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家有女初长成-写在张慕芝一周岁之际

个人日记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在不知不觉中我们的宝贝孙女兜兜已然一周岁了。这365天,兜爸兜妈用实际行动诠释着何谓陪孩子一起成长的的道理,于虽苦犹乐中悟出了为人父、为人母的艰辛和担当。虽然付出的是辛苦,但得到更多的还是陪孩子一起成长的快乐。三口之家,身居异国他乡,工作、学习、赚钱、带孩子统筹有序,有条不紊,其乐融融。使国内的亲人倍感欣慰。身处沙滩边缘的爷爷奶奶回望汹涌的后浪,虽然有些许无奈,但更多的还是高兴。因为我们清楚地知道爷爷奶奶最终还是要被拍在沙滩上的,这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规律使然。从这个意义上讲,爷爷奶奶释然的很,感觉被拍的越远、越重,就会越高兴。好了,兜兜生日之际,本想多说几句,因爷爷奶奶已无限接近老年痴呆,更复杂的语言已无力表达,只好转载兜爸兜妈充满深情又不乏幽默诙谐的文章,奉于一直以来关注兜兜及兜爸、兜妈的亲友们。祝我们的兜兜健康、快乐、茁壮成长!
 
附:吾家有女初长成-写在张慕芝一周岁之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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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笔写下这个题目,不禁深感,原来在时间面前,“白驹过隙”这个词果真“名副其实”。
       不知每个人会各自以怎样的方式去领悟和体味时光这个奥妙的东西,但在我看来,现在再没有比看着她呱呱坠地到咿呀学语更生动的了。掐指算来,这种”新常态“竟迎来了一周年。“新常态”下,中国和中国人民正在极力地调整心态,保持“淡定”;初为人父,365天,我却很难保持一颗“平常心”。毕竟,各处奔波,忙忙碌碌之中,所幸并没错过女儿那些宝贵的成长瞬间,就像看着纯净的画纸慢慢舒展开来,按照它自己的节奏在增墨添色。一幅绘卷在你的面前徐徐成型、成熟,愈加精彩,岂有不心动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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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小"旅人”
      人们常说,每个人都在进行一场人生的旅行。兜兜小小年纪,其实“旅龄”已经近两年。出于工作原因,兜妈怀上她还是在日本的秋天。挺着大肚子到学校学习时,在课堂上一听到日语,肚子里的兜兜就会“手舞足蹈”,似乎对外语表现出独特的兴趣。其实,这些不过是对再寻常不过的胎儿运动的一厢情愿的阐释了,但是这个小生命的孕育无时无刻不在向我们展示着一个“起点”的意义,以及“启程”时的兴奋。对于她而言,人生从第一天起,就行在路上。比起家里任何一个人,兜兜的人生才称得上“旅行”,“旅人”色彩更浓厚、更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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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重要的是,这才只是小家伙旅途的开始。生于湖南长沙湘江之畔,在益阳安化的青山绿水之乡度过满月,北上山东滕州品了几个月的“白面馒头”和“煎饼”,时不时还要进京探望高居帝都的姑姑、姑父、表哥等“皇”亲。乳臭正浓的半岁时,黄毛丫头又“转战”日本东京八王子市。旅途的意义在于且行且欣赏,且行且体味,且行且珍惜。或许,她眼中的风景更自然、更有趣、更生动。毕竟,这个世界初来乍到,需要不竭的新意和憧憬。唯有如此,方能马力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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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我之见,这匹小马,“水草”肥茂与否或许并不是最重要的,眼中有广袤的草原和无垠的远方才能脚底生风。
      “慕"和“芝”
      为了兜兜的名字, 身边各派友好力量煞费苦心,以爷爷等文化派人士为中心,提交了多个候补。每个名字各有千秋,但最终却是不经意而来的”慕芝“。想来,名字虽然作为一个代号,但或许谁都希望它叫得响亮一些。比起这个,我想,它更多地表达着我祝福自己的孩子过怎样的人生,成为怎样的自己。“兜兜”这一奶名,就是希望“兜”住属于她自己的快乐和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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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俩,甚至包括兜兜的爷爷在内(纵然是“学富五车”的“红学者”)的全家人谁也不敢自诩文化人。但是,对于兜兜而言,却期待着她成为一个知性之人。知性之美,高洁之尚,古人讲“十人九慕”和“紫芝眉宇”,便是在追求美好外表的同时,崇尚超越物质的品德和修养。合二为一,生于马年的兜兜,再没有比这两个带着物质“粮草”(草字头)和精神食粮的汉字更为贴切的了。或许是名字十分“给力”的缘故,兜兜在现实生活中表现可圈可点,展示着一个“娃娃”特有的单纯和对世界认知的渴望与迫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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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想来,兜兜一直在一个纯粹的环境中成长。自打在娘胎的时候,每天的任务就是和娘亲互动一下,结伴去学日语,晚上回到家听听音乐,有时还间接关注下中日关系动态,大部分时间都是“游山玩水”、“吃喝玩乐”,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更是如此。闲适的外部环境,也给了兜兜一个从容、淡定的性格。其实,细想起来,生于一个难有人从容、少有人淡定的时代,如何保持天性般的快乐,才是孩子需要做好的最大功课。其实,“慕”也好,“芝”也罢,都不过是一种祈祷和心愿,活出天真烂漫的童年,让未来的人生更纯粹,更简单,更原汁原味,才是要“兜”住的最大宝贝。
       爱笑爱美的“女汉子”
       谁也没想到,在产房里传出孱弱哭声、与其他同时出生的婴儿分贝形成鲜明对比的兜兜,用了不到365天,就成功转型,成为一个“女汉子”。扎实的身材,结实的肌肉,响亮的嗓音……兜妈犯愁事出有因:就吃吃奶,咋就这样了?三、四个月龄时的兜兜,终于带给爸妈一份迟来的惊喜:看到了她深藏不露的脖子的“庐山真面目”。伴随着成长,手脖、脚脖等陆续“解禁”问世,纵然惊喜不断,但丝毫不影响兜兜的“铿锵”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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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门在外,圆胖的手臂末端,一只小手始终坚定地指向着自己关注和喜爱的人和物,花、草、鸟、虫、巴士、飞机、月亮、云彩……就像肉球上立起的一把尖锐的锥子,透露出一股震慑力和杀气。若草木有情,虫鸟有意,想必也只能“不寒而栗”了。
       坐在自己的婴儿车上时,抑或是坐在饭店的宝宝椅上,总要把一条肥硕有力的腿解放出来,搭在可以搭上的地方,而后身体稍稍后倾,全身放松,接过一根美味无比的长条饼干,像叼起一支雪茄一般入口细品,不紧不慢,从容闲适。在营造个人气场的问题上,兜兜始终是“巾帼不让须眉”。
       游乐场里玩耍时,出于日本教育理念,日本宝宝少有对他人的活动领域造成侵犯和干扰、对手中玩具造成抢夺的现象,日本的母亲目睹情况发生时也会及时制止并引导孩子表示歉意。10个多月龄时的兜兜,仍然还呆坐在场地内,一言不发,痴痴地望着其他日本小朋友热火朝天。两个月下来,兜兜学会放开手脚的同时,在坚持友好互融、互惠共赢的原则下,
不管对方年长年幼,抑或男女,凡遇“不善者”一律“挤兑”,给予秋风扫落叶般的排斥。就在一次前往参加外事游玩活动现场,曾有男童双手试图抢夺水杯,兜兜用强壮的单手夺回为其上了生动的一课:实力决定一切。同时,兜兜的体质、体重和体型也不容小觑。曾有年长数岁的友善日本女童主动过来搭讪,亲密一团,并欲抱起兜兜,不想数次未果,只得改为捏脸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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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神”也好,“女汉子”也罢,都不过是成长的快乐方式,“贾玲”不也上春晚了么?!越来越懂事的兜兜,知道用更多的笑传情达意,体现友好。但是借用爷爷的话讲,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笑不再那么廉价,因人而异,择事判断,并对戳其笑点的各类行为举止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和质量标准,尤其面对日本友人时,则需首先进行“是敌是友”的裁定而后给出答案。毕竟,中日关系复杂多变,需要在大是大非面前保持原则和定力。          
      笑是人类最强有力的武器之一。其实,兜兜深知其中价值和意味,一直是个爱笑的姑娘。出生后的第一天就给等候多时的家人们送出淡淡的笑。我想,如果那之后的笑更多的是一种互动的话,2014年6月15日的第一次则算是她为看到的这个世界和将要启动的人生之旅的的最佳定位:笑迎天下事。
       不仅如此,作为一个姑娘,兜兜对“爱美”之心体现得淋漓尽致,几近“臭美”。家里的镜子,车中的后视镜,商店的试衣镜,甚至是光亮反射的手机屏幕和店铺玻璃窗,都难逃兜兜的法眼,总要“驻足”瞅上一瞅,并对照镜里的自己笑上一番,自我欣赏一阵方才作罢。如果说历史是一面镜子,那么从映衬兜兜不同时期笑容的镜中,我竟发现,她的表情反应的变化却真实体现了自己成长的历史足迹,从傻傻地观望,到探视着努嘴,再到笑给自己看,现在一个人就可以做着鬼脸与镜中的兜兜玩耍交流半天,时不时向其中吼上几声,提醒对方自己是“女汉子”,以试探对方的胆量。
       在对外界充满好奇中,孩子与外人交流仅仅是一部分而已。在我看来,迄今的兜兜,正是像照镜子一样,处在不断发现自己、探知自我乐趣的过程中。比起成人更加关注自身建设和对外宣传,她似乎希望更加了解自我,发现另一个自己。因为,知晓自我才是生命的最终目的。细想,这不就是我们要提倡“照镜子”的初衷么?有些人没有反观历史这面镜子,所以翻船在民心的汪洋之中;有些人没能保持时刻“照照镜、洗洗澡、发发汗”,所以失足在金钱和权利面前;有些人不愿及时从镜中审视自我,一辈子糊糊涂涂,行将就墓时只剩唉声叹气。相比之下,兜兜算是从娃娃抓起,并做到了“前车之鉴”和“以史为鉴”,把握住了时代的气息。
       兴许,在女儿的眼中,镜子不仅是一个充满乐趣的玩物,也是一个发现、探知和思索的媒介,因为另一个女汉子也在其中笑而不语。
       有乐感和语感的姑娘
        兴许是外公、六姨奶奶等家人有着不少的音乐艺术“细菌”,兜兜对音乐似乎有着特殊的好感。这一点上,难不倒同样敢跟王菲小较真(效果如何交由王菲本人评判)的兜妈,教育是一切之本,带领着兜兜在音乐的世界里畅听。如果说音乐对绝大多数孩子来说都是美好的声音启蒙,那么对于兜兜而言,已经成为自主练舞的工具了。日版里的“巧虎”教材中,有本歌唱大型巴士的歌曲,熟能生巧的兜兜,甚至在车里看到窗外对面驶来的巴士,都会自己合着节奏盘坐在兜妈腿上晃动摇摆,而后一笑了之。
       兜兜对音乐的“执着”和“固执”不分乐种、不分时间,特别是不分场合和姿势。站着、坐着、躺着、趴着、跪着,吃饭时、洗澡时、外出观景时,只要听到音乐,都要将屁股扭动起来。更有甚者,脸上还挂着泪,听到有旋律的乐曲,还会将难过暂时一放,过过音乐瘾,而后再重返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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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音乐是人治疗灵魂的良药。其实,孩子在音乐上的快乐和享受,更纯粹,更简单。用兜妈的话讲,比起那些充斥着有形玩具的“硬货”,发现声音的美妙,在自己的内心留下些许共鸣,产生联动,是更高的精神成长。
       不知是否出于爸妈都是外语出身的缘故,兜兜至少在语言方面不像兜爸那样上了小学连拼音都分不太清。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姑姑、哥哥等主要人物称谓近期已经实现全覆盖。有意思的是,小家伙从自己掌握的为数不多的元音基础上,为许多人物、事物和动物进行了归类挂钩。妈妈、猫猫、马马、哞哞等统一为“MAMA” ,只需稍稍调整下嘴型;有些进行从简处理,比如日语的香蕉(音-八呐呐)简化为NANA,青蛙(日音-KAERU)简化为KAKA,鸭子简化为“GAGA”,外婆简化为“婆婆”;个别人儿(皮皮表哥)的名字需要通过香蕉皮”去香蕉化“最终保留“皮皮”两字而辨认。说是语感,不过是一种做父母的乐趣和欣慰罢了,更多的是每当听到兜兜还带着奶味的声音,带给人的总是无穷的期待和享受。就像邻居日本大叔说的那样,孩子的分贝无论是哭、是笑还是叫喊,都不是噪音,是一种疗伤法。

       与兜妈、兜爸的两对双边关系
       常说,有奶便是娘。吃着母乳长大到一岁的兜兜在外界食物面前“淡泊明志”,在表现出超脱和潇洒的同时,时刻与妈妈巩固和发展食物链和感情链。在第一个365天里,绝大多数时间吃奶都是第一要务的兜兜,与妈妈的双边关系呈现着史上最好的状态,仅从每天的奶水总交易额和交易次数看,两人的亲密程度可见一斑。小小的兜兜身上,竟体现出大大的国际关系原理:利益高于一切。当然,比起需要高喊友好口号的国家间交往,兜兜与兜妈与生俱来的亲近感更是双方割舍不断的精神纽带。我想,这也正是兜妈起早贪黑、365天如一日的强大动力。
       如果说,与兜妈的关系是“经”,与兜爸的关系是“政”的话,那么我俩自去年6月15日各自与兜兜“建交”以来,前半年一直呈现出“政冷经热”的趋势。出于工作原因,只身赴日后的又一个年末,当我驱车前往日本成田机场再度与娘俩会师时,在兜兜眼中,我俨然属于众多中国政客心中中日关系不佳下的日本,“政治”风险高,需要不主动,不惹事,遇事回避。我久违的拥抱,促成了兜兜在日本的第一场泪。这场嚎啕大哭,也预示着我俩的双边关系暂时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需要智慧。
时至今日,有一幕仍然记忆犹新。抵达新家当天晚上的小家伙,看到兜妈将其“抛弃”在一个陌生男人手里独自洗澡时,便再次用潮水般的泪水给了我一个下马威,不过倒也提高了兜妈的沐浴时间,达到了节水节电的效果。
       
都说女儿是爸爸的小情人。于我而言,这是历时近半年用汗水和付出换来的不易成果,因此比世面上那些“情人”关系来得更稳固,更长久,更经得住时间和历史的检验,亦不怕像今天这般用文字公开感情。而今的兜兜,也学会了妥善处理两对双边关系,根据不同的对象分别提出吃奶、哄睡、玩耍等需求,并逐渐进入“政热经热”的局面。国与国、民与民的交流建立在复杂的利益、文化等各种因素之上,存在诸多不安,稍有不慎,就会由两立变为俱损。兜妈、兜爸和兜兜的互动与依存,很好地实现了去物质化,和谐是主流,交流是主旋律,兜兜的成长是主题,而“共赢”则是未来的主要目标。 
       如果非要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的话,那么与兜兜正式建立邦交这一重要事件,则彻底改变了我俩爱情发展的历史趋势,朝着更加健康、更加稳定、更加紧密的方向推进。女儿一天天的长大,让家中的三对双边关系不断融合。我相信,目前,甚至已经具备了筹办“G3”会议的时机和条件。在必要的时候,建立DIIB(兜兜基础设施发展银行)也会提上议程。试想,全球化背景下,谁也无法独善其身,合作总是最好的选择和归宿。一家三口,同时包括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等一干人等,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破坏团结者就是最大的坏分子。美国在国际舞台上扮演主导角色却推行多重标准,难以服人,非议不断;兜兜、皮皮等新生代中心力量秉承与人为善的方针,在矛盾和不快面前也坚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就生气”的政策,带给周边更多的是正能量。
       父母心
       既为正能量,就是要促人进步。兜兜在成长,作为父母也在成熟。一年之前,与兜兜初次面对面时,女儿和”爸爸“这对带着奇妙无比语境关系的一对词竟然让我有种几近紧张的激动和不安。小家伙出现在面前,甚至是手足无措。回想起来,在成为人父人母的路上,谁也不需要刻意的准备,它正如人生一场如期而至的新的学习,纵然有笨手笨脚,只管全身心地投入。吃喝拉撒,虽然是逃不掉的内容。不过比起这些,兜兜带给我的更多是一些思考和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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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代艰辛,有人常把抱怨挂在嘴边。其实,只要重拾孩子时代努力生长的那种“干劲”,兴许生活更加充满朝气。你看,一个幼小的生命抵达世间,时光亦不等人。她唯有努力地发展自己,尽快建立坚实的基础,才能如期长大、成熟。看着兜妈怀中的兜兜额头上的汗珠,我才切实体会到“使出吃奶的劲”到底有多大。面对时常“光顾”的发烧感冒,面对出牙的痛苦和不适,面对与外界交流时的“非语言化”障碍……兜兜与几乎所有的婴儿一样,经历着自己必须经历的人生过程。万事开头难,一个生命都可以从无到有,使出浑身解数从幼稚走向成熟,独自克服各种困难,那么还有什么会比这个更加艰难?还有比“吃奶”更累的事么?如果像兜兜们一样,事无大小都使出“吃奶劲”的话,获得的将是不间断的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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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言“天下父母心”。坦率地讲,在兜兜面前,这句话没有什么实感。相反,有了女儿,倒是让我开始重新审视与自己的父母一起走过来的日子。他们常讲,父母对孩子的付出出于天性,出于义务,出于一种精神需求。与兜兜共同成长的这一年里,我对此体会颇深。深夜她拉了一屁股的粑粑,在挣扎起床换纸尿裤时你不会算计老后她会不会给自己洗身子;天天不厌其烦琢磨她爱吃什么时你不会问她老爸退休了能否买瓶爱喝的酒给自己;抱着20多斤的她步行好几公里时你也绝不可能和她约法三章,认为她在你腰疼时会给你按摩缓解一下。与孩子共同的时光,不但是一种被赋予的责任,付出的同时也是一种享受,才是真正的“累并快乐”着。兜兜也好,皮皮也罢,皮兜们会心的一笑,就会终结一切的疲惫,告诉你其中的意义和价值。你说呢,她大姑?!  
       回想起来,我至今难忘两个自己在成长中的场景。一个是小的时候我妈冬天里拿牙咬着给我系棉裤带子的事,一个是高中一个雪天,我爸蹬着自行车飞速从学校载我回家洗澡吃饭,坐在后座望见他头顶的薄薄的雪花。今天,我也已经进入而立之年,许多年过去了,相信升级进入“爷爷奶奶”新常态的他们对这样的场景或许早已记忆模糊,因为那些不过是他们认为理所当然的千千万万件事中再小不过的琐碎。但我为什么迟迟难以忘怀这样的事?因为在我看来,那就是父母心。从一个孩子的角度而言,那些片段都自认为再寻常不过,却始终难以理解。我想,面对这些,在残酷的时光中,父母鬓角添银,渐渐淡忘,唯独记住儿女带给他们的那些快乐。可面对这些,儿女却最好把它留在记忆里,当“上有老、下有小”的时候,它就会教会你怎样从一个新的角度理解你童年未曾理解过的父母和家庭的意义,同时引导自己成为能够自我认可和点赞的人父人母。
       女儿的出现告诉我,原来,家庭的魅力就是,伴随新生代的出现,每一辈份的昨天、今天与明天都自然地交融在一起,孩子复制并超越着你的童年和快乐,父母启示着你的未来之路怎样走。置身其中,做好“承上启下”便是最大的功课了。因此,我常想,不去从这样的新生活中获得些什么、感悟些什么,改变些什么,汲取些能量和力量,岂对得起兜兜奋力攒取的满身的膘?
       送给兜兜几句话
       说来,我比不少父亲应该更幸运,因为自兜妈怀胎起直至今天,除了短暂的分离,我亲眼看着小生命孕育长成,在自己的身边懂事、可爱和变得调皮。相比5岁仍然口齿不清一度被家人“放弃”的父亲,女儿兜兜似乎先天条件更优越一些。用兜妈的话强调,毕竟智商多遗传母亲。(不过,妈,不用灰心,这也正是我为什么跻身外交官行业的原因!)外人喜欢去关注小家伙的未来,喜欢“评头论足"孩子的发展,我却不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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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首童年,比起现在的孩子,80零后的我们孩提时代曾经下河摸鱼、捉蚂蚱串蚂蚁,掷元宝、弹玻璃球,哪一天不玩到灰头土脸才进家门?纵然有巴掌等着,教鞭候着,依然改变不了的是对自由和放肆的渴望。天性,就是对内心最大的满足,对童真最大的保护。因此,时值一周岁之际,我
祝福女儿拥有真实的快乐,永远做那个爱笑爱抖屁股”翩翩起舞“的孩子。
      我俩的经历和今后的人生轨迹,似乎也暂时注定了兜兜会迎接更多的旅程。人在旅途,并非一定要如西方人一般一辆房车、打工洗碗、周游世界。人生的风景形式在外,神韵在心。时光的宝贵既在于它的短暂,又在于它不能倒流,更在于在有限的时间里,你会欣赏、铭记甚至是创造和留下多少特殊的风景。兜兜是匹小马,且从起点开始就带着”旅人“的色彩。时值一周岁之际,我期待着女儿用自己的眼睛发现更加靓丽的景色,为自己多留住些简单与纯粹,探寻属于自己”策马奔腾“的那片自由原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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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年以来,兜兜的成长留下了许多值得津津乐道的逸事和趣闻,有空间里的图集为证,无须赘述了。和兜妈、兜爷、兜奶、兜姑等人一样,兜兜一来到这个世界,我们的这种身份就成立了,兜兜同样被赋予了相应的各种身份。在这个意义上说,将会在怎样的家庭中成长别无选择,一如我们无法选择自己的父母。时值一周岁之际,我打算告诉女儿,无论对方是谁,都应该珍惜与他(她)的感情,和平共处,天真以对!当然,如果有破坏安定团结的分子出现,你也可以拿出女汉子的气魄予以敲打和提醒,虽然矛盾对立的两面或仅有可能出现在”皮兜“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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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在最后
       落笔至此的现在,兜兜正独自坐在卧室的小桌前,煞有介事地翻看她的一些小绘册,虽然当中不乏拿倒的书本。远远看着已经出落成一个小姑娘的兜兜,再回想几个月前趴在床上因不会爬着急地舞动四肢”开飞机“的模样,才愈发深感,生日就是人生中无数个分水岭,它记载着每个阶段的成长足迹。这一天,说点什么,想点什么,和大家共享点什么,才不会徒增一岁。你说呢,兜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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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兜兜而言,人生才刚开始。
       她的第365天, 拙文一篇,草草如尔,纪念女儿第一个生日,祝福健康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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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2我宁愿相信自己的眼泪,也不会相信你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