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江河的记忆(转一位老前辈)
个人日记
ps:我不认识的老前辈写了很多松江河的故事,读后有感动有感想有感言,这么多年生活的地方从没这样好好了解过,感谢静海津南的这位鸿儒之士,留给我们这么多文字回忆,怕遗忘了,怕找不到了,特开此一篇留于记忆。
我先说说看
1,62年前松江河没有自来水,当时取水点有两处,一是原一小学东侧有一水井,很深的。上面有个辘轳,冬天井的周围积满了冰,一群小孩子常在哪里溜冰玩,现在想想那真是在陷阱劳玩耍呀,不小心溜到井里面去,小命就没有了。 另一处是在现清真寺南面一点的地方,最早那里是一片草甸子,那里有一处泉水,终日不断,是周边居民单位重要的水源地。
2,再说说看守所,现在已是四易其址了,最早的看守所在现在的贮木场办公楼对面,路南往东一点的地方,后来又建在原一所拐角楼的东面。再后来,原设计队的办公用房改为公安局,那时叫保卫部,在其西边建了看守所。89年将原三小学改为现在的看守所。
3,松江河有一处叫懒汉窝的地方,其位置在现在的皮件厂那里,年纪大点的人都知道。那时烧柴全靠冬季用爬梨从山上往下拉,经下坡路后前面就是长长的上坡路了,下午时分,装载烧柴的爬梨队伍,拥挤在这段下上坡之间的凹地间休息,久而久之懒汉窝的名字就出来了。那时的人懂得互相帮助,都会前呼后拥的协助前面的爬梨闯过上坡这一关的,其场面可喟壮观。
4,林业局电影院是64年造的,影院北侧住着一个外号叫于老邦子的人,他是设计队的工人,65年时他在山上作业时抓到了一只小黑熊,用铁链子栓着,时常在影院前溜熊玩,引得我们无限的快乐与好奇。后来熊长大了他就养在家里,怕伤人,不领出来溜了。
5,林业局文工团在老工商行的位置,后来又建了消防队,用落叶松树干做了一个高大的楸千,那时这里是很多人玩耍的地方,再后来消防队搬了,建了工商行,东边又建了综合商店。
6,松江河有一工区,二工区,三工区,记得吗?一工区在现在的八一桥北侧,二工区在抚松商店西侧,三工区在供应站东侧。
原来的建行、浴池在现在消防队的南边,我家原来在三工区住,64年建供应站我家搬的家,现在的三台子周围原来是叫东菜地,抚松大道上边现在的**队周围原来是叫西菜地,劳保商店位置是国营饭店,税务局南边是氓流站
松江河集市贸易的演变
62年前,松江河没有市场,只有一处林业局职工商店,和一处抚松商店,最初的抚松商店位置在现在的活动广场那里,与林业局商店隔路呼应是非常简陋的平房,这里的抚松商店在营业,而新的抚松商店在建设,一年后,二层楼的抚松商店建成了,才从简陋的平房搬过去的。
那时的林业局商店前有一块三角形广场,最开始只有一个人用白布包着旱烟在卖,<估计是附近农民>继而卖旱烟的队伍增加到三,四个,七,八个。这时有人出来干涉了,好象姓王,四十多岁的样子,明显的抚松人,戴着深度的近视镜。他可称是松江河工商行业的祖师爷了吧。只要这位祖师爷老远的一出现,卖旱烟的人拾走包袱就跑,雪地上散落一片烟草碎末。那时物资供不应求,只要有卖东西的,就会有一群人围着,后来,贸易的品种也多了,除旱烟外还有卖食品的,卖土特产的,统统与这位祖师爷玩着猫逮老鼠的游戏。
后来,在原综合商店东侧路口设置了市场,摊位均在路的两侧,最红火时竞排到靠近原三中那里。最初,还是那位祖师爷在管理,后来易人了。
七十年代未,市场搬到抚松商店西侧。
八十年代末,搬到八一桥南西侧。
八十年代后期,松江河市场有了发展,形成了以中心市场为主,向周边幅射的态势。森铁附近,火车站,一中,拐角楼都自然形成了自己的市场。
建局初期招工的事
建局初期劳动力不足,怎么办?从山东省号召青年支边,从事林业建设。同时林业局派出了几批人到主要的交通枢纽地招人,对象是从关内来东北寻找出路的人员,这些人有的来了,干了几天受不了又跑了,所以派出去招工的人就要长期住在那里,不断的招人。招来了有的又跑了。这项拉锯战式的工作一直持续了几年。
我曾接触过一位曾做过此项工作的干部,他是长驻辉南火车站的,他向我介绍了当时的情况,主要是一看,二谈,三承诺。那时人的生活条件都艰苦,从关里来的人一眼便能看出来的,选择年轻力壮的人交谈,了解是否有参加林业工作的意向,向其介绍林业的发展前景,承诺给多少工资,办理户籍和粮食关系,以及住的条件,吃的条件。说的样样都好。听者动心后,工作人员即开出介绍信,给他车票,还有两元生活费,由他自己来松江河报到。当然,如人多时是由工作人员引领来松的。他说松江河著名的滕某某就是他从辉南火车站招来的。
这项工作何时结束的我不知确切时间,但62年时松江河林业局,己正常生产了,估计此时大量招工的局面就结束了。
松江河林业局是靠盲流起家的,这话很实际,确切。当时的盲流在这里参加了工作有了户籍就不是盲流了,而是正式的林业工人了。林业局的条件逐年好起来之后,这部分新林业工人的亲友也来到松江河想参加工作,但职工的名额有限,不可能参加工作了。来的人多了就成了社会问题,于是乎,一场抓盲流的持久行动一直到八十年代初期才结束。
抓盲流是从**年开始的,镇里有一个机构叫社会治安办公室,专管这个事,抓到后集中在松江河镇盲目流动人员潜送站,这个站位置在现在的镇政府旁边,象管理犯人一样,组织他们干活,挣足了路费送回原藉,有的跑回来,抓了再送。
我们一群小孩子曾去看过那个地方,一排土坯房里,两侧都是土炕,炕上堆放着烂狗肉样的被褥,外面院子里支着一个棚子,棚下架着两个大锅,一个烧饭,一个煮菜。盲流们不知被带到什么地方干活去了,只有一个扎着失去本色白围裙的老汉在准备引柴烧饭,冒出的烟火,呛的他两眼流泪,见我们在观望,用手挥了挥,"去,去,去。"
建局初期小孩子打群架的事吧 说说松江河的电影院 61年时,由于人逐渐多了,放映电影的地点改为局三楼,凭票入场了。 63年时,在二小学西侧,建了一座影院。 林业局影院<那时叫职工俱乐部>建成后,真的是小孩子们的天堂了。宽大的舞台,银幕也大了。木板制做的翻板式坐椅,有扶手,有靠背,即宽松又不拥挤。最主要的是两部机器交替放映,没有了中间换片的等待时间,一部电影一气看完,真的是一种从未有过的视觉享受。 那个时候的文艺主流就是八个样板戏,以八个样板戏拍出的电影,不间断的轮流放映。那时看样板戏电影,也几乎是场场满员,因为每部电影前都放映一部新闻简报,当然,还有几部外国影片。如苏联的列宁在一***,列宁在十月,阿尔巴尼亚的第八个是铜像,宁死不倔,朝鲜的苹果熟了的时候,隐蔽的战线,越南的乡村女教师等。 我不知长白山假日宾馆和地工产品的确切位置,如你所述,应是森铁至拐角楼那条路。 松江河的驴吉普 以前有个小车队的,主要是些妇女,拉双轮车,还有马车呢.那位置是在现在的中行后面.还有就是局三楼,局招待所,都是前苏联建,后来专家撒了,工程也停了下来,小时候总去玩. 局机关原来是三层楼 大家都叫局三楼,我家就在局机关后面的小区住。局机关不远处还有一个小楼,住的都是独身的青年,就叫“独身楼”有一位姓李的女教师就住在那座楼里,文革时服毒自杀了,还留下了一封长长的遗书,被人用大字报的形式写出来贴在消防队的大门前,谁要是知道这件事才说明他是真正的松江河老人。 杨振华是如何评价松江河的 3.朱春雨。朱春雨这个人我也没见过。 5,李世学。李世学是松林局第一个从局级走到厅级,副省级领导岗位的人。 我听说的六,七十年代松江河的两位奇人 狍子的故事 3。马安山的狍子最多 松林一中的地道 挖战壕 挖地道 挖完这段时间的地道,我们就离开学校了,奔赴了更广阔的天地。 大脖梗子 六,七十年代曾流行于松江河的几股风 松江河镇内的小铁路
松江河的人都是从外地来的,是移民形成的居住地。每个人到了一个新地方短期都不习惯,小孩子也一样,刚到了一个地方,就不会玩了,也不知道怎么玩。时间久了只能局限和周围邻居的孩子相识,而居住地远些的孩子却非常生疏。由此形成了三大块,一是局三楼后家属区的一块,二是电厂西侧机关家属区的一块,三是抚松商店<那时商店还没建呢>西侧林建家属区的一块。
那时每个家庭都有几个孩子,大人忙于工作,疏忽对孩子的看管。不像如今的家长,对孩子看的严,管的紧。
那时每一块的孩子大约都有几百人吧,时间久了,都不甘心只在这么一小块地方玩耍了,都滋生了扩大活动范围的想法,但又不认识对方怎么办?当时有一句俗话,叫不打不相识。当这种想法形成三大块孩子们共识的时候,于是,便拉开了打群架的序幕。
首先,由孩子们推举年令大点,力气大点,有号召力的孩子当头目,我所在的这块区域就推选了张,刘二位当头目,号称正副司令,并任命了参谋长,下面就是一群乌合之众了。
第一步,就是抖威风了,由头目领着众多士兵到人家的区域内乱窜,意在引起别人的关注,使人家害怕我们。
第二步,就是野战了,在双方都组织起来的前提下,用土块双方对打。只要有过路的人大喊一声,双方立即各自逃窜了。
第三步,就是近战了,双方各自人手树条,木棍各自开打,场面可称混乱无比,却无人受伤,因为击打点都是各自的屁股。
第四步,就是谈判了,实际上谈判没有实质性内容,就是双方派代表互相说说话而已了,如从什么地方来的?几岁了。诸如此类的对话。
通过上述几个回合下来,各区域的孩子都消除了敌意,相互间有了接触,磨合。打群架的风气在二,三个月之后就自消自灭了。
建局初期,根本没有什么电影院。而看电影却是林业职工,家属特别是孩子们最大的乐趣。
60年的时候,机关食堂是最早放映电影的地方。那时放电影是不定时的,今天放了,下一部电影不定何年马月了。孩子们天天盼着,只要一听说晚上有电影放,高兴的晚饭都吃不下,天还没黑下来,就往机关食堂跑。当然,也有人故意散布假信息,白跑一趟的情况。
不过,那时候看电影就是开心,就是最大的精神享受了。
在机关食堂放电影是开放式的,前面是小孩子们席地而坐的位置,中间部位摆放就餐用的长条凳子,再后面,就是站立观看电影的位置了。大人们领着孩子进去后手一撒,小孩子就往前跑去抢占位置。
放电影的两个人是大马和小马,<哥俩,是临江局调来的>我喜欢挤到电影机旁边,看他们从铁箱子里将胶片取出,用摇机再将片子倒正,将胶片高高的装到机头上,胶片沿着机器上的多个卡轮安装到位,最后连接到机尾的一个空胶片盘上 。此时,我知道放映前的准备工作已就绪了,再立即跑到前面挤位置。每当放映途中停顿更换胶片时,我都站起挑望电影机那个方向,觉得大马,小马是最幸福的人。一是他们每天都生活在电影的世界中,与电影相伴。二是操纵那部复杂而神奇的机器,又是最有技术的人了。三是能给我们带来欢乐,带来乐趣,带来我们没有经历,但却能体会到的他人的生活场景。而我们,却为一场电影不知要思念多长时间,苦等多长时间呀。
小孩子没有票,也去凑热闹。有时趁大人不注意钻进去。有时在人多的时候在后面故意造成拥挤,混进去。但上述的机率并不多,多的是,看门的两个人自已也想看电影,推门瞧瞧里面还容得下人,手一挥,统统进去看了。
个别情况也有进不去的时候,在门口熬了半天,看看实在没戏了,只好扫兴回家睡觉去了。
62年时,电影设在二工区食堂放映。
地点在二粮店东侧,即镇食品厂那里。并由福利发票改为售票制,票价一角钱。
黄泥地面上摆放着一排排逐渐高上去的木墩子,上面再架上木板就是坐位了,先进去的人就先选好位置坐,有的人坐好后将帽子,衣服放在自已身边,意为占座。
那时,家长给孩子钱去看电影是有限的。那时我几乎天天想看电影,即使看过了也再看不厌,看电影是我最大的乐趣和爱好。有时我就跑到那里,寻找认识的人把自己领进去。其中有一姓单的人<不知名字,曾当过几天代课老师>常去看电影,他只要见到我,就领我进去。至今我仍念念不忘这个人。参加工作后,我一直没见到他,他也不知我姓甚名谁,但仅此,我却永远铭记住他,谢谢他给我的童年带来的那些欢乐......。
是全部用木板搭建的,可以说那是松江河正规影院的雏形了。两侧有太平门,有单独的放映室,银幕后面有一通道,通道的尽头是男女厕所。座位是用木方埋入地下,上面固定20公分宽的厚木板,木板 上面再用小木方隔断成一个个座位,座位上直接用油漆写上排号,售出的票面与票根上也有编号,可以入场对号入座了,更进步的是,可以每天都放映电影了。影院前有一块牌子,上面有当月的电影片名及放映日期。通常两天换映一部片子,放映员除大马,小马外,还有一个姓曲的师傅。
那时的放映设备都是苏式的影机,中途总是故障频出,一旦出现只有图像,而无声音时,必有一人先喊"哑吧啦",随后众人齐叫"哑吧啦,哑吧啦"喊叫声连成一片。
那些隔断座位的小木方也常被人拽掉,最后所幸全部变为光板了。油漆编号也是花了再描,描过了又花。
后来,电影院建成了,这个影院才废弃,后来又变成了酒厂。
后来又增设了宽银幕,视野更宽阔了,我们直呼太过瘾了,视觉太舒服了。
除放电影外,林业局文工团还时常有文艺节目演出。我喜欢吴影的歌曲,崔某某的笛子,张伯勋的快板,李某某的锁呐。那时的文工团演员都是长影调来的,其技艺在全省也堪称一流水平。可惜那时他们都是普通的文艺工作者,如果是现代,他们肯定个个都是名星,人人都是粉丝们追捧的对象。
文革时,电影院放映电影就不正常了。更多的是开大会,开批判会。有时也有外地的文艺团体来搞慰问演出,各兄弟局的,通化矿务局的,抚松县的,有一次山西省潞安矿务局的文艺团体也来演出过。本局的文艺团体,包括各林场,单位组织的文艺节目也在这里演出,一时间,老木把,家属,群众,学生均登上了舞台。曙光林场竞排出了智取威虎山的整部大戏。
有一次,放映朝鲜的卖花姑娘,坐等了几个小时,是半夜十二点多才开始放映的,<抚松县放完后窜过来的片子>看完电影时天己快亮了。
粉碎四人帮后,以前封存的影片才开禁拿出来放映,那时真的是电影的黄金时期啦。经常出现一票难求的局面。
78年,镇建了一座电影院,那里也成了人们观摩电影的好去处,林业局的一些单位,有时也到那里为职工包场看电影。我就和单位的人去看过画皮这部电影,出来时直喊,今天真正看见鬼啦。
林建也曾有过一处电影院,有时也放电影,但不经常。建成时间较林业局影院稍晚。
中心广场那里多次放过露天电影,相信,松江河的人都去看过。有在正面看的,也有在幕后看反面的。那时,深山里的孩子唯一的乐趣就是看电影了。电影给六,七十年代的人不知带来多大的乐趣与喜悦.........。
那条路是哪一年造的?我无法做出准确的判断,只能告诉你大概时间了。这里有一个前提,东岗林场是72年底成立的,是第一个汽运林场。那条路又是汽运专线。这样判断下来建造时间应是73年了。
建这条路的施工方我也不清楚,当时林建三处还在,林业局的主要工程都是林建做的。但林业局自己有线路工程队,不排除自建的可能。
林业职工的福利在计划经济时期,应该比其它行业都好些。60年代末,林业局可以拿出部分木材与省外单位协作,以物换物。每到冬季,按人头上个月分鸡,分肉,分带鱼。这个月又分米,分面,分苹果。总之换到什么就分什么,那时,分东西也是职工的乐趣。
70年代中期,林业局不知在什么地方,用木材换回来一批活驴。由于数量限制,按人数分给了几个单位。<具体数量,分配标准我不清楚>当时天气已热起来了,那时还没有冰箱,食物不宜贮藏。一部分杀掉了,一部分留下来先养着。再后来,由个人圈养按市价换算现金分给其他人,这样,就有一些驴成为个人圈养的物品了。
有的人将车套上驴,上山拉烧柴。有的人往返于车站与镇区之间,做起了拉脚生意。后来竞形成了一个蛮有特色的行业-----驴吉普。大街小巷到处都有驴车的身影,车站和抚松商店更是驴车们聚集的地方。
直到80年代后期,这种驴车还存在着。
90年代开始,三轮摩托逐渐取代了驴吉普。现在,出租车又取代了摩托车。但说起松江河的个人运输业,最初却是从驴开始的。
松江河的长远发展规划
近十年来,松江河的城市化建设有了巨大的发展。有人说县城迁来,松要变成三江市了,有说白山市要迁过来等等,说法不一,五花八门。
我这里说的是,五十年前松江河所作的一个长远发展规划。
文革时,松江河有一套发展规划设计方案,受到了批判,重点批判的是,有人企图将松江河打造成中国林业的托拉斯。
这个方案中,除林业局外,还将成立林业建筑工程公司<县团级>,松江河林业机械厂 <县团级>,林学院<应高于县团级>,飞机场。
那时候,除飞机场没建设外。其余几个单位都成立了,林建,林机厂,林学院都是60年成立的。
可惜的是文革中林建迁到延吉,只留下一个工程处维持了若干年,80年代也迁走了。
林机厂选址在三台子北侧,主要生产林业机械设备。于第二年的61年在国民经济调整中停建,部分人员留在机修厂,如曹奎文,张悦才,周德建,杨玉玺等枝术人才。
林学院也于62年9月份撤消,个别人员也留了下来。据说李德本夫妇就是林学院的教师。
我曾见过这份规划蓝图,上面的名称就是白山市。是学校组织的参观阶级斗争成果展,在当时的展览馆。<地点,机关食堂东侧>这张图中,机场位置在四公里一带。市政设施,街道,生活区,厂区完全设计出来了。是一个完整的二十万人口的中等城市的设计规模。生活区有广场,学校,医院,体育场,公园。厂区有纤维板厂两座,烤胶厂,胶合板厂,松香厂,水解酒精厂,木材干燥厂,24个林场。
我相信,这套设计方案仍在局档案室。
我也相信很多老同志都见过这个规划。
今天联系这套规划,我真的佩服当初的设计者。现在,机场已有了,只是位置稍有偏差。如果林建不搬走,林机厂建起来,林学院不撤。那么松江河的定位问题还用得着当今的领导们头痛吗?
八一桥名称的由来
63年,铁道兵3352部队来松江河.承建公路。主要有两条,一是二小学至一中那段,二是由防火塔至抚松商店路口然后向北直到火车站。
建设标准为五级,泥结碎石路面。
八一桥就是那一年造的,名称也是部队起的。这座桥交付使用时,两侧<八一桥>三个字己刻上去了。
从那时起,八一桥一直作为松江河地理标志物延用至今。
黄泥河
东岗的人习惯叫松江河为"黄泥",在东岗只要一说黄泥,指的就是松江河,实际上这个名字起源于黄泥河。
黄泥河就是八一桥下的那条河,它发源于东岗南面那座山。源头在何处?我不清楚。这条河开始沿山脚向西,然后向北。经一号桥后又拐向东,流向松江河镇。经建设桥,八一桥又迂回到火车站北面,最后汇入松江河。
这条河从东岗开始,实足的走了一个s弯,松江河镇就处在这个s弯的中间部位。
70年代前,这条河水量很充沛。每当暴雨时节,雨水将泥土冲入河中,致河水变黄,浑浊。可能这就是黄泥河名称的由来吧?
东岗的人,将河字去掉,"黄泥"就变成松江河的别称了。
局机关曾在哪里办过公
57年4月,筹备处正式成立。因建局筹备,是由临江局负责的。筹备处成立后,办公地点也同在临江局院内。
58年3月,局机关由临江迁至东岗经营所院内。这个经营所在东岗卫生院旁边,是砖瓦结构的几栋平房。估计,这几栋平房目前仍在。
58年底,迁至现二小学那里,是刚刚建好砖瓦结构的苏式平房,大门与现在的公路处在同一条直线上。两侧是走廊,后来改成学校了。
62年底,迁至局三楼,即现在的办公址。
林业局以前的称谓
60年4月前: 松江河森林工业局。
60年4月----63年1月: 松江河林产工业公司
63年2月----97.7.25: 松江河林业局
97.7.25-----------:松江河林业有限公司
杨振华是七十年代末,著名的相声演员。那时他的相声片段,通过广播,电视传到千家万户,深受全国人民群众的欢迎。
81年六,七月份,杨振华随一个文艺团体来松江河演出。地点在松林电影院。我因工作忙,没有去看演出。第二天同事对我讲的:
在台上,杨振华说:"一听到松香盒,以为,松江河就象松香盒这么大。"他伸出拇指与食指,做着手示。顿时台下一片轰笑。他接着说:"来到了松江河,一看,这哪里是松香盒,家家都有大板皮"。又引得一阵轰堂大笑。
彭丽媛也在这个文艺团体中,那时,她并不出名。但歌唱的却非常好,听说,她唱完后,掌声不断,后来,不得不加唱了几首。
说说松江河的几个知名人物
其实,所说的知名,也仅在一地知名。 所说的人物,也仅限某个时期的人物。我说的是六,七十年代,被松江河人所熟知的人。
1.王焕森。我首推王焕森,是因为他是老红军。他13岁就在贵州跟随红军踏上了二万五千里长征的道路,是典型的红军娃娃。他参加过哪些战役,转战过什么地方我不清楚,甚至这个人长的什么样,我都没见过。
建局初期,他是副局长。62年被国家计委任命为驻松江河林业局木材调运专员。他是七七年因病在松江河去世的,年仅57岁。
如他老人家仍健在的话,也不过90岁的样子。党和国家会象对待祖宗一样给他各种各样的待遇的,可惜他去世的太早了。他的子女仍在松江河,都是普通的劳动者,没有因老红军的光环而受到特殊照顾。
我们不应该忘记王焕森,更不能忘记这位老红军。只要我们在心底留有松江河林业局,曾经有过一位老红军,这就足够了。
2.吴影。吴影是从长影调来松江河林业局文工团的,担任歌唱演员。当时,只觉得他的歌唱的特别好。后来,才知道他曾是二十余部电影插曲的主唱人员。如冰山上的来客,芦笙恋歌,刘三姐,草原晨曲等影片。
前几年,崔永元主持的一个节目,专题介绍了吴影。从中得知他是因脑溢血倒在杭州的舞台上,04年去世的。
他的追悼会也很特别,通常都是用白花,而他的追悼会却用的以歌声打动无数人的红花。播放的是他的那首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吴影有两个女儿,吴岩,吴琼都是哈尔滨艺术学院的音乐教师。
如在网上搜索歌唱家吴影,仍能听到被誉为情歌大师,吴影的声音的!
听说他也是从长影调来的,六,七十年代,曾在局宣传部当干事。
七十年代末,被第二炮兵政治部调去任专职作家,听说军衔为大校。他在松江河时就著有开山斧,大业千秋等作品。
到部队后,他的主要作品有,山鬼,橄榄,亚细亚瀑布,血菩提,沙海的绿荫,可以说是军旅中的多产作家了。
他也是中国作协理事,并任少数民族作家协会副主席。
4.赵丁。赵丁我只是认识,并无交往。
听说,是从辉南来到松江河的。一开始在工程队挑土篮,在工作之余和业余时间总是在地上,纸上写写画画,是从工人堆里走出来的艺术家。
他画的小鹿我见过,形态各异。
他有很多美术作品,在报纸刊物上发表过。后来他一直在局工会工作。
90年代初,调到浑江市工会。听说,他现在是白山市美协主席。
他的经历可以说是松林局的缩影了,松林局是靠盲流 起家的,而李正是这些盲流中的一个了。
听说83年初,省委组织部门来考察时,李自我介绍的第一句话就是"我是从山东跑来的盲流,是在松江河参加林业工作的。
李世学先后担任省林业厅长,四平市长,省总工会主席,省人大副主任。
我坚信,如果他不是盲流这一最初身份,如果.......。我想他应该走的更高更远。但现实只允许他走到人大副主任这一步了。
6,鲍桂芳。鲍桂芳是省歌唱家。70年初下放到大碱厂大队落户。经常坐森铁小火车,往返于松江河与前川林场之间。也可以称为松江河人或半个松江河人吧。
听说那时她坐小火车,时常被司乘人员请到列车播音室,对着播音器唱歌,她从来没有拒绝过,尽管没有器乐,但她将平米播音室当作大舞台。从东岗站一直唱到前川站,整列车箱里,都是她花腔女高音的歌声。
鲍桂芳的家里我曾去过,她丈夫瘫痪在床,还有一位二十多岁的小叔子。三个人挤在一间泥板房里,没有象样的家具,只有几只纸箱装着衣物。南面炕上躺着一个病人,堆着衣物,北面炕上只有一套被褥,那是她小叔子的。
此时,她小叔子不知从什么地方回来,站在哥哥面前深深的鞠了一躬说;"哥哥,我回来了。"哥哥没有应答,只是点了一下头。见此情景,我深受感动,感动着鲍桂芳乐观开朗豁达的个性,感动着他们兄弟间,夫妻间,叔嫂间相濡以沫的情谊!
鲍桂芳是何时回到长春的,我不清楚。七十年代末,我在广播里经常能听到鲍桂芳的歌声。和她举办专场音乐会的消息。后来,听说她办了鲍桂芳声乐班,义务培养了很多声乐人才。
笫一位,是房舍工程队的,名字我现在不记得了,但可以肯定的是,施工队长级以上的干部。
这个人的独特之处在于,粉抹白灰时,从来都不曾有丁点白灰掉落。
特别是天棚部位,别人一天干下来,从头到脚,甚至脸上都会遍布星星点点的白灰,如同穿上了一件花衣服。
而此人干这种活,会特意穿上蓝色呢子衣服,头上戴一顶黑呢帽。工作起来又快又好。一天下来,再看衣冠上面,不曾有丁点白灰掉落的痕迹。
第二位,是设计队的,此人叫王风。
他的独特之处在于,对松江河林区内的沟沟岔岔他都熟悉。
特点是对林区内所有的山梨树都了如指掌,如某个地方有几棵山梨树,他都知道。树上所结的山梨个头大小,某棵树山梨的味道他都能说出来的。
六,七十年代,松江河林区里的狍子非常多。遗憾的是,我没有近距离看到狍子,更多的是听周围的人谈论狍子的事。
1。傻狍子。
以前,松江河的人形容某个人傻,后面都会加上"狍子"二字的。如某某人是个傻狍子,某某人傻狍子一个。现在,不知这种称谓有没有了。
我曾对此费解多时,后来,有同学告诉我。森林里的狍子即胆小又好奇,如看到它,你大叫一声,它会闻风而逃。但它跑出去之后,会逐磨刚才是什么动静,怪吓人的,回去看看去。这样它会回到原地查看的。所以有很多猎人,见狍子逃掉后,并不迅速追赶,而是只要守株待兔就可以了。
故称之为傻狍子,实际上那是狍子的好奇心在起作用。
2。狍子曾窜入居民家中
六,七十年代经常听到狍子与居民近距离接触的事,还听到有的人在自家门口就能抓到狍子。
七十年代初的一个春天,上班后我听同事讲森铁站外,<估计系东岗站东侧一带>一户人家的院子里跑进去一只大狍子。主人出门时,猛然看见一只狍子站在院子里,竞吓了一跳。赶紧闭门退回屋内,隔窗观望。确定是一只狍子后,迅速商量扑捉办法。于是,男主人拿绳子,几个孩子们拿锹,拿木棍。从房内一涌而出,狍子见状后,左突右闪,情急之下纵身一跃,从院内跳入园田地里。于是,在园田地里一场围扑狍子的战役展开了,有几个邻居也参加了战斗,那时,各家各户的园田地都是用树枝参差不齐围住的,狍子纵身一跃又进入另一家园田地,于是,战役又在另一个园田地打响。狍子似乎在有意逗这些人玩,一个园田地一个园田地的跳过去,最后,进入旷野,逃入树林中了。
我的一个同学,姓马,家住马安山林场。七十年代中期从林场调到地区某个单位,。
有一次见面闲聊时,这位马同学谈起了撵狍子的事。他说马安山林场家家都养狗。春天时,白天雪化了,清早时雪地上面冻上了一层硬壳。此时正是狗撵狍子的好时节,七十年代初时,每当这个时节,家家清晨早早起床。领狗上山寻找狍子,发现狍子后,即放出狗去追赶。狍子的蹄子接触面小,时常刺破雪面冻层,前肢深深的插入积雪中,这样就影响了它的奔跑速度,而狗可以在冻层上奔跑,大多数狗都能追上去,咬住狍子脖颈的。
他说,那时山上狍子多。领狗出去的人几乎没有空手而归的,最多时,一个清早能撵到七,八只狍子,将狍子内脏给狗吃过后,就用轱辘马子<森铁专用的一种铁道平板车>运回家中,洗脸,吃饭,上班都不耽误。
他说,那些年春天时,天天都吃狍子肉的。
4。前川林场一居民家曾饲养过狍子
这是听同事说的。
他说,前川林场一个职工,在山上抓到了一只狍子。养在家中,逐渐的狍子和主人混熟了,解开拴狍子的绳子它也不跑了。整天在主人的院子里跑来跑去的。
时间长了,这只狍子竞象狗一样,承担起为主人看家护院的责任来了。如有陌生人来,狍子会用它的头角去顶撞来访者。搞的别人都不敢去他家了,比一只看家狗还厉害。
5。我的一个同事,曾抓到过狍子
七五年六月的一天,上班后,我的一个同事立即告诉了我们一个消息。他说,昨天上山采牛毛广,抓到了一只狍子。我们让他讲讲经过,他绘声绘色的讲了如下的经过。
昨早吃过早饭后,就带上干粮,背上背筐,领着两个儿子,两个女儿,到老牛沟采牛毛广。
近中午时分,正在树林里边寻边采牛毛广时。忽然听到前面树丛中有响动,立即停下来,警觉的朝响动的方向看去,由于树丛太密并没看到什么。 于是,又接着采牛毛广,边采边往前走。这时,前面又有响动,停下来再看,透过树丛,看到了一只狍子的身影。"有狍子"他大喊一声,立即他的几个子女向他这边跑来。他拨开树丛快步追赶这只狍子,看清楚了,是一只小狍子仔,在树丛中跳跃着跑。
他和儿女们在后面追,这时,小狍子在通过两棵小树时,头部过去了,身子却卡在两棵小树之间,后腿拼命的往前蹬着,疆持在那里。见状他一个飞身,一下子扑上去,抱住了小狍子。几个儿女欢呼雀跃,中午饭也顾不上吃了,将小狍子的腿用绳子系牢,几个人轮流抱着小狍子回到家中。
他说,小狍子养在家中的仓房里了,只是害怕见人,见到人就乱窜乱跳。我们说,过几天你养熟了,我们去看看小狍子。
第三天,上班后他告诉我们小狍子死了,我们问怎么死的,他说,不吃不喝的,能不死吗!
说起松林一中的地道,可能有很多人都听说过,那是六九年冬天的事。当时叫红卫兵中学,下面我就聊一聊。
先说前提
六九年初,中苏关系紧张,发生了珍宝岛事件,接着新疆塔城也发生边境事件,一时间中苏千余公里的边境顿时紧张起来,到当年十月底时开大会就讲,以前是闻到火药味了,现在是火药味已经呛鼻子了,好象战争随时都能暴发一样,那时学校改为民兵营,年部为连,班级称为排,下面还有三个班,人人都扛木头枪。每天的科目无非是列队,刺杀。还学会了几句例如,站住,缴枪不杀,优待俘虏等俄语。
当年十月底,学校组织我们到一中南面的菜地里挖战壕。地点就在一中东南四,五百米的地方,即现在的公路附近。当时那里都是沟趟子和一个个独立的土丘,我们在老师的带领下,选择了一个土丘列队挥锹舞镐的挖着战壕。
第二天,局武装部长姜学先带领他的部下来视察,看了后表示,这种几乎一字形的战壕不行,如飞机扫射伤亡太大,应改为之字形的,这样得以保存更多的有生力量。
于是,挖开的填平又改。
这边战壕挖的轰轰烈烈,那边又传来消息,说要在学校操场中心挖一个井,下面安放炸药,引爆后进行地面应力方面的测试。
这一光荣任务竞落实到我们排,<班级>
没想到,这一挖竞揭开了全校挖地道的序幕。
上午的动员会与下午的地道开挖在同一天展开了,学生们将家中的锹镐,土篮子,大筐,全部拿来集中使用,分班作业。
当时,我的班主任是于本万<后来曾任主管文教的副局长>,在他的指挥带领下,我所在的第一班,用尖镐破开冻层和坚硬的泥土,沿直经近二米垂直挖下去,破开冻层和硬层仅下挖四,五十公分就到时间了,交给下一班接着挖。
当轮到我们班次时,已是第二天的夜班了,当我踏着薄薄的积雪进入学校大门时,老远就见洞口上面吊着一个灯泡,两个女同学用小爬梨拖着几个装满泥土的土篮子,往操场东侧厕所旁的空地运送,刚刚倒出来的泥土散着热气,然后,再拖着爬梨往洞口跑。洞口旁三个同学负责将下面装满泥土的篮子提上来,我跑到洞口劳,见洞己下挖二米多了,下面几个同学挖土的,装土的正在热火朝天的干着。
那时,我们干活不会偷懒,磨洋工。而且总担心自己干的比别人少。所以进度一天比一天快,干完一班马上回家躺下便睡,醒了又赶紧往学校跑,怕的就是自已赶不上接班,被别人说自己不积极,落后。
我们这批人到齐了,他们爬上来,我们跳下去接着干
第三天,学校在洞口用木方安装了三角架,上面安装了滑轮,这样,提取泥土就省力多了。掘进深度己达4,5米了,而且横向向学校食堂方向开挖,后来听说上级决定要开展地道战了,各班级都行动起来了,底楼的班级从教室里开洞向操场方向挖,食堂里开洞,宿舍里开洞都往操场方向挖,学校一下子掀起了挖地道的战役。运送泥土的小爬梨从各个方向拖过来,汇集到东边围墙边上,几天功夫就有一米高了,蜿延犹如一条长龙。
头几天换班时有的同学为了节省时间,不用滑轮往下送,干脆跳下去,男女同学都往下跳,挖出待装的泥土,散发着硫磺的味道,己呈松散的颗粒状,堆放在洞口,如同沙堆正好起到缓冲作用,我也跳过,双脚深深的插在泥土中,感觉到了瞬间失重的刺激。
有一次,夜班时我因有事晚去一小会,其他同学都下去了,上面只有两个女同学守在洞口,一个女同学示意让我跳下去,说他们刚刚下去。我正欲纵身时,另一个女同学立即拉住了我,坚持用滑轮送我下去,我下去后才看到,几个空篮子己散放在土堆上了,如我跳下来真不知后果如何,至今我仍念念不忘此事,并永远感谢那位女同学。
一次,一个女同学跳下去后,坐在土堆上不动,没有马上进入侧洞,急得我们在上面直喊。后来从侧洞出来几个女同学,一阵忙碌后才让开洞口,我们跳下去后才得知,原来是她落地时因腹部用力过大,将腰带绷断了。此事一直成为我们同学间的笑谈,就是现在同学聚会,也偶有人谈及此事,并嬉笑而过。
后来,此事被学校知道了,命令我们不得往下跳。人必须站在篮筐里抓住绳子由滑轮送下。有的同学闲慢干脆抓住绳子下滑到洞里,我也学着这样做了一次,握住绳子往下滑,滑到一半时感觉手掌发热,落地后打开手掌,掌心和手指个别地方己摩擦成了两成皮,白白的外皮和里面的内皮已经分开了,以后我再没这样做过,有几个同学和我一样也成了两层皮的手。
大约一个月以后,有几条地道己贯通了。
局革委会立即在学校召开了现场会, 地方的,林建的,铁路的, 林业局各单位革委会的头目,代表们都来参观。
那时电灯泡奇缺,商店里根本买不到。学校就号召学生将自家的灯泡拿来使用,装上后供参观的人在洞内行走观看。
有的同学好奇,在各地道间乱跑,一会从某间教室钻出来,又跑回去从另一间教室冒出来,我只走了从操场中部到宿舍这一段,从宿舍走廊的地道口出来了。
后来听说,地道仍在挖,不断的完善,而且更具规模,洞口部位均安装了木板,操场讲台下面就是一个主洞口,从这里可以从地下走到学校的各各角落与班级。
我参加工作后,有一年骑自行车到学校操场转了一圈,发现南面平房教室原本平直的屋脊,上部个别地方凹陷了,我想那一定是地道造成的恶果。
82年时,有一次和房舍的领导闲聊时,他说,在中学那里施工有麻烦了。仅地质勘察就要好长时间,原先的地道都要全面搞清楚才能施工。
我没有回应他,但内心深感自责,因为造成这一恶果的,其中就有我。
说起大脖梗子,松江河的人都知道。遗憾的是至今我也不知道它的真正植物名称叫什么。
我第一次见到这种东西是62年或63年,那时的大脖梗子真的大。一根根的立在背筐里,长度约有60--70公分,直经约3--4公分,碧绿的经杆,根部有一个月牙形的紫红色胎胞。一见到它,立即使人觉得这东西肯定非常好吃。
那时市场售价粗一些的三分钱,稍细些的二分钱,再细的一分钱。这种东西要从根部剥皮吃起水份极大,即嫩又脆,甜中带酸,而且还有一种特殊的植物味道。最后吃到未稍时会有一种苦涩的味道而丢掉了。
后来卖这种东西的人也多了起来,听说他们都是珠宝岗那一带的农民,只有那里崖壁上生长的大脖梗子才又大又好。最初,他们是乘铁路工务车来松江河,后来铁路正式通车了就坐客车来松江河,后来,可能是采的人多了70年代以后直经3公分以上,长度70公分的似乎我再也没见到过。
我曾有过采摘大脖梗子的经历,这里不妨说一下。
那是66年夏天,我和几个同学到松江河边去玩,从三台子那里向北就到铁路了,位置处在老松江与苗莆居民点的中间那段。我们坐在铁道旁向下面树林里扔石子玩。这时,从侧面坡下走上来一个人,手里拿着几根大脖梗子,边走边吃,我们问从哪里采的,他指了指坡下说,下面就有。我们立即不约而同的向下面跑去。在一个较陡的山坡处,我们看到了生长在那里的大脖梗子,只有手指般粗细,一根根的顶着园园的叶子,很是明显。只要用手一拽就能采下来。吃在嘴里,由于纤维太粗,嚼不烂只能吐出来。我们就寻找看起来粗一些,嫩一些的采。
这时,突然有人喊,有蛇。我下意识的向自己脚下看去,再向旁边搜寻,看到了,是一种花花绿绿的小蛇,而且头部还高高的昂起,再环顾四周,又发现了多条这样的小蛇,在草丛中游动着。不知谁先跑了,我也随后撒开腿一直跑到铁道上。手里的大脖梗子也掉了几根。后来听说这种蛇叫野鸡脖子,是无毒蛇,至今回忆起来当时的情形仍历历在目,很是难忘那次的经历。
以后,一想起大脖梗子那种酸酸的苦涩味道,我就没有兴趣了。几乎再很少吃过,市场上虽然每年夏初都有卖的,但一瞧那种又细又老的模样就没有食欲了。只能说那是老脖梗子,小脖梗子罢了。
那种最初看到的,那种又粗又大,又嫩又脆的大脖梗子己很少见到了。更多的只能是生长在回忆中了。
一,盖泥草房成风
松江河是盲流起家的林业局,建局初期,从四面八方来的人最初都是住在职工宿舍,后来工作稳定下来了,就思亲甚切,家属来了,没房住怎么办?那就自己盖房子。
那时松江河建的家属区只有四小片,即林学院,三楼后,电厂西,及林建的那片家属房。除这四片外,主要依靠职工自建房屋为主,那时职工建房多集中在厂区附近,如制材厂西侧,二小学东,北侧,贮木场东西两侧,抚松商店至火车站两侧,森铁附近。
最初职工自建房屋非常简单,木料不愁,黄泥遍地都是。用树杆支起框架,里外钉上树条,就地挖坑和泥拌上青草,在树条上里外抹上黄泥,安上门窗,屋顶挂上草房子就造起来了。当时叫这种房屋为干打垒,优点是建造简单速度快,缺点是稳定性差,春天一过房子就东倒西歪了,而且墙皮常易脱落,年年需补泥维修。后来职工不断的在原基础上翻建,干打垒房变成了土坯房,小房子变成了大房子,现在所能见到的老房子,都是干打垒的第二代或第三代了。
从建局初始,职工建房就从未间断过。只是质量有差异,六十年代以干打垒为主,七十年代以大坯房为主。
如七十年代,运材道以南,往东岗去的公路东侧造的房子,那时兴的是大坯房而那里有些房子四角是用砖砌的,其余用的是大坯。因为房子造的好些,另外大多是有职有权的人物,故被人戏称为那一片为中南海,我相信如问年长之人,本地中南海何处,定会同指一地的。
七十年代前高中那边根本没有民房,后来运材道通了,高中建起来了才陆续的建起了民房,总之,那个时候只要交通方便,凡空闲的地方就会有人造房子,不会造成土地的闲置,群众都会自觉的利用起来的。
我参加工作后,每年夏秋两季的周日时常被邀帮同事造房子,那时不讲报酬,人与人关系融洽,和泥,脱坯,运料什么都干,人人都互相帮助,房子也在互帮互助中建起来了。
我还听说过,线路工程队那边,曾有一个人独自造起了三间大坯房的事。最初是我父亲听说后告诉我的。对此我挺好奇,多方打听,最后竞绕了回来,原来是我身边的一个同事所为,他是工程兵转业的,对造房子即懂行,力气又大,我问过他,并得到了证实,多年来我一直敬佩他这种独自造房子的精神。
职工盖房风缩减下来,我想应是近些年的事了,一是确实看到了集中供暖的方便,二是烧柴越来越紧张,燃料问题不得不使人考虑向楼房过渡,三是确实无处可盖房子了。
二,开小片荒成风
建局初期,那时铁路不通,松江河的对外交通,一是东岗至抚松的乡间公路,二是松江河到临江的森林铁路,那时的生活物资大部都是依靠森铁运输过来的,这段铁路运行速度慢,从临江到松江河要经过一天一夜才能到。
为了减轻职工的副食品供应压力,六一年时,局号召职工在局址周边开小片荒,种自留地,自种自得。而且号召干部带头,家属孩子齐上阵,掀起了开垦小片荒的战役。那一年我们在父母的带领下,在三小学东边开了一小片荒地,种的什么我忘记了,次年再去发现有人盖上了干打垒房子,于是又转战到林学院南边开荒种地。
那时,松江河非常小,周边都是职工开出的菜地,一小块一小块的种什么的都有。
63年时,大铁路通车了,生活物资逐渐多起来,丰富起来了。个人开小片荒的就减少了。后来局里将周边小片荒集中起来交给了地方,成立菜队,我记得有东站菜队,长青菜队,这些地拨给地方是为了解决林业职工的蔬菜问题,但生产队成立后,林业职工的蔬菜问题并没有解决,林业局不得不每年外出采购蔬菜,副食品分配给职工。各单位都有自已开垦的菜地,也可以说是小片荒的延续吧。
三,盖仓房成风
此风大约兴起于**年,那时有了住房的职工随着生活资料和生产资料的逐年集累,多了起来,没处放了。于是,有人在自家房头盖起了仓房,一时间便形成了风气,家家开始盖。
那时,制材厂己开始生产了。生产加工出来的板皮做为烧火柴分配给职工,这种板皮是造仓房的上好材料,几根柱子立好后,用板皮一块块钉上去,顶上再斜着钉上板皮,装上门,仓房就造好了。家里临时用不上的东西,杂七杂八的全部堆放在仓房里。
后来,仓房竞成为家家户户必备的生活设施了,凡是有房的,必有仓房,即使住在公房的人家,尽管房子小,也要在院子里挤出地方搭建仓房。
四,做家俱成风
此风应是七十年代初开始的,过去职工家里都没有像样的家具。后来,有人用木料在家中做了家具如炕琴,立柜,写字台之类的。一时形成了风气,家家都在做。
方法是,请木工来家里吃住,做好后按事先讲好的价格支付给木工工钱。
七四年时,我家就请来一个木工做家具,这个人是山东人,二十多岁,近一个月的时间做了立柜,写字台,炕柜,饭桌,支付工钱70元。那时做木工活的人少,往往这家还没做完,下一家已经备好材料等木工去了,那时年轻人结婚讲究32条腿,指的就是家具。
五,安装土暖气成风
七十年代中期,兴起了安装土暖气的风气,首先用铁板加工成中间可容水的炉盖子,接上水管和暖气片,利用水自身热胀冷缩的原理,进行热循环。
一时间,家家效妨户户安装,有时暖气片紧张,就到长春购买。
除在炉子上引用热源外,还有人打起了烧饭锅底的主意,在锅底部安装环形铁管,通上水引到暖气片上,此法很多人家都试过,不过,最后还是全部拆掉了。原因是热量均被铁管吸收了,特别是烧菜时热的太慢。
此风应该一直维持到八十年代中期。
六,养君子兰成风
七十年代末,长春兴起了养君子兰的风气,此风也刮到松江河,一时间家家都养君子兰,我的一个邻居,酷爱养花,后来其它花品全部淘汰掉了,专门养君子兰了,大盆小盆完全都是君子兰,为了使君子兰能在春节期间开花,将宝贵的炕头腾出来,晚上加温,白天再搬到窗下接受光照。
那时,谁家有好的君子兰品种,是一件值得荣耀的事。我有一个同事,还专程去长春购买君子兰花种,当时几元钱一粒,可谓天价种子了,种下后天天观看,从出芽到移栽真得是关怀倍至。有一次我去他家,半个屋地摆放的都是花盆,每个花盆里面都有一株只有两个叶片的君子兰小苗。
后来听说长春产生了几十万一株的天价君子兰,再后来政府引导君子兰市场逐渐回归理性,养君子兰的风气才逐步递减。
七,红茶菌成风
此风也产生于七十年代末,什么地方传来的我不清楚。
方法是将红茶烧开冷却后加糖,加菌种。放在容器里,用沙布封好存放一段时间后,上面白色的菌种滋生,据说这就是生长出来的红茶菌,将茶水取出饮用,能防癌治癌,治疗多种疾病的功效。一时间,家家都在制做这种东西,就是同事间互相串门走动时,主人也会端出红茶菌招待对方。
后来,上面生长的菌越来越大,越来越厚,就有人逐磨吃这种东西了,将其从容器里捞出,软软的如同粉皮,切成条状与蔬菜同炒,这种东西我尝过,脆脆的没什么味道。
红茶菌的风气流行了约四,五年,到82年以后,这种东西淡出了松江河的家家户户。
六二年前,松江河镇内有一条小铁路,是从东岗站起始一直到砖厂的。那时的砖厂在现在的建设桥东侧一带,面积挺大的。那时几乎没有公路,运输建筑材料和物资是以森林铁路为主的。
这条铁路在东岗站何处出岔我不清楚,但对这条铁路却印象深刻,其走向与今天的公路大体相同,即从森铁到东林街道,转弯到一中然后再向北,经电厂向西在宾馆那
文章评论
冰雪儿
文章里机修厂的几位高工认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