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云梦泽/米

                 作者：苏童

                     文/小怪

   第一眼看到这两个字，我的直觉是园艺师，不过我很快否定了这个天真的想法。苏童的小说向来给人一种摸不着头脑的迷惑感，不会像网上那种大把的言情小说看了开头就已经猜到了结局，“万万没想到”这五个字大概是较为直白简略的评价了。文章一开始确有提到一个花匠，这算是应证了标题，可也就出现那么一次，再出现时，已经是本篇小说的结尾了。首尾呼应，简直聪明的老套可爱。

       孔家应该算是一个有钱人家，孔先生开了一个牙科诊所，孔太太在家就伺候着自己种的一些花花草草，当然，这两夫妻都是爱好园艺的雅士。他们育有一女一子，姐姐叫令瑶，弟弟叫令丰。读者们应该会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四口之家吧，一家人应该幸福美满，哦，对了，家里还有一个女佣叫阿春。为什么要叫阿春呢，我猜孔老夫妻大概很喜欢春天，百花竞相争艳，真是让人快活呢。

       小说看到三分之一的时候，心里有点疑惑，苏童这是打算干吗，写侦探小说么？你们心里也会和我有一样的想法吗？这是个陷阱，没错，差点就让作者大人给骗了，障眼法真高明，小生自叹不如。儿子女儿相继被孔太太派出去寻找自己的父亲，结果人没找着，子女们倒是都离自己而去。神经病，令瑶悄悄的在阿春耳边这么说自己的母亲，是不孝还是孔太太真的有病呢？其实我内心里从一开始就把她并为神经病那一类了，当然，她不是真的精神有问题，而是，心里有问题。事情一开始是孔家门廊上那株爬山虎开始的，春天以来，孔太太多次要求丈夫将那疯狂生长的臭藤蔓除掉，而在那里种上一种美丽的茑萝，对面邻居家的罗太太也在自家种了这个。而深爱园艺的孔先生却对此充耳不闻。那天早上，他们吵了几句，孔先生去自己的诊所，孔太太生气的躺在藤椅上。然而这并不意味着结束，更年期的女人总是为一点点小事就大发脾气，神经兮兮的。这个愚蠢的女人那晚把自家大门闩上了，并且上了一把锁，不允许家里任何人去开门。那个晚上孔先生回来了，自然，有家归不得，可怜的男人哦，载在这样一个女人的手里，自己的女儿儿子没一个过来替自己把门打开，这，是不幸吗？

       女佣阿春半夜里偷偷地起来卸下了门锁，让门虚掩着，她希望孔先生从虚掩之门中回家，而且她相信这是做仆人的最讨好主人的举动，给孔家夫妇一人一个台阶下。阿春没想到自己白费苦心，那天夜里孔先生并没有回家。接连几天，孔先生都没有回家，孔太太开始坐不住了。自己亲自去诊所找人，却不见自己丈夫，只看见孔先生的助手小方。看到这里，我是真的以为孔先生有了小三，当然，这个小方不可能就是这个小三。

  他们闹的事，关自己什么事。令丰是这么想的，令瑶也是如此。看得出来，姐弟俩对自己的父母感情似乎并不怎么深，大家都是成年人，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好。孔太太对先生的猜忌，是一种妻子对丈夫的猜忌和不信任，还有他们长时间的争吵。孔太太大概喜欢鲜艳的东西，而孔先生追求那种朴实坚韧的植物，宁愿天天听妻子在耳边唠叨，也不愿听从妻子的话除掉那些藤蔓。令丰喜欢仙人掌，她母亲却认为这是贫穷人家养的玩意儿，扔掉过两次儿子的仙人掌。第三次令丰带回三盆仙人掌，不等母亲开口就直接扔出一枚地雷：你要是敢扔了我的仙人掌我就将你种的那些花儿全都扯了。这一次，孔太太只得妥协。令丰有个很奇怪的行为，回到家总喜欢去摸摸那些仙人掌，这让我一度以为他是个还未成长的小变态，尚在黑暗未见光明不得成长罢了。我很想问他一句：令丰同学，你的手不怕被扎么。某天小怪一不小心一只手压在一个仙人球上，一根手指被扎进了一根小刺，硬是了花了一节多课的时间忍着痛用绣花针将那根刺挑出来。我在心里默默地骂了一句：又不是莲花，居然也弄个只可远观而不亵玩。

       令瑶二十五岁还没嫁人，难道她长得丑？不，她只是很不幸的，有腋臭，在那个时代，也称为狐臭。可惜了这么一个标致的大姑娘。不过，这又不是什么不治之症，为何，孔爸孔妈没有为自己的女儿寻找良医，她本人在父亲失踪之前也未曾主动提过要医治，一味的躲在家里看书。不过这个女孩品味倒是不错，看得是张恨水的小说。后来她跟女佣阿春去找那个郎中治自己的腋臭，孔太太自是答应了的。二十五岁才想到治病，前面那几年干嘛去了。本以为她会和小方哥哥有一腿呢，不过这姑娘心思太纯洁了，不过是不小心的看到猫咪小姐房里一老男人裸露的下半身，就被吓到了，待在家里几天沉默不语。到底她的病治好没，我不知道，因为作者没有告诉我呀。

       令丰跟那个姓白的演员一起走了，去外乡演出。他们两个，让我认识到一个道理：本来不坏的男人，却可以让一个坏女人给教坏。还有，近现代的演员居然可以如此开放。我想，哪个时代都有你不曾看到过的某些过度开放的场景，我们习惯了自己平时过惯的生活。人人都开放了，那就没什么大惊小怪了。过去某些看似奔放的小动作在如今不过是很常见的一件事而已。

       结局真的出乎我的意料，我完全没想到。当然，以我的智商及文学水品，我是想不到会有这么一个结果的。孔先生居然在第一天没回来的晚上就被抢劫犯给杀了，而尸体，就埋在爬山虎的根底下。是谁发现的呢？警察局吗？不。这里，鬼神之说又来了，那些个侦探什么的可以甩一边去了。孔先生托梦给孔太太，那个梦，恩，好血腥，我不想说下去了。孔太太一开始约的那个花匠等了很久没来，而在孔先生被杀，找到他的尸体后，这个花匠终于再次出现在众人眼中。奇怪吗？真的很奇怪呀。阿春那晚特意把门开了，三个大男人挖土埋尸体，她难道一点动静都听不到。孔先生第一天早上走的时候对妻子说了这么一句恶毒的话：去找你那位花匠吧，让他来干这活，你正好一举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