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木阴阴正可人

个人日记

一直穿行在三月和四月之间。掠过阴阴的杨树,楝青,梧桐树。太阳吹着暖熏的风,一些小飞虫在空气里鼓动着翅膀,不时的打在我飞驰的脸上。杨絮则漫无目地的撩过你的鼻翼,这对于骑车的我来说真是件恼人的事情。想起那句“春风不解禁杨花,濛濛乱扑行人面”,我当真的恼起春风来,都是它撩动的一切不安定起来。
 
此时四月正浓,夏天早早的爬到树梢荷塘里,引的葱葱绿意。有时在累的时候,透过玻璃窗向外看去,亮的绿,碧的草地,总使疲惫的身体轻盈起来。人的意识会随着季节变得轻灵,浓重,荒古起来。记得电影《苔丝》里面苔丝说的一句话,灵魂是可以飞出你的躯体的,在夜晚你看着天空的星,一直望着深望着它,这时候你会觉得灵魂飞到天上了。你所,面对的实物可以囚禁你,但是它也会养育你,成全你。我相信那些使我生命丰盈起来的,也是一朵花积聚起来的力量推动着的。
 
习惯了顺其自然。有时想想这也是件可怕的事情。没有冒险的地方总是缺少了一些奇异的风光。想要试着去飞翔,不知道翅膀还能鼓动起风浪。趁阳光逶迤,风回花落,趁四月还早,趁六弦琴正鸣。应邀进入四月的明媚光亮里,伸手触及那暖茸茸的太阳的手。
 
每天清晨上班,在一片柏青树下总会看到一个褴褛落沓的乞者躺在阴凉里睡觉。护栏里的木堇开着,袖珍月季披着红的,淡绿的,粉的花裳,乞者把脸掩埋在坚硬的稠乱的头发里,一根木杖斜耷在护栏旁。在他周围还有光鲜亮丽的人们匆忙的身影。等到下班回家,乞者和木杖都不在了,月季依旧开着粉的,淡绿的花,路上还是匆忙的幢幢的人影。
 
天气有时是炙热的跳动的,有时也静止着懒蜷着。阳光泛白,树影映在白墙上,斑驳陆离的,像是把光阴刻在了墙面上。是啊,一堵光阴的墙。铁栅栏上攀沿着藤蔓月季,地面上长满了打碗碗花。你若谈起夏天,不得不和植物们打起交道,它们比你满腹的心事还要缠绕繁芜。我愿意花一下午的时间,记起它们的名字。还有每一个名字里溢出的诗意和幻想。
 
“When down the stair at morning, 在清晨的阶梯下,
The sunbeams round her float. 阳光铺上她的木筏,
Sweet rivulets of laughter 笑声朗朗的小河,
Are bubbling in her throat; 在她的声音中泛起沫花;
The gladness of her greeting 问候带来的喜悦,
Is gold without alloy; 是无暇的金子;
And in the morning sunlight 在阳光下的清晨,
I think her name is Joy. 我想她的名字叫做喜悦。
 
When in the evening twilight 在夜晚的微光中
The quiet book-room lies, 我们躺在安静的书房,
We read the sad old ballads, 读悲伤的古老民谣;
While from her hidden eyes 从她掩映的双眼中,
The tears are falling, falling, 泪水流啊流,
That give her heart relief; 这让她的心稍稍安宁;
And in the evening twilight, 在夜晚的微光中,
I think her name is Grief. 我想她的名字叫做悲伤。

My little April lady, 我小小的四月女孩,
Of sunshine and of showers, 属于阳光也属于阵雨,
She weaves the old spring magic, 她默念着古老的春之咒语,
And breaks my heart in flowers! 让我的心在花丛中破碎;
But when her moods are ended, 可当哀愁消退,
She nestles like a dove; 就像一只白鸽般地依偎着我;
Then, by the pain and rapture, 然后,通过痛苦和欢愉,
I know her name is Love. 我知道她的名字叫做爱情。”
 
 
太过喜欢这首歌词,所以舍不得删减。全部放在四月的空隙里。如果可以,永远做个四月的女孩儿,即使忧伤也泛着明亮,即使喜悦也披挟着幽寂。像爱情里不老的誓言,在亘古长空里清脆响亮。






 
 
 

文章评论

怡兰

走在光明里还是多珍惜…

凡凡

《苔丝》是我少女时期印象特别深刻的一部小说,一直觉得你很特别,内心世界细腻到极致,我们有很多相似之处,所以我们都悄悄的住在彼此的心里,直到永远。。。你写的东西我都懂,我写的你也一样懂,这种感觉很好。

你看起来很好吃

我都没有耐心看完这段文字,你都有耐心写下每个字,所以U R winn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