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印象派绘画家莫奈(春秋文子)
个人日记
克劳德·莫奈(Claude Monet, 1840.11.14—1926.12.6)1840年生于巴黎,童年在阿弗尔度过。他没有按照画家的常路走,他最初小有名气是因为他的木炭漫画,这些画开价十至十二个法郎。在诺曼底的海滩上,他遇到了艺术家欧仁·布丹(Eugene Boudin,1824-1898),他后来成了莫奈的良师益友并教授他学会画油画。欧仁·布丹曾对莫奈说“当场画下的任何东西,总是有一种以后在画室里所不可能取得的力量、真实感和笔法的生动性。”莫奈在他今后的绘画生涯中也是按布丹说的话去做的,因为在他的内心里充满了对大自然的热爱。
不久,莫奈又被荷兰的画家约翰·巴托尔·德·琼康的创作所吸引。这位画家以动荡、兴奋、活泼而且比他同时代的法国人更为活跃的笔触画小桥、村景、河岸和破旧的茅草屋。莫奈就是从布丹和琼康那里接受到了基本艺术修养的。
1840年11月14日,莫奈生于法国巴黎。父亲库路多、阿多洛夫、莫奈是一位商人,在法国北部港口阿弗尔与他的姐夫合伙经营着一家仪器店。莫奈5岁时。来致函父亲的身边。在当地就学后,他将学校视同牢狱,在悬崖和海边嬉戏的时光多于听课,故此学习成绩不佳,在班上总是排在倒数几名的位置上,这个孩子唯一的爱好是绘画,他常常在笔记本上作素描,以老师和同学为对象画漫画,日积月累,倒也掌握了一些绘画技巧。不过,父母对此不赞成。小莫奈乐此不疲,加上与生俱来的秉赋,几年过后,他的漫画居然开始在文具里展出并且出售。15岁的时候,莫奈在当地已小有名气,他为自己作品开出的价格是每幅20法郎。经过画商的介绍,这位少年画家被专门描绘海上风光的画家布丹所看中,二人从此结识。布丹动员他“学习用油画和素描来画风景”,乍开始莫奈并没在意,甚至是找借口有礼貌地加以拒绝。由于布丹的一片诚心,终于感动了这位少年。自学成才的布丹,习惯于在露天作画,他主张“一定要去寻找自然的纯朴的美”、“要顽强地保留最初的印象”。对此,莫奈也深以为然,因为在他的内心里也充满了对大自然的热爱。从1858年起,莫奈开始从布丹那里接受了有同于学院派的绘画思想,学习并动笔画外光画。布丹所强调的:要特别注意对所描绘对象的第一印象、要注意光。更是在他的心中深深地扎下了根。就在二人一起到户外作画的过程中,莫奈创作了一些有关阿弗尔港、海港、日出、海上小船等题材的作品。其中的1幅还与布丹的4幅作品一起在鲁昂的展览会上展出。
在布丹的建议下,莫奈于1859年5月到了巴黎。在巴黎,他看到了特罗容、杜比尼、柯罗等人的作品之后,极为赞赏。经布丹介绍,莫奈与巴比松画派的画家有了接触,认识了该派代表人物之一的特罗容。特罗容提醒他“道德要进一个专门画人体的画室,要学习素描”,要“常常到乡村去画速写”。1860年,莫奈进了斯维赛学院,练习人体写生。这个所谓的“学院”,不过是一间画室,斯维赛是它的主人的名字,这里既不讲课,也没有考试,只要交上一点钱,就可以画人体模特儿。在这里,他接触到了后来成为印象派的一些画家,比如毕沙罗等。在这里,还创作了一些风景画。
这一年的秋天,经抽签决定莫奈需服兵役。此时,其父提出只要服从父母的意愿,安心在家做生意,就可以出钱雇人替他从军。莫奈对此毫不理会,毅然参军,入伍后被编入法国的非洲军团。不久,即随军到了阿尔及尔。在画家的眼里,非洲的景色与光线是美丽迷人的,经过部队的允许,他得到了可以作画的时间,在那里,他曾为队长的夫人画了肖像。 1862年初,因为贫血,莫奈从军营回到阿弗尔家里养病。
这时他认识了荷兰画家琼康,并与琼康入布丹一起从事创作。布丹作画的纤细,琼康对动感的重视,以及二人注意捕捉第一印象的画风,都给这位初出茅庐的画家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由于医生提出警告,如果莫奈回到非洲,将对他的身体极为不利,11月间,莫奈的父亲向当局提出了免除独生子兵役的申请,在交付了一定的费用之后,莫奈再次到了巴黎。并进入了古典派画家格莱尔的画室。在画人体的习作中,格莱尔要求大家按照古典的范画来修正自己的作品,要将人体描绘的尽量完美。莫奈则坚持准确、真实地反映模特儿的特点。他的主张得到了同室的巴齐依、雷诺阿、西斯莱的赞同。
这一年举办的沙龙落选画展中,莫奈看到了马奈的作品之后,受到了震动和启示。在1863年,借复活节的休假之机,莫奈将同窗的画友带到了巴黎南郊巴比松村附近的枫丹白露森林,在那里进行创作。在外光下,大家创作了一批具有巴比松风格的作品。
1864年,莫奈与这些画友离开了格莱尔的画室。来到了昂弗勒作画。在这里,莫奈的两幅描绘塞纳河的风景画《落潮的埃沃海角》与《昂弗勒港》,由于不同于学院派的造作手法,被选入1865年官方沙龙。这一年里,他在枫丹白露开始了大幅油画《草地上的午餐》的创作该作品于1866年问世。在总结了马奈同名作品在“沙龙落选画展”上引起的争议的基础上,莫奈是在画景之后才描绘的人物。画面上的人物朴实无华,具有自然的动感,显示了画家的现实主义功力。1866年,以恋人卡缪为模特儿,全身大幅肖像画《绿衣女》在同年的沙龙展出,该画受到了评论家左拉的好评;有一位诗人为作品乌诗,被发表在《艺术家》杂志上;有的画商还要求莫奈根据原作再复制一件,准备送到美国去。由于这次的成功,家里恢复了对他经济方面的支持。
1870年6月,莫奈与卡缪正式结婚。9月,莫奈将妻、子托付给布丹照顾,只身一人去了伦敦。在那里与杜比尼、毕沙罗相会,然后,和毕沙罗一起在泰晤士河及公园中作画。在参观美术馆时,英国画家透纳(1775-1851)、康斯太勃(1776-1837)的作品使其为之倾倒。为了给莫奈的作品找到销路,经杜比尼介绍,在这里认识了画商丢朗、吕厄。此人对于穷画家们表示了同情,在经济方面从此一直在支援着他们。
1872年,莫奈创作了日后扬名于世的《日出·印象》。这幅油画描绘的是从远处观望阿弗乐港口晨雾中日出的景象.它在1874年3月25日开幕的印象派画家第1次联合展览会上展出。这幅作品本不是莫奈画作中最典型的,但是,由于一位名叫勒鲁阿的评论家,在4月25日的《喧噪》杂志上,发表了题为《印象主义的展览会》的文章之后,此画才名声鹊起。该文对参展的许多作品逐地进行了潮讽,针对莫奈的《日出·印象》,他写道“糊墙花纸也比这海景更完整”。与这幅作品标题不无关系地,该文作者将这次展览会戏谑地称之为“印象主义的展览会”。加之莫奈本人曾经表述过“我所画的不过是印象而已”这样的观点,以及以他为首的这批年轻画家,确实注意捕捉对描绘对象的最初印象等因素,尽管这些画家中有要并不同意这个提法,但印象主义、印象派这个称号已经是不胫而走。以致在1877年第3次联展时,干脆将其用作展览会的标题。卡普辛大街1874年的这次联展,是由莫奈倡议并和朋友们一起组织的独立画展出,以摄影家纳达尔腾出的几间工作室为展厅,参展画家共有30多人,其中包括德加、毕沙罗、塞尚、雷诺阿、西斯莱、摩里索等。参展作品共165件,其中莫奈作品12件,通过这次展览,事实上确立了莫奈在印象派画家中的领袖地位,画家本人也已形成了用光、色的变化,来表现所捕捉的瞬里印象的画风。作为这一新画风的典型作品,当数这次参展的莫奈的油画《卡普辛大街》。
1878年3月,当卡缪生下第2个孩子的时候,莫奈又面临困境,他在写给左拉的信中说:家中无法生火,妻子又在病中,昨天我跑了一天也未借到钱。在另一封信中又说:如果明晚我付不出6百法郎,我们将被赶到街上。在生活的重压下,加上长期与官方沙龙对立的结果,背离了当时被多数人维护的路线,这时的莫奈已在考虑如何适时抓住机遇,改善个人处境。于是,在1880年将自己的两件作品送交了沙龙,莫奈此举被德加视为“变节”印象派画家之间出现了裂痕。为此,莫奈没有参加第5、6次联展。
进入80年代,大海成了莫奈新的创作源泉。此后的几年当中,在英法海岸,埃托塔等地,莫奈多次捕捉光与影的瞬间效果,创作了一批较之以前更富有冲击力的作品,为此有人将这一时期称作莫奈的“埃托塔时代”。
1882年3月1日,第7次联合展览会开幕,据马奈说:在这里,他“发现了印象主义的全部光辉作品”。这次展览中有莫奈作品35件。1886年的第8次联合展览,也是最后的一次,莫奈没有参加。它标志着印象主义运动的解体。
自1883年,当43岁的莫奈(Claude Monet)在离巴黎80公里的Giverny小镇上买下他的房子时,他似乎觉得他要在这里度过他的余生了。吉维尼小镇Giverny是法国西海岸诺曼底典型农村,位于巴黎沿塞纳河到鲁昂的中间。住所内环境幽美,景色宜人,有林荫路、花坛、池塘、小桥┉画家晚年的许多作品都是在这里完成的。事实上,莫奈在此居住了43年之久,其间建成了他房前的小花园。又在10年后,他买下了与他的小屋隔着一条铁路遥遥相望的那片土地,借着Epte的支流Ru河,他又建成了他的小池塘,又称水园。莫奈在此以他的花园和水园为题,创作了不少流世的大作。莫奈定居后,再也没有迁居。
1889年6月,为了纪念法国大革命一百周年,莫奈与罗丹两位大师举办了作品的联合展出,其中包括1864—1889年莫奈的作品66件,博得了好评。
1908年9—12月,莫奈与夫人阿里斯一起前往威尼斯旅行。南国的风光、温和的气候、湿润的空气,映在水面上的白云、建筑物,这一切都激起了画家的创作欲望。在这里他创作的作品达30多件。图52、53是这些作品中上两件。
1911年5月,继1879年莫奈夫人卡缪去世后,他的第2位妻子阿里斯又先他而去。画家深陷于悲痛之中,视力也随之下降。1914年,47岁的长子在长期患病后不幸亡故,已是高龄的莫奈更是形单影孤。在老朋友,曾任法国总理的克雷孟梭的劝说下,莫奈在自己的庭院中建成了长23米、宽20米、高15米的大画室,并着手创作大型装饰画《睡莲》毓系列。1922年3月,他决定将完成后的该大型装饰画捐献给自己的祖国,4月12日,他在“赠与书”上签了名。不久,由于白内障,画家几乎丧失了视力,9月,被医生禁止作画。转年后,经过手术,视力有所恢复。1925年,85岁的老画家独自一人,又在画定室、室外投入了大型壁画的创作之中。在人们期待的目光里,这件足以反映出画家对光与色认识的深度,描绘技巧娴熟的大型壁画《睡莲》,业已耗尽了他的全部心力。就在这件巨作完成的第2天、1926年12月6日,这位仅存的印象派大师永远地告别了人间,按照既定计划,《睡莲》被安置于卢浮宫旁、原法王亨利二世王后的土伊勒宫里宫中桔园的园形大厅,作为永久性陈列品。1927年建成的该厅,被誉为“印象派的西斯廷礼拜堂”。(西斯廷礼拜堂内有波提切利等名家壁画,特别是米开朗琪罗的《最后的审判》,更是驰名世界)按照死者生前愿望,在他去世的第2天上午,举行过简单的告别仪式之后,即将遗体安葬于当地莫奈夫人的墓地。送葬的除去一些艺术家外,还有当地的群众,以及克雷孟梭,期间并未安排讲话,献花等。在静静中大家送走了这位艺术大师。
这件作品是莫奈早期的印象技法画作。画面正中偏右站着一位撑阳伞的女仕,而画面偏左较远处的就是她的儿子。这是一个晴天的早上,两母子在草地上漫步。
整幅画只用了简单的蓝、绿、棕等自然的色彩,给人一种宁静舒适的感觉。画中的女仕占了画面大部份的空间,成为画的趣味中心。但左侧的小儿子与阳伞和女仕也构成一个三角形,得到一个平衡的作用。莫奈
虽然此画是莫内早期的作品,但也可见他已很好地捕捉光影和画中的瞬间印象感觉。画中女仕面部和上半身都用上较暗的色彩,表明是处于阳伞的阴影之下。而整个阳伞、面部、衣裙和草地上的阴影区,与女仕衣裙上向光一面的光影形成对比(小儿子方面也一样),就如现实中看到的一样。另外,女仕摆动的头巾和长裙上的绉褶也加强了画面的动感……
《睡莲》
这是画家1908年的作品,是他著名的睡莲系列作品之一,苏富比估价为1000万至1500万美元。苏富比一年前顺利拍卖了莫奈的另一幅《睡莲》。
1883年莫奈过日维尔尼定居,他在那里建造了一座小花园,以便在那里画画;他在池溏里种了许多莲花,这使他发现了实现他纲领的主题:画一些坚硬的形体、水和空气,尽量使它们融合在一起。这便产生的组画“睡莲”,“仙女池,玫瑰色的和谐”就是这组画其中之一。这幅画反映了莫奈一种物我两融的愿望,但它没有一点悲怆的情调。
每一个研究莫奈创作活动发展的人都会发现,如果说最初的命运促成了莫奈的发展趋势,那么后来就是他自己创造了他的命运。之所以莫奈成为“印象主义”风格奠基人、被他的朋友公认为“班首”,是因为莫奈不可动摇的坚强意志。从所周知,印象主义意味着感觉和观察方式的变革,它不仅改变了绘画,而且改变了雕塑、音乐、文学,就是到了今天,它也没有失去影响力,仍然改变着我们。
莫奈最喜欢画水。他搬到席芬尼后不久,就引溪水筑池,在池里种了黄、红、蓝、白和攻瑰色的睡莲。他对这些花的爱好,与日俱增,前后将近30年,屡画不厌,并且越画越大越抽象。在他晚年所绘的巨幅油画前,观者会有悬身于怪异水世界上空的感觉,看着白云的倒影在睡莲巨叶间的水面滑过。莫奈晚年最得力的朋友,是第一次世界大战时的法国总理克雷芒梭。有一天莫奈对克雷芒梭说,他想造一间陈列室,四壁满挂巨幅睡莲画,好让人在这炮火连天的世界里,有个可以静思的地方。克雷芒梭鼓励他进行这项计划。可是莫奈的目力日渐衰退,常因力不从心而忿怒地把画布割破,并曾有一两次说要放弃这个计划。忙得不可开交的总理听了,便从内阁办公室赶往席芬尼劝这位老人不要气馁。“画吧,画吧,不管你自己知道不知道,会有不朽之作的.”克雷芒梭没有说错。莫奈为纪念第一次大战休战献给法国,在巴黎橙园陈列的《睡莲补壁》油画,公认是莫奈最超卓的作品。他接受白内障手术后,目力颇有进步,因此得以在暮年继续作画。有时仍会暴躁而把画布割破。不过在得心应手的时候,他自知已几乎实现了少年梦想,把“不可能画得出的空气美”差不多画了出来。他86岁去世,死前不久,他从席芬尼写的信里还说他在一天工作中得到无比欢乐。
圣拉查尔火车站》
绘于1877年的《圣拉查尔火车站》是一幅表现巴黎火车站的画,这是一个日常生活场面的实际“印象”。莫奈神往于光线穿过玻璃顶棚射向蒸气烟云的效果,神往于从混沌之中显现出来的机车和车厢的形状。莫奈相信光线和空气的神奇效果是最为重要的,他巧妙的平衡了画面的调子和色彩,这幅画出色的表现了力量、空间、对比和运动。
《日出·印象》
这幅名画是莫奈于1872年在阿弗尔港口画的一幅写生画。他在同一地点还画了一张《日落》, 在送往首届印象派画展时, 两幅画都没有标题。一名新闻记者讽刺莫奈的画是"对美与真实的否定, 只能给人一种印象"。莫奈于是就给这幅画起了个题目——《日出·印象》。它作为一幅海景写生画, 整个画面笼罩在稀薄的灰色调中, 笔触画得非常随意、零乱, 展示了一种雾气交融的景象。日出时, 海上雾气迷朦, 水中反射着天空和太阳的颜色.岸上景色隐隐约约, 模模糊糊看不清, 给人一种瞬间的感受。
当1884年莫奈和一群青年画家举办展览时,这幅《日出·印象》遭到了诽谤和奚落。有的评论家挖苦说:“毛坯的糊墙纸也比这海景完整!”更有人按这幅画的标题,讽喻一莫奈为首的青年艺术家们为“印象派”,于是“印象主义”也就成了这个画派的桂冠。
该画1985年前被抢劫,据法国被盗艺术品侦缉处1990年12月6日,在科西嘉岛一座别墅中查获。
《干草垛》
干草垛进入90年代,莫奈创作了若干组作品,即“组画”。所谓的“组画”,就是画家在同一位置上,面对同一物象,在不同时间、不同的光照下,所作的多幅画作。这大概是莫奈晚年作品中的一个特色。比如1890—91年间,对同一干草垛,画家分别对在不同季节的早、午、傍晚的阳光下,物体所呈现出的不同色彩,任职多达15次的描绘。
《阿尔让特伊大桥》
该画是一幅充满阳光的风景,各种冷暖的色点与絮乱的小笔触,在深思熟虑中被组合进画面,使画面阳光灿烂、风和日丽,洋溢着色彩的旋律。强烈的光被分散到树丛、河流、大桥上,一切都被光所包裹,使阿尔让特伊大桥成为光的杰作。这也是画家艺术个性的表现。
《棕色的和谐》这幅画显然是在一天下午画的;当时天气阴冷,气氛忧郁,光线晦暗而又沉闷,只见大教堂耸立于一片灰色的天空下,画面上用的是赭石色。灰色的大钟,四周细细涂抹了一点既蓝而又带深灰的颜料,中央部分用的却是黄褐色。中央三扇大门如同三个黑沉沉的洞穴;那木门的深暗色今日仍可从画面上看出来。在以灰色为主的这种深暗色度的调和之中,我们仍可看到停留在各种雕塑上的光的符号,因为这些雕塑是用少量活跃的色彩绘出的。彩绘玻璃窗上的蔷薇花饰,在正中大门小尖塔后面用的是沉浊的蓝色,因而清晰可见。莫奈所关注的正是这一点;总之不是建筑物本身,而是光线所演绎出的“悲喜剧”。作家、艺术评论家古斯塔夫-热弗鲁阿在欣赏了莫奈二十几幅有关教堂的绘画后,称赞这些画“画出了生命在光线变幻的时时刻刻所呈现出的永恒美”。
1892年,克劳德·莫奈在其生前的最后居住地吉维尔尼安定下来后,便动身去了鲁昂,处理一件家事。这古老的城市已实现工业化,港口呈现出一派欣欣向荣的勃勃生机。画家在此捕捉到了一幅他在其绘画生涯中所见过的最美的图景之一——鲁昂大教堂。此大教堂是献给基督的母亲圣母的,是法国最为雄伟的一座哥特式建筑。教堂于12世纪开始建造,13世纪因遇大火而重建,到16世纪才建成今天这个样子。
哥特式建筑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一直备受漠视,被认为太过粗俗;到18世纪末被重新发现,经过分析论证后得到修复;最后得到了1791年创办于巴黎的法国古建筑博物馆的正式确认。到19世纪30年代,浪漫时期的诗人和小说家从中找到了黄金时代的影子;主张把纯净清新的中世纪艺术重新发掘出来。1837年成立的古建筑委员会因而担当起了修葺和恢复古建筑的重任,此热潮随着19世纪鼎鼎有名的大建筑师欧仁-艾玛纽埃尔·维奥莱公爵所展开的拯救行动而达到顶峰。他的这一行动,受到了时任古建筑总巡视员的作家普罗斯佩尔·梅里美的支持和鼓励。
在此之前,已有英国的波宁顿和透纳以及保尔·于埃和柯罗等浪漫派画家,将鲁昂大教堂作为其绘画的主题。印象派之前的画家,如布丁和容金德,以及随后的卡米耶·毕沙罗,对此图景所得出的印象仍属传统范畴,即高耸而又别致的教堂身影,在周围的景色中清晰地显现出来。
1892年2月至4月中旬及1893年,莫奈在两次大行动中为此教堂绘制了30余幅油画。他是从三个不同的位置画的。第一个位置差不多选在教堂的正对面,即一家衬衫店。商店内的工人来来往往,使得他无法工作;他于是又在一家时装店二楼的试衣间安顿下来;由于顾客的埋怨不绝于耳,画家只得用一扇屏风把自己同外界隔开。到了1893年,他又选了第三个地方;这一次,他经常从两个不同的角度同时作画,最多时候同时画14幅画,随着光线和时间的转换而不停地奔波于各帧画幅之间,努力捕捉色调和明暗的变化,树立起其色彩的构架。莫奈在这两次大的行动中所经历的探索、疑虑、困扰和失望,在他写给妻子艾丽丝的信中表露无遗。信中写道:“我每天都会有一些头天未曾见到的新发现;于是赶紧将其补上,但同时我也会失去一些东西。就这样,我在做常人难以办到的事……我已殚精竭虑,几乎要垮掉了。一天夜里,我的噩梦一个接着一个;我梦见,教堂不知怎么倒了下来,压在我身上;其颜色好像变成了蓝色,但很快又变成玫瑰色,最后竟又变成了黄色。”画家此前已就同一主题而在一天中的不同时段和不同光线下,从不同的视觉角度画了一大批画:1891年创作的《草垛》及《白杨树》便是这一时期的作品。对色彩斑斓的开阔视野情有独钟的莫奈,如今是第一次直接面对这巨大的、乍一看去几乎是单一色调的石头建筑。画家从他距哥特式教堂不到 50米的窗户望去,所看到的只是教堂的中央大门,大门左侧是圣罗曼塔楼,右侧为波尔塔楼,二者的气派和风格全然不同。塔楼、中央大门、三角楣、拱形曲线、小连拱廊、尖形拱肋、大门三角楣以及雕刻精细的长廊,时而淹没于明亮的光线下,时而又处于暗影的笼罩之下;有时因诺曼底天空不断变幻的大气而在色调上造成难以言喻的微妙变化。莫奈所关注的正是这一点;总之不是建筑物本身,而是光线所演绎出的“悲喜剧”。
《棕色的和谐》这幅画显然是在一天下午画的;当时天气阴冷,气氛忧郁,光线晦暗而又沉闷,只见大教堂耸立于一片灰色的天空下,画面上用的是赭石色。灰色的大钟,四周细细涂抹了一点既蓝而又带深灰的颜料,中央部分用的却是黄褐色。中央三扇大门如同三个黑沉沉的洞穴;那木门的深暗色今日仍可从画面上看出来。在以灰色为主的这种深暗色度的调和之中,我们仍可看到停留在各种雕塑上的光的符号,因为这些雕塑是用少量活跃的色彩绘出的。彩绘玻璃窗上的蔷薇花饰,在正中大门小尖塔后面用的是沉浊的蓝色,因而清晰可见。
《鲁昂大教堂》
相反,《鲁昂大教堂》这幅画是莫奈在一天傍晚夕阳西下的时候改换窗口画出来的,存放于马尔莫当博物馆。如今仍保留着草图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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