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民戒烟
我的乐志
“我戒烟了。”杨二哥不紧不慢地说,我们的嘴都张成了“O”字型。
“真的,戒烟有半个月了。”他赶紧补充到。
“谁信呢?”我们几个异口同声,象看一个天外来物。
“不信?你们以后就瞧我的好吧!”杨二哥被我们几个看得不好意思,也为我们几个对他的不信任而满脸通红地走了出去。杨二哥的脸红在大家的印象里可是屈指可数的哟!
印象中的杨二哥是个不务正业的烟痞子,根据吸烟程度及烟龄长短排下来,在我科算老二:近三十年的烟龄,手指和牙齿被烟熏得倍黄,身上总带有一股烟熏熏的味道。业务不忙的时候,杨二哥就召集李老大等几个铁杆烟鬼在吞云吐雾中高谈阔论,全然不顾周围人的神情变化。业务忙的时候,常常因为工作上的事难倒英雄哥,烟也成了他解眉的最佳伴侣。遇到大会小会,烟民更多,更是烟雾缭绕充满了整个房间,让途经此处的人掩鼻而去。每天两包烟都会在他的不知不觉和自我享受中吸进肚中,然后又变着花样的翻吐出来。我们几位不吸烟者多次劝阻、“威胁”带敲诈,在几分钟的忐忑不安后,他仍然会自我解嘲为烟草局做贡献,然后旁若无人、大模大样地吸起来。那种对烟草情有独钟、甚至走火入魔的的杨二哥,每每提起,我们都很无奈地摇摇头,杨嫂也曾发狠话:他的命早晚得送在这个不良嗜好上。
杨二哥吸烟的历史可要追溯到上世纪八十年代了。那时候的他刚刚来煤矿上班,工作业务不繁忙,空余时间很多,起初吸烟仅仅因为好奇,打发一下内心的空虚和在矿上的无聊时光。年轻人的争强好胜也使杨二哥口袋里的烟屡屡翻新,先是1.7元一包的彩蝶烟,来单位上班第一件事,就是先向吸烟者让一圈烟,然后再步入工作正题;后来是2.6元一包的散花,吸了好几年,自认为很潇洒风光,拿烟的姿势也有点显摆。而我们几个不吸烟者,除了抱怨还是抱怨。有几个经不起诱惑的也纷纷加入了吸烟的队伍。也许与职业有关吧,当时煤矿又脏又累的工作,又湿又潮的环境,吸烟确实起到提神的作用。遇到工作压力大时,烟似乎也成了煤矿工人的必备品。在煤矿上不会吸烟的男性曾被看成天外来的怪物,对于这种现象,我们也只好见怪不怪,听之任之了。杨二哥在吸烟问题上还总是美其名曰:他为国家的烟草事业做出了突出贡献,该给他颁发金质奖章。随着烟龄的逐渐增长和我们的漠视,杨二哥的烟瘾也在这种有恃无恐中与日俱增了,由最初的几支散花发展到后来的两包十渠(十元的红渠局)了。
近几年随着煤矿职工生活水平的提高,人们的养生意识和环保意识越来越浓。以前煤矿脏乱差,到处烟头、痰屑的现象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安全文明礼仪的警示标语,大多数人在这种警示的感召下,不良习惯也慢慢改去。杨二哥的工资也比以前高出许多,日子也是越过越有盼头,一双儿女也渐渐长大成人。没有负担的他口袋里的烟也上了档次,由前几年10元一包的红旗渠升级到如今23元一包的芙蓉王。杨嫂因为他的健康没少唠叨他,零花钱也由原来的1000降到800。为此,杨二哥那是苦不堪言。最初,还编各种各样的理由向科同事借,或者弄一点私房钱,满足他的这点嗜好。后来大家知道他是借钱买烟,也就没人借给他了。尤其是工资实行一卡通之后,没掌握财政大权的他小金库也被没收了。那对杨二哥来说真叫一个痛啊。
也许是杨二哥受目前大局势的影响,也许是财政上受到限制,也许是周围的同事和亲友没少说他,也许是他经常犯喉炎的原因,我们不得而知,结果是他居然能忍痛割爱了。和杨二哥闲聊的时候,问起他这段时间戒烟的感受。他说起初第一天晚上没吸烟,翻来覆去怎么睡也睡不着,总感觉少点啥,第二天,每当这种感觉上来的时候,他就掏出口袋里早已准备好的泡泡糖嚼嚼,或者到棋牌滩瞅瞅,或者下井找点事做,尽量让自己分分心;难受的时候还不忘时刻提醒自己:如果连这点志气都没有,那自己还能干成什么事呢。整整难受了一个星期后,杨二哥和以前简直判若了两人。现在他看见烟就烦,用他自己的话说,以前真是白活了,如今才是越活越明白啊。他的口气比以前清新多了,杨嫂也愿意亲近他了,早上出门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和杨嫂出门锻炼锻炼,杨嫂的笑脸也比以前更多更媚了,家庭的温馨和那种久违的亲情真真切切地回来了……
看着沉浸在幸福之中眉飞色舞的杨二哥,我由衷地为他的改变祝福并希望他能够坚持下去;如果科里的李老大等烟鬼看到这一幕并知道他戒烟的经历,不知该作何感想?
( 快乐相伴于2012年11月23日晚根据真人真事所写,希望能对如今仍坚持在吸烟队伍中和即将步入吸烟行列的人一点点震动或启示,我也就很欣慰了。 )
文章评论
我就是我
写的不错,范姐的文章真是越写越好了
沧海一笑
好友的题材越来越宽了,这样的题材还真没见谁写过呢。[em]e179[/em]
海阔天空
见字如见人,见文就知城府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