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婆传说
个人日记
晚上,看过杨绛的《孟婆茶》之后,我不由目瞪口呆,惊讶不已。在这之前,我也有过同样的梦境,具体的时间已经模糊不清了,应该是今年年初与去年年底之间吧。杨绛在她的梦里登上了一列开往西天的露天火车,“看起来像一条自动化传送带,两侧设有栏杆,载满乘客,在云海里驰行。”这一路上,杨绛带着“我们在什么地方?往哪里去?”的疑问,并在列车管事员“往前看,往前看”的命令中到达孟婆店,红尘世界终于被远远抛到了身后。在孟婆店,杨绛不管不顾管事员让她上二楼喝各种应有尽有的茶的劝告,固执己见地要留在一楼喝带着苦味的清茶,就在她离开座位,跨出栏杆往下跳时,她醒过来了!原来这是一场梦,并非死亡之旅!
这篇文章与我看过的《揭秘人死后去阴间的全过程》有所相似之处在于——第一感觉——逼真的情景,让人犹如身临其境一般。鬼门关、黄泉路、三生石、望乡台、忘川河、孟婆汤、奈何桥,前世今生,轮回转世,真的有这么一回事吗?
传说人死后,“一天不吃人间饭,两天就过阴阳界,三天到达望乡台,望见亲人哭哀哀。”当鬼魂到了“阴曹地府”,人人都必须要过这七个关卡。据说,喝过孟婆汤,能忘掉尘世间的苦与愁,哀与乐,只要喝了她的汤药,前世今生的宿怨便会忘得干干净净,来世重新为人,牵挂之人,痛恨之人,来生都将形同陌路,这种让人相见不识的汤就叫做孟婆汤。
诸如此类种种传说,到底是梦的加工厂的产物,还是无中生有的杜撰,那么,它们的依据又是从何而来?我们该信,还是不该信?然而,人死不能复生,既然无从体验,当然,也就无从证实。最后,我想,信不信都由着你自己吧!
回到文字开头,与杨绛的梦境有所不同的是,我只是见过这列开往西天的火车,而我本人并没有在车厢里面。在我讲述我的梦境之前,我觉得很有必要为这个梦境写点文字作为铺垫。
在九十年代的农村,像我外婆那代年纪的人,如果家庭经济还过得去的话,后辈们都会在其六、七十岁时为她们准备一具寿棺。给大活人,或者正在生病的活人准备棺材,实际上是为了驱邪,祈求她们无病无灾,安康长寿的意思!我忘了当初是在外公生病期间,还是外公病逝时,外婆家的祖屋二楼的厅堂里就多了一具这样的寿棺。当时,这具寿棺就立在离楼梯口约1.5米处的位置,也是一楼通往二楼及屋顶阳台的必经之路。
儿时的我们,和着舅舅们家的几个年纪相当的孩子们,一度把这里的两个楼层当做玩乐的天堂,捉迷藏、过家家、抓土匪等等,玩法真的是五花八门。后来,我们渐渐地长大了,两个大的舅舅另造房屋搬出去住了。直到最后,外婆因为小舅也离开祖屋,搬到了新居,她也不得不搬到几个儿子相对比较集中的地方居住。在那之前长达近十几年的时间里,虽然我时常会隔三差五地去看望外婆,但我始终尽量不去二楼,有时不得不去的时候,比如帮外婆收拾晾晒在屋顶上的东西时,我几乎都是硬着头皮经过那具寿棺。那时二楼的房间除了在外求学的小舅家的儿女们偶尔回来住上一、两个晚上外,平时基本空着,无人居住。寿棺另一侧的厅堂总堆着树枝样子的柴火,两者之间留下一条窄窄的,只能容纳两个人行走的小道,加上昏暗的光线,所以,也难怪我的头皮总会发麻。直到现在为止,我依然无法理解为什么要在家里给大活人立棺?因为棺材不就是意味着死亡吗?
2012年,外婆的靠着海边的村子,因大型化工园区将在这里崛地而起而被拆迁了。短短的几个月之内,村子到处拆得一片狼藉。也就在我生洲洲那时,84岁高龄的外婆跟随着移居他乡的舅舅们,开始了离乡背井的生活。仅仅就一年还不到两个月的时间,身体本来还算硬朗的外婆因摔倒开始卧床,我在去看望了她两趟之后,因为觉得她的精神状态还没到很糟糕的地步,当时已在石狮居住的我一直以为还有再见她的机会,可事实并非如此。截止2013年年底,外婆的村子只剩下几座因之前拆迁补偿条款未能达成一致的祖屋突兀地散落在一片片废墟当中,谁也没料到,就在这一年的倒数第三天吧,外婆家的祖屋被强拆了。四天后的凌晨,也就是2014年的第二天的凌晨时间段,外婆于唯独在他乡买地皮盖了房的小舅家里,一个人静悄悄地走了。其实,没有人告诉外婆祖屋被拆的真相,但是,祖屋里那具能够保佑着她健康长寿的寿棺确实被毁掉了,外婆好像也就这样理所当然地跟随它而去了。我一时无法面对的事实——距我见外婆最后一面仅仅个把月之后,我再见她时,却是在灵堂里。
外婆出殡后,我站在已成为一堆废墟的祖屋面前,落寞万分——外婆永远不在了。曾经的天堂面目全非了,我已无从确切地指认出那具寿棺的具体位置了。从此,这里将是一个我永远回不来的地方啊!
跟母亲走后一样,或许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缘故吧,外婆也开始时常出现在我的梦里。梦中的背景是外婆的祖屋,有时母亲也会在里面,梦中的诸多情景都是日常生活的再现,或者延续,亲切而温和。只有一次,完全不是这种感觉。
有一天夜里,外婆的村落显得异常寂静,外婆的祖屋里一个人都没有,同样静悄悄的。在一片昏暗中,我沿着厅堂平时供放着各位祖先灵位的木桌,摸索到了往二楼的楼梯口,沿着最底部的五级石阶而上,拐了个弯,开始踏上木阶梯。正在这时,我隐隐约约听到楼上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好像还有人在低声细语。我愣住了,使劲伸长脖子,一阵忽明忽暗之中,我看到一节车厢停放在二楼的楼梯旁,车厢头就在外婆的寿棺位置上,只是我没再看到那具一直以来让我心惊胆寒的寿棺。车厢好像没有车顶,四周用透明玻璃围着,里面两排位置上坐满了人,车子好像正在缓缓启动,车头略微上扬,朝着西天的方向。我看到了坐在车里的人的背影,而他们之间交谈的内容,无论我如何努力,始终模糊不清。我心中的恐惧感进一步膨胀,我完全明白车厢里坐的并不是人,而是一些鬼魂,难道这座古屋里的列祖列宗也在准备迁移?他们是不是停在那边等我?我要不要再往上走呢? 就在我不知所措时,一束白得耀眼,自天上而下的强光穿过车厢,一下子,车厢就不见了。这时,我惊醒了!
在未见到杨绛的这篇《孟婆茶》之前,我压根就想不到世间会有这样的巧合,我梦中的那列坐满鬼魂的开往西天的车子竟然也出现在她的梦里。也许,正因为有了这样的巧合,才让我觉得梦中“见鬼”的事情,纯粹是子虚乌有的恐怖故事而已,跟其他千千万万的梦境没有任何差别。当然,在现实生活中,如果我有足够在黑夜里独自走进一座阴森老宅的胆量的话,那么,去掉“梦中”两个字,相信很多人会认为我“见鬼”的故事完全属实,这也许就是“鬼故事”的来历吧!
讲到最后,我想说——我并不是完全不相信那些鬼魂之说。生洲洲那会,做完月子,回到父亲家后,我特常梦见母亲。在一次梦里,我因为要上街,母亲就来了,她说要帮我带洲洲,我触摸到她没有体温的冰冷的手,再看看她没有血色的灰白的脸,当时,我的心中完全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是,因为她是我的母亲啊,我才不害怕呢,反而,我非常乐意地让她帮我带洲洲。现在想想,我更愿意相信那不是一场梦,而是我亲爱的母亲因为知道我太想念她了,才使得她前来看我,还有这位刚刚来到人间的小外孙。
所以,至今我对于鬼,或是神,一如既往地怀有某种深深的敬畏。我们总不能什么都不怕,凡事总要有个底线吧。其实,我倒觉得无所畏惧才是最可怕的,因为他们往往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文章评论
剑云
好感人![em]e100[/em]
3309729602
[em]e8106[/em]4但愿:快乐不停息,悲伤不再来!
水蓝蓝
“聊斋”是蒲松龄的书斋名。在书斋中,蒲松龄设一茶棚,专门询问一些奇闻异事,然后把听来的这些事情加工润色之后记录下来。“志”便产生了(记录),“异”当然就是旨在说明自己所记录的事情都是奇闻异事。《聊斋志异》便由此而生。
水蓝蓝
鬼魅小说发源于魏晋。干宝的《搜神记》是其时的代表作,成绩很高。直至往后的1400年的朝,蒲松龄的《聊斋志异》横空出世,才一改人们对志怪小说既有的一些观点,他把文言小说和志怪小说再一次推到了一个岑岭。 《聊斋志异》在其时高压的文化政策下,为了逼祸,采纳谈狐论鬼的情势,曲折地影射了清初的社会近况,辽阔地反应了封建社会的糊口,风尚,人们生理。 ——摘自《趣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