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邻居们

个人日记

    几天前,小弟打来电话,说是第二天老邻居刘家小弟的孩子要结婚,问我能否参加,并说另一老邻居苟家兄妹也要去,希望多年前的老邻居趁机能聚一聚。(苟家小弟曾多次提议,希望当年的老邻居们能聚一聚,因多种原因未能如愿。)我却觉得许多年过去了,平日也没来往,就借故婉言推脱了。
    第二天,小弟及苟家几兄妹都去参加了刘家的婚礼。席间,苟家兄妹给我打来电话,简单叙旧后为我没能去感到遗憾,并一再叮嘱下次回西安一定去他们家作客。苟家姑娘还说,早知我不去她也不会去了。接电话后我有些高兴,也有几分感动。是啊,这些年来,我一直与同学往来,很注重同学情谊,却几乎忘却了当年的老邻居们。现在细想,当年老邻居的情谊也是值得珍重的。
    早年我家居住在西安大保吉巷(现在早已面目全非,已成为繁华的朱雀大街),院落较大,居住了四户人家:王家、刘家、苟家和我家。王家只有一位孤老太太和一个比我们年岁较大些的儿子,而我们三家姊妹都多,年龄又相仿,凑在一起很是热闹,给院里带来不少生气和欢乐。
    最先居住在那里的是我家和刘家。 那时我只有七、八岁,刘家姑娘小我一岁,我们经常在一起玩一些小姑娘玩的游戏,也常常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闹矛盾,好几天互不理睬,过后照玩不误。刘家姑娘小学毕业后上了西安音乐学院附中学习钢琴,因住校我们见面的时间少了,只有星期天她回家来才能偶尔玩一下。
    后来苟家搬来,我又有伙伴了。他们兄妹五个,年龄相差无几,我与苟家姑娘同年,我们在同一所学校读书。放学后两家的孩子也经常玩耍,互相串门,很是热闹。苟家姑娘性格直爽泼辣,快人快语,“爱憎”分明。她很看不惯刘家姑娘,嫌刘家姑娘“妖精”,因而不搭理她。也难怪,刘家姑娘在我们同龄人中有些“另类”,比如,文革中,她在某指挥部搞宣传,或许是周围上海人多,她学说上海普通话,回得家来,刻意在我们面前卖弄,非得把“这个”说成“zei个”,把“吃饭”说成“ci饭”,我们听着很是别扭,连她哥哥也说她说话不朴实;又比如,她剌了双眼皮,这在如今不算什么,在那个年代算是很超前的。也能理解,人家是搞文艺的嘛。
     说来也可笑,尽管她们两人不和,我们三个女孩子也偶尔在一起聚,只是她们俩互不搭理,我在中间作和事老。
     再后来,因拆迁我们各自东西,以后再没见过面。倒是三家的小弟一直没断来往,我经常能在我家小弟那里听得他们的消息。
     这些陈年往事本已淡忘,多年来很少去想,如今却清晰地浮现在眼前。这些往事有我童年的记忆,有儿时的欢乐,也是我老来回忆人生时不会缺少的一部分内容。

文章评论

Lv

小姨,我也仿服回到了保吉巷,时间太快了呀!zei个,ci饭。哈哈哈。

异乡客

上学时曾去过你保吉巷的家,现在还能想起院子的大概样子。你说的刘家是不是刘延川家?[em]e100[/em]

沧海一粟

[ft=#cc0000,5,]保吉巷的回忆片段,儿时的邻居、同伴,温馨的一页,值得深藏在心。我相信不是刻意记忆,但从脑海里抹不去。[/ft]

沧海一粟

[ft=#cc0000,5,]从目录看,你有很多新作,待我晚上回来一一欣赏。[/ft]

虎哥

你也是我们老西安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