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生命的经络（二十三）
个人日记
暮夏的天气，像三个月的婴儿，说翻脸就翻脸。夜里还是滂沱大雨，天刚放亮，天气就已经转晴。尽管天空中还飘着丝丝缕缕的云彩，空气里还是夹杂着燥人的气息，闷得人喘不过气来。
今天小镇逢集，菜场里人流涌动，到处都是买菜的人群。
杨雪娥今天的生意特别的好，刚过了七点，四框的豆腐已经卖了三框多了。许是生意人的通病，生意越好精气神越足。此时的杨月娥也不例外，神采奕奕满面笑容。
洪老师提着菜篮子，从菜场东面的进口缓缓的走过来。大家都是熟悉的面孔，都热情的跟洪老师打着招呼。洪老师随便的挑了两样，便径直朝着杨雪娥的豆腐摊走来，离了老远嘴里就说：
“雪娥，给我来二斤豆腐。”
杨雪娥脆生生的应道：
“好嘞！洪老师。”
一边动手割着豆腐，一边说：
“洪老师好早，刚开学应该不是很忙吧，趁没上课，提前先把菜买了。”
洪老师微笑的点了点头说：
“是呀！是呀！雪娥今天的生意蛮好的嘛！看这样过不了多会，就能全部卖完了。你家的豆腐，我们吃了十几年了，柔软细腻，有劲道，我们家那一位就好你们家这一口。”
杨雪娥递过称好豆腐，微笑的说：
“这么多年，多亏镇上的父老乡亲照顾生意，谢谢大家！我杨雪娥无以回报，只求不做假，让大家吃上放心的豆腐。”
洪老师也笑着说：
“你们家豆腐真是没得说。半个月前，欢送郝佳明上的宴席上，我们家那一位竟然说，要是这宴席上能吃到杨雪娥家的豆腐就好了。引得一大群人笑话他好长时间。”
杨雪娥也被洪老师说的话逗乐了，笑着说：
“谢谢你家李主任的这么喜欢吃我们家的豆腐，佳明去上大学也应该有一些日子吧？”
洪老师随口接道：
“是呀，大学都开学20多天了，怎么？你们家的夏雪没有给你写信吗？”
杨雪娥的心突然一颤，把找回洪老师的零钱洒落一地，急切的问道：
“洪老师，你刚才说了什么？”
洪老师尴尬的看着杨雪娥，自己一不小心说漏了嘴，把夏雪再三恳求自己的事情给忘了。洪老师赶忙蹲下身子捡起洒落在地上的零钱，一边回避着杨雪娥的眼神，一边故意的看了看腕上的手表，闪烁其词地说：
“没什么的。雪娥呀，我上课的时间快到了，我回去了，等有时间再聊吧。”
洪老师说完就慌忙的离去。
看着洪老师匆匆离去的背影，杨雪娥已经预感夏雪有什么事情隐瞒了自己。再也静不下心来，好不容易等到把当天的豆腐卖完，就急急的向学校的方向走去。
太阳落山了，大地的高烧正在退去，几只蝉躲在堰边的金刚树上嘶叫。接连几天阴雨、晴天交替，弄得这个夏天都快得了炎症。
傍晚时分，夏雪扛着锄头从地里回到家里。刚进屋子，就感觉到家里的气氛不对。妈妈一反常态的端坐在屋子里桌子旁，脸上的表情严肃。全然没了平时的笑容。
夏雪胆怯的走进屋子，向妈妈打了个招呼：
“妈，你这是怎么啦？谁惹着你啦？
杨雪娥再也抑制不住内心情绪，冷不丁的拍了一下身边的桌子说：
“小雪，你这是为什么呀？你这到底是为什么呀？”
妈妈的突然发火，弄得夏雪不知所措，吓得眼圈立马红了起来，上前扶着妈妈说：
“妈妈，你怎么啦？小雪做错了啥事呀？你就明明白白的告诉小雪呗，别让我一脑门子都是糊涂。”
杨雪娥一把拨开了夏雪的手，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声音嘶哑的说：
“小雪，你干嘛骗妈妈？我已经到学校打听过了，你明明被录取了，干嘛告诉妈妈你没有考上呢？”
夏雪也没有想到，录取通知书的事情这么早就败露了。看着妈妈的泪水，夏雪心头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的蛰了一下。
在夏雪的记忆里，再苦再累妈妈从没有流泪。妈妈是个坚强的女人，坚强有时候都忘记自己是个女人。 可是今天，因为录取通知书的事情欺骗了妈妈，竟然让妈妈发了这么大的火，并且哭得那么的伤心。夏雪知道，妈妈是心疼自己。看着妈妈难过的样子，夏雪再也控制不住已经在噙满泪水眼睛，瞬间还是爆发出来。
夏雪再次走过去，泪水涟涟的搂住妈妈说：
“妈，这么多年你真的太苦了，是你独自一个人支撑起这个家，你看你舍不得吃，舍不得穿，你都老成啥样了？妈，我已经长大了，我有这个义务帮助你照顾奶奶和弟弟们。妈，你知道吗？如果天堂里的爸爸看到你现在所吃的苦，一定也会支持我这么做的。”
听到夏雪提到了爸爸，杨雪娥瞥了一眼摆在屋子中间的夏国华的遗像，泪水又禁不住的涌了出来。睁着婆娑的泪眼心疼的看着夏雪说：
“小雪，我们家就你的成绩最优秀，如今你考上了大学，妈妈就是再苦再累，妈妈也替你高兴着呢。可是你这傻孩子，竟然私自隐瞒起来。小雪，你知道吗？你是妈妈的骄傲。天堂里的爸爸如果知道了，也不会答应你这么做的。”
杨雪娥的哭声，惊动了正在屋子做针线活的奶奶，用手转动轮椅，走到了屋子中间，惊异的望着这对母女，半天才问：
“你们这是怎么啦？怎么都哭啦？”
杨雪娥站了起来，走到婆婆的身边说：
“妈，您怎么出来啦？”
婆婆看了看杨雪娥，突然也声泪俱下的吼道：
“雪娥，你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你真想急死我这老婆子呀。”
杨雪娥看到婆婆突然发了脾气，赶忙拍了拍婆婆的背说：
“妈，你老人家千万别动气，别气坏了身子。”
这时夏雷、夏雨还有夏天蹦蹦跳跳的兄弟三走进了屋子，刚才还熙熙攘攘的吵着什么，踏进屋子的那一刻，瞬间都闭上了嘴。霎时，屋子安静下来。
夏雪转过身，咬着嘴唇，在爸爸遗像前，缓缓的跪了了下来。强忍着泪水说：
“奶奶、爸爸今天我惹妈妈生气了。”
说完了这一句，夏雪的眼泪还是没有忍住，最后的话已经呜咽不成句子。夏雷、夏雨、夏天看到姐姐突然哭成这个样子，吓得走过来齐刷刷的跪在爸爸的遗像前。
夏雪哆嗦着嘴唇，含着热泪继续说：
“爸，我今年考上了杭州大学。可是，我骗了妈妈说没考上。”
夏雪刚说完，轮椅上的奶奶，还有跪在地上的夏雷、夏雨、夏天一齐把目光投向了夏雪。
夏雪突然提高了声音，声泪俱下的说：
“可是，爸，你知道妈妈的苦吗？你知道妈妈为了这个家，付出有多少别人无法付出的... ...爸爸，我今年都20岁了，我已经长大了，我要为妈妈分担，照顾奶奶，帮助弟弟们顺利的完成学业... ...爸爸，如果你在天堂里知道妈妈的苦，您一定会赞成小雪的决定的... ...爸爸，您不在后，妈妈真的不容易。既要照顾奶奶，还要拉扯我们四个。看着妈妈比同龄人都苍老了许多，我真的心疼妈妈... ...”
说到这里，夏雪已经泣不成声，再也没有办法说下去了。
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屋子里顿时乱作一团。夏雷、夏雨、夏天兄弟三人陆续的扑向了姐姐，抱着夏雪哭。
夏雷边哭边说：
“姐，你已经考上了大学，你去上吧，我和夏雨都辍学回来，我们会帮助妈妈的。”
一旁的夏雨一把鼻涕一把泪，哽咽的说不出话来，听完哥哥的话，一个劲的点着头说：
“姐... ...姐去上大学吧，我... ...我和哥哥... ...会... ...帮助妈妈照顾... ...这个... ...这个家的。”
夏雪看着弟弟们，一边破涕一笑一边又哭着说：
“看看你们，都成大小伙子了，还哭啥呀。没你们事，你们好好学习，姐就欣慰了。”
夏天挣脱了姐姐的怀抱，走过来摇了摇姐姐的双肩，咧着嘴哭着说道：
“姐姐，姐姐，你去上大学吧，夏雷和夏雨哥哥也不用辍学，夏天可以不上学的，我会检垃圾卖钱，我也会照顾奶奶，我也会帮助妈妈做豆腐。”
夏雪一把又重新把夏天搂在怀里说：
“傻弟弟，说什么呢，现在开学20多天了，按照有关的规定，姐姐已经属于自动放弃了。”
兄弟三人听完夏雪的话，齐刷刷的叫了一声：
“姐。”
接着姊妹四人又哭成一团。
奶奶呆呆坐在轮椅上，呆呆的看着四个孩子哭成一团，泪水七零八落的挂在脸上，无奈的摇了摇头说：
“老天爷呀，都是我这个死老婆子拖累雪娥和孩子们，我咋就不死呢？”
杨雪娥走过来，安慰婆婆说：
“妈，你说什么呢，咋成我们拖累了呢。妈，小雪的事情呢，我到学校打听过了，确实也像小雪说的那样，已经开学那么久了，现在就是想去上也上不成了。只是替小雪这傻孩子惋惜。妈，天也不早了，我们还没吃晚饭呢，我们快吃晚饭吧。”
说完了这些，又向跪着的孩子们说：
“都快起来吧，你们兄弟三要好好的，记住姐姐的好，姐姐为你们牺牲这么大。”
夏雪、夏雷、夏雨、夏天四个人陆续的爬了起来，一起坐下吃饭。这顿饭，大家都没有说话。
今天小镇逢集，菜场里人流涌动，到处都是买菜的人群。
杨雪娥今天的生意特别的好，刚过了七点，四框的豆腐已经卖了三框多了。许是生意人的通病，生意越好精气神越足。此时的杨月娥也不例外，神采奕奕满面笑容。
洪老师提着菜篮子，从菜场东面的进口缓缓的走过来。大家都是熟悉的面孔，都热情的跟洪老师打着招呼。洪老师随便的挑了两样，便径直朝着杨雪娥的豆腐摊走来，离了老远嘴里就说：
“雪娥，给我来二斤豆腐。”
杨雪娥脆生生的应道：
“好嘞！洪老师。”
一边动手割着豆腐，一边说：
“洪老师好早，刚开学应该不是很忙吧，趁没上课，提前先把菜买了。”
洪老师微笑的点了点头说：
“是呀！是呀！雪娥今天的生意蛮好的嘛！看这样过不了多会，就能全部卖完了。你家的豆腐，我们吃了十几年了，柔软细腻，有劲道，我们家那一位就好你们家这一口。”
杨雪娥递过称好豆腐，微笑的说：
“这么多年，多亏镇上的父老乡亲照顾生意，谢谢大家！我杨雪娥无以回报，只求不做假，让大家吃上放心的豆腐。”
洪老师也笑着说：
“你们家豆腐真是没得说。半个月前，欢送郝佳明上的宴席上，我们家那一位竟然说，要是这宴席上能吃到杨雪娥家的豆腐就好了。引得一大群人笑话他好长时间。”
杨雪娥也被洪老师说的话逗乐了，笑着说：
“谢谢你家李主任的这么喜欢吃我们家的豆腐，佳明去上大学也应该有一些日子吧？”
洪老师随口接道：
“是呀，大学都开学20多天了，怎么？你们家的夏雪没有给你写信吗？”
杨雪娥的心突然一颤，把找回洪老师的零钱洒落一地，急切的问道：
“洪老师，你刚才说了什么？”
洪老师尴尬的看着杨雪娥，自己一不小心说漏了嘴，把夏雪再三恳求自己的事情给忘了。洪老师赶忙蹲下身子捡起洒落在地上的零钱，一边回避着杨雪娥的眼神，一边故意的看了看腕上的手表，闪烁其词地说：
“没什么的。雪娥呀，我上课的时间快到了，我回去了，等有时间再聊吧。”
洪老师说完就慌忙的离去。
看着洪老师匆匆离去的背影，杨雪娥已经预感夏雪有什么事情隐瞒了自己。再也静不下心来，好不容易等到把当天的豆腐卖完，就急急的向学校的方向走去。
太阳落山了，大地的高烧正在退去，几只蝉躲在堰边的金刚树上嘶叫。接连几天阴雨、晴天交替，弄得这个夏天都快得了炎症。
傍晚时分，夏雪扛着锄头从地里回到家里。刚进屋子，就感觉到家里的气氛不对。妈妈一反常态的端坐在屋子里桌子旁，脸上的表情严肃。全然没了平时的笑容。
夏雪胆怯的走进屋子，向妈妈打了个招呼：
“妈，你这是怎么啦？谁惹着你啦？
杨雪娥再也抑制不住内心情绪，冷不丁的拍了一下身边的桌子说：
“小雪，你这是为什么呀？你这到底是为什么呀？”
妈妈的突然发火，弄得夏雪不知所措，吓得眼圈立马红了起来，上前扶着妈妈说：
“妈妈，你怎么啦？小雪做错了啥事呀？你就明明白白的告诉小雪呗，别让我一脑门子都是糊涂。”
杨雪娥一把拨开了夏雪的手，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声音嘶哑的说：
“小雪，你干嘛骗妈妈？我已经到学校打听过了，你明明被录取了，干嘛告诉妈妈你没有考上呢？”
夏雪也没有想到，录取通知书的事情这么早就败露了。看着妈妈的泪水，夏雪心头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的蛰了一下。
在夏雪的记忆里，再苦再累妈妈从没有流泪。妈妈是个坚强的女人，坚强有时候都忘记自己是个女人。 可是今天，因为录取通知书的事情欺骗了妈妈，竟然让妈妈发了这么大的火，并且哭得那么的伤心。夏雪知道，妈妈是心疼自己。看着妈妈难过的样子，夏雪再也控制不住已经在噙满泪水眼睛，瞬间还是爆发出来。
夏雪再次走过去，泪水涟涟的搂住妈妈说：
“妈，这么多年你真的太苦了，是你独自一个人支撑起这个家，你看你舍不得吃，舍不得穿，你都老成啥样了？妈，我已经长大了，我有这个义务帮助你照顾奶奶和弟弟们。妈，你知道吗？如果天堂里的爸爸看到你现在所吃的苦，一定也会支持我这么做的。”
听到夏雪提到了爸爸，杨雪娥瞥了一眼摆在屋子中间的夏国华的遗像，泪水又禁不住的涌了出来。睁着婆娑的泪眼心疼的看着夏雪说：
“小雪，我们家就你的成绩最优秀，如今你考上了大学，妈妈就是再苦再累，妈妈也替你高兴着呢。可是你这傻孩子，竟然私自隐瞒起来。小雪，你知道吗？你是妈妈的骄傲。天堂里的爸爸如果知道了，也不会答应你这么做的。”
杨雪娥的哭声，惊动了正在屋子做针线活的奶奶，用手转动轮椅，走到了屋子中间，惊异的望着这对母女，半天才问：
“你们这是怎么啦？怎么都哭啦？”
杨雪娥站了起来，走到婆婆的身边说：
“妈，您怎么出来啦？”
婆婆看了看杨雪娥，突然也声泪俱下的吼道：
“雪娥，你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你真想急死我这老婆子呀。”
杨雪娥看到婆婆突然发了脾气，赶忙拍了拍婆婆的背说：
“妈，你老人家千万别动气，别气坏了身子。”
这时夏雷、夏雨还有夏天蹦蹦跳跳的兄弟三走进了屋子，刚才还熙熙攘攘的吵着什么，踏进屋子的那一刻，瞬间都闭上了嘴。霎时，屋子安静下来。
夏雪转过身，咬着嘴唇，在爸爸遗像前，缓缓的跪了了下来。强忍着泪水说：
“奶奶、爸爸今天我惹妈妈生气了。”
说完了这一句，夏雪的眼泪还是没有忍住，最后的话已经呜咽不成句子。夏雷、夏雨、夏天看到姐姐突然哭成这个样子，吓得走过来齐刷刷的跪在爸爸的遗像前。
夏雪哆嗦着嘴唇，含着热泪继续说：
“爸，我今年考上了杭州大学。可是，我骗了妈妈说没考上。”
夏雪刚说完，轮椅上的奶奶，还有跪在地上的夏雷、夏雨、夏天一齐把目光投向了夏雪。
夏雪突然提高了声音，声泪俱下的说：
“可是，爸，你知道妈妈的苦吗？你知道妈妈为了这个家，付出有多少别人无法付出的... ...爸爸，我今年都20岁了，我已经长大了，我要为妈妈分担，照顾奶奶，帮助弟弟们顺利的完成学业... ...爸爸，如果你在天堂里知道妈妈的苦，您一定会赞成小雪的决定的... ...爸爸，您不在后，妈妈真的不容易。既要照顾奶奶，还要拉扯我们四个。看着妈妈比同龄人都苍老了许多，我真的心疼妈妈... ...”
说到这里，夏雪已经泣不成声，再也没有办法说下去了。
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屋子里顿时乱作一团。夏雷、夏雨、夏天兄弟三人陆续的扑向了姐姐，抱着夏雪哭。
夏雷边哭边说：
“姐，你已经考上了大学，你去上吧，我和夏雨都辍学回来，我们会帮助妈妈的。”
一旁的夏雨一把鼻涕一把泪，哽咽的说不出话来，听完哥哥的话，一个劲的点着头说：
“姐... ...姐去上大学吧，我... ...我和哥哥... ...会... ...帮助妈妈照顾... ...这个... ...这个家的。”
夏雪看着弟弟们，一边破涕一笑一边又哭着说：
“看看你们，都成大小伙子了，还哭啥呀。没你们事，你们好好学习，姐就欣慰了。”
夏天挣脱了姐姐的怀抱，走过来摇了摇姐姐的双肩，咧着嘴哭着说道：
“姐姐，姐姐，你去上大学吧，夏雷和夏雨哥哥也不用辍学，夏天可以不上学的，我会检垃圾卖钱，我也会照顾奶奶，我也会帮助妈妈做豆腐。”
夏雪一把又重新把夏天搂在怀里说：
“傻弟弟，说什么呢，现在开学20多天了，按照有关的规定，姐姐已经属于自动放弃了。”
兄弟三人听完夏雪的话，齐刷刷的叫了一声：
“姐。”
接着姊妹四人又哭成一团。
奶奶呆呆坐在轮椅上，呆呆的看着四个孩子哭成一团，泪水七零八落的挂在脸上，无奈的摇了摇头说：
“老天爷呀，都是我这个死老婆子拖累雪娥和孩子们，我咋就不死呢？”
杨雪娥走过来，安慰婆婆说：
“妈，你说什么呢，咋成我们拖累了呢。妈，小雪的事情呢，我到学校打听过了，确实也像小雪说的那样，已经开学那么久了，现在就是想去上也上不成了。只是替小雪这傻孩子惋惜。妈，天也不早了，我们还没吃晚饭呢，我们快吃晚饭吧。”
说完了这些，又向跪着的孩子们说：
“都快起来吧，你们兄弟三要好好的，记住姐姐的好，姐姐为你们牺牲这么大。”
夏雪、夏雷、夏雨、夏天四个人陆续的爬了起来，一起坐下吃饭。这顿饭，大家都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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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子
精彩！
瓶子
孩子懂事了
年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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