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仲岗（司马石言）

高原民族的记忆

——解读高仲岗长篇小说《西夏烈传》

田砚林

高仲岗（司马石言）

    高仲岗《西夏烈传》洋洋洒洒二十四万字的这部长篇历史、军事题材小说即将付梓，该小说不仅走出了陕西农村题材小说固有的模式及狭小空间，也为陕军长篇增添了鲜活的血液，堪为时下陕军长篇中不可多得的集历史、军事、建制沿革，社会变迁、风土人情、民族融合，古代州城、地域方言等于一体的作品，具有很深的思想意义和精神品质的好作品。

一千年前，一个剽悍的少数民族（党项族）在这群山苍茫的陕北高原；在浩瀚无垠的大漠草原。他们事畜牧、衣皮毛、食烧烤、舍毡帐、饮奶酒。为了实现他们的梦想纵马驰骋、旌旗招展、壮怀激烈，经过三代人的艰苦创业，建立了一个以党项民族为主的西夏王朝。这就是声震塞上、名传四方的党项族首领李继迁、李德明、李元昊，他们西擒吐蕃健马，北收回纥锐兵，东和西攻，终于在十分复杂的环境下，使其疆土东尽黄河、西界玉门、北接大漠、南至萧关（宁夏固原南）。形成了足以与宋、辽三足鼎立的政治、军事集团。公元一零三八年其后裔李元昊在怀远建兴庆府（银川）建国称帝历经一百八十九年、传十代皇帝。经过一系列的政治、军事改革，使党项民族从一个只事畜牧、衣皮毛的落后的游牧民族奴隶制一跃上升为封建制国家，又创造了本民族的文字使之成为一个农牧为主，制造业、铸造业、雕凿业、教育、佛道教等蓬勃发展的国家。有力地推动了本民族的进步和历史的向前发展。为塞上这片黄天后土创造了辉煌灿烂的文化。
      1227年一场震撼人心的大对决，在这塞上的河套平原，在这莽莽的贺兰神山下，在这苍茫浩瀚的大漠戈壁。蒙古大军与西夏王朝发生了一场生死大较量，此后西夏王朝顷刻瓦解，连它的民族也消失的踪影全无。由于后续的王朝没有给西夏作史，导致了它的历史、文化、艺术都淹没在浩瀚的沙尘中。使人置身其中还“不识庐山真面目”这对于中国和世界历史文化的发展都是一种令人叹喟的缺憾。近年来随着西夏出土文物的增多，探索西夏的历史，研究西夏文字和文化的学、协会如雨后春笋一般冒了出来。事实证明，西夏的民族没有消亡，他们融入了其他的民族之中。如在青海的河湟，河北的沧州，河南的滑县，南阳，陕北、渭北等地都有他们的踪迹和后裔。
 
       长篇小说《西夏烈传》不仅是一部重现西夏王朝晚期沧桑岁月变迁惊心动魄的塞上古代史，也是一部陕北高原民族重组的苦难史，古老的陕北高原，远古时就是华夏民族的发祥地，也是华夏文明的源头，它不但有悠久的人文历史、浑厚的文化底蕴，还有浓郁的秦汉遗风，深沉的唐宋积淀，辉煌的明清建筑。眺望这片镶嵌在黄河西岸的黄天后土，南有沟壑纵横群山巍巍，北有大漠雄浑草原浩瀚。东有晋陕峡谷黄河滔滔。西毗甘宁地域辽阔。在漫长的历史进程中曾有过无以计数的民族在这里杀伐征战，融入繁衍。比较显著的有匈奴、鲜卑、羯、氐、羌、蒙古等少数民族，他们纵马驰骋、为了那片蔚蓝明净雄鹰翱翔的天空、为了那块丰茂葱郁肥硕广袤的草地、为了那杯壮怀激烈热血贲张的美酒他们放荡不羁、旌旗风烈、刀枪并举、杀伐征战，使这块古老的土地上每一个州城、崖砦、堡邑都有着厚重的历史和血染的风采。在历史的长河中给后人留下了许多凄美壮怀的诗句。如范仲淹的：“浊酒一杯家万里，燕然未勒归无计，羌管悠悠霜满地。人不寐，将军白发征夫泪。”陈陶的：“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等，无不说明战争给人民带来的是民不聊生、饿殍遍地、白骨蔽野的悲惨状况。
        七百多年前在这块古老的热土上发生过一次震撼人心，壮怀激烈，无比惨烈的两军大对决。那就是号称草原雄鹰的蒙古大军与西夏的贺兰铁鹞的大对垒。但由于后续王朝没有给西夏作史，使这场规模宏大，令人震惊的大较量“史不见典籍、文少见经传。”这不能不说是我国历史文丛中的一大缺憾。
 
       作家高仲岗经过三年多的踏勘、调研、发掘、整理、撰写。终于成书《西夏烈传》。读罢掩卷沉思。西夏皇族后裔在西夏灭亡前夕逃往陕北，隐匿在无定河一带，后来他们经过怎样的腥风血雨、生离死别，期间演绎出了多少起伏跌宕、悲欢离合、爱恨情仇、扣人心弦的故事，后又逐渐融入在中原田野的夕阳里，该书将这段悬疑在历史隧道中的迷团。用文学的形式，将西夏晚期的历史状况，风物人情。再现于读者面前，也许它将填补中国历史的一方空白。书中人物众多栩栩如生。场面激烈震撼人心：
有铁马突驰，狼烟烽火，壮怀激烈的征战场景;
有执直尚义，大义凛然，视死如归的铁血男儿;
有曲折委婉，妙趣横生，悬疑不断的连环妙计;
有腐朽没落，任人唯亲，篡权夺位的西夏晚期;
有酣畅淋漓，放荡不羁，撩人心扉的爱情场面;
有大侠壮士，女中豪杰，五行八业的各色人等;
有浩瀚无垠，广袤苍茫，雄鹰翱翔的大漠风情;
有群山巍巍，无定滔滔，风光无限的陕北高原;
有血雨飘飞，民不聊生，白骨蔽野的悲惨凄婉;
有百姓民众及其家族、亲属之间盘根错节的姻缘、矛盾、冲突，重现昔日陕北西夏尤其是榆林地区原汁原味的真切生存状态，让读者痛快淋漓中一睹西夏王朝的老榆林的真实画卷。作者以细腻、传神的笔触，塑造出肖红霞(绰号一枝梅)、肖红瑛 （夏国女兵千夫长、军察。绰号玉面狐狸）、 李建强（夏国边界哨卡十夫长，绰号醉剑大侠）高俊海（夏国保塞军司千夫长）牡丹（西夏皇妃）等许多典型人物。赋予众生生动的性格特征，颇具高原地域风土人情、使人如身临其境。纵观这部涉及近百人的历史长卷，场面恢弘，人物栩栩如生，呼之欲出。故事情节曲折、起伏跌宕、波澜壮阔、悬念叠现，扣人心弦，文化底韵丰厚，意寓深长，催人反思。《西夏烈传》一方典型的地标，透射出中国人文观念在民间的深层涵义；《西夏烈传》一个特殊的符号，演绎着历史风云变幻的真实印记；《西夏烈传》无数布衣的归宿，充满西夏后裔的传奇故事，是一部很值得耐人思考的好小说。作为一部极具思想意义、精神品质的长篇小说，《西夏烈传》对中国传统土壤孕育、滋生的芸芸众生们在生命价值趋向、道德伦理观念、生死存亡抉择等诸方面的人生体验流程发出震聋发聩的拷问！从某种意义而言，《西夏烈传》已超越了文学作品特有的自身意义，它对于一个时代的历史、军事、人文、政治、经济及地域风俗、生命形态、理想视觉、审美情趣、存在意识等方方面面做出多角度、多层面的文本奉献。同时又探索出了西夏皇族的走向。这是一个许多学者、专家、教授和广大热心人士十分关注的话题。希望广大学者专家教授和热心人士去发掘，考证。
       榆林人杰地灵，在这块文学沃土上涌现出众多优秀的作家，高仲岗（司马石言）是其中一位。但愿仲岗成为陕西文坛西路军的实力派作家，使《西夏烈传》走出榆林，走出陕西。以期提升陕北的历史文化地位，促进经济的大发展。但愿我们远离战争，珍惜幸福、构建和谐、打造书香、振兴经济，发展旅游将这片古老的热土打造成一个幸福和谐，安居乐业，经济繁荣，盛世辉煌的乐土。使之成为一个具有深厚文化底蕴、繁荣昌盛的塞上榆林。
 
2012年10月1日写于榆林苦陋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