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

个人日记

         周末在同学的饭店进行了几个同学的集体生日晚宴,组织者约我请两个人,一个是老F,一个是S,上高中的时候我们是最要好的兄弟。
    我们都是农村的孩子,家又离的很近,经常一起来去,假期就你家他家的跑动,那个时候的感情纯真无邪,老F的妈妈走的最早,在我们上高中的时候,我们三个一起去她的坟头烧纸磕头,就像自家的母亲去世一样。然后就是S的父亲在他读大学的时候去世了,我们的伤痛在沉默中弥漫着,他和我都是寡言的人。他们俩家里都留下了两位孤独的老人,我的父母却都健在,那个时候并没有觉得父母都健全的幸福。直到我的父母相继离世,这种内心的痛才慢慢的显现,割肉般撕痛。他们的两个孤独老人却仍然在世,叫人好生羡慕。
    三个中我们年龄最小,在上高中的时候老F 就有老大范,平时我们基本都是听他的,那年高考,老F考取了南京国际关系学院,S考取了东南大学,而我则进了南师大,我们还都在南京,又可以经常的聚在一起,东南大学、南师大都可以见到我们在一起的身影,我和S相约去国关,要坐很久的新九线,颠簸着从新街口到板桥,看见了军营般的学校,还吃到了好多野味,至今觉得国关的菜是最好吃的。四年的大学生活在糊涂中度过,我被分配回原籍,老F留校了,S去了南瑞集团,从此难得见面直到我回到南京,我们又经常的聚在一起,那种开心不用言表了。
    最近一次见到S已经是三年前的事了,还是在老家春节的时候,我去看他八十多的老母亲,也没有说上几句话,之后便没有再见面,偶尔电话联系一下。这个两年微信的强大让同学之间距离变的很近,也很亲了。也许是到了一定的年龄,各种聚会不断,毕业三十年,师生同游青岛,国庆游方山等等。S却一直没有露面,同学请他也是一再的推脱,电话问他,说抑郁了。心里一直不安,S究竟怎么啦?这次聚会组织者让我给他和老F打电话, 在我赶到酒店的时候老F已经坐在了酒桌边上,S还没有到,电话给他,他终于出发,打的到清凉山南门,我已经等在那里,虽然有心理准备,见到他还是吃了一惊,我已经瘦了很多,他明显的比我要加个更字。不及多叙,带着他直奔酒店,先去拜见了入席的老师,S的出现老师同学们都很高兴,都在指责他不该不露面,要经常参加同学聚会云云。我则高兴的拉着他坐到我的边上,我们可以窃窃私语一番,他是得了抑郁症,
病痛让他痛苦不堪,现在在慢慢的走出来。虽然多年不见,还是兄弟。
    老F有个弟弟,去年因病先我们而去了,一年之间老F头上乌黑的头发已荡然无存,内心的苦大概只有他自己能够体味,席间他显然多喝了几杯,英气也在他俊朗的脸上一点点的消去,笑不再那么爽朗穿透,勉强的挂在脸上。酒后,他拉着我们俩的手,附在我们的耳边絮絮叨叨的说着一些话,有些我们是能听懂的,“不要怪我老大心狠,我没有办法啊”,“我心里苦啊”我理解他的无助,纵有家财万贯也不能从死神手中夺回老二的生命了。只能对天长叹啊。老二与我们都很熟,唏嘘不已。愿酒能去除他心头的痛吧。
   有些情感,虽然搁置多年,重新拾起,原来还是那么温馨厚重。
 


文章评论

さ独愛の妳

说的很对!直到我父亲生病我才觉得健康才是最大的财富!家人的健康才是我们最大的幸福啊!

午后的秋天

唯有悲欢离合的日子才能让我们懂得生命的无常和可贵~~珍惜,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