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之寒冷 读书(22)
秋天文摘
今年的春天,时间似乎比往年长了些,感受深刻的是,天气忽冷忽热,不稳定,多数时候早晨低于10度,有时中午高于20度,时高时低,日温差大,这样的变化,最容易引起感冒了,我也不例外,小小感冒了一下,还好,通过多喝水,坚持锻炼,抵抗过了,感觉健康的身体,真的是本钱啊!锻炼身体的效果,越来越好,感觉自己是一个“正常运转”的人了,每天只要有时间,我决不放弃锻炼,如果哪天没有锻炼,就好像缺少了点什么似的,看来,养成习惯不易,改变习惯更不易。
家中的手提电脑,好像老牛拉大车,很吃力,因为平时用得不多,一直凑合着用。由于女儿要练习微机,要考试的,用到电脑,才发现光驱已经坏了,老公弄了个外挂的光驱,重新做了电脑系统,但运行速度很慢,我玩空间,也是慢得急人,虽然是光纤,但电脑能力有限,希望不久的将来,换成一台新电脑。
大学毕业后,我就来到了这里,中间有三个多月的时间,是在中学当代课老师,教初二的英语课,以老师资格相论的经历,由此而来。参加工作后,我也曾经热情万分,认真负责,成绩辉煌地干过,从开始的陌生,到后来的熟悉,再到现在的得心应手,做到了“干一行,爱一行,专一行”,十来年的时光,耗尽了我的年轻时代,也曾有过厌倦的时候,有过无奈的时候,但总是安慰自己要知足常乐。况且,和我情况一样或类似的人,大有人在啊!
终于可以换一个地方了,对这里的怀念,将是以后的事情了。融入一个新的环境,将是一个新的开始,但玩网,却不会因此而改变,我还是那个在乎网络情谊的人。在我的世界里,只有“朋友”的称呼,和我同行的人,都是我的朋友,请原谅我的不解风情和固执。无论相识与否,只要有文字相伴,就是一种温暖。不必对彼此苛求太多,只要自愿,只要懂得,只要在乎,即可。
1、有生以来第一次放鞭炮,它们很快就变成一地落红。忽然觉得它们有点少,在我想象一生中也许就只这一次呢。想起前段时间写下一行字,说真不知道鞭炮有什么好,污染空气、噪音、容易引起灾难。。。于是知道自己没有置身其中时,所持的态度是轻飘的,旁观者因为超脱而清醒,可是这份清醒和超脱并不是纯粹的真实,真实是置身其中的感受。这一天,找出一只小罐子来给鸟装粮,罐子看上去是一件摆件的精致,今天实际用起来显得奢侈。它的颜色和阳台壁砖的颜色,花盆的颜色有一种相见,不同的时空来的颜色上的相遇,晨光中看一眼,想起一句“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
2、看到一丛丛的迎春花在开了。单元门背阴的地方,几株杜鹃在打苞,还有几茎不知名的植物上缀着米粒大小的叶蕾,风一吹就要落下去的微小,这微小却是惯知的强韧和明亮。我所惯知和确信的就是它们。这个春天是艰难的,于我。在风中走路时,想,微寒天气,渺茫春信正与自己的状况相宜,大面积的黯然和沉重中,一点点空闲,可以坐下来喝一杯水,可以有一刻心静,可以看看梢头的春消息,可以看一页书,这样的时刻,是灰暗中的一点亮和暖。若是繁花满树的热闹与自己内心的深寒寂灭冲撞起来,总是水深火热的剧烈,若是冷风刺骨的街头我这般的行走,这般的孤寒溶成一团,再没有一线光亮过来,也是不宜。在春光绚烂的背静所在,在米粒大小的叶蕾上,安放这光阴里的一点珍重,真实。
4、人事是机洗,光和风,云和水,草木和鸟虫是手洗。人活着,如布,染尘,受洗,什么是尘什么是洗没有区别,世间一切,都是清洗。质地好的,洗晒后的样子还是柔软,洁净。四年前读到东坡先生一面痛一面给自己疗伤用药。后来人们说着的东坡肉和他的诗文,也是药方吧。对于药,常人多半嫌弃,病中人眼里它们才显得可敬。无病之药,无病之呻吟总是凭空的浪费。前人说“不做无聊之事,何以遣有涯人生。”花鸟草虫皆是他人眼中的无聊,去认识一山碧树,去分别几类鸟声,去辨别月季和蔷薇的不同这些他人眼中的无聊之事,于我,不是消遣,是各药入各病的药名。我读治愈系,毕业遥遥无期。
6、2015-04-01这一天是忙碌的。像前天那样走路去做一些事。走路是一种治愈。前天走了四个小时的长路,路过水和花树,路过街市和人流。。。有一次问路,指路的人说,你要走着去吗?走累了,在长椅上坐下来,为没有人认识自己而觉得自由,好像第一次来到这个尘世,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晚间的灯火亮起来,这个小城市忽然变得好看起来。很多东西都隐匿到黑暗中,只是灯火,河面灯火的倒影。从前也到过拥挤破败的城市,去的时候是晚间,觉得安静,简约,一觉醒来,才发现它的声色不堪。
8、雨夹雪转大雪,北方的春天,时常会雪埋春花。见过几回,担心过几回后,也就不再为莫测天气里的花树担心,正如不再在夜深人静时候总是睡不着,总是担心是不是只有自己的明天没有变得更好。夜深人静时,可以抚触到每根骨头,在无边际的寂灭里,在时间的洋流里,如此贴近如此清晰。最后总是寒枝瘦骨,总是脱尽了水份的文字,冬天一样宁静却不是死亡。
10、你谈及失落感,我说我没有了,失落感是果,前因是目的性,期望值,我没有什么期望,我所期望的永不必期望,它自会生生不息地存在。又谈及工作,你奇怪我没有工作何来碌碌,生而碌碌的我,总归是活在人间,于是有事情会像天落雨雪那样落到肩上来。我的工作就是活着,我活得好,就是工作的好,工作未必以酬劳为标志。忧郁症的友人说还有几年好光景,我说我也会有。在好光景里就好好地活着,好光景不再时也会坦然。看一山雪色,看一树冻花,这一天宅在屋子里喝一壶热茶,就是好光景。我在弦上走,不在弓上。
12、遇到花和鸟儿就养活起来,三年五年,十年八年,照顾它们。后来再遇到鱼,也一样养活起来,清早看见细小墨色的鱼伏在砂上一动不动,心里一悸,以为它死去了,阳光照进来时,它居然摇头摆尾地游动起来,原来它喜欢暖。去某处办事,寡言的人养活着一缸大大小小的鱼,说起鱼,他忽然健谈起来,谈及小小的鱼才出生时需要隔离,否则被大鱼吞食,等它们长大一点,大鱼就吃不动它们了,每次有鱼死去,从鱼缸里捞起心中的难过。。。我喜欢听人讲这些。
14、不求,只是珍惜偶遇。也没有一个去谋划和营造的氛围,一切所遇只是一路走去,一路走去有的就是有的,没的也就没了。那种百折不挠的力气我原本没有,也知道历千百劫去取来的经是一张空纸而已。漫无目的地活着,所遇的一切都是真实,不是所有的真实都要究竟出一个意义。
15、还是喜欢只点一盏灯,却足够我走动在每个房间不至被黑暗绊倒,可以拉窗帘,烧水喝,看到整齐的书脊好像和我一样休息了的朋友,在窗前看晚星和远处的灯火。很多年不喜欢太亮太吵的夜,夜还是宜于睡的,静的好。相对于晨光,暮色总显得松懈和宽容,天都倦了,灯火和人也都依着倦,偎着天经地义的休止,安安吧。在这样的昏暗里,在这样睡前的倦意里,在这样低调子低到没有任何萌生和思考的光线里,我愿意逢着你。没有什么意愿,没有什么共同的追求,没有什么彼此的探索和需要,只是生命和生命的一种共处,如同一个人与她的花和鸟的相处。“相看两不厌,唯有敬亭山。”那样的一种相处。
17、《树枝》使树枝摇动的不止风,不止鸟的落下和飞离,不止花瓣和叶子的生长痛,不止果子沉重的甜蜜。敏感的树枝,表情银白、赭石、碧绿,藤黄、深褐、墨黑,原地的动作剧烈、轻微。活着,每一刻丰富而美,如果活着,只是更多地了解,树枝的无穷心事,千丝万缕,漫无规律,好像一生也不够。
18、《鱼》有那么几天,我的手,受了点小伤,它像鱼脱离了水,再也不能摇头摆尾,这让我知道,原来,我的手是一尾小鱼,水生水长,唯一的不同是,鱼的伤愈合在水里,而我的伤要愈合在风和光里,我的两栖是因为怎样的向往呢?在陆地,有怎样的恐惧和珍惜,怎样的小心翼翼,让这尾鱼活下去。
1.五千年的生活过于保守,盲目的人群又太多,幸好,可以用文字铤而走险。
2.凡遇见的陌生人大抵会问,你留长发是搞艺术的吧?中国男人短发不过百年历史,而之前的五千年,男人都是长发飘飘,他们都是搞艺术的?头发长短不是个性、审美和职业的需求,它首先是政治的要求,文字,也是。之后的之后,头发和文字,才是自己。
3.江南的日子里没有炸弹。江南是温和、是缓缓、是木心。风里小雨烧文字,情欲纷纷,不声又不响。光是江南的钥匙,别在木心的晚年。
4.我写字,我做苹果或者别的其它,只是希望把活着的时间痛痛快快花完。
5.去年找了个树根做的画框,因无需裱画,我叫它“框画”,意在器物虚空的价值,今天终于给它找了个位子,恰到好处。光是岁月的加持,来源于此。
6.那些一辈子只做一件事的人,让人仰慕。木心、山本耀司、森山大道、展望、蔡国强、韩磊、李健,他们说话写字,思想所到之处,文字会着火。
7.花了好几个晚上看完了艺术家邵译农的博客,所得甚多,感觉自己很无知,很饿。其实从2014年9月他就不再更新了,正荒芜着,但不妨碍这些文字对我的价值,旧灯盏发出的光,分外耀眼。
9.还有,通州离北京太远。
10.今年创意的第一套文房用品,全部用汉字元素设计,名叫《裁墨》,能把文字裁剪切割的,也唯有力透纸背的中国汉字,从哪里来最好回到哪里去。
11.“37,22,35,安息。”这是玛丽莲·梦露的墓志铭,这是她的三围。这是她的光,岁月里不灭的灵魂和妖精。
12.上海摄影家马良说:“我要在你平庸无奇的回忆里,做一个闪闪发光的神经病。”是啊,因为只有光,才不会黑你。
13.三天看了20部电影,记得《黑名单》是因为人生有侧光,记得《五十度灰》,是因为一直误以为是五十六度,嗨!好久都不喝北京二锅头了,火太大,,。
14.黑夜里有火柴,我不想戒烟。
15.岁月如此丰满,人,才显得如此苗条,多谢了!窗外的春天正春,画个桃花在运上,,。
三月的桃花是南方的童养媳。而三月的的桃花,只是北方一位远方的阔亲戚。
三月,除了桃花,其他花在三月开都是耍骚。
旗袍是民国的。其余时代的女子穿旗袍,穿的是风骚,不是风情。
风情是一个人的气质。风骚是一群人的白眼。
旗袍是民国的气质。眉眼,嘴唇,走路时摇摇曳曳的裙摆撩起的就是三月桃花,先开花后长叶子,粉嘟嘟的三月是整个民国的气质,看不见肉,满身散发的都是一个月份的韵致。
当然,也有不识相的杏花,梨花挤在三月蹭抹一些胭脂。
每到三月青黄不接的时候,北方就会格外想念这位远方的阔亲戚,希望这位阔亲戚从春天随便抓一把春色送给北方,让北方皴裂的唇上抹一点点胭脂色。其实,只要一点点雨水,就行了。
一场春雨,在南方只是一首小情歌。 在北方,一场春雨就是一个春天的全部。
在南方,一朵桃花只是贵妃酒醉之后可有可无的饱嗝,只是小女子多撑一把伞的小浪漫,小情调,小习惯。 在北方,一朵桃花就是王宝钏望眼欲穿的少年夫妻,是一辈子恋上一个人爱了一个人嫁了一个人过了一辈子的老夫妻。
唉。桃花。你在三月,在南方,是童养媳,你只是春天手中的一纸休书,随时被休掉的一枝花。哦。桃花。你在三月,在北方,是母仪花草树木的后,无论春天之后有多少花朵穿上民国的旗袍,你就是民国,多少旗袍也都是为你打扮。北方的,三月的,桃花,你是一部名著,其余花朵,都只是你的插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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