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想*妄想

个人日记

     相当狼狈的时候，流落到了G市。
   那时侯“三毛”很火，她梦呓流浪：是为了她的梦，她心中的一方净土。而我除了满腹的伤痛，只剩下眼牟里无边际的迷惘。
   当口袋只剩下最后25元的那夜。火车东站偶然碰到在联合期货交所做管理的C君，那时侯G市东站很荒凉， 夜宵摊还是三星两点地散落在尚未完工的站前。露天夜宵C君点了荷叶包蒸的带皮的整只青蛙，青蛙圆鼓的眼睛似乎瞪着每一双伸过去的筷子，穿梭于席间卖唱的吉他和二胡争相嘶鸣，路边垃圾桶被一位21-2岁，穿着得体的女孩翻得七零八落，邻桌先生叹：“翻垃圾桶不如做鸡。。。。。。”听来令人辛酸。犹豫了好久，还是把自己仅有的25元抽出10元送过去，海一样幽深的眼眸分明看见与我相似的眼神，只是多了点点迟疑，点点迷惑，丝丝凄凉和哀怨。
    L君是G市“八旗子弟”。传说“设计师”落难时下放在他家，所以，老L君从一个公社书记腾飞到G市长也就顺理成章。L君是我搭桥介绍“拆借”业务时偶然认识的。随着交往深入，我成了L君坐上客。--出入保龄球馆，英式桌球室，真冰溜冰场，牛饮狂吼于豪华夜总会，有外籍服务员服务的韩国或日本料理的五星酒店。。。。。乃至他所有股权证，股市帐户全部交由我打理。
    在那多变年代，国家也在努力改变外部环境：首先是南部边疆烽火熄灭，接着中越边境双方都派出排雷分队实施边境排雷。职业性对政治经济的敏感，从一次最高首脑和企业界座谈中，我分明听出鼓励民营企业涉足军事工业的愿望。这是高明之举。假设哪家民营企业即使窃取美国核潜艇技术，也不至上升到政治对峙和国家对立的层面。
    出于对军事工业的酷爱，利用当时的外籍同事，当年我订阅了不少国际刊物。时刊披露英国在研制“气垫吉普”（也就是今天中国进口俄罗斯的"野牛气垫登陆艇"的前身）。于是我也头脑发热，鼓动L君投资立项研制“气垫吉普”，G市又濒海，有利于气垫吉普海试，L君的市场背景和数字游戏般的经济基础。让我成了彻头彻尾的说客。
        前期的筹备是繁杂而艰难的，跑理工大学，跑海军基地，请澳大利亚流落G市的外籍学生{中文都说不囫囵}前往英国。当时只是想，英联邦成员国公民到英国搞资料应该有优势。这一切都与国家和政府无关。
    小H是安徽怀宁人，比我更早跟L君跑，后来L君派小H过来跟我跑，事情就坏在小H身上。
    怀宁是安庆西边的小县城，当时京九铁路计划走合肥到安庆直过九江大桥，怀宁列为货站，征收土地后，据说湖北麻城将军县百多将军联名上书国务院要求改了道，因此怀宁项目宿小，失地人员没有安排。那年冬季小H回去正好京九线长江北岸段已试通车，他也加入游行示威拦截火车，打电话给我时说他家好大雪，又到处抓他。我说：“你回G市，真要抓你就到M国领事馆避避风头。。。”小H回来后怎么去M国领事馆的我不知道，他与领事馆事件让我们所有努力竹蓝打水。
    G市民俗看重冬至。L君邀我到他家过冬至，那是我唯一一次在G市象过年样过冬至节。也是名副其实的冬至。 L君视我为家人，那种亲密的兄弟般情谊一如往常。但是老L君脸色与往日不同，直接提起小H与领事馆的事，斥责我是G市不受欢迎的人，L君当即俊颜失色。。。。。
    而今俄罗斯“野牛”出口到中国，他们一定想不到中国其实也有“牛”，只不过我们是乡间的“黄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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