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新的风

晓雪的母亲说，在20年前，我挤进了南下打工的火车，来到南方某个改革开放如火如荼的城市，很快找到了在高级宾馆餐厅当服务生的工作。

我能为父亲分担家庭重担为能自食其力而高兴，我走路连蹦带跳，嘴里哼着流行歌曲。似乎看到我那父亲不用做事，坐在自家门前的槐树下，抽着烟，摇着蒲葵扇，听着收音机的评书——《说唐全传》，露出开心的微笑。

我每天第一个来上班，做好自己的事后，还揽下分外的事做，从不计较自己多付出，只要有人喊我，我清脆的应声，整天笑呵呵，两个月下来我成了领班。我看到天空好蓝好蓝，朵朵白云朝着梦想的方向娉婷袅娜而去；城市的车流永远流动出一曲活力四射的歌，空气里弥漫着青春飞扬的美妙的音符。梦想的云朵增添了彩色斑斓，理想长出了羽翼的翅膀。

那时，有个老总经常带有头有脸的人物来宾馆就餐，政府官员之类居多，又常常要求我负责服务事宜，几次下来，就知道了他是搞房地产开发的“恒通”潘总，财大气粗，结交甚广，神通广大，但没有土豪耍横摆谱的俗气，戴着一副宽边眼镜，永远打着笔挺的领带，说话极有修养，四十开外，干练帅气。

一次酒后，潘总询问我，可否到他公司上班，报酬不会低的。我说，我什么也不懂。潘总说，只要接接电话，打扫打扫办公室就可以了，身份是文秘。总比现在工作体面吧，是跃上一个台阶发展的好机会嘛。我犹豫了一段时间，当潘总第三次提到时，我欣然应允了。

潘总告诉我，客户说我接电话声音很甜，有魅力，声音里散发着迷人的气息，提高了公司形象，说要给予我奖励。一天潘总出差回来，给我带回一块名表和品牌包包。我自知也没有在宾馆付出那么多呀，那么辛苦了，觉得自己尊严度提高了不少，应该感谢潘总的知遇之恩呢！哪有非分的奢望。我受宠若惊，不敢接受，再三推辞不要。潘总说，好吧，暂时替你保管着，等你做出了更大成绩后再接受吧。

偶尔，潘总时不时的带我参加各种饭局，我为见到世界的另外一面而兴奋，潘总说我也衬托提高了公司的形象，时不时的陪客户酒。潘总说，因为我的出色表现，好几单生意拿下来了，功不可没，成绩斐然，名表和包包是你应有所得，无需推辞，还送给我一套价格不菲的“香奈儿”香水系列。

一次潘总告诉我，叫我精心打扮一番。当然是走清纯路线，不是性感火辣的那种，我觉得我拿不出，很俗！今晚参加一个特别重要的饭局，是市里分管开发的副市长的秘书，今天的开发大单能不能拿下就在今晚了。我心里明白，潘总在暗示我，为这份大单，要替他解忧排难分担一些！潘总嘱咐我在酒局上随机应变，拿捏好分寸，我一头雾水。

在希尔顿五星级酒店的宽大舒畅伊丽莎白包间里，我挨着市长秘书大人坐着,有小鸡被老鹰抓着的感觉，惶恐不安。大家谈笑风生，诙谐打趣，小段子不断，正在推杯把盏，觥筹交错，频频举杯。身边小提琴乐师拉着贝多芬的“月光曲”，法国水晶吊灯散发出柔和的光好，一派浪漫温馨氛围！

市长秘书大人摊上我了，巧舌如簧借着各种理由频频邀请我举杯，我不敢怠慢，不敢推辞，要哄人家开心嘛！但我每次只抿一小口，笑着说，不会喝酒，敬请宽恕！市长秘书大人，要的就是这个气氛，也不计较我喝多少。女人在酒局上，老实喝酒的是傻女人，要着喝酒的是疯女人，推辞喝酒是本分女人，变着法子劝男人喝酒的是聪明女人，能把一饭局男人喝醉的是杰出女人！女人在某些方面能打败男人的，如在性上，弄得男人自尊性受挫，以至才有了壮阳药市场火爆。

秘书大人嘘出的气流让我的刘海摆动，痒痒的，茅台的回味甘醇酱香味儿，直钻我的肺里，脸上火辣辣的，我知道我两颊绯红了。我在洗手间用凉水轻轻的冲洗脸部，稍稍缓解了些。此时酒局上放得更开了，男人们酒后的庐山真面目出现了，大谈荤段子，互相询问近来换了口味没有，吃到野味没有，甚至挑逗我，以此来助酒兴。

秘书大人更加放肆，时不时地用手揽着我的肩头，嘴贴在我的耳鬓喃喃地说我今天真美，咸猪手很不规矩，向我胸部滑落，我惊恐不安说：仇秘书你喝多了。妹妹，喊我哥哥，他说，放开些，今天潘总的大单能不能定下来就看你的表现了，说罢诡秘的笑着。同时把我搂得更紧了，我难以挣脱，而且仇秘书的大腿在桌下夹住我的一条腿。我像一只被人擒在手里的雏鸡无法动弹，也像是被猎豹追逐到一只小鹿，等着咬死，也像是一只落入虎口的待宰山羊！

我微闭上眼，泪滴滑落而下。内心隐隐作痛，是潘总事先设计好的，让我满足这个好色的仇秘书来拿到竞标标底，我是潘总拿来交换利益的东西，被人耍弄的玩偶，一道仇秘书喜欢吃的菜而已，卑鄙龌龊的潘总，真想甩门而去。

潘总说：小薇，扶仇秘书去休息！仇秘书两只胳膊拢住我的肩，整个人几乎伏在我身上，挪动着向房间走去。桌上早已放好了两杯液体，仇秘书说是“提神饮料”，喝了会精神倍增，趔趄地端向我一杯，自己仰着脖子咕哝一声喉结滑动一下喝完了，催我喝！在酒店工作时听说过是一种新型毒品，喝了人会非常亢奋，情绪癫狂，性欲大增，我不敢喝。我一边推辞一边移动到门边，想夺门而逃。

仇秘书一把拽着我，反锁上门，胡乱亲吻我，摸我，捏我，紧紧抱起我，把我推倒在床上，压迫的我喘不起来，我胡乱的拍打着仇秘书，双脚胡乱地蹬踹。突然仇秘书放下我，皮球泄气地滑下，手捂着裤裆呻吟不止，我的脚踢中了他的命根。

我神情清醒了不少，手足无措，六神无主。此时，潘总敲门说，小薇，我们还等你喝酒呢，开门！我打开了门，眼泪夺眶而出，婆娑不止，委屈地啜泣，抽身而出。

这次由于我的表现不好，地价标底告吹，我感到亏欠潘总的，但一想到潘总拿我做交易，看到潘总像龌龊的苍蝇，大不了被潘总炒鱿鱼也无所谓了。

三天后，等我情绪平静下来后，潘总说，今晚我为你压惊，赔不是！那一晚我心甘情愿地奉献给了潘总。

潘总告诉我，他是有意敲门解围的，丢了生意没关系的，以后生意有得做，不会让我受到凌辱的，会暗中保护我的。我一直被潘总儒雅洒脱的气质深深吸引。我现在才知道，刚出道的少女之所以执迷不悟地迷恋四十几岁的男人道理，四十几岁的成功男士，无论是风度，还是睿智，都深深吸引着年轻女性，才有那么多的年轻女孩甘当小三，像飞蛾扑火，前赴后继。以后我就成潘总的情人。

报案后，县派出所对于人口失踪案非常重视的，尤其是在校学生失踪更是马虎不得。传唤当事人倪美珠和我，询问当晚具体案情！重点盘问有作案嫌疑当事人“大姐大”倪美珠，理所当然追查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以致晓雪出走丢失。学生出事向来是大事，各级政府部门都给予足够重视，也是全社会关注的焦点。

“大姐大”掏出手机拨打了一通电话，随后派出所长接到电话到警务室内室嘀咕了一阵出来了。脸色温和了许多，说话态度也有了人情味，仔细端详了倪美珠，又打量了我，对我们说，我们立案侦查，你们回去等消息吧！

晓雪母亲到派出所追查案件进展情况，答复正在侦查。我回到学校按部就班依旧进行日常教学工作。先后看到晓雪母亲和姥爷来学校多次要人，校长回答等侦破结果吧，无功而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