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小女孩

个人日记

    下雨了，不大，一阵一阵的。听说是受台风天气影响，明后两天有大到暴雨，也不知那台风能不能打到我们这里，但这样的天气，我却喜欢。
    这两天，楼下母亲出差，父亲晚上有应酬，便让我暂时帮忙照看四岁的小女儿，我欣然地接过楼下父亲从食堂里打回来的饭，追着小女孩喂饭。
    小女孩天生美人胎，长长的睫毛，黑又亮的大眼睛，圆圆的小脸蛋粉嫩粉嫩的，乖巧的小嘴，两片薄薄的小唇一张一翕的，可会说话了。左邻右舍，谁都喜欢这小女孩。
    楼下父亲把饭碗交我手后，笑着和小女孩说再见，小女孩忽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一眼父亲，把头低下，又抬头看一眼父亲，然后挥起小手，喃喃地说：“爸爸，拜拜！”父亲的脸上似开了花，笑眯地挥起一只手，看着女儿说：“拜拜，要听阿姨的话哈，把饭吃完，爸爸等下就回来哦。”小女孩没有笑，我看不出那表情代表着什么，孩子的天真应该没有大人想的那么复杂，但从她小小的脸上，我感觉到她的隐忍，不让自己哭，也不敢闹腾，只用一双乌黑的大眼睛，带着若隐的表情，目送着父亲上车，捷尘而去。
    不知为何，小女孩的眼神搅疼着我的柔软，我手棒着饭碗，一汤匙一汤匙地把饭送进小女孩的小嘴里，小女孩听话地张开嘴，一口吃进一汤匙的饭，在嘴里咀嚼几下，便吞进肚子里，然后让我检查她吞下去的情况，意思是第二口饭可以送进嘴里去了。
    雨又下大了，敲击着窗棂，叮叮咚咚，刚才有点风，把雨水洒了进来，我便把窗口给关上了。我感觉不到外面的风，却想着明天是否还会下雨，若是下雨，小女孩还会上来敲门让我帮她梳头扎头发吗？今天早上，我刚起床，小女孩的父亲就电话过来，问有没有时间帮小女孩扎头发。我说好。不一会，小女孩一只手拿着一把小梳子，另一只手里紧握着发圈，咚咚地跑上来。我找来一张小矮凳让她坐下，我坐在沙发上，小女孩把小梳子递给我。说实话，我已经好多年没有扎过头发，特别是帮人家扎头发，那是少之又少，拿着小梳子，一时不知如何下手。小女孩扭过头来问我：“阿姨，你在干什么？”呵，我有些尴尬地笑了，虽然是小孩子，但记忆的大脑会让她记住一些让她难忘的事情，而这梳头算不算是她记忆中的一个呢？
    为了不让小女孩失望，也为了兑现楼下父亲的应承，我生硬地梳理着已经睡乱了的头发，小梳子轻轻地滑过柔顺的即将齐肩的乌黑的细发，然后用梳子滑出中分线，先抓起左边一小撮头发。小女孩的头发其实蛮多的，只是扎不完，下半部太短，只能在头顶上扎个小羊角辫。因此，在我这个大人的手里，就成了不足一握，但我还是不停地重复着梳理的动作只想尽可能地将短发梳上，实在不行，便顺其自然了。小女孩和我聊着天，头却一动不动地任小梳子在她的头顶上胡乱拨弄。
    小女孩一等扎好头发，就迫不及待地夺门而出，冲下楼站在自家门口大声喊：“爸爸，开门。”稚嫩的声音在楼道里回响，也敲击着我的心，一个四岁的小女孩，妈妈不在家，爸爸不会扎辫子，便带着梳子和发圈，蹬蹬地跑来找我，没有撒娇的成份，一副俨然乖巧的样子，让人心生怜爱。希望明天不会起风，这样，小女孩还会上来找我帮梳头的，虽然我梳得有些生涩，但熟能生巧，喜欢看到小女孩扶摸着扎好的羊角辫，清脆地说：“谢谢阿姨，我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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