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解《汤液经法图》千古奥秘 2 转载
个人日记
无闻居士戏言之:
以方解图者无中生有,以图读方者有亦是无;
有无大小凭机缘巧合,青红皂白侯同道评说。
HKC0207先生所言之五泻方:泻肝汤治惊“烦”不宁,泻心汤治心下“痞”满,泻脾汤治腹中“滞”胀,泻肾汤治心中“悸”动不安,而泻肺汤治胸中“烦”满,之“烦”字该如何解释?
感谢先生提示,使吾重新检视所填补的“痉”字是否为最合适?是否即为先生所言之“悸”字?还有其它更符合原著的字否?有鉴于此,致吾重读细读《辅行诀》与《伤寒论》,对两书所论述之病症再行仔细推敲,并重与家弟论证,力求所缺之字填补准确。
《经法图》圈外之五“症治”遗缺一字,造成此医古籍之缺憾。而《经法图》作为解释“汤液经法”的工具,作为解释“汤液经法”组方法则的结构模型,五“症治”如同五个模块,缺一模块就会严重影响该结构模型的正确使用。
无闻居士反复研读《辅行诀》与《伤寒论》,经从另一角度去思考、去探索、去分析、去推敲此五字所要表述的到底是什么?终于明白此五“字”的原始含义是什么,它所要表述的是什么?
陶弘景在《辅行诀》之大小补泻汤方证对五脏虚实病症的表述中,用的最多的字是“烦”、“燥”、“痞”、“满”、“滞”、“惊”、“悸”、“恐”、“怒”、“悲”等字(张仲景之《伤寒论》中对方证所述雷同,如太阳病,脉促胸“满”者,桂枝去芍药汤主之;服桂枝汤,大汗出后,大“烦”渴不解,劢洪大者,白虎加人参汤主之;发汗后,腹胀“满”者,厚朴生姜半夏甘草人参汤主之;亦如:烦躁、虚烦、燥屎、心下痞、心下悸等),其中“惊”、“恐”、“怒”、“悲”等为“七情”病症用字,那么剩下的“烦”、“燥”、“痞”、“满”、“滞”、“悸”六字表示的什么?是“病象”!是病症所产生的“病象”!无闻居士至此方明白:
《经法图》是以“病象”平判断“病症”进而“处方配药”的,中华医药先哲把“病象”放入“《汤液经法图》象”中,用以表达病症与方药之间之关系,《经法图》即是方症结构图是也。
诚如先生所言,“悸”,作为病象,也在此六字之内。但“悸”真的是病象吗?查《新华字典》:“悸,因害怕而心跳:悸栗(心惊肉跳),惊悸。”而隋·巢元芳之《诸病源侯论·风气诸侯》曰:“诊其脉,动而弱者,驚(惊)悸也。动则为驚(惊),弱者为悸。”因此,笔者认为,悸与惊同,“惊悸”二字同义,惊即悸,悸即惊,悸应归于“七情”病症用字,而不应归纳在“病象”中。如是,则剩余的“烦”、“燥”、“痞”、“满”、“滞”五字即是五“症治”所用“病象”之用字!如是,则所缺的字为“满”!经笔者把此字补入“大小补肺、泻肾汤”医方中进行验证,应该无误。
现把“满”字补入有关联的“小补肺汤”与“小泻肾汤”二医方中,顺便把二方证图贴出,以征先生之意,便于吾之纠错也。
治汗出口渴,少气不足息,胸中痛,脉虚者方:
麦门冬【土中金】五味子【金中金】旋覆花【火中火】(各三两,一方作牡丹皮,当从)细辛【木中金】(一两)
上四味,以水八升,煮取三升,每服一升,日三服。若胸中烦热者,去细辛,加海蛤【火中水】一分。若闷痛者,加细辛一分。咳痰不出,脉结者,倍旋覆花为二【六】两;若眩冒者,去细辛,加泽泻一分;咳而吐血者,倍麦门冬为二【六】两;若烦渴者,去细辛,加粳米半升;涎多者,仍用细辛,加半夏半升,洗。
解析:
肺虚则鼻息不利,胸中(闷闭而满——笔者加)痛,其病象曰“满”,必少气不能报息,耳聋咽干。《说文》曰:“满,盈溢也,从水,声”。
肺虚则鼻息不利,胸中痛,少气,不能报息,耳聋,咽干,方用补肺汤。
“肺虚,则汗出口渴,少气不足息,胸中痛”是病。
肺病用金体,是病为肺金五行中之金大虚,强克肝木五行中之木。“小补肺汤”方中麦门冬为土中金,五味子为金中金,旋覆花为火中火,细辛为木中金。以“金体”中之金补扶“金(本)体”之金;以“金体”之母“土体”之金补扶“金体”之金;以肝木“木体”之子“火体”中之火(木体之木生火体之火),承而制(化解酸金克辛木)之“金体”中之金;以“木体”之金反侮转化“金体”之金所克。
肺虚“〈体〉之金大虚,强克肝木五行中之木”是病则用“小补肺汤”是方,旋覆花为君药,麦门冬、细辛为臣药,五味子为佐使,化辛除满,治汗出口渴,少气不足息,胸中痛。是方一君二臣一佐使,方证见(图5—19)。
治小便赤少,少腹满,时足胫肿者方:
茯苓【土中水】甘草【土中木】黄芩【水中木】(各三两)
上三味,以水三升,煮取一升,顿服。
解析:
肾实则腹满,泾溲不利,面色正黑,其病象曰“满”,必小便赤少,少腹满,时足胫肿。《说文》曰:“满,盈溢也,从水,声”,肾实则腹满,泾溲不利,面色正黑;方用泻肾汤。
“肾实,则小便赤少,少腹满,时足胫肿”是病。
肾病用水体,是病为肾水五行中之火亢太过,土亦亢,而木则虚,克心火五行中之金、水。“小泻肾汤”方中茯苓为土中水,甘草为土中木,黄芩为水中木。以心火“火体”之子“土体”中之水、木(火体之金生土体之水、火体之水生土体之木),承而制(化解苦水克咸火)之“水体”中之火、土;以“水体”中之木补扶“水(本)体”之木,方证见(图5—21)。
肾实“〈体〉之火亢太过,土亦亢,而木则虚,克心火五行中之金、水”是病则用“小泻肾汤”是方,茯苓为君药,甘草为臣药,黄芩为佐使,化咸除满,治小便赤少,少腹满,时足胫肿。是方一君一臣一佐使。
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谢先生之提示,使吾对《经法图》有更深的理解。先生真吾师也,先生认真而又严谨之治学精神,吾自愧不如,吾当习而效之。
是“痉”是“悸”是“满”,或是“□”它字,无闻居士翘首以待:
真亦假时假亦真,孰是孰非待君论。
pacious先生,谢先生之抬爱。“理论研究”≠“理论”,即使有“理论”,哪也是《汤液经法图》之理论,也是先贤陶弘景《辅行诀脏腑用药法要》之理论是也,笔者只不过是作一点肤浅的研究罢了,哪敢将“理论”据为己有。
《经法图》是用中医辨证之五行(五脏)病症,以中药之五行药性来对症下药,是以五行生克制化之关系,来论述“针对病象,判断病症,处以方药”之用药法则总结。即《经法图》是将病理、医理、药理一起归总到五行之中,实行“统一规则与口径”进行辨证施治。因此,笔者曾作如下总结:
《经法图》即是中医方证结构图。笔者认为,《经法图》中已包含了病理、医理、药理在内。为传扬是书是图,笔者再把总结并补充后的“《汤液经法图》功能”贴之于下:
《经法图》是以“病象”平判断“病症”进而“处方配药”的,中华医药先哲把“病象”放入“《汤液经法图》象”中,用以表达病症与方药之间之关系,《经法图》即是方症结构图是也。
笔者在第八卷——“怎样解读《汤液经法图》”标题中已有说明,此乃“以方解图,以图读方”。在下在文中是“以药推理”来“以方解图,以图读方”的,因白沙游子不是中医生,只是一名“中医药爱好者”,所做的是理论研究,不是搞临床研究。
再者,《辅行诀脏腑用药法要》之书名亦即是吾之研究目标:即只解析“用中医辨证之五行(五脏)病症,以中药之五行药性来对症下药”之“用药法则及要领”;即只进行“破解和解析”《汤液经法图》与《辅行诀脏腑用药法要》,而未做“《汤液经法图》临床应用”研究,如spacious先生有此想法,这是高抬笔者矣,笔者深为感激,只不过笔者能力有限,心有余而力不足,此项“《汤液经法图》临床应用研究”只能有待高人了。
不过,在下坚信《经法图》之功用,所以还是尽力而“明知不能为而强为之”。
再录《金匮要略·脏腑经络先后病脉证第一》之章节用以说明吾之解析。
“夫肝之病,补以酸,助用焦苦,益用甘味之药调之。酸入肝,焦苦入心,甘入脾。脾能伤肾,肾气微弱,则水不行;水不行,则心火气盛,则伤肺,则金气不行,则肝气盛。故实脾,则肝自愈。此治肝补脾之妙要也。肝虚则用此法,实则不在用之。”
解析:
“肝病用木体,肝虚用补法。(以下所用为《内经》五行五味配属)补之以木,扶助以火,再用土缓之。此即“木体”中之木、土虚而火弱,强克脾土之土、水是病。方药用:木中木,木中火,木中土以补扶“木(本)体”之木、火、土;“木子”火中火扶助“母体”之火;“木母”水中土,水中水扶助“子体”之土、水;以被克“土体”之子“金体”之金中金,金中木承而制(化解酸木克甘土)之“木体”中之木、土;并以被克“土体”之土中土,土中水反侮转化酸木克甘土之木、土,使虚者收敛。”笔者认为,这既是药方又是方义,这其中已含有“医理”矣。《经法图》是中医方证结构图,如同现代之数学“公式”,以笔者现在之水平,也只能作此肤浅之解释。
当然,先生言之有理,如:“夫肝之病,补以酸,助用焦苦,益用甘味之药调之。酸入肝,焦苦入心,甘入脾。脾能伤肾,肾气微弱,则水不行;水不行,则心火气盛,则伤肺,则金气不行,则肝气盛。故实脾,则肝自愈。此治肝补脾之妙要也。肝虚则用此法,实则不在用之。”这是医者对病症之按语,亦即是对病症所施行之“医理”,白沙游子将为此作出努力,谢谢先生,谢谢。
笔者重申:谨以此文作引玉之砖,期望能对祖国医药事业的兴旺发达起一点推波助澜之作用,也冀能得到专家学者之批评指正,共同探讨,与时俱进。
卷后附言《词海》(1979年版缩印本)曰:“药性——中药学名词。见《神农本草经》。指药物的性味和功能,如四气五味、升降浮沉等。”
无闻居士以为,中药的药性与药味可分而述之,药性为温、热、凉、寒、平五气(为五气之静名),升、降、浮、沉四气(为五气之动势)等,两者合之即为双溪无间医者所谓之“中药本草动力学”是也,而药味则为酸、辛、苦、咸、甘五味。
《辅行诀脏腑用药法要》曰:“陶隐居云:依《神农本草经》及《桐君采药录》,上中下三品之药,凡三百六十五味,以应周天之度,四时八节之气。商有圣相伊尹,撰《汤液经》三卷,为方,亦三百六十首:上品上药,为服食补益方者百二十首;中品中药,为疗疾祛邪之方,亦百二十首;下品毒药,为杀虫辟邪之方,亦百二十首。凡共三百六十首也。实万代医家之规范,苍生护命之大宝也。”
根据《神农本草经》之记载,中药之品质按上、中、下三品划分,按玉石部,草部,虫兽部,果菜部,米谷部之分部,并亦有酸、辛、苦、咸、甘五味之药味分类。
廖育群在《中国传统医药·药物知识》(五洲传播出版社2006年8月版)中云:“到《隋史·经籍志》中,已著录……〈神农本草经八卷〉项下的注释中,便记有被列入这一体系的本草著作十八种;〈桐君药录三卷〉项下同样记有从属这一体系的各种药录、药法、药律、药对、药目、药忌类著作”。无闻居士复曰:廖君此言可以证明吾之推测,《桐君采药录》与《神农本草经》两书属不同之体系是也。而且,从《辅行诀》卷中所载二十五味药精之一的豆“豉”,《神农本草经》书中却没有收录,如此关键的一味药物,《本经》为何无记载,这只能有一个解释:《辅行诀》用药所依据的“本草”是《桐君采药录》,与《神农本草经》属不同之“本草”体系,这亦是两书属于不同体系之内证是也。由于前贤晋·皇甫谧在《针灸甲乙经·序》中曰:“伊尹以元圣之才,撰用神农以为汤液……景论广伊尹汤液为十数卷,用之多验。近代太医令王叔和撰次仲景选论甚精,皆可施用”;而北宋·林亿在《伤寒论序》中则更进一步云:“夫《伤寒论》盖祖述大圣人之意,诸家莫其伦拟……仲景本伊尹之法,伊尹本神农之经,得不谓祖述大圣人之意乎?”致使后人无敢逾越“仲景本伊尹之法,伊尹本神农之经”之论断。
据《辅行诀脏腑用药法要》之说,两者之共同点为,药物按上、中、下三品划分,按土石、草木、水(如井泉水、长流水、麻沸汤、甘澜水等)、动物、煅烧石等分类,有温、热、凉、寒、平五气之论说。而两者之异在何处?已知《神农本草经》体系把药味分为酸、辛、苦、咸、甘五味,而由于《桐君采药录》已失传,这一体系之特点已不得而知,但从《辅行诀脏腑用药法要》书中二十五味药精之五行属性和《汤液经法图》之记载,无闻居士推测,该体系是将药物以五行属性来划分归类的。由于《桐君采药录》之佚失,以五行属性归类药性之法已无从考证,但从《辅行诀脏腑用药法要》与《汤液经法图》中可略窥其梗概。
无闻居士进而推测,《汤液经法图》乃中药药(属)性向药味转变之关系式、转变过程之记录,是两者之间的“换算图”表(如现代度量衡之改制——从分、钱、两、斤换用克、千克之换算表)。中华医药典籍《桐君采药录》、《汤液经》与《神农本草经》和《黄帝内经》、《伤寒杂病论》成书时间的先后顺序为:《桐君采药录》→《汤液经》→《神农本草经》→《黄帝内经》→《伤寒杂病论》。
无闻居士认为,对中药药(属)性归类,上古时代按上、中、下三品划分,按土石、草木、水(如井泉水、长流水、麻沸汤、甘澜水等)、动物、煅烧石等分类,中古时代演变提炼而成金、木、水、火、土五行,《桐君采药录》与《汤液经》大概就成书于该时期(东汉前);以后根据临床实用进而演化补入酸、辛、苦、咸、甘五味,《神农本草经》、《黄帝内经》是该时期(东汉)的著作。由于五行归类法富涵哲理学问,原始意识浓厚,即该归类法比较原始,加上《桐君采药录》的失传,导致该归类法逐渐退出实际应用(历史舞台),而五味分类法更适合临床应用,所以,以五味分类法取代五行归类法势所必然。因此推测,《汤液经法图》之成图时间大约在“五行归类法”之末,“五味分类法”之初两者的交替时期,即《桐君采药录》、《汤液经》与《神农本草经》、《黄帝内经》成书时代之间,在图中既有“五行”,又有“五味”,是对《汤液经》与《黄帝内经》两书用药关系之诠释。《汤液经》按《桐君采药录》体系以药物的五行属性来组方遣药(即所谓的汤液经法),而《黄帝内经》则按《神农本草经》体系以药物之五味法来制方用药的。惜矣哉!“汤液经法”也,幸矣哉!有华阳陶隐居之《辅行诀脏腑用药法要》之传世,幸矣哉白沙游子得传《商周乾坤图》也。
岳美中在《岳美中医论医话集》中云:“《伤寒》、《金匮》,察证候不言病理,出方剂不言药性,从客观以立论,投药石以祛疾。其质朴之实验学术,实逼近科学之堂奥,真祛疾之利器。”并指出“益坚信中医之奥妙原不在宋元以后。”岳美中先生一言中的,自东汉以降,中医药古籍之组方已不言(五行)药(属)性,且偏重于临床,而中药学已处于从属地位,中药也就丧失其灵魂——五行属性,致使《汤液经方》遗存——《伤寒杂病论》之组方法则无从破解,中医药之奥妙无法从理论上予以诠释矣。
白沙游子言:为何与中药同时产生的中医则不同,在临床症治中一直保留了五行(属性)学说?此乃重医轻药之故也,此乃古今中医药界以《本经》、《内经》体系为经典之故也。自《桐君采药录》失传,存世之中药古籍自汉·《神农本草经》至唐·《千金翼方》至明·《本草纲目》至清·《本草备要》等书中,已不见中药药(属)性“五行归类法”之蛛丝马迹矣。
惟清代中期以降编撰的中药书籍中有“五行归类法”之零星记载,如《药性通考》、《本草从新》等。现摘录《本草从新》(清·吴仪洛辑,曲京峰、窦钦鸿点校。天津科学技术出版社2003年5月版)有关条文如下:
2、P39页,香薷辛散皮肤之蒸热,温解心腹之凝结,属金而主肺。
蝎甘、辛,有毒。色青属木。
以及《药性通考》(清·太医院著,李顺保校注、褚玄仁审订。学苑出版社2006年10月版)中:
2、P286页,桔梗味苦辛,气平,无毒。色白,属金,入肺气分。
5、P353页,葶苈味辛苦,大寒。属火,性急,大能下气等等,就不一一举例了。
药(属)性“五行归类法”自东汉至清代前期历经一千数百年间,除《辅行诀脏腑用药法要》外,中药本草类书籍中已不见其踪,而在清朝中后期之药书中突然出现,据《本草从新·序》中言:“余先世藏书最夥,凡有意于民用者,购之尤亟。以故歧黄家言,亦多海内希见之本……是尽发所藏而精绎之……曰《本草从新》”
不知吴氏从何“希见之本”中辑出?或是为其自悟?抑或另有出处?令人费解也,今列之以存疑(笔者推测,此可能是从道教丹道医药中传出,其代表人物有张机、陶宏景、陈抟、张三丰、傅山等,其传世之宝即是史书记载而又无载之《龙图》——《商周乾坤图》,亦即举世以为失传的陈希夷之《易龙图》,斯图乃“易图”之祖是也。有关易《龙图》之详情,笔者另撰有“《商周乾坤图》应用系列之一·《【易龙图序】析解——陈抟著作及其学术思想研究》”一文)。
关于《辅行诀脏腑用药法要》之真伪,白沙游子相信,诸君观此文后自有明断。
白沙游子无闻居士再言:
《汤液经法图》乃破解《汤液经》经方之钥匙,
《商周乾坤图》乃破解《汤液经法图》之钥匙,
白沙游子无闻居士撰于无闻书斋
二OO七年8月9日21时36分重订于浙江金华白沙之东,婺江之南。
案:本文为未成之草稿,或有不合实际之处,拜大家务必不要留手,重骂下来即可,这样我也才有一个反省订正的机会。谢谢大家。
在中医的学习之路上,不只一次听见老前辈对学习者的提醒:「要明白一味药的药性、药理、效用,若走上西方化学的『成分分析』这条路,就完蛋了。
那么,一味药的药性,自然就该照中国传统的看法:性味如何,归于某经……等论述了?这,就一般学中医的同好而言,是对的。但,如果是对于学「经方」也就是学《伤寒杂病论》的学习者而言,光以《本草备要·药性总义篇》的理论作基础,而详熟该书中的诸般药性,恕我撂下一句恶毒一点的风凉话:你对《伤寒杂病论》的理解,就会是「时方医」的领域,想不通的,就认为那是错字、错简,而与「经方派」的出手工夫有所出入。
时方派的本草学,和经方派的本草学,有着根本上不同的「认识观」,而讲难听一点,经方派之所以会堕落成今日的时方派,「本草理论」的改变,亦是其中最重要的几个因素之一。
即使去中国医药学院,也会听到那里的学生在说:「我们系的某某大教授说啊,光学《本草备要》是不够的啦,学药理还是要研习《神农本草经》才行!」讲得是得意洋洋,但是《神农本草经》的功夫,终究还是练不成。
因为,他们所学的本草学认识观,绝大多是西方研究的「有效成分」,那是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垃圾;而少数几个有志之士,专心研究中国本草学,晓得「桂枝解肌、麻黄散寒」,晓得「以皮行皮,以枝行肢」、「清气出上窍,浊味出下窍」了……那仍是「时方药理学」,对经方中使用的「古典药理学」只沾上一点边儿。
所以不够。
这篇文章,便是讲一些不正经的杂谈,就当做与诸同道闲聊,来说说什么是经方中历然可见、而时方派蒙然未知的药理、药性。让初学的同好可以稍稍分辨其中的不同,而在学习的过程中有理路可循。
但是,虽然说是「和初学的同道」聊聊,如果有读者是还未读过《伤寒杂病论》的,JT还是觉得可以不用看,怕会徒增混乱。
JT的论点,大部份来自于清末唐容川的《本草问答》和邹润安的《本经疏证》,许多好朋友们对这两本书想必并不陌生。
中医分为经方派、时方派,这,不但中国人晓得,日本人也晓得。经方派在日本叫作「古方派」,而时方派在日本叫作「后世方派」,意思一样。
而不论是在中国还是日本,也都晓得,经方派和时方派的「分水岭」是什么──那就是所谓的「金元四大家」。
「金元四大家」虽然齐名并称,其实他们的生卒年是颇有差距的,并不是同生同死。而比他们更早出名的一位,相传是李东垣之师的人,就是张元素,也就是张洁古(易水先生,易老)。而,张洁古做了一件「功德盖世,罪恶滔天」的事情,造成了经方派从此变成时方派。而那件事情,就是现在学传统中医的人耳熟能详的「归经理论」──某某药入某脏某腑、哪一条或哪几件经。
归经理论是错的吗?不能算错,很多时候是很有道理的,临床上也大大有用,尤其是示人一条明径,使人更能掌握用药一事,对学习中医者而言,是甚有助益的。
但,它是对的吗?也并不全对。因为,它大大地「窄化」了一味药的药性。
同样是用中药,以「《神农本草经》、张仲景(或《汤液经法》的作者)所知道的药理学」创出来的方叫作「经方」,汉朝到唐宋,都还算是经方的时代。而以「归经理论」创出来的方,就叫「时方」,其中对每一味药的看法,都和经方是很不同的。
最古的《神农本草经》,其中提到的药性只有「性.味」,也就是「什么味道」、「温凉寒热如何」,而五色入五脏的概念,则是「稍微提及」,例入「五色灵芝各入哪一脏」,不是通盘性的认同。
而其后,魏晋的《名医别录》,唐代的《新修本草》、《日华子本草》、《海药本草》、寇宗奭《本草衍义》,或是宋朝具代表性的《证类》、《大观》二本草……诸多书籍,大都只是顺着《神农本草经》之后补入新发现的「效能」,却未曾对「本草理论」作更多的理论分析。(在张元素作大系统的归纳之前,入经药的论述,可散见于:汉·《神农本草经》大枣:助十二经。魏晋.《名医别録》甘草:通经脉。唐·《食疗本草》胡桃:通经脉、乳腐:益十二经脉、绿豆:行十二经脉。唐·《海药本草》阿勒勃:通经络。宋·《本草图经》瞿麦:通心经、苏叶:通心经。世纪末《史载之方》某方:宜行其肾经、清凉之药:解利肺经。宋.《本草衍义》天竹黄:凉心经、桑白皮:治小肠热。宋·《本事方》真珠母:入肝经。……等。至于引经药之记载则如下:《神农本草经》菌桂:为诸药先聘通使。《名医别録》桂:宣导百药、白附子:行药势、酒:行药势。5-6世纪《雷公炮炙论》绿蛇:令引药。唐·《食性本草》薄荷:能引诸药入荣卫、酒:引石药气入四肢。《本草衍义》泽泻:引接桂附等归就肾经。《本事方》椒:引归经、粥:引风湿之药径入脾经。宋·《杨氏家蔵方》酒:引药入经络。──尚未有整体性之论述。)
到了张洁古,他对古代的方剂做了一番整理,发现到「太阳病病到太阳、阳明之间时,会用到『葛根』这味药……,于是就以此归纳出了一句话:「葛根是阳明引经药,如果感冒太早用了,反而会引邪入阳明!」同样,对于柴胡,后人也看做是少阳引经药,说它会「引邪入少阳」(明.李中梓),而至于桂枝,因为有帖「桂枝汤」是治「太阳病」的第一主方,于是「桂枝」的归经也就变成是「太阳经药」了。石膏,他也说是「大寒之药,不可轻用」。
这,有没有错?从某个角度来说,复方「桂枝汤」的确是「会」作用在太阳经,而单味药的柴胡、葛根和少阳、阳明二经也有着密不可分的相关性。可是问题就在于:「不只如此而已!」后世的学者,因此就随随便便把某味药找几条经随意归类,做学问是简单化不少,可是却变成「见树不见林」,迷失了那一味药真正的本性。
可是,因为这种「时方药理学」方便好用又好记,而张洁古先生又的的确确是一位医术甚高明的医者,于是紧跟在他之后成名的「金元四大家」,也自然纳入了张洁古的这个系统,而有了相当好的成就,比如说李东垣自创的「补中益气汤」或是修改了宋朝陈自明《妇人良方》中的龙胆泻肝汤而成了「去男人下阴臊臭」专方的「东垣龙胆泻肝汤」,都是其中的佼佼者,也堪称「伟大之方」。
可是,归经理论,却是一套「反映了一部分真理却不等于真理」的不完全的理论。洁古本人、金元四大家都是苦读《内经》起家的,偏得还不太多,但愈用到后来,纰漏愈大,新创的方剂效果愈来愈差,「一剂知,二剂已」变成了今日的「你回去吃半个月再来看看有没有好,如果没好我们再换药试试!」
到了后来,当然有人觉得好象事情不对头了,想要扳回如崩墙倒壁般的中医「末法」劣化状况,明朝不少医家都在重注《神农本草经》,想要从这个大根头去重新寻回些什么。当然也都是小有成就,但效果并不明显。
明朝那一位「把之前有的理论、药性全都收录」而编成《本草纲目》而被倪海厦先生痛批的李时珍,其实不是中药学劣化的源头。源头在张元素。光是他以降的几句「葛根引邪入阳明」,「柴胡引邪入少阳」,「石膏大寒不可轻用」就把经方中这三味药封印了八百年。明明没有这么一回事儿的,太阳初感,证齐全了,就可以用葛根汤;傅青主也用柴胡汤小制其方治伤风初感而很有效,并不会因此引邪入里,石膏更只是「凉」而已,不用八钱到四两甚至一斤,很难显出药性。可是张元素之后,人人都跟着这么说嘛,绝大部份的医者,小心翼翼地就都「尽量不要用《伤寒》、《金匮》方」了。
直到清朝,事情才有了转机。如果以医术而论,陈修园、徐灵胎等人,因为临床功力够,其著作《神农本草经读》或《神农本草经百种录》都有卓然不群之见,但那是临床上的强而让他们得以重新明辨了历代本草的得失,并不是真正在本草理论上有所革新。
本草理论在清代得以翻身,主要的功劳,其实起自「儒家」。
清代的儒家,对四书五经有了很大的「革命活动」,原因是因为他们觉得古经典的注疏,绝大部分都被宋朝的朱熹垄断了,朱熹乱改原文,后代也只好照单全收;朱熹说某句如何如何解,后代也不好意思说不是。可是,总觉得有问题。
但,离先秦时代那么遥远了,连同一个中文字的字义都古今不同了,要如何平反才是?于是清代的儒者想出了一个办法:「用同时代的文献,做平行比对!」比如说《论语》中的某个字,朱熹说是这个意思,可是先秦时代的《庄子》、《列子》、《左传》、《诗经》、《尚书》等等其他书中出现这个字时,却都不是朱熹说的那个意思,于是他们就晓得:那是朱熹弄错了,那个字应当是某某意思才对。比如说「学而时习之,不亦悦乎」的「习」字,先秦当时是「实践」之意才对(即使是现在的日文中也是『学到上手、会用』的意思,唐代传去的字义还在),「学到的常常能用在生活中,很快乐。」如照朱熹的说法,学了就一直温习,就会快乐了吗?正常人类怎会有这么一回事儿呢?
这么一种做学问的方法,一种新创的格物训诂之学(日本人也很爱用这一套),影响了中国少数几位由儒而医的医家,而其中有一系的传承,是:明.卢之颐《本草乘雅半偈》→清.刘若金《本草述》→清末·邹澍《本经疏证》→清末.周岩《本草思辨录》。
邹澍在《本经疏证》以及周岩《本草思辨录》用了「平行比对」的方式来注解《神农本草经》。而他比对所用的范本,就是中国医学史上唯一的一本「只要『证』合,药投下去,一定会好」,总有效率达到「神的绝对领域」的《伤寒杂病论》(用其他的书也不行,因为有时有效有时没效,未到『绝对领域』,比对会出错)。
他用「减法」来检证每一味药的药性,比如说,《伤寒论》中某一个汤剂比另一个汤剂只多了白芍三两,而这两个汤剂所治的主证却大不相同,于是,去推敲这两个主证之间病机的差异,就可以得到「这三两白芍在此处是做什么用的」之结论。而某几十个方用生甘草,某几十个方用炙甘草,慢慢减来减去,就推敲出了甘草生用炙用的药性之别
这样一点一点的「相减」,仿佛在玩「数独游戏」,渐渐摸索出一味药药性的不同层次……结果,说也奇怪!减出的一句一句,竟恰恰就符合了《神农本草经》那一句一句如天书般令人百思不得解的主治,于是,「三贲」(读死人不赔命的三本难书)之一的《本草经》之谜,就和《伤寒杂病论》的绝对领域之谜,在二者相互的帮助下,一齐渐渐地被解开了!
如果有些药味在《伤寒杂病论》中没有足够的出现次数可以相减,邹澍就会去找次一级,却也趋近于「绝对领域」的孙药王《千金方》、《千金翼方》等书,再去配合《伤寒杂病论》,一味一味相减,做分析……种苦工,光听也会知道有多可怕,可是竟然有人做到了,这真的是学问家的龟毛功夫,一般开业医生是没时间也没兴趣这么做的。
而另一位年代比邹澍稍晚几年的,就是大家所熟知的唐容川氏了。容川的理论,其《中西医汇通医书五种》中《本草问答》本身就阐释得非常完整,他的理学家思考所攀升到的本草学造诣,实堪与润安先生的《本经疏证》相互辉映,其金木药性相反、水火药性相反之论点,与敦煌出土的《辅行诀》竟然是相通的。
中医的大秘密「古典药理学」,终于在清朝的最后,得以重见天日。所以,生在民国时代而学中医的我们,可以说是很幸福的。
至于「时方药理学」呢?果真是害人之物吗?有时,我也觉得很难论断,或许该说是「看个人」或「有没有正确的理论与之配合」吧……一说张元素另有秘传,都学会了就会超强,也就是说,张元素如今传下的东西,就是一本被撕去后半本内容的九阴真经,所以时方家才会多半练成铜尸铁尸的等级?
有一位时方大家,他创的方剂,有效率几乎可以与仲景比美。如果仲景可称为「医圣」的话,这个人大概可以被叫做「医仙」了吧。这仙人就是与明朝皇室有着奇异的关联性,文学医学两得美名的傅青主(傅山),他的《傅青主男女科》也是家庭常备好书,尤其是妇女病,自己在家翻书吃药,比吃市面上一大堆中医开的药都好得更快。(其思想于清代陈士铎的著作中亦可窥见不少)。
傅青主以时方药理学,加上五脏相传补泻的道理,去搭建他臻于颠峰的医术,依此事实,如果换成今日,恽子愉前辈的「看西医检验报告、透视片」来开中药,彭弈竣先生的「不开经方」、皮沙士先生的「平易之方」却也都其效如神,其事实也就并不值得奇怪,可以放下门户之见而都虚心叹服了。
真的是「看个人」。
和人论医,有时会被反问一句:「既然你说经方派的方子这么有效,那为什么还会处在完全的弱势呢?怎么可能医生不晓得要用经方呢?
这当然有许许多多的原因啦……比说,「如果」如今是一个「经方盛行」的时代,若有医生开药吃坏人,保证可以被告翻。因为拿《伤寒杂病论》来一对,就会晓得他哪里诊断错误,没处可逃的。
可是,如今的中医是「百家横行」,于是乎曾在西医卫生署管事的JT的爸爸也曾笑说:「中医医坏了怎么告?除非是他开砒霜!」真的,毫无标准可言的,为了自身好存在,经方派还是消灭算了。这是略举一例。
不过,在本文中,我想专注在「本草学」领域的一个大因素。
一个人解释事物的标准,会影响到他看待事物价值的结果。
如今的「经方不盛行」,在「本草学」而言的原因,就是「医生变成诺贝尔文学奖评审」!
什么叫做「诺贝尔文学奖评审」?
就是,他们只会自己所熟悉的那一两种语文,任何外文作品却要英译了才能送审,你我们所熟悉的中文著作中,觉得好看得不得了的小说,或是动人得不得了的诗,哪一样翻成英语、德语还能维持它原来的文学力道的?不可能,中国人的单音节字所形成的声律美,译成外语就没了,于是,你译得再好,也是功力折损一大截。泰戈尔得诺贝尔文学奖的诗集,还是他自己苦苦英译再请叶慈帮他改错字的哩!
所以,外语作品得文学奖的,什么川端康成、什么高行健,他们的作品,都是「蛮具有适合英译的特质」之作,却绝非该国家本国人最受感动之作。本国人看了,还是打瞌睡的人多些。
而这件事情,拿到中医的世界来看:就会变成这样──考检考、特考也好,上医学院科班出身也好,《伤寒杂病论》,也就是《伤寒》、《金匮》二书是一定会读的。可是,为什么读了,而在学习过程中自己试吃,给家人吃吃,也算是在临床了,却不会察觉出《伤寒杂病论》真的比《温病条辨》之类的其他书更正确、更有用?
这不也是个「谜」?
其实,也不是谜。
如果你拿起今日的《伤寒杂病论》的标准本子,也就是《御纂医宗金鉴.仲景全书并注》来读一读,再拿起其他必读之书《本草备要》、《医方集解》、《温病条辨》来读一读。因为你是第一次读嘛,不懂的地方,也就看一看它们的注解,参考参考其他书所论的方义、药性……然后,你就会觉得:《伤寒杂病论》这本书,真的是没什么了不起!什么号称「万方之祖」的「桂枝汤」,不也就和「参苏饮」差不多?浪得虚名,难怪后来被九味羌活汤和川芎茶调散篡掉!
这种「觉得差不多嘛」的感觉,就是我觉得最惨烈的一种感觉。因为在《医宗金鉴》和《医方集解》中注解桂枝汤方的注文,这种「将古书翻译给你听的语言」,就是那套一面倒、完全站在时方派角度解释事物的「时方药理学」!
你用那套阿猫阿狗的语言来看经方派的原典,结局就是那些阿猫阿狗会得到********!
那套「解释系统」本身就是一种偏见和侮辱。
重审桂枝汤.前言
找一首经方来看看吧。
「桂枝汤」如何?
「名曰桂枝汤者,君以桂枝也。桂枝辛温,辛能发散,温通卫阳。芍药酸寒,酸能收敛,寒走阴营。桂枝君芍药,是于发汗中寓敛汗之旨;芍药臣桂枝,是于和营中有调卫之功。生姜之辛,佐桂枝以解表;大枣之甘,佐芍药以和中。甘草甘平,有安内攘外之能,用以调和中气,即以调和表里,且以调和诸药;以桂芍之相须,姜枣之相得,借甘草之调和,阳表阴里,气卫血营,并行而不悖,是刚柔相济以相和也。而精义在服后须臾,啜稀粥以助药力。盖谷气内充,不但易为酿汗,更使已入之邪,不能稍留,将来之邪,不得复入也。
「此足太阳药也。仲景以发汗为重,解肌为轻。中风不可大汗,汗过则反动营血,虽有表邪,只可解肌,故桂枝汤少和之也。《经》曰:『风淫所胜,平以辛凉,佐以苦甘,以甘缓之,以酸收之。』桂枝辛甘发散为阳;臣以芍药之酸收,佐以甘草之甘平,不令走泄阴气也。姜辛温能散(散寒止呕),枣甘温能和。此不专于发散,引以行脾之津液而和营卫者也。麻黄汤专于发散,故不用姜、枣,而津液得通矣。」
这是《医宗金鉴》和《医方集解》的说法。
学传统中医的人,谁也觉得有道理。
但是,以经方药理的学习而言,这样,还差得太多。
现在让JT来当个导游,请读者诸君忘掉物理化学,搁下「有效成分」,进入「气功」与「巫术」这两门「科学」的领域,来再看一次桂、芍、草、姜、枣这五味药……看和时方医家所见到的有没有不同?
(不过,在此之前,我要先岔个题,讲些别的事,故事才能继续往下走……
中场休息的岔题:病毒究竟是什么?
我个人觉得:「科学」是一种慢慢「发现真理」的过程;在仲景《伤寒论》的时代,我们把病毒看做是一种「邪气」(中国人的「气」这个字就很有意思;「气」被中国人当做是「未知存在」的档案匣,凡是在该时点还不能确认的存在物,就被归于「气」类之中,等到科学渐渐发现它的存在了,就一一脱离「气」这个档案匣中,例如:空气、电气……,而到后来,电子显微镜发现了这种能通过陶瓷过滤器的微小「○?物」(介于生物与非生物之间的一组基因)。于是,也就「顺便」发现了病毒的机制:一组基因,进到人的细胞内,对细胞下一些乱七八糟的指令,或许也因此破坏了生物的机能,但至少达成了它自身的目的:复制它本身。
病毒这种东西,可往形而下走一步,也可以往形而上退一步:
往形而下走,就是人类仿制它的生命形态而创造出的「电脑病毒」──一串指令──会令电脑为它复制、传衍这组指令。
而形而上的,日本人的家常话叫做「烦恼」,中国人称之为「执念」──某些念头在人心中不断勾起人去重复动同样的念头,而对这个人的人生造成或大或小的破坏……种没意义的,具有自我保存、自我扩张之意图的,「无限耗能回圈」。
这种结构的存在物,它的本体,究竟是一种「唯物」的存在,还是在它背后,还存在着一种可称为「邪念」的东西在操控着?好比说,电脑病毒之所以能存在,是因为有设计它的人的「恶念」在创造它。
是形而上,还是形而下?这是一个尚待深思的问题。
先来跳开一下,谈谈另外两种东西的存在。
比如说宇宙好了,最近科学家计算出了「暗物质」的存在,我们这个有形可观测的宇宙,只占了真正「宇宙总存在量」的百分之四,只有百分之四而已!宇宙的其他大部分,都是未在三次元世界具现化的更高次元(形而上)的存在。我们所知的物质世界,只是「真正的宇宙」浮上海面的一小片投影而已。
最高级的科学家不得不承认此事实,而最低级的迷信者亦信鬼拜神。似乎在中间的一般人,也就不必硬要否定「看不到的世界」的存在了。
另外一样,同时具有「形而上」和「形而下」双重存在的证明物,就是「人体」了。
人的身上有「经脉」,循行于人体的表面,用「穴检仪(傅尔电针)」之类的机械来测量人类体表的电流量,会发现某两点之间的电阻特别小,把这些电子循行较易的点连接起来,就画出了几乎完全等同于古书的「经脉」图形。也有人去检查「经脉」那个区块的肉体,也会发现经脉上下的肉体细胞乃至于骨细胞,其排列会形成某种方向性(参见《人体使用手册》);可是,要因此就倒果为因地说:「那些低电阻的路径是那些排列造成的」却不行。因为,只要人一死,全身经脉就消失了,测不出来了。简单来说,就是:人体的肉身,是不具有任何经脉得以存在的凭据的。
正如同宇宙背后有「暗物质」也就是天外之天,人类亦有可称之为「灵魂」之「身外之身」的存在。而经络,就是长在灵魂上的「灵体的器官」,它和肉体的诸脏器有极密切的关系,却不是「就完全等于」肉体的脏器。
这一点,也就是「物心不二」(佛教语是叫「色心不二」)的观念,是中医哲学所特有,西方心理学也承认,而西医却尚无能实践的观念。
光是用电阻测量、或能量照相的「科学」方式,就会发现人一「生气」,就立刻会共鸣到肝经上,而对该经络的能量和物质化的「肝脏」部分造成坏影响。哪里有病,哪一经的能量就会测得出怪怪的地方,中国人说「胆为中正之官,决断出焉」,你要说「胆这个小球球怎么会管到人体的决定权?」但胆经不对劲时,被胆经挟在中间的人脑下视丘,就真的也跟着变成有点疯疯的,而不能决定要发烧还是要降温……
再回题。
当「病毒」这个东西侵袭人体的时候,西方的医学会以微观的方式「看到」细胞在被病毒指使着去不干正经事而去造病毒。这是一个层面,不错,它存在。
但是,除此之外,在物质之外,病毒是有「本体」的,它的「本体」是存在于看不见的世界的,而且和「病毒的肉身」也就是电子显微镜看到的病毒是「分离」的。
这一点,「病毒」和「细菌」不同,细菌确确实实是一种小「植物」,灵魂不会脱体作乱。就算它有毒,它也不太会去「矫」它的存在环境,环境允许它生长就乱长,环境不允许,来了抗体或抗生素,它就死。并不比杂草更凶猛。
可是病毒不一样。它「霸道的支配意志」会显现在人体的侵占上。而目前为止没有任何西药能杀灭病毒。因为病毒混入了寄主细胞核,等于是变成寄主的一部分,要杀就连寄主一起杀,药到命除病也除,死人是不会感冒的。
和病毒最像的东西,于人体,就是癌症了。有几种皮肤癌或子宫癌,西医也说那是病毒感染而细胞变质,恶化成癌细胞。
而倪海厦医师也说:「百病皆因风始,癌症医到后来,变成感冒,感冒能当场解决,癌症就会好,不能解决,癌症就会回来。」(风气即勾芒气,唯勾芒气其结构会形成不断复制自己的碎形图。详论于本文下篇再述。)
如果给西医听到,一定觉得有人要发狂了。但其实这事情并没有那么深奥。
有这么一个西医的实验:
一般而言,我们会认为癌症是「癌细胞吞掉好细胞」,想当然尔。不过,这个实验是:把癌细胞和好细胞之间隔着一片玻璃片(还是水晶片?有出处那本书我弄丢了,一直没再买回来),不让它们真的接触,可是,隔在彼端的好细胞,还是渐渐会被「带坏」而变成癌细胞。也就是所谓的「基因」,根本就可以因为磁场之类的「形而上」之力,而像录录音带一般「转录」过去。
癌细胞是「物质」,没错。但「癌症」也是一股「能量」,而且是有意志力的能量,这是第一点。
而这一类的「能量/物质」,进入人体,又是如何运作呢?
以病毒为例,它的传导,可以是从能量,也可以从是物质……
曾经有机会遇到台湾地位崇高的西医崔玖教授,JT问了一句话:「崔教授,您觉得病毒是能量还是物质?」崔教授马上正色道:「当然是能量!是一种『讯息』,不是物质!」
崔教授会这么说,是因为她有一次发俗称「蛇缠身」的「带状疱疹」,那是一种病毒感染,西医认为是「沿着神经节」传染的病。可是崔玖教授自身发过带状疱疹的经验却是:红疹在身上「画下了小肠经的图形」!人家是神经和经络的大行家,当然就会晓得:「那不是神经节!」JT的干哥哥也有一天晚上在家发蛇缠身,从后腰绕向前面,刚好是中国人奇经八脉中的「带脉」(如果从上背向下斜绕是神经,平绕是带脉),而家里没有药,我干爹就叫他吃「小建中汤」顶一顶,说也好玩:那条红线,就又循原路缩回去了!
不过,JT的西医朋友,却也跟JT说:他在西医院看到的,真的有人是沿着「神经节」长的。那,由此看来,病毒果然是一种物质了。
也就是说:病毒这个东西,真的是存在于「跨两个次元」的暧昧领域的:有能量、灵的部分;也有物质、DNA的部分。
从另一个角度而言也是这样,有人感冒,帮他切个脉,如果当时我们的体力不是很好,马上就会把他的病气吸进来,不要几分钟他的证状我也全套统统有,开给对方的药第一包得扣下来给自己吃……有潜伏期什么的,直接就过来了。这是「灵气」的病毒。
有些比较厉害的病毒,从「气」传的能力就比较差,比如说要防爱滋病,竟然一层保险套就可以挡下来。而像SARS,只要带原者没发高烧,就算你在他前面玩,沾到他喷出来的飞沫,或给他把把脉,也没事。而脑炎,西医自己也说了,感染到的人只有十万分之七会发病……
病毒就是这么一种奇怪的存在。
但是,当它感染到人体,发病了……那「灵魂」的部分,却都几乎都是依附在人体有电流循行的部分──经络或是神经──而它磁场影响的范围,则以「邪气」的存在方式进攻人体的部分。
用古书的例子简单来说,就是「太阳病」的「头痛、项强」,那是病毒依附在太阳经所造成的经病;可是全身性的「恶风」或「恶寒」,病机学说所谓的「风伤卫、寒伤营」的状态,则是它的触手「邪气」的影响范围。至于实际上一粒一粒的「病毒」在哪里有几只的问题,古方派或时方派中医根本不需要管它。
因为就大通则而言,只要把它的「灵」和「物」之间的「邪气」部分消灭,凭依在经脉上的本体(灵)就会被赶跑,物质化的「病毒」也会一下子都消失。于是乎,初感用桂枝汤、麻黄汤发发汗,把邪气逼出去,感冒二十分钟就好了,细胞中的病毒到哪去了哩?不知道,也不必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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