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卧牛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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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卧牛山
文/荣根
想起这个题目时,我就已经醉了!
多少次魂牵梦绕的故乡,就在卧牛山的怀抱中;多少次唤醒内心存留的那份葱茏,就是卧牛山的影像;“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卧牛山啊,你的样子就是一杯红酒,始终暖在心头,又怎么不会醉呢?
小时候常常写有关于家乡的作文,或者《我爱我家》、《我爱家乡的XX》,或者《我爱我的校园》、《记一次有意义的活动》,无论是什么题目,总离不开卧牛山。
她就座落在我们的村子北边,刚好与其余的大山把村子围成一个“堀”(盆地),自古就有“安溪三佛,南安三堀”的说法,村子就是其中的一“堀”。由于形似一头巨大的老牛卧在地上,故名卧牛山。
站在村子里看卧牛山,并不很高大,上面很是平整,就跟那厚实宽大的牛背一样,承载着村子许多美丽的传说。叶氏家庙就建在山下,家庙两旁曾有两眼泉水,是名乳泉,饮之不同于其他泉水,只觉得甘甜异常,传说这是卧牛的乳汁,用来哺育村民的圣泉。
我家的一些田是在村外的“碗窑”, 距离村子有点远,得走上把个小时,小时候常常跟着大人去那儿干活。途中远远地就可以望见卧牛山,从这个视角眺望她,却是相当的高大。据风水先生说,卧牛山对外高大,是村人的靠山;对内柔顺,是村人的榜样。主村人出门可以出人头地,入门可以家和万事兴。
听前辈代代传说,叶氏先人看到周边的这些山头后,发现高田村是个风水宝地,便迁居于此,生根发芽,开枝散叶。从此一发不可收拾,闽南叶氏就由此间传播开来,遍及东南亚、台湾,人口多达几十万人。这还是因为卧牛山被一个风水先生设套“杀死”的原因,否则会更加发达。原来,叶氏来高田村定居之前,村子里已有十几个姓氏人家。叶氏先辈迁居之后,积德行善,博得乡人好评。俗语讲:积善之家必有余庆,村中最好的风水宝地“卧牛穴”竟然让叶氏先祖得到,人物倒出了不少,只是人丁不旺。便请一出名的风水先生来看看,寻求破解之道。风水先生一见卧牛宝山,就知道叶氏居所果然好风水,堂前屋后细细查看,发现房前少一池塘,可供卧牛饮水。叶氏先辈便在风水师的指导下修建池塘,工期一个月,天天宰鸡招待风水先生。那风水先生有一小嗜好,极喜鸡胗,却天天只见宰鸡,不见鸡胗,内心很不高兴,就暗中使坏,工期临近之时,做法弄一把刀置于牛头饮水之处。主人家不知情况已变,仍然好酒好菜款待,完工之后,足额付给风水先生工钱,并另外给了一篮点心。风水先生也不道破,拿了工钱,提着点心就走。走了很久,觉得累了,又有点饿,打开篮子,一下子惊呆了,原来篮子里整整三十个鸡胗,都是煮熟后腌制的,他知道自己误会了主人家的盛情了,急忙赶回来,想破掉自己做的法刀。却发现池水已经发红,知道卧牛已经被自己“杀死”了,极为懊悔,只好跟主人家坦诚相告,叶氏先人见事已至此,责备也无有用处,便向风水先生问询补救之策。风水先生说,牛已杀死,回天乏术,只能设置一蒸笼,蒸熟牛肉,以保牛肉不腐,只是卧牛的神力已大不如前了,但还是能保证今后人丁兴旺。叶氏先人只好依法在卧牛山旁边修建一座小山,形如蒸笼,取名蒸笼寨。
传说是真是假,已无从考究,后辈却把前有池塘,后有花园的建筑风格继承了下来,池塘最多时,整个村子号称“千里花园,万里池塘”。
我愿意相信这个传说是确有其事,因为传说,我更想起曾经的老牛是多么企盼村民们能过上好日子,曾经的老牛是如何一心护佑村民的,曾经的老牛承载着叶氏先人的多少厚望。她分明已是出门在外的游子心头的一份念想,一种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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