全部卖掉换了一笔钱。后来又从云南到了广西、广东，然后一路向北，到了上海、北京，最后回到东北老家。

我很好奇，她跑这一圈子是为了什么？她说，就当是成年礼前的巡游吧，其实无关旅行。写到这的时候，我在想，其实对人生，对未来，她有着比我们大多数人都要明确的目标，旅行只是一种方式，凯鲁亚克在《在路上》中说：“道路就是生活。”道路绵延无尽头，人生的道路无法设计和确定精确的路线，其实，看到尽头的风景已然无趣。而人生，又何必计较斟酌那么多呢，它始终在路上，没有终点，一旦停止便是倒退。

于是，我理解了她对人生的挑战，也看到了她的勇气。我不敢说我会像她那样，可以肆意行走，去挥洒精彩的青春，但我可以从中寻找挑战人生的勇气。对我所从事的职业来说，这种勇气也会因此成为我寻找真实，体味百态人生的动力。

其实，活着，就是最好的了。而你是否活得精彩，活得自在和安心，则是你的品位和品质了。我羡慕她对人生的精彩描绘。

也曾鲜衣怒马少年时，那时此时，不计得失，勇往直前，永远在路上。

（注，刊于2013年3月22《西藏商报》，原文部分根据真人真事而写）

顾倾城

也曾鲜衣怒马少年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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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

江南古镇——女儿香

紫苑飞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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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城

不如不遇倾城色。

白小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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