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烈传》

个人日记

第十四集

胆大妄为劫庙堂,大头无奈去逃亡。

大军压境来势猛,塞花初战露锋芒。

 

这几天黑大头思谋着如何做一笔大买卖。现在人多了费用也大了。便和他的军师商议如何弄到钱财:“现在秋凉了,过些时日就要过冬,再不弄些钱财、粮草,冬天是不好过的。”军师梁德懿挠着头皮说:“到哪去弄,西面是夏州地界,只有红庆河的酒厂有货,可是酒厂和咱们的关系暗中不错,常常资助咱们。向东南是麟州,恐怕咱不是人家的对手吧!向南是龟兹城,那里钱财充裕,物资丰厚,可那里有西夏驻军,去少了,干不成大事,去人多了,人家马上就会发现。那就等于作战。唉!现在蒙人和西夏又要马上开战还要多备些粮草。一开战咱们也不敢出去,只好在这里呆着。饭馆的生意由于过往的客商少也不景气。只有北面的浊轮川,大柳塔、訾家河一带可以下手。那里靠河川,还富裕些。不过这可真是要吃窝边草了。”黑大头将手往下一砍:“管他娘的窝边草,还是远处草通吃。”于是派出一百多喽啰,乘黑去了浊轮川,牲口、钱粮、见物准价一律掳掠,就连黑圪塔山的关公庙也难以幸免。但当这些喽啰们席卷了财物出庙门时,好像那四大门神显了灵,眼中喷出了火光,刀锏锤戟都在动,吓的这些匪兵忙抽出刀剑壮胆。一窝蜂的往出冲,前面的一个跌倒在地,后面的由于天黑也看不见就踩踏着冲,接着是尖厉凄惨的嚎叫,死伤了好几个。忙撂下财物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风风火火地逃回了地斤泽。黑大头一看有带伤挂彩的忙问:“咋了,遇到杨家军了?”“不是,我们进了黑圪瘩山的关公庙出来时门神显灵死了好几个,还伤了,伤了这么多。”喽啰们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黑大头眉头一皱,来回踱着步子搓着两手:“真是放屁砸了脚后跟,咋能得罪神神呢?真是尿罐把耳子打了——没法提了。”

正在这时有喽啰来报:“卫慕塞花也到寨前的沙滩上了。”“啊!有多少兵马?运气不顺了放屁也砸脚后跟”黑大头心中一惊,打了个寒颤。喽啰忙答:“有十几个。”黑大头舒了口气傲慢自得地道:“哼!就十几个人闯寨,我看是母虼蚤放屁,扇乎不起什么大风大浪,走看看去。”命令手下全部拿上兵器到沙滩前集合,一时间人慌马乱。急忙集合起来,向沙滩涌去。卫慕塞花一看插在自己寨门上的黑字旗知道情况有变,但已无法退回去。只好与黑大头拼死一战。卫慕塞花一指骑在马上的黑大头,便大声喊道:“我的好邻家,你可真是个勤快人,我刚走几天你就……”“啊,我是怕你太熬累,替你收管了这些兵。他们都很听话,是吗?”黑大头扭头看着身后的两千多喽啰。又得意忘形地说:“你们说是吗?”有些喽啰们随声附和。这时卫慕塞花又大声喊道:“将士们别听他一派胡言,我已和朝廷谈好,将你们编入擒生军和铁鹞军正式点集入伍。也好为朝廷效力,现在又要和蒙军作战,日后有了战功也可和家人团聚光宗耀祖。对于过去的大事小情既往不咎。”这时队伍中许多人嘁嘁喳喳地在窃窃私语。黑大头一看喽啰们受了蛊惑,忙高声喊道:“你们别听这骚狐狸放屁。”卫慕塞花忙抽出了朝廷的赦免昭告。士兵们一片哗然。可是黑大头还是无动于衷。卫慕塞花又问:“李建强和肖红霞在哪?”黑大头道:“我伺候的好着呢?每天酒肉招待,什么鱼啊,野鸭啊都有。不信你看看人。”两个兵士反绑着李建强和肖红霞从寨中出来,那两个刀斧手头上裹着红布,肩上扛着鬼头大刀,像是要赴斩的架势。肖红霞一见肖红瑛忙喊:“红瑛救救我们。”肖红瑛答道:“姐姐,你别急我一定救你出去。”卫慕塞花又对黑大头道:“大头,你让我们将李建强和肖红霞领走,我们便退出地斤泽,咱们互不欠账。”黑大头手托下巴道:“李建强你可以带走,那个大尻子,大奶子,大肚子的肖红霞我要留做压寨夫人,明年下了犊子我给你们送去。绝不食言,你看咋样?”肖红瑛骂道:“放你娘的母猪青草屁!”黑大头哈哈大笑:“美人儿说话就是有味,要不你也留下来,和黑爷我共享快乐。你们俩一齐干我也能伺候得了,哈哈。”这时王振义插话了:“我是夏兵,跑到这地斤泽和你们搅和在一起狼争狗斗的,日后会坏了名声,我不干了,我要回兵营去。”说着便下水划船。众人也不阻挠。可是他划了一阵便翻入水中,只见一起一伏狂呼救命,谁也不去救他,一会儿便没了声息。黑大头愣笑着:“哈哈,没交手先去了一位。”其实王振义已弄折一节芦苇,噙在口中换气,从水中游向了黑大头的寨子边。

两个刽子手也将李建强与肖红霞分开绑在两棵碗口粗的柳树下,肩上扛着鬼头大刀。骑在马上的牡丹发了话:“喂!大头鬼,你敢和我单挑吗?”黑大头道:“嘿嘿,又是个美人儿,你报上姓名。”“我叫牡丹。”大头一惊,“牡丹,莫非就是皇妃牡丹。”“正是。”黑大头又道:“看来我黑大头艳福不浅啊!连皇妃也送上门来了。虽然是别人啃剩的骨头,不过我不嫌,好啊!比马上还是马下?兵器还是徒手?”肖红瑛对牡丹悄声说:“烟火已起,再拖延一会。”卫慕塞花悄声说:“不急,再让烧大点,他们就阵脚大乱再下手。”黑大头的人因背对寨子,谁也没看见寨中有烟。原来王振义已摸进寨子的草料场。看草料的上了年纪,老眼昏花,看见有人向他走来忙问道:“你是谁?”王振义忙道:“我是送信的到水中翻了船游水过来的。”“怪不得浑身湿漉漉的像个水鸡子。”王振义到的跟前,以掌代刀砍向老者喉部,老者应声倒地,忙找来火种,点着了干草。

牡丹假意要出阵与黑大头单挑。并说让黑大头脱离队伍在中间区域决战。一战定乾坤。黑大头也同意。其实牡丹只是在拖延时间,卫慕塞花跳下马,假装圪蹴在地上尿尿。已将她的箭准备好了,上了弦只待拉弓。站在队伍中的普鲁一看牡丹真的要和黑大头单挑。便忙跳出队伍,对黑大头道:“我是塞花寨的人,我与你单挑。”黑大头一看:“哎哟嗬!熊包软蛋是吃错药了,敢跟我叫板,太阳今个是打西面出来了。前几天没摔死你,这两天地斤泽的鳖肉吃多了,壮阳了?你要兵器,还是徒手?”普鲁刚巴硬阵道:“就摔跤。”“好啊,小心我摔散你的骨头架子。”便将他的长柄大刀往地上一扎剑也扔在一边。跳下马来一拍胸脯。向开阔处一走双手胸前一躬“请。”牡丹倒嘘了一口冷气。但普鲁面不改色,心不跳,反倒气定神闲,悠哉游哉地与黑大头转着场子。这时黑大头终于抓住了普鲁,一把举在空中,喽啰们大叫一声好,牡丹的心都跳到了喉咙眼上。黑大头将普鲁抛出。普鲁抓住黑大头的长发,猛一揪,在空中一个筋斗落了地,但黑大头却被自己的惯性和头上的一拽站脚不住向前扑倒。面门重重地磕在冰冷的沙地上。口中也钻进了沙子,卫慕塞花一看时机已到大喊一声:“放”看管李建强和肖红霞的两个刽子手,一个被箭射穿了喉管,一个中了肖红瑛的溜弹应声倒地。肖红瑛、卫慕塞花等人大声呐喊:“大寨着火了,都快去救火。”兵士们一看。啊,真的着火了,烧了料草,冬天非饿死不可。忙回头去救火。黑大头刚一站起,普鲁已将黑大头的那把长柄大刀担在他的咽喉之处。卫慕塞花忙道:“刀下留人念你与我多年为邻互相支持饶你不死。”普鲁用刀帮在黑大头的背上狠狠地拍了一下。黑大头一声惨叫像一条断了脊梁的癞皮狗一样趴在了地上。牡丹和肖红瑛去给肖红霞和李建强松绑。肖红霞气冲冲地跑来捡起地上的七星剑担在黑大头的耳朵上:“我将你这黑尿罐卸去一只耳子,让你变成一头沉,看你咋样吊死在我的裤带上?”说着一剑削掉了黑大头的耳朵,黑大头一声惨叫捂住血流如注的耳根。牡丹道:“这就是你欺男霸女、作恶多端的最好奖赏。”卫慕塞花唤来黑大头的几个亲信让给黑大头敷了金疮药包扎好伤口,又扔给20两银子道:“带着你的亲信,到白马坡饭馆拾掇拾掇卷吧卷吧爱上哪上哪,别再干那鸡鸣狗盗之事。”黑大头的军师梁德懿也垂头丧气地背着个小包袱跟着黑大头出了地斤泽。

普鲁跳上黑大头的马厉声喝道:“快去救火。”一个二首领模样的质问:“你初来乍到,凭甚吆三喝四?”好一个普鲁,一拍马屁股到的近前:“凭什么?就凭这个。”长柄刀一伸,将那人挑于马下挥刀斩为两截。再的人一看,吓的面如土色,原来普鲁是深藏不露,有的跪地,有的忙去救火。

火被扑灭,好处只烧了一垛甘草。有的喽啰们被烟灰熏的面目全非,有的精疲力竭。兵士们累的连刀枪也不想拿了。卫慕塞花大声吼道:“你们从现在起再不是占寨为王的匪盗流寇,而是名正言顺的夏兵将士。”命各头目将他的兵士集合在一起。牡丹看到普鲁更是心花怒放,这几天无时不在思念着他,今天又见他才智双全,武功超群,一百个满意。普鲁放弃了那么多女子来撵牡丹。心中也是一片滚汤。恨不得与牡丹一下拥抱在一起。

肖红瑛看到牡丹与普鲁走到了一起,心中像是少了什么,猛然想起了王振义。刚才乱了一阵,又是打仗,又是救火,对了,王振义原来是放火的。但这会不知他在哪儿?会不会有危险。急忙到火场去找。可是火场上火已被沙子盖灭,还浇的湿淋淋,向上冒着热气,就是不见王振义的身影,肖红瑛急了。看见脸上有灰的人便问:“见王振义了吗?”人们都摇头:“不认得。”是啊,他们本来就不认得。坏了会不会掉进火堆呢?命令兵士到浇湿的火堆中去找。兵士们央求说:“大侠,我们救火时都到不了跟前,那会有人往火堆钻呢?”肖红瑛也自言自语道:“把人都急糊涂了。”便到处去喊王振义的名字。可是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也没找到,便去告诉卫慕塞花。肖红瑛的眼中已噙满了泪花。卫慕塞花说:“你到南面的湖畔上找找。”肖红瑛便骑了马。奔湖畔去。果见那背风向阳的小沙丘下有个人光着上身。肖红瑛从背后看见那就是王振义,便喊了几声,王振义也不搭话,只顾啃他的羊腿、喝酒。肖红瑛到跟前说:“你咋跑这儿来了,急死人了。”“嗨,这里阳火,这水很冷,我到这儿晒晒太阳。放火后,不久,准备去和黑大头单挑,普鲁上手了,我看了一阵,一看普鲁将黑大头撂翻了,心想我的火也放了,要救火,他们救去吧!我到厨房拿了烧酒和羊腿,便来这里吃喝。你急什么。”肖红瑛又道:“人家找不见你,以为你掉火里了,急得都快哭了。”惹的王振义忍不住笑了:“我又不憨,我傻呀,噢,我没处玩了,就跑火堆里玩去了。真是的?”肖红瑛用两个拳头捶打着王振义的光脊背:“你就傻,你就憨,瓷锤愣蛋,沙锅捣蒜。给你个钵钵也找不见。”王振义道:“哎呀!捶得好舒服,是不是还要请我吃豆腐呢?”肖红瑛哎呀地叫了一声:“别动,腰上被什么划伤了”“可能是湖中的芦苇茬子。”“我给你上点金疮药,两天便好。”上完了药,肖红瑛夺过王振义的羊腿啃了起来,又喝了两口酒,“以后弄来好吃的有我一份,现在不是你一个人过日子。知道吗?你要表现好才给你吃豆腐。”王振义道:“你是国相的千金,又是军察,又是千夫长还要我给你弄吃的?不知有多少人巴结你呢!我只是一个步跋子的侦探兵。那敢吃你的豆腐?肉也叫你吃完了,酒也喝没了,走回去看看咋弄。”

卫慕塞花又将兵员、马匹、器械清理一番,剩下了些上了年岁的老弱看守大寨。其余的一律带去阿巴斯准备与蒙兵厮杀。有人问道:“你不是原来招兵买马,收罗侠士,与大夏干吗?现在咋又要保大夏?”卫慕塞花道:“原来是反对大夏的李遵琐篡权专制,残害忠良,现在他死了,咱们是保卫几百万的大夏子民不受蒙古人的屠杀。不然我们的大夏人民就像荒滩上的兔子,任凭鹰狼吞食。”征求李建强的意见,李建强说:“我倒想和你们一起去与蒙人厮杀。可是红霞的肚子大了。又没个好去处。要不我先将红霞送在干妈那儿再撵你们。”卫慕塞花道:“红霞也没有人照应,你就和她一起去干妈哪儿照看她将孩子生下。”就这样,在路过干妈那儿时,肖红霞与李建强与各位道了别。老太太一见肖红霞激动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细缝,裂开嘴,涎水直淌,抚摸着肖红霞挺起的肚腹,“嘿嘿,说不上是两个带把的呢?”忙招呼进屋。李建强说:“妈,以后我们不走了,活我给咱干,将你们两伺候好。”“晓得晓得,往哪走呢?兵慌马乱的,就住这儿安稳。”一家人就这样其乐融融地度着日月。

到了阿巴斯卫慕塞花与卫慕吉仁商议一番,这些人还由卫慕塞花统领。卫慕塞花将这两千多人编成了三个队,又选拔了两个千夫长,普鲁算一个,王振义做了百夫长。牡丹和肖红瑛不在此列。没过三日,成吉思汗亲率大军不期而至。真乃万马奔腾黄尘蔽天。远远地就听见像发洪水那样,轰轰隆隆,人们都觉得地在抖动。前面的已到城下,后面的还黑压压一片,望不到尽头。城上的士兵在箭垛上将箭都上了弦,单等一声令下,便就开战了。可是到了一箭之地马队就停了。成吉思汗的花辇在盾牌的护卫下被推到了阵前。成吉思汗站了出来。“请卫慕吉仁答话”这时站在城头的卫慕吉仁高声叫道:“感谢大汗送来的金银,还有那两千铁骑,让我一把火送给了西天佛祖,也成就了我卫慕吉仁的英名。”成吉思汗抖动着胡须操着沙哑的嗓子道:“你这个小人,何以称为英雄。我鞭梢一指用不了半天便能踏平你这阿巴斯。不过我让你多活两天。”说罢成吉思汗的大军像湖水一样退去。刚才还草木扶梳的沙梁在顷刻间,变成了明沙,连一根草木也不见了。城上的士兵望着远去蒙兵在夕阳中发出耀眼光亮的刀枪。难免不产生惧之情;卫慕吉仁鼓励将士说:“不要怕,他的军中刀枪锃亮,咱们的城头也战旗飘飘,他要攻城先将护城河用人马填满再说。你们看见了吗?他们路过的地方寸草不留,说明他们人困马乏,草尽粮绝那马都饿的成龙了,连草根也刨的吃了。我们要拖,将他肥的拖瘦,瘦的拖死。

再说成吉思汗的大军后退三十里扎下大营。恰好这里有坐圆形的红石山名叫啊尔寨附近有小水潭,可以作人马饮用。但那是天水不是泉水,只够五六天用,便下令连夜打井。军需官来报,粮草告急,只能勉强维持三、四天。几员部将都劝成吉思汗暂回斡难河大营休息,成吉思汗却摇头道:“不,不,想我征战一生,杀伐无数,西辽、花刺子模王国都不是败在我们的手下了?这次对西夏已经是第六次了,再拿不下巴掌大的河套,会毁了我的一世英明。再说6364阎王叫你商量事,我今年63了,如果回到斡难河,还不知再能不能出来?现在缺粮少草,打开了阿吧斯不就都有了。我要亲手剥了卫慕吉仁的皮以祭那两千将士的在天之灵。再去攻灵州,中兴府。将这个西蛮党项灭掉,以绝后患。这里就是我灭西夏的大营。”命令士兵日夜不停挖井找水。汗令既出雷厉风行。现在这里还叫百眼井。

第二天饭后,一千多蒙兵来到城下叫阵,要求西夏出兵作战。卫慕吉仁却站在城头上端着酒碗,喝了两口道:“唉!兄弟们来的不是时候,我们正在大摆宴席,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庆祝葫芦谷的那两千铁骑去西天呢?要不,你们进城来,坐在贵宾席上,风光风光。”蒙兵气的破口大骂:“你等我们攻开城将你们党项蛮子全部剥皮抽筋。”卫慕吉仁又道:“好啊来攻城啊!你看这城上的兵又不多,他们都喝醉了。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站在城头的肖红瑛说:“我有办法。”令士兵们在城头架上火堆烤全羊,羊在火上翻烤着,水油气泡嗞嗞地怪叫着,四散的肉香飘移到蒙军阵中,馋的蒙军直咽口水,但哪有口水可咽一个个都唇裂皮皱,可望而不可即。肖红瑛看他们还不上钩,便令士兵们拿来干草,挑在套马杆上,从城墙的箭垛口申出再往下放。这些马一见到干草一个个不听指挥,便向城下冲来。可是还未到城下便连人带马陷入了护城河,这护城河,不是水,也不是竹笺而是两丈多深的稀泥。马和人扎挣几下便沉进了像沼泽一样的稀泥中。稀泥的浮面上,不断地像熬粥一样泛着很大很响的气泡。这一千多兵马就这样葬身沼泽一样的淤泥中。成吉思汗得知悲愤万分,快马急报让无定河的大将孛鲁快速打通无定河到阿巴斯的通道,这一线恰好是榆溪河、龟兹城、地斤泽,于是,沿榆溪河的各个堡寨、城郭、村庄狼烟四起、战火纷飞。可怜这塞上的千年古城龟兹城被劫掠后,付之一炬。化为灰烬。榆溪河流域的人们逃的逃,伤的伤,死的死,一时成了无人区。孛鲁为成吉思汗送来了救命的粮草和几坛普惠酒,成吉思汗喝的满脸通红、壮怀激烈。英雄美酒、烈马长矛、大漠长风,好一幅悲壮凄美的征战画卷:吟唱道:

风萧萧  云飘飘

旌旗猎  健马骄

 

普惠一坛催胆豪

雄鹰翱翔健儿骄

大漠浩瀚连天横

铁马驰骋任逍遥

 

普惠一坛催胆豪

醉看沙场血雨飘

胡笛吹融塞上雪

战鼓擂翻黄河涛

 

普惠一坛催胆豪

金戈挥舞志凌霄

千古征战建霸业

一元大统万世骄

唱罢又道:“派上一百多人将酒厂保护好,我走到那里,就将酒送到那里。加大产量,还要犒赏有功将士呢。”孛鲁应允。

吃了两天饱饭,便觉精神抖擞,成吉思汗下令攻城,可是可恶的护城河不知陷进多少蒙军兵马,连成吉思汗也不清楚,泥浆溢出了地面。四处漫流,第一批架云梯的蒙兵冲了过来,可是如同踩在草垛上一样摇摇晃晃,随即陷进半载身子,云梯也歪歪斜斜地扭曲在稀泥中,还是没有成功。城上的兵士们还是哈哈大笑。

第二天蒙兵不攻城了,而是叫阵,让夏军出城决战。卫慕吉仁与卫慕塞花招集众将领商议一番,卫慕塞花自告奋勇出战迎敌,一来可探敌之实力,二来可鼓舞士气。卫慕塞花上到城头向蒙军喊道:“出战可以,但必须你们大汗到场或出战或观战,让他看看我们党项人是狗熊还是英雄”成吉思汗的花辇被推到阵前,卫慕塞花披挂齐全,甲胄锃亮,盔明靴新,骑在高头大马上,带领几百兵士,双手紧握关公大刀威风凛凛地跨过了吊桥。进入战场,这时刮起了大风,城上的战旗被刮的猎猎翻卷,啪啪作响。这正是厮杀的前奏曲。蒙军阵营中也出一将。看见卫慕塞花便大声问道:“来将何人?请报上名来,免得我斩了你报不上军功。”卫慕塞花两腿用力,站在马背上高声回道:“本将卫慕塞花。”“啊!是女人,速速回去,我不与女人交战,恐坏了我的一世英名。快换卫慕吉仁出战一较高下。”卫慕塞花毫不示弱:“我们夏兵的女将个个英雄豪爽武艺高强,何况我二十年前就是千夫长,又是当朝宰相的夫人,还不够格吗?”这时成吉思汗得意地捋着胡须,品了口香茶道:“看来这西夏国成寡妇国了。头阵让个女人来打,看来兵缺将乏了。”随即蒙兵们哈哈大笑又起哄道:“你们莫非都成了寡妇,快回去擦净桌椅,摆好酒肉大开城门迎接大军进城。也好让你们快活。”正当蒙兵乱喊时有快马来报,成吉思汗大营中的大寨军旗被风拦腰折断,成吉思汗一惊,思索片刻又故作镇定地说:“没甚紧要。风大难免不出点差错。谅他们阿巴斯也是马蹄窝的水,就是倾剿出动也掀不起狂风大浪。继续交战。”这时卫慕塞花已与蒙将战在一起,一时间战鼓雷响、黄尘蔽天、战马嘶鸣、兵器叮当。这才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蒙将一戟挥来,卫慕塞花一个镫里藏身那戟从马背上一掠而过,成吉思汗似乎忘了这是敌我交战,而是观看一场马技表演,不断地大加赞赏、评判,兵士们也看的过瘾,一个个呐喊助威、热血喷张。有的还手舞足蹈好像是自己在战场上献技拼杀。这战马也通人性,时而转圈时而互踢互咬,时而狂奔,时而腾空嘶鸣,向对方示威。再看两员战将各自挥舞兵器呼呼作响,时而站立马背,时而隐身马侧。成吉思汗暗暗赞道“好啊,女中豪杰也。”两员战将你来我往几十个回合似乎势均力敌、平分秋色。气得蒙兵大将大吼一声,将卫慕塞花的刀打断,刀头飞向远方,手中只剩了一根像烧火棍一样的刀柄,阵前一阵大笑。卫慕吉仁恐怕卫慕塞花有失忙令鸣金收兵。兵士们都往城中撤退,可是卫慕塞花的马好像不听话似地往蒙兵阵中走。蒙兵们笑的前俯后仰,有的笑的坐在地上:“哈哈,这匹母马大概发情了吧!”人们又一阵哄笑。竟连成吉思汗的盾牌卫士也笑的坐在地上。卫慕塞花忙掏出银弓秀箭,那浸了毒液的铜镞飞向了成吉思汗。成吉思汗身子一偏射进了左臂。翻下坐椅。蒙兵们大惊失色,乱作一团。卫慕塞花拨转马头。呼啦啦上来几员大将,将卫慕塞花团团围住,成吉思汗强忍疼痛道:“放她走,人家已经鸣金收兵。我身上十几处刀箭枪伤,多一处也无妨,能伤我的都是英雄。”足见成吉思汗是位由许多英雄凝炼而成的大英雄。

回到城中,夏兵们欢呼雀跃,部下给卫慕塞花卸下皑甲,擦着头上和脖子上的汗水。卫慕塞花仰天呐喊,“大、哥,我给你们争气报仇了,谅他死不了也不会活的精神。”卫慕吉仁令部下摆酒置宴为大英雄卫慕塞花接风洗尘,报功领赏。

蒙兵在呼啸的西北风中向后退去。回到大营御医忙给成吉思汗疗伤敷药:“大汗,我看这箭上似乎有毒,这伤口的颜色不对。”成吉思汗脸上滚着斗大的汗珠,强忍着疼痛:“不要紧,死不了,一点小小的箭伤,能放倒我?想我戎马一生身经百战什么阵没经过,黄眼睛蓝眼睛黄头发的敌人都见过,什么伤没受过。一支小小的党项箭能撂翻我?不过箭上有毒的事,不要让大将们知道。”过了一阵大将们都来看望成吉思汗,众将官无不劝谏成吉思汗回斡难河大本营疗伤养疾。灭西夏的事让他们来干,成吉思汗却道:“草木一春,英雄一世,想我们征讨花剌子模王国、最难攻的撒马耳干城和号称大英雄的札兰丁不是都被我征服了吗?就剩下这巴掌大的河套了。岂能功亏一篑。想我年事已高,这一回去恐怕要毁了一世英名。休得再劝。还是多考虑怎样灭西夏平党项吧!”话虽这么刚巴硬阵地说着,但有毒的剑伤是不会留情的,何况成吉思汗奔波一生,年事已高。耐不住这毒箭的侵袭。这箭是卫慕塞花在地斤泽用全蝎,蜈蚣、蛇头、水蛭、蟾蜍等毒虫熬制的毒液浸泡的。就是上战场时那镞囊里还有毒汁。

蒙军的御医一时也难以找到能够彻底清除毒素的好药。“大汗啊!解铃还需系铃人,按照惯例,世间日月星辰,山川河流、阴阳八卦乃相克相依,制此毒者必有解药。可是解药在敌人手中,如何能取!”成吉思汗道:“山不转水转,寻不见遇见,明天继续叫阵,生擒他一员大将,逼要解药。”

第二天早饭后,蒙兵继续叫阵,点名指姓要卫慕塞花。德仁不让卫慕塞花出阵。牡丹与肖红瑛争着出阵。最后决定两人双马一齐出阵。两位女中豪杰披甲戴盔,带着兵丁、威风凛凛地勒马阵前,蒙兵也出两员战将。四人各执长矛大刀,厮杀混战,成吉思汗照样若无其事地坐阵观战,以稳军心。但那是强忍着极大的痛苦而来的。两面战鼓紧擂,呐喊震天。几十个回合过去也难分胜负。战将们已汗流浃背,战马也呼哧呼哧粗气大喘。卫慕吉仁怕两位女将有失,令鸣金收兵,肖红瑛拨转马头两腿用力,马向回奔驰而去。牡丹却被蒙将的套马索掳去。押入蒙军阵营。肖红瑛要反身追赶,卫慕吉仁叫道:“你一人去不是正中了蒙军的意愿吗?”肖红瑛这才作罢,急的城头上的普鲁,要出战擒敌,换回牡丹,可是蒙兵也已收兵回营。

夏军的统帅将领们经过一番商议,决定用解药换回牡丹。忙派急脚子向蒙古大营通报。最后蒙军要求再加五十只羊,才换回了牡丹。普鲁十分欢喜一扫脸上的愁云。

 

第十五集

遍地烽火起苍黄,河套鏖战处处忙。

察探军情去无定,十室九空显苍凉

 

成吉思汗有了解药在御医的精心调理下,伤口渐渐好了起来,可是军中粮草不济。又是个令人头痛的问题,正在抓耳挠腮,一筹莫展之际。有人献计说:“葭州自金兵溃亡,这几年既无战事又无驻兵应该物庶粮丰。成吉思汗看着地图凝思了一阵道:“对啊,葭芦河川应该是产粮的地方,这几年无兵无战应该是粮草充足。”便派出两泼简骑轻甲的士兵连夜奔葭芦川而来。驻弥陀洞的夏军也得到了谍报,派遣高庆之率兵两千,在柳州城的路畔山坳中埋伏,等蒙军一到,便冲杀出来前后夹击,因蒙兵人困马乏一度被砍杀的尸横遍野、惊马狂奔血染葭芦河川。成吉思汗闻报长叹一声。第二天命令攻城。蒙兵们挥舞着兵器像潮水一样涌来。可是前面的都陷进了注满泥浆的护城河,后面的继续冲,以至人马的尸体填满了护城河,泥浆被挤压的高出地面,向低处涌动。就像一个巨形的粥锅中,不时地咕嘟咕嘟都向上泛着若大的泥泡。有的没死的兵马还在泥浆中挣扎蠕动,那场面看的人们心惊肉跳。

夏军的统军府里,卫慕古仁对卫慕塞花道:“我看这成吉思汗疯了。这阿巴斯的将士和我已经够本了,留下我们这些老兵们守城。这城用不了两三天必破无疑。你带着你的几千人马赶快离开,到别处去保存实力,寻机再战。今晚必须走。”卫慕塞花道:“我们能撂下你们不管,各顾逃生。”“不是逃生是保存实力,明天蒙军就用云梯攻城了,你想就我这几千兵将能守几天,不要多说,赶快走。”卫慕塞花只好带着她的兵将往地斤泽撤退。卫慕吉仁又下令城中居民百姓出南门,各自逃生。一时人们带了吃食,金银细软。各自逃生而去。牡丹和肖红瑛也出城向中兴府方向奔去。

第二天早上十分清冷,地上有了一层白霜,干枯的沙柳和蒿草在寒风中瑟瑟发抖。蒙兵们像潮水一样漫过泥浆架起云梯向城头爬去。城上城下的箭矢如蝗虫一样对射着。城上的擂木炮石,纷纷落下,有的云梯被砸断,扭曲在泥浆中。城上将居民们废弃的毡毯浇上羊油点着扔下城去。有的云梯上呼呼地燃烧着,有的人被火活活烧死。城上的夏军有许多被蒙兵的弓箭射中、从城上倒裁下来葬身火海,一场恶战就这样持续着。

成吉思汗下令,强弩手们集中一处射城头上的人,一时箭矢纷纷往城上一处飞去,城上的守军一片片倒下,有的蒙兵已爬上城头,挥刀与夏兵战在一起。卫慕吉仁急令增援东城门。又令兵士将城中粮草辎重烧掉,一时城中浓烟滚滚烈焰四起。成吉思汗看到烟柱忙令加大攻击力度。攻开城门救火。保护粮食,毕竟卫慕吉仁手下的几千老弱不是成吉思汗的对手,全部战死,火终于被扑灭。总算保住了一部分救命的粮食。卫慕吉仁被押出城撂翻在沙滩上。蒙兵们看样势要将他五马分尸,他淡然地说:“我已够本了。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他的肢体和头颅走向了不同的方向。只有那截粗壮的身躯留在原处,四面突突地向外喷涌鲜血,血流干后身躯似乎秕了下去。阿巴斯就这样成了蒙兵的占领区,城头上飘扬起了蒙兵的军旗。

拿下了阿巴斯,虽然有了些粮食,但对他的十几万大军来说也是杯水车薪,恐怕也支撑不了多久便将他的大军化整为零分散在河套平原各自为战,寻找粮草。成吉思汗下了死命令:“这次一定要扫平西夏消灭党项”又令河西走廊的大将啊塔赤迅速占领党项人西逃的退路积石州(青海贵德县)。西面是贺兰山,北面是大漠,东南面有大将孛鲁在无定河一带,谅党项人是无法躲过此劫的,部署完毕。他原留阿巴斯坐阵指挥。没几天河套平原已是狼烟四起战马厮鸣,陷于一片腥风血雨之中,人们纷纷逃离家园,又能到哪里去呢?有的只能在沙笆栏里挖地窝子,以躲兵祸,处于弥陀洞的左厢神勇军司,无定河的祥右军司,以及宥州的嘉宁军司、河套的静塞军司、翔庆军司都与蒙军打起了野战。就这样周旋着,消耗着。没有了粮食兵士们只能吃战死的马匹。成吉思汗也是咬紧牙关艰难地煎熬着支撑着。便带领部下围猎野味充饥。不论鹿狼狐兔,还是飞禽走兽都成了他的猎食对象。一天部下来报,在几十里外发现了一群野驴,成吉思汗一听,喜从天降,便亲自领兵带将,前去围猎。在围猎时,他追赶的正欢,不料奔驰的坐骑前蹄陷进了狐狸窝,马一个前倾惯性将他射离了马背,重重地冲出老远。这一摔,他咬紧牙关也没有起来,前不久被卫慕塞花射中的那支胳膊痛疼钻心。这真是船偏遇顶头风。他毕竟是63岁的老人。兵士们小心地将他送回大营,跟随他的也遂皇后落下了悲泣的泪滴:“大汗,咱们回斡难河吧。灭西夏的事让孩子们去干吧!”御医给他处理着胳膊上的伤口。成吉思汗说:“也遂啊!不要哭泣,眼泪是换不来胜利的,我要回斡难河,恐怕是再难以回到这河套平原的,我要亲眼看到西夏的灭亡。我要亲眼看到党项人消亡。西辽,花剌子模王国,那么大的地盘我都征服了,花剌子模国王撒蓝丁不是也死在我的手下吗?何况巴掌大的河套,长生天会让我如愿的。”

高俊海、卫慕沙富、卫慕沙德所在的静塞军司离阿巴斯不远。由于没有城池,蒙军一来便厮杀在一起,卫慕沙德战亡,卫慕沙富也倒进了死人堆。只有高俊海带着他的残兵退回了灵州城。半夜卫慕沙富忍着胳膊上的伤疼恍恍悠悠地走进了沙芭栏。饥饿,寒冷,伤疼侵袭着他。他只好在一蓬大沙柳下用手刨了个坑蜷缩着,等待命运的安排,初升的太阳,似乎也没有多少热量,远远地来了个黑影,黑影越走越近。当黑影走近了时:“啊,这不是怡红院的胖阿春吗?”当阿春走近他时,看见他吓了一跳,阿春见到沙富必定是死里逃生故人相遇,阿春忙掏出食物:“三爷,你吃。”“唉,不要叫我三爷了。”又喝了几口阿春带的水,肚中有了食精神也增加了许多,阿春替卫慕沙富清洗了伤口,胖阿春又拔来了毛乌素中特有的麻黄草,可是没有可以捣碎的工具,胖阿春只好闭了眼睛在口中咀嚼,咀嚼碎了敷在沙富的伤口上,这麻黄是一种麻醉、息痛、消炎的良药,两人相依为命在这浩瀚的毛乌素沙漠中的沙笆栏里向东南方向艰难地走着。

高俊海给灵州守将佐里和废太子德仁汇报了情况,德仁分析道:要不了几天蒙军就会围攻灵州城。灵州城坚固高大,谅他一时也攻不下来。要这么多将士守城也没多大的用处。只有分出一队人马拉出去,在灵州城周围百余里的范围里活动伺机打击敌人,只有这样才能保护灵州的安全。争来争去还是决定由太子德仁领了三万人马出城与敌周旋,由灵州守将佐里守城。肖红瑛、牡丹、高俊海都编入了德仁手下任千夫长。城中百姓纷纷涌出大街小巷为德仁送行。队伍浩浩荡荡地出了城顶着飘落的雪花渐渐消失在草原的远方。佐里忙组织城中军民昼夜备战,将原来的护城河加宽。将多余的沙土、马驮人背车载运入城里,在城门洞里筑起了一个二道防线——瓮城。刚筑了两丈多高,蒙兵便不期而至。佐里便命令拉起吊桥固守城池。蒙兵首领骑在战马上绕城转了一圈,头摇的像个扑郎鼓:“打了二十几年的仗,大小战斗不下百次,还没见过这么高大坚固的城池,这么宽的护城河,过不去,即便过去,云梯也够不到城墙的顶端。攻必然是损兵折将劳而无功,只好围而不攻,只有一招,困他。”可是,困了几天,蒙兵们也觉着不对劲,人家守在城中,咱们在野外游荡,这日子熬到猴年马月。

一大早便遣两千多人马到城下叫阵:“喂,西夏的缩头乌龟派兵将出城来一对一厮杀啊!要怕死的话就早些摆好酒肉,歌舞相迎,饶你们不死。不识相的话,等我们平了灵州城便将你们拉到野外喂狼。”城上的夏兵们回敬道:“有本事你们就攻城吧!我们的统军正在和将士们吃肉喝酒,听歌赏舞呢?赶紧攻吧!要错过机会。晚上冻死在毡帐里,没军功,你婆姨成了寡妇也得不到抚恤。又没了下种的还得找配种的呢!要不就得断根了。”气的蒙兵哇哇乱叫,唤来强弩手朝城上放箭,有的箭根本就射不到城墙顶端,无力地碰到城墙上,顺着城墙滑落下去。有的勉强射上城头连一点穿透力都没有。城上的士兵毫不畏惧,并且将鼓乐歌舞搬上城头。轻歌慢舞,羌笛悠悠,气得蒙兵团团乱转束手无策,只好恼悻悻地退去。

一天晚上,阴沉的天空中飘起了鹅毛大雪,灵州城的周围旷野已是白茫茫一片。雪足有一寸厚了。肖红瑛对德仁说,这是袭击蒙兵的好时机,便挑选了二百多名武功高强的兵士,一律披上白色外套,骑马奔向蒙古兵营,看到一片毡帐全部下马步行。悄悄地摸了哨兵。于是在毡帐边放了可燃物。霎时火光四起,人欢马嘶,草料也被烧了。兵营中乱成一团。有的蒙兵衣服也顾不得穿只将被子或毡毯裹着赤裸的身子,跑出毡帐。看着呼呼燃烧的帐篷,大喊大叫,不知道咋回事,有的跳上战马,可不见敌人在哪里。左奔右突,有的刚出帐篷被奔来的惊马一下撞倒或踩死。好不热闹。第二天清晨,有的毡帐还余火未灭,冒着微小的烟柱。最为糟糕的是高高竖起的军旗顶端,竟挂上了女人才有的血污之物。蒙军认为这是最不吉祥的东西。最脏的东西,竟然挂在军旗上。妈妈的只好搬走。可是,有的士兵没有衣服,没有粮食又被冻饿,以至第二天的太阳他们再也无法看到。

肖红瑛领着她的小队游忍有余,来无踪去无影地穿行于各部队之间,不断地袭扰,弄的蒙兵摸不着头绪。叫苦不迭。以至后来肖红瑛在河套两军中成了传奇式人物。有的说她会算,有的说她会飞。有的说她能临时借来天兵。听说她在葫芦谷李无欲那儿学的,李无欲是丘处机的师弟呢!这两人都是全真教派开山鼻祖王重阳的嫡传弟子,还给了她两把剑。但毕竟她是人而不是神,在多次的劫营活动中,她的兵士们也损失了不少。男兵被一刀砍掉,女的被拉入毡帐做了慰问品。他也带着腿伤领着她的残兵退入地斤泽休整。

卫慕塞花一见肖红瑛既心痛又自豪地说:“红瑛儿,你不愧是妈的好女儿,比妈有出息,这几战干的漂亮,在塞上这片土地上你比妈的名气大了。”王振义每天斯守着肖红瑛,给她换药、端饭,伺候着。肖红瑛道:“你不是不伺候我吗?咋现在又变卦了?”王振义道:“我是看你有腿伤,等你好了我绝对不会伺候你的。”普鲁听说肖红瑛到了地斤泽忙来打问牡丹的情况。牡丹正在德仁的带领下与敌人周旋在灵州城周围。

这天蒙兵们实在憋不住了,准备进攻城门。开到城门下,用强弩手不断地向城上发射火箭。派步兵用羊皮浑托泅过护城河。光渡这护城河死了不少将士,城上用擂木石块砸。有的士兵终于爬上河岸,砍断吊桥的绳索。呼塌一下吊桥担好了,幸亏没有闪断,蒙兵越过吊桥涌入城门洞撞门,将门撞烂了一看从撞碎的缝隙中流出了沙土,才知道城门后有沙土夯着。便用斧头劈城门,费了好大劲才劈开了一个一人宽的缝隙便挖土。衣袍裹了土往护城河中倒。由于城上城下不断激战,双方不断地死伤,死人对他们来说已司空见惯,死了便撂在护城河中,不要占路占地就行。双方的焦点只在攻守二字上。城门终于被挖开,蒙兵调来一队人马挥武着明晃晃的马刀如潮水般涌进了城门。可是还没施展开来,觉着不对,这城里是一片空地无房屋建筑,才知道中计上当,他们进了瓮城,城上的箭矢、擂木炮石、砖块纷纷打砸下来,不死即伤,外面的不明情况还往里涌,直至拥塞的不能进去。这时德仁带着他的几万兵士杀奔而来。牡丹、高俊海带着他的士兵,打头阵,刚来时蒙兵还不明情况,便被第一排箭矢射中,纷纷落马身亡。牡丹带领兵将突入敌阵,挥舞着一柄长刀,左砍右刺,因蒙兵一心攻城,根本没有防备有人从背后袭来,一时首尾难顾乱了阵脚,有的被挤的掉入护城河中。有的找个空隙突出重围向空旷地带奔去。这一战从中午杀到黄昏,两军相互穿插,胶着在一起。谁也走不掉,失去主人的马在战场上来回奔突寻找它的主人。直杀的兵忍翻锩,矛头断裂各种姿式的尸体上不是插着刀剑就是残肢断臂。双方死伤都很大。最后一部分蒙兵逃走,德仁也带着他的余部回到灵州城休整。为了节约粮食,德仁下令将死马拖入城中食用,好处天冻了,放置十天半月也不会腐烂发臭,因兵器在作战中损失严重,动员城中的铁匠连夜回炉打造。马掌也需要更换所以灵州城中的铁匠昼夜不停地叮叮当当敲打着铁器,人们睡觉也得将耳孔填塞。

肖红瑛的伤经过半月的调理已经痊愈,又能上马征战,一天卫慕塞花道:“红瑛,不知你姐红霞现在咋样了,你的伤已好了。不如去看看,现在河套地区兵慌马乱的,住在路畔上也不安全,我看还是让他们来地斤泽住比较安全。”肖红瑛道:“我这几天也这么想着来,要不我带几个人去接他们。”于是肖红瑛带着王振义普鲁等奔四十里梁而去。只用了半天的时间便找见了李建强他们。好在她们都安然无恙。就是肖红霞甸着个大肚子。肖红瑛调侃说:“姐,我看这回是两个带把的。”肖红霞也毫不羞涩地道:“但愿两个带把的。”老太太乐的格格地笑涎水往下直淌。一行人收拾停当。将羊都杀了,肉捆在马上。老太太长叹一声:“唉,这达我住了几十年了,都是这些死不下的蒙古人闹腾的,也没法,只好走吧!娃呀把黄狗也带上。”临走了再次吩咐李建强:“娃呀!我不管死在哪哒,那怕是将我的一撮头发,一只鞋也要送回来埋在那个磨刀石下,一定记住。”李建强道:“妈,我记住了,你都说了几十遍了。”于是一行人骑着马,狗在后面紧随进入了地斤泽。这时进地斤泽已无需度船,而是直接踏着冰就能进去。

卫慕塞花与肖红瑛商议一番:“现在地斤泽人马众多,无所事事,难免坐吃山空,白马坡的饭店、酒馆自开战也无过往客人,只好废弃。我还是带一部分人回灵州去。”卫慕塞花沉思片刻道:“再给你补够200人,将普鲁带上我再另派一名千夫长。哎呀忘了将王振义也带上。”李建强也要去,卫慕塞花道:“你还是留在地斤泽,红霞快临盆了,你妈年纪又大,无人照顾。”肖红瑛道:“现在冰面上能过来,怕地斤泽不好防守”卫慕塞花道:“没事,他来少了不够我们收拾,来多了,冰面承受不住,会葬身湖中。”肖红瑛想了一阵:“你说的也对。”便带领这200多人的精干队伍又向灵州进发。草原上已是一片寒冬的景象。地斤泽距灵州有600里,还要取捷径,有的地方根本无路,只是在沙砾石和草原上奔驰,有时碰见大队的蒙古兵便绕开走。或者伏在沙丘下,等待时机。(路上的胡狼)经过两日,他们终于看到了灵州城,但几里外都有几部分蒙古军营的毡帐,白天是不能进城那样会遭到蒙军的围击。只好隐伏在沙丘后等天黑再说。天黑后,肖红瑛带着两名精干兵士朝城下摸去,城上发现下面有人,互相问了话才将绳索放下他们几人拽住绳索爬上城头。肖红瑛见到了佐里,德仁和牡丹经过一番商议,决定让她这200多人先进城再说。于是便令兵士扒开夯在城门里的土。肖红瑛带着他的队伍绕开蒙兵的军营进入灵州城。佐里又忙令兵士用沙土将门夯紧。

牡丹终于见到了日思夜想的普鲁安然无恙,自是喜悦在心。德仁看出了端倪便将他们编在一起。将肖红瑛与王振义编在一起。这几天似乎很安静,蒙兵好像按兵不动。但也不见都城和其它军司的情况,佐里、德仁和肖红瑛一行爬上城头,向远处眺望,只见在晴朗的天空不远处增加了几处蒙军的兵营。德仁说:“这不是好眺头,开战几个月了,如果蒙军支撑不住便会退兵。又不见其它军司的音信,北面的静塞军司可能已经垮了,东面宥州的嘉宁军司是有城防的,也不见音信,是否也垮了。要是这样的话,河东可就剩灵州这座孤城了。”佐里说:“是啊!根据蒙兵增兵情况看,不久他们便会攻城,我们尽量要做好防备,加强城上巡防。这仗还不知要打多久。还要节约食物。将擂木,炮石备足,最糟的是护城河已不起作用,他们可以踏冰而过。”

果然不出他们所料,第二天蒙兵从四面攻城,并使用了三人开拉的强弓向城头射击,蒙兵们像潮水一样涌向城下,一场攻防灵州城的大战拉开了序幕,一时城上城下互相对射,双方不断有人伤亡。城上的擂木炮石纷纷砸下有的云梯被砸断,折断在护城河中,城上面将干草,烂毡毯,毡帐等可燃物浇上热羊油纷纷抛下,一时护城河中的云梯和可燃物呼呼燃烧,浓烟滚滚,散发着呛人的烟味,但蒙兵们还是越战越勇,毫无退缩之意。终于东城墙的一处被蒙兵占领,佐里忙调高俊海带领兵士迎敌,高俊海挥舞战刀,跃上城头与蒙兵厮杀在一起毕竟上来的蒙兵不多,不一阵被高俊海压了下去。用长戟截翻云梯。才化险为夷。经过一天的激战,双方都伤亡了不少将士,将士们也已疲乏不堪。天黑时蒙兵才退去。

经过这次攻城之战城里的擂木炮石,以及箭矢、刀枪也损失了不少,这是个令上层不得不考虑的问题,并且今天敌人已爬上了城头再有这么一次就很危险了。于是晚上便派遣肖红瑛、牡丹以及许多高手,顺着绳索下城去捡拾兵器。但大部分都是锩了刃和断了把子的兵器,箭矢不是被踩断就是紧紧地扎在人尸或马的尸体上,表皮已凝冻的难以拔下,有的拔下了箭头却折断在尸体中还是不能用。这一情况佐里和德仁更加犹豫,急令城里居民捐献硬质木材令工匠们日夜赶制弓箭、刀枪。

德仁与佐里商议着眼下的情况:“我就不明白,这蒙兵究竟有多少咋越打越多。其它军司都在干什么。要不派人去探探嘉宁军司的情况。”佐里说:“我也是这个意思,要不派肖红瑛去,她人机灵,武功也好。派牡丹去都城打探一下情况。”

肖红瑛领着王振义连夜出了城门,奔宥州方向的嘉宁军司而去。路上遇到蒙兵便绕道而行,即便让蒙兵看见了也追不上她们。一天时间便到了宥州。宥州城墙是土夯的也没灵州那么高,已被攻破焚烧,埋在倒塌房屋下的椽头檩担还余火未灭,在清冷的空气中冒着青烟,尸体横七竖八,已是一片狼藉。肖红瑛默默地伫立着,环顾着那些敌人的自己人的,各种姿势的僵尸,眼中憋满了泪花。王振义轻轻地唤了一声:“红瑛走吧!再看他们也活不了。咱们活着还要继续战斗。”肖红瑛擦了眼泪道:“这里离夏州不远咱们到夏州再看看。”于是两人又催马扬鞭奔夏州而来。远远就望见了插在马面上的帅字大旗,在西北风的吹拂下猎猎翻卷。他们悬着心才放下。肖红瑛激动地说:“看来夏州的这两万多兵马还在。”可是到了开在南面的城门却不见一个夏兵,从城门洞望去,里面的军营毡帐依旧如故。他们便壮着胆子进了城门,若大的夏州城却连一个活物也没有,真是恐怖的令人毛骨悚然。既无尸体又无马匹,肖红瑛连喊了几声无人应答。两人更加感到害怕,进到毡帐里一瞧被褥,器具都好好的,又转到厨房。煮在大锅里的肉被冰封冻着,王振义用砖砸开冰将冻肉捞出两人撕啃着:“奇怪了,这人都到哪去了。”两人吃饱了,便出了南门朝无定河畔走。只走了二、三里,便看见了:“天啊,原来战场就在这无定河的蘑菇峡。”水已在冰下行走,冰上和河的两岸布满了人尸马尸,有的还重叠交织在一起。看来双方都战死光了。天黑了,他们只好回到夏州城。他们不敢在这空旷的夏州城住,只好拿了铺盖,奔东面的河谷地。进入一道小川。发现了一家空窑院。看来今晚只好在此安身了。两人进窑,用火镰石打着了火点着羊油灯。窑里的粗笨器具还在。就是没人。两人已困乏不堪,准备休息。这时靠窑壁一块竖着的石板在动,肖红瑛问道:“你是谁?”一个稚嫩的男孩战战兢兢地道:“是我啊!”便从石板缝中探出了一颗小脑袋。肖红瑛道:“你出来不要怕我也是党项人。”小男孩才满身是土地钻了出来。肖红瑛问道:“你们家大人呢?”小男孩答道:“我大和我妈七天前到夏州去了,说是支军,现在还没回来。”肖红瑛已经明白,他们已经都战死在蘑菇峡了。

肖红瑛看见那小孩已经睡去便道:“振义,看来这嘉宁军司、祥右军司都垮了,就剩左厢神勇军司了,哎!这仗咋能打成这样呢?看来就只剩灵州和中兴府两座孤城了。再要守不住这大夏可真的要亡了。我们这些人也不知魂归何处,身系何方?”王振义漫不经心地道:“想多了没用,熬一天算一天吧!活着的还得拼杀,说不上那天就上西天。”“是啊!这里已没有人烟,难道这大夏就要断绝香火,不会的,至少我们还在,我们要将大夏的香火延续下去。不能让党项人断根啊,我看也不必等战争结束了,咱们今天就在这孔窑中,你来吃老姐的豆腐。”王振义假装胆怯地道:“你是丞相的千金。”“丞相咋了,丞相的女儿总要嫁人,生儿育女,丞相的女儿照样骑马打仗。照样冲锋陷阵。也不比别人少出力。”王振义难为情地说:“我是汉人。”肖红瑛道:“我大就是汉人,我妈是党项人,正好我做婆姨你当汉么。”就这样王振义战战兢兢地和肖红瑛结合在一起。

第二天肖红瑛提出再到弥陀洞(现榆阳青云东)的左厢神勇军司看一下情况,王振义提出:“上面只让你到宥州,你却去了夏州,现在还要去弥陀洞。”肖红瑛道:“既然来了,离那儿也只半天的功夫,回去还不是守城打仗,打探清情况还不是为打仗吗?”王振义也只好同意去弥陀洞,他们带着水生一起来到弥院洞,不见旌旗,不见人马,军营中空空如也。沿沟川的住户也十室九空。想找个人问一下也没有。他们正沿沟川走,忽然土崖上的石角、土块噼哩啪啦地砸了下来。肖红瑛说道:“不好,快跑。”几人都催马快行,避过了这一劫难,跑出十几丈,回头一看,原来是百姓隐藏在半崖上的崖窑中,王振义便喊道:“老乡们我们是咱们夏兵,不是蒙兵。”土崖窑中的人才恍然大悟忙说:“唉呀,打错了,原来是咱们的兵。”肖红瑛高声喊道:“老乡们,我们是想打问左厢神勇军司到那去了?”“噢!你们是打问队伍啊!大部分北上龟兹城,高庆领着他的队伍去了葭州。再就不知道了。”肖红瑛又问:“你们听说这里哪里打过仗。”老乡回答:“榆溪河川没打仗,听说夏州那边的蘑菇峡打了一次,再就是龟兹城。”肖红瑛道:“谢谢你们了。”他们将水生交给了老乡。二人又北上到龟兹城。昔日繁花的龟兹城已是一片狼藉,军府衙门,商铺酒楼尽皆焚毁。野狼野狗们爬在尸体旁悠闲地啃着冰冻的尸肉。看见人来也毫不畏惧,肖红瑛掏出飞弹留石照准一匹大狼的头颅打去。大狼怪嚎一声,才带着狼群离去。肖红瑛道:“看来这几个军司都不存在了,只有咱们抗战自保了。”便向灵州城方向奔去。

 

第十六集

灵州城下摆战场,嵬名令公损兵将。

战局逆转势不利,城内城外愁断肠。

 

肖红瑛回到灵州城汇报了这几个军司的情况,德仁一脸沉重:“怪不得蒙兵越打越多。眼下咱们只好自保了。外援是指望不上了。”佐里分析道:“看来蒙兵不断地往灵州和中兴府集结,不久还会攻城的,擂木炮石已不多,守城最有效的就是箭矢。怕再攻两次就不够用了。”肖红瑛思考了两天好像有了办法,便去找德仁商议:“我有个办法,不知行不行,我想可将木板做盾牌,木板上钉上毡毯,晚上出城到蒙军军营大喊劫营,将铁器敲响。大声呐喊,这样干扰,估计蒙兵不敢出战,只好用箭射击,等射的差不多了,后面的再到前面这样交替受箭,可以搞到箭矢。”佐里听后沉思了一阵,觉得这个计划可行。便与德仁商议一番。动员城中的木匠,做个一寸厚的盾牌,木质要比较松软的杨木和桐木,这两种木头比较轻巧,再一个是箭能扎进去。

等盾牌做好了,让准备夜战的兵士白天休息,晚上扒开城门,东西南北各门出两千兵手执盾牌,城头安排士兵防守,万一敌人反扑过来以防不恻。四面的兵向各自的方向走了七八里,临到了敌营时,一字儿排开,将盾牌安置好,便大呼小叫:“劫营了,劫营了。”蒙兵睡梦正酣,听见劫营,便急忙穿衣,拿上刀枪出营,一看对面乌泱泱一大片也不敢轻易出战,这时,夏兵的箭不断射向敌阵,只听蒙兵将领道:“敌人有备而来,不要轻易出战,用箭射。”这时蒙兵的第一排箭射来,只听夏兵“哎哟!哎哟”的叫,蒙兵还以为射中了,便不断地射,夏兵看看盾牌上的箭矢差不多了,便再换一个盾牌,后面的人便将箭矢拔下打成捆搭在驼背上,往回走。直闹腾了大半夜天快亮时,夏兵们才退回了城里,再将城门封死。这一役大获全胜,不但挣到了七、八万支箭矢,还射杀了不少蒙兵,夏兵几乎没有伤亡。第二天困乏不堪的蒙兵们到夏兵站的地方一看,既不见尸体也不见血迹,就连他们射出的箭也不见了,只见了许多人的脚印,奇怪了,怎么也想不出是咋回事,莫非是遇鬼了,还是在做梦,可是蒙军被夏军射死或射伤的都活生生地摆在眼前么,难道是有神灵相助夏兵?越想越胆寒。好长时间他们都在思考和争论着:“我看是鬼不是人,我射去的那一箭很有力,也听见了对方的惨叫,怎么不见尸体也不见地上有血。不是鬼是甚?”“鬼还喊叫说劫营了,杀啊!明明是人在喊么。”争来争去,还是没一个所以然来。

佐里德仁给肖红瑛及参战的将士设宴请功,敬酒祝贺。“这就好了,有了这七八万支箭矢,蒙兵再来攻城够他喝一壶的。”“哈哈,用他们的箭矢去射死他们。这叫以其人之物,还治其人之身。”“肖红瑛的这个计策太好了,不行了过几天再来一次。”“再来一次就不灵了,诸谒亮的计谋只能用一次。”众将士群情

文章评论

阿阳黑刺

[ft=#c00000,,][/ft]十声叹 一声叹,魍魉逞凶东海沿,谋割钓岛囊私烟,青山蒙羞,浊浪滔天,引九州仇焰。 二声叹,朋比之处有佞奸,外侮未雪拟内乱,垃圾造弹,烧车捣店,徒损国人颜。 三声叹,网络竟然缺图片,遍搜不见倭寇面,雕像兀然,国人围观,甚至裸女憨。 四声叹,文海浩瀚多书卷,偏少笔力戮贼言,风花雪月,伤愁离感,见诸各报刊。 五声叹,大街小巷尽欢颜,笑看红绸做宣传,冷人肠肝,寒侵骨端,竟似落冰潭。 六声谈,少儿节目谈情恋,游戏尽镌日文编,毁禾于田,拟蚀根烂,豪儒侠杰眠。 七声叹,偶见老骥伏枥边,成诗尚比稼轩篇,铿锵言坚,筋脉愤然,汗血赛少年。 八声叹,天涯难寻留于谦,石灰犹做炉中煅,甫离深山,又缺锻炼,火候还尚欠。 九声叹,高层金语悠三缄,基层估摸怕有偏,明哲事先,儒家风范,众生暗相煎。 十声谈,纵使一倾骨肉幻,魂飞之处更魄散,吾人同族,泣血上谏,力保版图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