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失的悲悯心 【原創】
个人日记
1】
读书那会,当身边的男孩们,一个个捧着金庸,于月明星稀下华山论剑时,我正在阅读托尔斯泰、雨果、巴尔扎克,与书中的主人公遥遥相望;当情窦初开的小姐妹们,为琼瑶笔下的浪漫爱情而唏嘘、憧憬时,我已经把图书馆中所有的外国世界名著尽收眼底,以至于图书管理员叹息地对我说,“你这个小书虫,把我们所有的世界名著都啃完了,这个图书馆太小,我再也找不出更好的书给你。”
2】
—— 黎虹手记
在南半球岛国的上空,一年四季都飘着鲜花的芳香,绿草的清新气息,还有淳朴热诚的奶酪味。行走在这样的空间里,我时常感到那位慈爱的牧师就在身边,他仿佛从来没有离开过我,他温暖的话语,陪着我由故乡漂洋过海地来到这个岛国。
尽管我和牧师的信仰不同,但他却成为我的第一任教父。他告诉我,真正的仁爱不完全是对善良众生的仁爱,而是对所有众生都怀有一颗悲悯的心。
对于一个成年人来说,他的生命字典里,能把宽容、慈爱、悲悯这些形容词转换为动词来使用的话,他的思想一定是成熟的,他的人生一定是精彩的,他的精神含量一定是丰富的,而且是高贵的。
多年来,无论身边的好友们怎样说我没原则,也无论我的宝贝女儿怎样喊我烂好人,我一直努力在宽容、良善、悲悯之间做自我的救赎。然而走到今天,我迷失了,仿佛再也走不动了。
那位名叫Tim(化名),来自香港的中国男孩,是我在众多自我救赎的过程中,帮助过的其中一个。他来澳洲五天了,白天拖着沉重的行李箱到公司工作,晚上又拖着行李箱去麦当劳或者火车站睡觉。我见到他时,他正患伤风,不停地咳嗽,全身还臭哄哄的......得知他的情况后,我当即告诉他,“下班后跟我回家,吃住跟着我们,我给你两周的时间渡过难关。”
一脸倦容的Tim,顿时面露欣喜,一连串的“谢谢”随口而出。我没有回应他,而是将他的“感谢”词,湮没在我的话语里,“明天我带你去药房买药,然后去银行帮你开账户,还要去会计师事务所给你申请税号,这些事情需要马上办理。一个星期后,你开始找房,最多两天你就能找到房,我也只能给你提供两周的方便,因为我的新房马上就交房,那时候我也搬家了。”
3】
不要打扰我,我在享受澳洲生活!
——黎虹手记
Tim来我家之后,我的恶梦便开始了。
他来的第一天,我就告诉他,“我家是无烟家庭,我对烟雾过敏,如果你想抽烟,请麻烦你到院子里抽好吧。”他即刻回答我说,“院子里太冷,我会关上房门抽烟,不会影响你。”我怔住了,无法相信这是从一个受过高等教育,已经27岁的大男孩口中说出的话。
我每天被他屋子里飘出的烟雾呛的咳嗽着,严重时简直要把肺咳出来,到后来开始吃抗敏药。我只能说,这是一个非常唯我的大男孩。他是在父亲临近五十岁时,才降生到这个家庭的独子,所以他被父母娇宠着长大,在自己的家里已经习惯了我行我素,他的话就是圣旨,他已然把我当做了他的父母,即使我真的把肺咳出来,也要感恩他儿子般的任性和乖戾。
Tim失业了。由于他的懒惰,工作不到两周,就被公司解聘了。
他的生活越发没有规律,清晨我和先生准备洗漱上班时,他冲进洗手间,开始了健康桑拿,我们只好用清水抹一把脸匆忙出门,以至于在公司里,我不敢开口和同事说话,唯恐口腔不洁的气味,失礼于别人。
夜晚,正当我们熟睡时,他会在凌晨3点去冲凉。
他还会在午夜时分,对着听筒另一方的父母亲,大声唱几句流行歌曲,接着再继续通话,而且每次都要煲上一、两个小时的电话粥。
几次之后,先生终于忍不住,半夜里敲响了Tim的房门,告诉他扰邻了,请安静一些,并提醒他,我们白天都要工作的。他不耐烦地回答先生,“不要打扰我,我在享受澳洲生活!”我真的是哑口了。原来他的享受,竟然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已近而立之年的Tim,仍然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非常的情绪化,不高兴时,把手机丢在一边,任由父亲打爆他的手机。由于时差的原因,我几乎每天要在睡梦中爬起来,接听他父亲关爱儿子的电话,否则我家的座机也会无休止地响下去。尽管我一次次想知会他的父亲,我们有时差的,我不是你儿子的监护人。但是,面对这位年迈的父亲,听到他从遥远的家乡传来的苍老的声音,我心有不忍,所以只好把我的不满吞咽下去。
最让我痛苦的是,每天下班时,越是快要到家,我越是紧张,唯恐看到消防车停在我家的院子里,因为他竟然能把一壶水,在瓦斯炉上熬干,把壶烧漏;他竟然可以把蛋炒饭,烧成黑炭......
4】
如果你要kick me out,你就杀了我,你不杀我,我就杀了你!
—— 黎虹手记
Tim住在我家的这六个星期里,由最初的怜悯他,到看不懂他,再到后来的无可奈何他,以至于我开始期待着他尽快找到房子,离开我家。
新房已经交房快三周了,旧房因为Tim的拖延,始终押在手里,而且是两边的房子都在付着高额的费用,所有的家私已经打包好,只等他离开,我们就可以离开了,可他迟迟没有要走的意思。我多次询问他,“Tim,你还没找到房子吗?”他始终是同一句话:“我在找。”他父亲由香港汇来的钱,这一两天就会到账,也许等钱到账了,他就会搬走的。所以只好悄悄安慰先生,再等等吧,再给他点时间。
周三这天,女儿用手机短信,向他发出了正式通知,限他三天内离开这所房子,否则,就让警察请他离开。第二天我下班回家,看到女儿的红色跑车,停在院前的小路上,后面还停了几辆车。看来她是急冲冲地赶来,又急冲冲地奔到我家的,车的敞篷打开着,一直躺在后排车座上的棒球棍不见了。
院子的草坪上,堆着Tim的东西。
我冲进去,Tim安好地坐在自己房间的沙发上,女儿和她的朋友们,每人手里都拎着一根棒球棍,站在他房前的走廊上。我紧张地问女儿,你们把他怎样了?拿棒球棍做什么?
女儿把我拉到一边说,“拿棒球棍只是吓吓他。”接着埋怨我说,“你这个烂好人算是当到顶级了,你看这是他今天中午回复我的短信!”他在短信中写到:如果你想 kick me out,你就杀了我,你不杀我,我就杀了你!
看到这封带着杀气的短信,我一阵心悸。我不能把一个带着杀念的人留在家里,更不能把我的家人,放在一把看不见的刀尖下。人是我带回来的,这件事我要负起责任,也许我不该把一个陌生人带进我和家人的生活里。类似这样的事,以后少做或者不做了。
这件事,应该有个了结。
5]
我拨响了朋友Peter.C的电话,向他如实地做了陈述。他定居在澳洲40多年,一位虔诚的佛教徒,还是一位太平绅士。请他来,是因为他有着丰富的澳洲经验,他可以用流利的粤语和Tim沟通,同时,他还是这个事件中,最无可争议的有力证人。
在澳洲,太平绅士是美好品格和高尚道德的标志,一个普通百姓,在很多方面的申请文件上,都必须有太平绅士的签名和印章,用以证明文件的真实性,无论是中央政府还是地方政府,都要凭着他们的签名和印章,才能接受申请文件。
Peter来了,几句简单的寒暄之后,我把自己的决定告诉了Peter:我们给Tim一笔安家费,从今天晚上开始,先让他住在motel(汽车旅馆),我们提供三天的旅馆费用,三天时间够了,他肯定可以找到房子。
Peter问到,“这是你们的最终决定?”
“对。周六,有朋友们来帮我们搬家,周天,清洁公司的人来做退房清洁,以后这个房子,连我们也进不来了。”
他走进Tim的房间,让房门敞开着,两人开始了漫长的谈话。
一小个时后,Peter出来告诉我们,他已经把我们的决定转达给Tim。但是Tim说,今天上午父亲的汇款已经到账,他不缺钱,可他就是不想离开这个家,害怕一旦离开这里,新房东不会收留他,更不会照顾他;他说澳洲是个讲人道的国家,女儿的行为,是在侵犯他的人权,他坚持要女儿把丢到外面的东西给拿回来,要不他就报警;如果硬要赶他走,就杀了他,要不他就杀人了。
女儿和她的朋友们,各个跳起来,准备把Tim抬出出。我和先生及时制止了女儿,并请Peter再次和Tim进行沟通。
6】
他继续向我喷着烟雾,并用一句恶毒的英文咒骂了我,然后大喊,报警!
—— 黎虹手记
为了方便交流,Peter用中英文和粤语交替着与Tim对话。
Tim至始至终地重复着之前的那段话,烟雾以及他相同的话语,伴着Peter偶尔的轻咳,从敞开的房门不断向外传送。
又一个多小时过去了,谈话没有进展。
Peter一脸无奈地走出来,摇着头说,我无能为力了。我说,“我找他谈吧,再给他最后一次机会。”我走进Tim的房间,没等我开口,他马上说,“把东西给我捡回来,否则我就报警,想 kick me out,我的刀子就要见血。”然后,撅起嘴把一口口烟雾喷向我。
“Tim,你想清楚了,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我多么希望他能静下来,接受我给他的建议和安排,而不让警察介入进来。他曾经表示过,自己喜欢这个地方,想长期留在这里工作,澳洲政府每年可以给他做签证的延期,直到他30周岁为止。我告诉他,你在网上看到的某些咨询是不准确的,一旦警察介入,恐怕对你延签不利。他继续向我喷着烟雾,并用一句恶毒的英文咒骂了我,然后大喊,报警!
我走出去,对先生说,把他抬出去吧,但是别伤到他。
女儿和她的朋友们还有先生,不容分说,把Tim抬到了院子里。他大喊,报警报警!我说,“我是不会报警的,要报你自己报吧。”他继续大喊着,“把号码给我,我要报警!”我说,“你拨打三个零,这是急警。” 说完,随手关上房门。
片刻的沉寂之后,Peter说,“这男孩被父母宠坏了,他应该吃点苦,不然永远长不大。这次他的父母能狠心把他送出国,估计就是想锻炼他,没想到你们又接替了他父母的工作。”这些孩子们,七嘴八舌地开始讨伐我。先生说,“我们帮助人是应该的,只是事先我们没法判断人的品格,人的善恶,以后还是谨慎点好。”
两位年轻的白人警察敲响了我家房门。
我和先生向警察提供了身份证件,然后按照他们的询问,做了一个大致的陈述,他们一边聆听我们的陈述,一边做着笔录。最后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你们不该把他的东西丢出去。我们为此表示了抱歉。
警察转问Tim,“你今晚住在哪里?”
他回答说,“住在这个院子里。”
“不,你不能住在这里,这是私人领地!”警察马上回绝了Tim,还告诉他,也不能再住火车站,那是公共场所,你会让乘客缺少安全感。警察向他索要了护照,然后做了登记,督促他赶快收拾东西离开这个院子,并提议为他叫一辆出租车,把他送到附近的motel(汽车旅馆)。我对警察说,车费我们替他付,如果住motel(汽车旅馆),我们也可以资助他。
Tim拒绝了我们的资助,并希望由政府机构收留他。警察再次拒绝了Tim,告诉他,政府救助的是难民,他不属于难民,不在救助的范围内,而且要用警车把他带走,在离开这个房子的安全距离之外,放他下车。
7】
一个多月过去了,那天的场景,虽然已经逐渐淡出我的视线,但是却在我心中留下一片模糊不清的阴影,迷失了我行驶多年的精神航线。 —— 黎虹手记
Tim被警车载走了。
大家全部散去,家里只剩下我和先生两个人。
这一夜,我失眠了。躺在床上, 脑海中不断闪现出一个个折磨神经休眠的念头:这个晚上,他住在哪里?是麦当劳?是火车站?还是附近的公园?最后这个结局,是不是我们不够厚道?是不是女儿激化了事件的发生?以后再遇到落难者,我是否还要援助?我是否要收回热忱,退隐这颗正在成长的悲悯心?是否应该学会用冷漠观照身边的一切?同时,我在责备自己,做事没能善始善终,接着又在安慰自己,我是真诚地帮助他,可是却始终没能找到一个好的解决办法,是不是我在处理问题的能力上不够成熟,存在着缺陷?
我终于忍不住,唤醒了熟睡的先生,抛出了我所有的疑问和纠结。曾经在军队效劳数年的先生,平时话语不多,是个见血不见泪的人。见血,他整个人会亢奋起来,心如钢铁一般坚硬;见到眼泪,他血肉铸造的坚硬心肠瞬间就会熔化,柔软如水。
这一次,面对着我的思虑和无助的口吻,他第一次发了脾气,“你现在把他找回来,供养着他!” 见我不说话,先生马上改口了,“这件事你没做错,我们仁至义尽了。他需要到社会上历练摔打,需要栽些跟头,他要学会自己走路,他不能永远活在父母的翅膀低下,不然他真的就报废了。”我忍不住说,“可是今晚他会因为我们,去露宿街头,我很愧疚。”
先生坐起来,显然没了睡意,“露宿街头,不是坏事,他需要认识生活,他是一个快30岁的男人,不是几岁的孩子,要想融入这个社会,就必须学会长大!如果我们继续像父母亲那样照顾他,那是害了他!”
一个多月过去了,那天的场景,虽然已经逐渐淡出我的视线,但是却在我心中留下一片模糊不清的阴影,迷失了我行驶多年的精神航线。
人的世界观的形成,过程是漫长的,程序是复杂的,需要天时、地利、人和的共同交媾,才能孕育出一个健康的胚胎。这个胚胎的生命走向,取决于他(她)在成长的环境中,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社会角色,找到了自身的责任和价值,然而,当他(她)扮演的角色失去归属,责任受到颠覆,价值遭受质疑时,他(她)就要重新审视自己,在反思和总结中寻找新的定位。
任何一个热爱生活,尊重生命的人,都应该为自己的人生找一个具有真实意义的坐标,为宽容善良,为悲悯的心灵做定位。当我的人生坐标模糊不清的时候,我该为自己做怎样的定位?(全文结束)
初稿:18/11/2013
定稿:24/12/2013
于 悉尼 3:15 am
文章评论
黎虹
本文谨以流水账的创作形式,为那段经历做个记录。此事件的发生,是黎虹在自我救赎中的初次遭遇,震动颇大,惟愿也是最后一次。恳请诸位好友不要留下任何评语。谢谢!
千里
黎虹,这个孩子是被惯坏了的,他的本性已经不可收拾。你无需自责!
千里
这篇真实的记录让人惊骇!
风调雨顺
哀大莫过于心死
默然
看来,文明的路程进行很难,何时找到共同点呢?需要大家共同努力
胡说石言
优秀文化是全人类的财富,优秀作品永远都有着不可磨灭的光芒!仁爱给予有爱心者才是真正的仁爱。
荒原
你这是引狼入室!原因是你本性善良,又致力于慈善,忠诚于信仰,再加上你过于平和温润,太善解人意,继而个性不强,缺乏原则所致。对于如此罕见的臭无赖,即使不拳脚相加,也该早把他抬出去,扔在马路上碾压,这叫为民除害,农民叫“间苗”,呵呵。看了这篇文章,我想起了《东郭先生》的故事,此人有着浓厚的狼性,他不是娇生惯养的原因,而是本性没进化好…… 人,都有善的细胞,区别就在于能否动员起来,集合成行为,冉·阿让的蜕变和他后来的一切正义的善举把那个作恶多端、虎狼之心的警察局长的羞愧和忏悔都呼唤出来了,这花费了多大的努力和惨痛的代价啊!冉·阿让是为了生存,为了信仰和事业才这样做的,发生和发展自然且坚实高大,可你随便就把毫不相干的此君请到家中,就是为了那简单的慈善,理由不够充分,缺乏理论根据,尤其是后来他穷凶极恶,变本加厉,本末倒置,恩将仇报,你再三姑息和退让,就显得软弱,妥协和退让只会换来步步紧逼,反客为主了。 有些气愤,语言有些激烈,抑恶扬善是我们的责任,有原则的人一般都这样,呵呵,见谅。
春华秋实
他应该自己去找出路。虹姐已经做得够好了,他应该感恩才对。
绝地苍狼
善良是应该有底线的,不要太委屈自己了,太委屈,善良也就失去意义进而沦为伤害。[em]e100[/em]你看你为他做了那么多,即使现在他不懂得,但终究会明白的。
向晚烟雨
看着这篇日志哑然,一时说不出话来。没想到这个得到帮助的孩子竟然是这个德行,没有基本的人的素质,不懂得尊敬别人,不懂得替他人着想,更谈不上知恩图报,简直就是一个白眼狼,对这样的人实施恩惠,应该说有很大的难度。虹,你是大好人,但你的做法,我不敢苟同,把一个陌生人弄到家里,即使你觉得没什么,即使那个男孩没有什么让你反感的恶习,可你想过没有,你的家人会接受吗?即使会接受,可他们的生活会不会受影响,要是受到了影响,你这好事不是不就打折扣了,也就是说,你做好事,凭什么也要你们全家人被迫做好事。你想过他们的感受了吗?其次,做好事也要因人而异,就像教学一样要根据不同的孩子实施不同的方法,也就是因材施教。这个不太明白事理的成年人,他的确遇到了困难,但他应该得到的最大帮助是首先要接受挫折教育,要不然他永远不会认识父母养育他的辛苦和这个社会对他关爱的美好。虹,不要为这事纠结了,你做得已很好了,至于他以后的路,他需要自己走。 虹,言辞可能有点过了,请多包涵。
江【敏柔浩华】
[em]e163[/em] 把眷恋你的心折成星星点缀在你的天空,把关怀你的心串成歌谣回荡在你的世界,把牵挂你的心融成甜蜜的芳香飘荡在你的生活,把祝福你的心铸成响在平安夜的钟声,给你最真诚的祝福、惦记是温暖的,祝福是快乐的,平安夜,报平安,愿你全家温馨永远平安!【本人不敢做任何评论、只想问候您平安夜平平安安!全家太太平平、安安康康!】愿好人一生平安!
诗忆
再次拜读了这个故事,为虹的仁慈善良而感动,同时也对那个无知恶俗的 Tim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反感。诗忆知道虹是个乐善好施的善良之人,能真诚地去关心和帮助身边的那些有困难的弱势人群,没想到,一片真心换来的却是一种无奈,真诚的手请进了一位凶狠可恶的“狼”。寓言故事《东郭先生和狼》,想必大家都很熟知了,在现实生活中,在我们的身边,真实地存在着一些狼心狗肺的人,就像虹帮助过的Tim,他不知好歹,恩将仇报,这样的人一定不会有好下场的,虹,这件事让你受到了不小的惊吓,我想,在以后助人的过程中,咱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切不可盲目善良,要看清坏人的本质,免得自己再受到伤害。 今天是平安夜,诗忆真诚地祝福善良的虹双节阖家欢乐幸福![em]e163[/em]
啸霞人
你们做的很好,让这样的孩子自己去长大吧
草木情深
[em]e178[/em]
苟大戈
看到名著我就心怀无比虔诚的敬意,可是读着读着我心里就有了一股怒气……这是民族的劣根性吗?还是中国式的教育使然?我说不清。但我想说,国情以使人们偏离了人的本性——如今的国人,只有靠钱来支撑他们的脊梁,至于灵魂,我想是已经死了! 敬爱的虹,我想对你说:你无须自责,对于一个灵魂已经死亡的人来说,你是救赎不来的!你看他那种被金钱熏陶出来的狂妄,实在令人生厌!! ……由此,我在想——“华人于狗不得入内”是单单的 歧视性语言吗?里面有没有自身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