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臾含游记《最好的时光在云南》

个人日记

 


图片邹臾含游记《最好的时光在云南》

 

楚雄 一个民族的文明

 

“唉!你们这一代啊……”我听过这样的叹息,也看过形形色色的嘲讽。

嘲讽我们的人觉得我们还不够努力,达不到世人对我们的期望,很多人想要力证这个或许错误的谬论,但回头想想也许是我们真的不够好。

 

还没来云南之前,楚雄博物馆的行程就已经列入必去地点之一,但当领队把这一地点念给我们听的时候,大家的眼神中没有期待更多的是一种茫然。

“为什么不直接去大理?为什么不直接去丽江?”一声又一声的质疑从人群中响起,我没说话,保持中立。

我们有时把这个世界看得太浅了,看书、学习软件、做设计、想创意或者旅行,这些都匆匆而过,浅尝辄止,最后我们得到的还是浮躁的内心和永远无法成功的幻想,也许楚雄不错呢?我在心底默默地想。

 

老师在走之前不断地强调这是考察而不是游玩,所以博物馆是考察当地民情的最好方式。当我们走下大巴车的时候,彝族鲜明的民族特色就已经把城市的灰色洗涤得一干二净。

彝族人崇尚黑色、红色与黄色,所以城市里的路灯也要用这三种颜色绘成各式花纹,这三种颜色像跳动的火焰,就像彝族人的性格一样,勇敢而又刚烈。

 

3000年前彝族祖先已广泛分布于西南地区,这是一个历史悠久的民族,有着自己独特的文化。楚雄由于所处的地理环境与历史条件,其发展呈现出丰富性、开放性与单一性、封闭性的双重特征,在山区各少数民族地区,因与外界相对隔绝,保留了彝族等少数民族传统文化,形成了楚雄州的民族传统文化。

 

我们走进博物馆映入眼帘的就是建筑上绚丽的花纹,羊角纹和各式动物图案较多,有着浓厚的生活气息,这与我们的生活是完全不同的,当我们看到各种彝族房屋,彝族服饰与饰品的时候,我们又感叹着他们在生活上的智慧。

这些民族文化都是祖辈人一点一滴地积累而成,在还没有像今天这样的多元化的时候,他们没有令人沉迷的电视,没有低头族的手机,甚至没有最基本的电,但那时候的人却活得纯粹,而我们今天拥有了这么多,却变得不再像我们自己。

 

彝族人渐渐地在生活中寻找属于他们的乐趣,他们的火把节,他们的左脚舞,他们绣在衣袖上的日月星辰,他们在没有现代这些纷扰的这些娱乐设施里依然活得有滋有味。我们走在博物馆里被他们这种天生乐观所折服,心里也从一开始的浮躁质疑变得沉静下来。

 

楚雄这个地方孕育了不朽的民族,而这些民族文化是中国灿烂历史上的一颗明珠,也许我们的祖辈并不知道在历史长河中他们占据了这样的地位,但他们用自己的文化推动了社会的不断发展。

 

    也许我们也一样,我们是平凡人,但我们也是这个时代的一分子,我们离开城市,来到云南就是为了重新找回丢失的自己,也许接下来的这几天旅行中,把手机抛开,好好感受这种来之不易的幸福。

 

走着走着就到了元谋土林

 

怎么说呢?我一直相信我们与自然是有联系的,这并不存在好友与好友或电话与电话之间,这种联系类似于在母体中的婴儿,让人温暖而又安全。

当我们还不曾睁眼看到这个世界,自然就已赋予我们生存的权利,我们逃离喧嚣城市,回归自然就等于回归母体,元谋土林就是这样的自然。

我与很多人说过我不喜欢城市的景象,也不那么喜欢小桥流水人家,有人气的地方感觉太满了,像已经盛满水的杯,一不留神水就容易溢出来。

我曾经到过水天一线的青海湖,走过嘉峪关荒凉的古长城,爬过敦煌尽是风沙的鸣沙山,那些环境是艰苦的,城市安放了太多人的心,却没有我,我把心安放在了广袤的自然里。

土林是千年形成独特的流水侵蚀地貌,时而苍凉、时而幽深、似乎把人引导在了蛮荒的远古世界。我站在土林中看着层层叠叠黄红色脊背,好像看到了一双手,这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只有一颗匠心才能雕刻出如此完美的艺术品。

我只想坐在地上,抚摸着滚烫如同心脏的大地,感受着他强烈跳动的脉搏,我相信自然是个比我们要大得多的巨人,你走进他的世界,他就用他巨大的胸膛把你拥抱。

大家都说元谋人是最早的人类,我们就像元谋人一样,把树枝折断放到山峦里,乞求土林的保佑。自然知道我们怀有感恩而又虔诚的心,所以他对我们格外的宽容,我们去的时候阳光还隐藏在乌云背后,但当我们走下去的时候,风突然把厚厚的云层吹开,光慢慢地展露出来,把整个土林照得通亮而富有层次,我们能看到的东西越来越多,我们把自己的脉络与土林的脉络紧密相连。

走的时候,我的耳机放起了Leoard Cohen的歌,这个年迈的诗人用沙哑沉稳的低嗓音穿透了我,我回头望向土林,他也望着我,我们太渺小了,自然就是统治我们的王者,我是个强势的人,但我却甘愿在自然面前伏下我的身躯。

我很庆幸在二十出头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么多,也许旅行的魅力就是这样,在旅行中你脱掉伪装,抛下狂妄,把整个人变得谦卑。

走着走着就走到了土林,走着走着就遇见了自己。

 

大理微醺

 

到达大理的时候已是黄昏,大家从背靠苍山的客栈里走出来的时候夜幕就已经悄悄地从古城蔓延开来,自从《心花路放》这个电影火了之后,就有了太多人对去大理的期待,这里似乎是一群文艺青年男女的聚集地,也似乎是人们逃避现实的乌托邦。

有首歌我们唱了整个旅程,那就是民谣歌手郝云的《去大理》,大家把眼睛一闭,嘴里都会不自觉地哼出这首歌轻缓的旋律,如果说这首歌里的大理是个少女一样的话,那么大理的夜晚似乎没有这首歌听起来那样的清纯。

古镇的街道很宽阔,有一些小店卧虎藏龙般地隐藏在巷子里。有一家CD店,老板曾经是个音乐老师,他们家有Leoard Cohen的全套CD,想买却一直犹豫,最终没有狠下心,便也成了件遗憾。

晚饭时喝了点当地的梅子酒,本来觉得口感十分香甜,但没想到竟有十足的后劲,本来有些酒量的我也觉得有些眩晕,走出餐厅的时候,天公不作美地下起了小雨,我被这雨淋得清醒过来,忙用衣服盖住挂在脖子上的相机。

灯红酒绿的生活把大理变得妩媚了许多,她终于换上了闪光的超短裙让自己放纵地摇曳在舞池中央。我们来到一家外国人开的酒吧里,点上酒,形形色色的人从身边微笑走过。酒吧主唱也是个外国人,甩着褐色的长发,唱的虽然好听,但却是我听不懂的歌词。

酒吧很小,但每一个来这里的人都带着一个故事,他们的故事很大,足以撑起大理的天空,也许这就是很多人爱上这里的原因。这里可以让人甩开烦恼极度疯狂,又可以让人停止思考极度懒惰,在这里所有的光阴都可以蹉跎,在这里连白驹都不舍得再迈开它的马蹄。

在这里,人心也渐渐地变得柔软起来。

 

大理的夜微醺了,不过我也是。

 

  喜洲阳光怎么可以那么好

 

到达喜洲时正是一个艳阳高照的好天气,云南的阳光有点像我遥远的家乡,明亮但不恼人,像双毛茸茸的手,温柔地把你抚摸,可谁又知道正是这双手却把我们每个人的皮肤晒伤,不过这却是后话了。

因为不是旅游旺季,古城里的人不多,这反而让昨天晚上在酒吧high翻了的我们觉得十分舒服。这里有着鲜明的民族特色,如果打个比喻,彝族就是一碗浓烈的酒,热情而火辣的话,白族便是一碗甘甜的清茶,淡雅而又清新。

白族的民居大多是白墙青瓦,三方一照壁,错落有序,然而最让人难忘的是每家每户屋檐上的龙凤,墙壁上的山水和门上的雕花,细致的白族人把生活过成了一幅画。

这里随处可见各式各样的书法和国画,我们现代人总是遗忘老祖宗给留下的财富,但他们却把这种财富变得实用,一代一代地发扬光大。

漫步在古镇里,看到好多老人都背着大背篓,里面放些长香。她们用方言告诉我今天是皈依,是拜佛求保佑的日子,万物都要皈依佛门。我看着虔诚的她们,突然想到自己,我们的生活是从“一”这个数字开始的,从呱呱坠地到长大成人,在身后写出了无数精彩的数字,可是我们总归还要归“一”的,一次又一次的轮回,形成了生命的节奏。

在青石板上走得累了,遇到了班级的男同学们,他们正好租了几辆自行车,便载着我们向更远的地方驶去。我们骑行在高速公路,左边是连绵的苍山,右面是一个又一个白色的村落,白族妇女穿着民族服装在田野里耕种,行人车辆看到我们投来羡慕的眼光,前方有人唱起歌,风把歌声送过来,我们跟着和。

人人都说青春短暂,但却短暂得耀眼,喜洲的阳光那么亮,那么好,我们都知道。

   

洱海与自由

 

我想过很多自由,写过很多自由,却从没承认自己得到过自由,这是一件相对矛盾的事情。每个人对自由的定义不同,也许是家教太过严格,我从小就盼望着能够走出去,至于走多远,最近网络很红的一句话可以形容“世界这么大,我想出去看看。”

本来行程订好去香格里拉,但很多同学都觉得坐车会耗费时间太久,最后大家商议,决定把大理考察的时间拉长。我心中虽然有点遗憾,但对双廊还是充满期待。

到达双廊的时候,阳光有些刺眼,放眼望去,高高矮矮的民居密密麻麻地排列着,洱海边尽是些现当代的建筑,都是受到赵清青庐影响下的餐馆和酒吧。

男生们拍完合影后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一些同学已经买好了去风情岛的船票等待上船。我们应该怎么走?我和朋友们都有点迷茫,不过没让我们等太多的时间,那些消失的男生们就一个个兴高采烈地开着电动车向我们驶来。

“走!环洱海!”

“环洱海?”小卖部的老板娘瞪大了眼睛看着我们,还没过半个小时,我们便围在小卖部的门口吃上了雪糕。

“环次洱海至少要十几个小时呢!你们的车是不可能走完的,”她看着目瞪口呆的我们摇摇头,“不过你们可以到小普陀,那里不错,幸运的话可以看到海鸥。”

我们谢过老板,只好临时改变计划,把最终目标定在了小普陀。洱海的风很大,我虽然坐在同学后面但也被风吹得有些睁不开眼。洱海边的公路很宽,每一走一段都会路过一个上面写着数字的洱海界桩,我们便从一千六百多的界桩开到了一千八百多来到小普陀。

小普陀的天空很低,苍穹大到没有边际,但云朵却触手可得,洱海的水很清,可以清晰地看到水草在下面摇曳。到了那里我们才知道春天是没有海鸥的,不过这丝毫没有影响大家欢快的情绪。

经过一顿挣扎后,大家决定打破规定自己划船,这可乐坏了船夫,跑前跑后地给我们找救生衣。到我这里救生衣没有了,我咬了咬牙,人要有冒险精神,不穿就不穿,反正我也会水,只不过就是担心我的宝贝相机,刚开始船体有些摇摇晃晃,大家都有些紧张,但后来划得远了,划得稳了,也就放松了许多。

洱海不是海,但却比海还要美,它比海多了些人情味,多了些让人留恋的回忆。我们唱着歌,任船在湖中肆意飘荡。我突然想到了大一在东溪的那段时光,那时我们刚进大学,满腔的热血与梦想,但时间却渐渐地把我们拘束,把我们棱角磨得圆润,把我们变成了大人的摸样。

此时我们是自由的,抛开烦恼,抛开城市的禁锢,享受着这天地之间漫无目的的自由。我终于可以不用再想我的未来究竟怎样,也不用再想各式各样的人情世故,我们像庄子《逍遥游》写的那样“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大鹏飞到九万里的高空,背负青天,它是自由的,没有什么能够阻挡它。

可是,又有什么能阻挡我们?

    

沙溪 云南最慢的时光

 

进入沙溪古镇并不容易,要走一段好长的崎岖的山路,没有人敢和开车的师傅说话,怕他走神。有人开始质疑我们干嘛要来到这里?不过,当我真正走在这个“二十年前的丽江”的时候,我只觉得遇到沙溪我很幸运。

在沙溪的下午整个人都安静了下来。古镇并不大,一两个小时就能走完,几条巷子里零零散散地开着几家设计独特的客栈与轻吧,每一个细节都看出这个主人的品味,有种世外高人的味道。

因为还没有被开发,这里的游客很少,同样的人,一天可以碰到三四次,在我们碰到一对外国夫妇第三次的时候,他们终于忍不住向我们挥手微笑。

在这里的人会忍不住变懒,因为这里的节奏太慢,脚步太慢,音乐太慢,就连风吹动树叶的声响也慢得出奇,所有的一切都像是电影的慢镜头,时间似乎在这里也静止了下来。

沙溪也有个四方街,四方街的中心是一颗三百多年的大榕树,郁郁葱葱地伸展开来为后人遮阳,这也方便了那些猫猫狗狗们,它们围在树下伸着懒腰打着盹,当人们走进它们时,它们微微把眼睛睁开瞄你一眼,便又昏昏沉沉地睡去。

逛得累了便和老师们来到一家手作店喝茶,老板人很好,一边给我们讲解着佛珠,一边为我们泡茶。茶是云南的特产茶,喝在口中并没有常规的苦涩,反而十分清香。坐在禅味十足的茶桌旁,外面是一条清亮动听的小溪,静静地浪费一生的时光。

这里的人最不缺的就是时间。老板说来到这里开店的人一向执着,他们即使不赚钱,也不希望这里变得商业化,我想象中的他们也是这样,给自己沏一壶好茶,坐在窗边,玩一把手串,摸一摸银器,心中满满热爱。

 

 

你们所看到的丽江,不是我眼中的

 

本来并不想描述丽江,因为当我走进丽江古镇的时候,我无法用言语形容我内心这种莫名的焦虑,拥挤的人流在狭窄的巷子里穿梭,买烤串买特产的师傅挥汗如雨,满目琳琅的义乌商品,还有纸醉金迷的浮华生活。

我承认我想离开。

我没有遇到好的时机,自然也没有遇到最好的丽江,丽江有着太多太多的传说,也许正是这些太多的传说,把曾经不食烟火的这里变得如此俗媚。我心中的丽江应该是美丽而又宁静的,巷子里的每家每户都会在院子里种起花花草草,粉色的蔷薇花翻过青瓦枝叶茂盛地看向天空,纳西族的爷爷奶奶们放个摇椅在门口坐着晒太阳,脚下趴在一只昏昏欲睡的大黄狗。

但丽江的商业让这一切都幻灭了,我站在阳光下不想说话。

我把拍照模式换成黑白,并拒绝再拍景色,因为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让我记录的景色,也许我还可以拍拍生活在丽江的人,拍拍那些在喧嚣中享受自己世界里宁静的人。

调整心境后发现自己平和了许多。银店老板叼着烟叮叮当当地边打节拍边做着银器。路边的乐手,抱着吉他喝着啤酒大声唱着“我拿什么娶你,我的姑娘?”纳西族的老奶奶们在四方街跳着民族舞蹈,我们跟着她们也感受了跳民族舞的乐趣。商店里的孩子瞪着纯洁的大眼睛看着我,我拍完他后,给他看相机里的照片,他高兴地笑了起来。

用另一个角度去看丽江,反而收获得更多。

逛得累了,我们一群人便随意坐在路边看着过往的人群,“不如唱首歌吧!”一个朋友提议,我们都点点头,几个女孩带着民族的长耳饰,穿着麻布衣裳与绣花鞋唱起了王洛宾的《一江水》。

“风雨带走黑夜,青草滴露水,大家一起来称赞,生活多么美,我的生活和希望总是相违背,我和你是河两岸,永隔一江水……

我们的歌声吸引了一群瑞典的游客,他们刚从茶馆走出来,看到我们便停下了脚步,他们微笑着给我们打着节拍,我们唱完后便拿着帽子开玩笑似地向他们要小费,他们摇摇头反而给我们唱了一首瑞典民谣,我们相视一笑,都明白了对方的含义。

这世上最好的相处方式,并不是施舍而是相互给予,我们给予了对方自己的歌声,也收获了友谊和拥抱。

我不是一个会自我放松的人,曾经的我永远都想象不到我会在那么多人面前大声歌唱,我把自己的生活安排一个又一个计划,把自己隐藏在自卑的面具下,我没有信心去面对复杂的生活,但在旅行中我挣脱那些束缚找回自己。

都说丽江是个艳遇的地方,艳遇这个词很广泛,可以艳遇一个人,可以艳遇一段故事,可以艳遇一下午的阳光,我在丽江艳遇到了自己。

  

遇到了一个美丽的传说

 

父亲在三年前来过拉市海,也走过茶马古道,而我走的是我父亲曾经的脚步,留给拉市海的时间很少,只有短短的一下午,但却足够让我们体验纳西族的生活,纳西族是生活在西南的高山和大河之间的少数民族,他们很早就开始迈上了商旅之路,在漫长而崎岖的山路上,经常可以看到,一个马帮队伍,在崇山峻岭中穿行。二三十匹马,二三十人的队伍,在马帮头领的带领下,驮着草药等山货去西藏、缅甸等地贸易,带回来的是茶叶、蚕丝等等。古道之路,漫长而难熬,春夏秋冬,经历风霜雨雪,电闪雷鸣,跋涉在海拔三四千米的高原地带。

骑在马背上走在崎岖的山路时,我突然想起父亲回来时给我讲的一个美丽的故事。

纳西族有一对夫妻,是一个家境殷实的大户人家,生有一个儿子。老两口视为掌上明珠,宠爱有加,一转眼间,孩子长成了英俊的小伙子。青春的到来,必然伴随着对男欢女爱的渴望,儿子看上了一个穷苦人家的女孩,女孩聪明伶俐,妩媚动人。

但是,男孩子的父母不同意这门婚事,其中也对男孩子的游手好闲多有不满,为了磨砺儿子,也许是为了阻挠这门婚事,父亲对儿子说,你要娶那个姑娘可以,不过得答应我一个条件。儿子问,不管什么条件我都答应,只要你同意我娶她。父亲说,你跟着马帮走,三年后回来就允许你娶那个姑娘为妻。儿子处于热恋中,为了得到心上人,毅然答应了。

村口,马帮的队伍就要出发了,一位美丽的姑娘赶来,把绣好的精美的荷包送给了她的阿哥,他们紧紧地相拥,发誓要今生永远在一起。场面感动着马帮的每个人。马队渐渐地消失在大山之中,少女却依旧痴痴地站在村口。

日升日落,月圆月缺,人们经常看到一个姑娘站在村口的马道上,盼着她的心上人阿哥回来……

一晃三年过去了,突然的一天,马帮队伍回来了,她急忙迎了上去,目光急切地寻找着,却不见自己的心上人。马帮的首领掏出她绣的荷包,递给姑娘,说,姑娘,你的阿哥是个负心郎,他在中途遇到一个有钱人家的美丽姑娘,他们已经结婚了,不回来了,要我转告你,你赶快嫁人吧。

姑娘如五雷轰顶,脚步踉跄,几欲摔倒。从此,人们看到,姑娘每天都在村口痴痴地望着远方,唱着那首令人心碎的歌谣《小河淌水》。

  ——

月亮出来亮汪汪亮汪汪 

想起我的阿哥在远方

哥像月亮天上走天上走

哥啊 哥啊 哥啊

山下小河淌水清悠悠

月亮出来河水清

我对阿哥说一声

阿妹就像小河水

送哥一程又一程

月亮出来照半坡哎

望见月亮想起我的阿哥

一阵清风吹上坡哎

哥啊 哥啊

你可听见阿妹叫阿哥

哎哟 哥啊

 

 歌声凄婉动人,情深意长。姑娘从此心中再无他人,整日陷入对阿哥的思念之中,久而久之,神情恍惚,只是那支歌唱得更加凄婉,让人听罢,泪沾衣衫。

一晃三十年过去了,马帮的首领已经跑不动了,一日走到村口,又看见了这个已经变成了疯婆子的阿妹。他捶足顿胸,一叹再叹。世界上竟有这样痴情的女子。他老泪纵横地对阿妹说,我把秘密告诉你吧。原来,马帮的队伍在回来的途中,遭遇了土匪的抢劫,在古道上经受磨砺,变成勇敢青年的阿哥,为了掩护整个队伍,毅然和土匪拼杀起来,当土匪要抢他身上的荷包时,他想,荷包是阿妹绣的,命在包在,我要誓死保护。当马帮把货物转移后来支援他时,阿哥已经倒在了血泊中,他把荷包递给马帮的首领说,告诉阿妹,我是个负心汉,已经娶了有钱人家的姑娘,不要等我。并要马帮的首领保持三十年的秘密。说到这里,老马帮的泪水满脸纵横,姑娘,你的阿哥是最勇敢,最有情有义的阿哥,你没有看错……

我值了,我等三十年值了,我的好阿哥啊……女人已经泣不成声,哭成了泪人。在一个有月亮的夜晚,女人痴痴地唱着那首《小河淌水》的歌,走进了拉市海。

 

  最好的时光在云南

 

都说亲人是上天安排的,而朋友是自己选择的,这句话很对,其实去哪里不重要,关键是要遇到对的人,我很庆幸在我年轻的时光中遇到了你们,我的朋友们。

我曾经因为老师的误会而让全班同学孤立了我整整一个学期,也因自己的年少轻狂而失去挚友,所以在人生观与世界观逐渐形成的年龄,我懂得了珍惜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可是一转眼,我们就要毕业了,我们都变得和从前不一样,我们有了各种各样的烦恼、压力甚至不再快乐。这是大学四年的第二次考察,也是最后一次,所以我们每个人都默默地希望这样来之不易的快乐时光可以走得再慢一点。

云南,大家一开始就给它寄予了强烈的希望,它虽然有些商业,但并没有让我们失望。记得坐在沙溪茶馆的时候,我们慵懒地靠在舒服的椅背上,朋友对我说:“我们以后也在这边开个客栈好不好?这样我们累的时候,可以停下来歇一歇。”她的眼神放着光,我知道她是认真的。

在城市里的人是孤独的,即使每天与各界人相处,与各种人狂欢,都抵挡不住那份如潮水般涌来的孤独与空虚。但在自然里,我们即使独自旅行,独自走过那些名山大川,独自领略别样的风光,我们的心都会被眼前的美景所填满,我看着我的朋友,也认真地点点头。

老师在车上给我们讲了很多她所经历过的故事,她最后说:“不管怎样,我都在很快乐地做我想做的事情,所以你们也一定要快乐。”

我的朋友们,我心中想要祝你们前途无量,想要祝你们成功多金,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我祝你们永远快乐。

云南,不是去一次就可以结束的地方,因为我们把最好的时光都留在了那里,我们的旅途也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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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评论

长春藤

很了不起的年轻人,赞一个!

CCTV

自叹不如。我保存了,要细细看

CCTV

求丫头云南行个人照一张

沙漠雨

同样的地方,有的人只走成了风景,有的人却走成了思想。为人和文字都成熟了的臾含点赞。[em]e163[/e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