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悚鬼故事之【谁叫你冤枉我、杀人狂遭遇小姐、我给你次再生机会、散步遇鬼、十年一报、午夜电话铃响、鬼推船】

个人日记

【谁叫你冤枉我】

突如其来的噩梦,就是自己曾经犯下的罪孽。罪恶的手,做出罪恶的事,才会被噩梦缠绕。
  十二月的风还真不是一般的刺骨,大满一边推着半路抛锚的车一边打着寒颤。被上头安排到这鸟不拉屎的山野老林采访,大满只能是无条件的服从,谁叫他只是个小小的报社记者呢。
  白天翻山越岭地寻找村民们说的那棵神奇老树已经累得够呛,如今还沦落到半夜推车的地步,大满不由得抱怨一句“做记者真苦”。
  车子似乎故意在闹别扭,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山道上硬是拒绝继续前行,大满没办法,只好跟司机将就着在车上过一夜。
  虽说是两个大男人一起,但真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时候,还是会有一丝的凉意。大满两眼注视着车窗外,想要寻找微弱的光亮,但四周除了树还是树,并时不时听见一两声奇怪的鸟叫。
  另外一边已经传来响亮的呼噜声,但大满却怎么都睡不着,车里的广播断断续续,没想到在如此“与世隔绝”的地方还能接收到电台。虽然说听得不是很清晰,但不难分辨出那是某某电台的“午夜惊魂”栏目。
  “我是冤枉的,是你让我死后都不得安宁~。”这声音是那么的飘渺,但又不得不承认是那么的有力,所以即使明明知道这只是,大满也不自觉地拉了拉衣襟。
  车子外突然出现了一点光亮,而且越来越向这边靠近,大满立刻直起身子,想看清楚那个奇怪的光点。当他探出头时,光点已经到了眼前,大满吓得一身汗,不过仔细一看才发现是个二十出头的姑娘。而且手里还拿着一袋子的萤火虫,萤火虫的光一闪一闪,大满看清楚了她的脸,感觉陌生而又熟悉。
  大满打开车门正想下去打招呼,但寒冷的十二月怎么会有萤火虫?这一疑问不禁让他心生恐惧。这姑娘什么来头也不清楚,所以大满迅速的关好车门车窗,他用力摇着身旁的司机,但司机却像死人一样动也不动。
  外头的姑娘见大满没下车便走到车子旁边两眼直瞪,大满被那样的目光看得发寒,他怀疑自己是碰着不干净的东西了。这时姑娘的脸已经贴到玻璃上,刚刚还觉得清秀的脸庞此时被挤压得变形,随即她的手也趴了上来。
  大满已经吓得说不出话,他只是蜷缩着身子看着周围的一切。只听见砰的一声,车窗已经变成了碎片。原本趴在上面的手已经伸得老长,就快要碰到大满的脖子了,大满呼吸变得急促,满头大汗的他拼死挣扎。就在那生死攸关的时刻,大满倏地睁开了眼睛,原来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太阳已升得老高,大满长舒一口气,梦中的场景还像电影一样在脑海中回放,这时大满手上不知何时多了张报纸,而且可以清晰地看到上面的头版头条——女大学生也偷窃,舆论难抵终跳楼。是的,这是两年前的一篇报道,是他亲手写的稿拍的照,只是这篇报道有违新闻的真实性,当时他为了两千块的奖金欺骗了大众,侮辱了死者的灵魂。可是这张报纸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自己手上?
  就在这时候,他在后视镜中发现自己脖子上的青紫印。
  “怎么这窗子上有个手印啊?”司机擦着朦胧的睡眼打着哈欠说道。大满转过头看着司机所指之处,他立刻瘫坐了下去。
  原来一切都不是梦。
【杀人狂遭遇小姐】
红衣小姐:先生一个人呀?
  三十多岁的路人:是的。
  红衣小姐:一个人多寂寞呀,我陪陪你吧!
  路人打量了她一眼,微笑不语。
  红衣小姐媚笑着。
  路人扭头小心翼翼地观察了四周。
  红衣小姐伸手捂住嘴笑了一笑,柔声道:放心,哪那么巧碰到熟人呀?
  路人不放心:不好说。
  红衣小姐伸手一把握住路人的手,笑:哪有那么多的担心呀,走吧!
  路人象征性地推脱了一下,便由小姐挽着胳膊而去。
  夜很静,只有小姐高跟鞋敲击路面的咚咚声。
  夜很黑,只有昏黄的路灯,和路灯照射下,一对拉长的身影。
  这里是距市中心不远的光明路,这是条很普通的马路,普通到已经有点残破和萧索,但这种残破和萧索却掩盖着不安定的因子。
  一到夜晚,这条路上的法国梧桐下,就会出现三三两两花枝招展打扮妖治的女子。
  人活着就是为了吃饭,吃饭的方式有很多种,有人靠头脑吃饭,有人靠双手吃饭,这些女子却靠身体吃饭。
  她们白天酣睡,晚上便浓妆艳抹地出现在光明路上,为的是拉几个客人,用肉体换取糊口的钱。   嫩香旅社。
  这种小旅社在这个城市里随处可见,方便了那些没钱住星级饭店的人。
  也方便了那些肉欲和钱交换的人们。
  红衣小姐和路人就住进了这里。
  房间虽然简陋却也干净,雪白的床单雪白的被子雪白的枕头,在拐角处居然还有一张沙发。
  路人一关上门,就迫不及待地把红衣小姐按倒在雪白的床上,三下五除二脱去衣衫,两具luo体就滚在了一起。
  中途,路人大汗淋漓地问身下小姐的名字,红衣小姐含笑答道:叫我丽丽吧。
  很普通的一个艺名。
  路人自我介绍道:我叫年少游。
  丽丽柔声道:原来是年老板。
  年少游道:我们玩个游戏吧,怎么样?
  丽丽道:好玩么?
  年少游道:不错,至少我很喜欢。希望你也一样。
  丽丽微笑:好吧。
  年少游从衣袋中取出准备好的绳子,然后把丽丽的双手双脚捆在床栏上。
  丽丽默默地注视着年少游,心中大奇,直到看到年少游要用胶带封住她的嘴巴时,丽丽才感到有点害怕。
  年老板,就这样吧好么?丽丽眼中满是恳求。
  年少游轻轻一笑,很是神秘:要玩就要过瘾嘛!把嘴闭紧。
  丽丽虽不情愿,这个时候却也只有屈从。
  胶带一圈一圈牢牢地封住了丽丽的嘴巴。
  嘴巴流利,爱说话的丽丽此时也只能闭口不语了。她用鼻子深呼吸了几下,平定砰砰乱跳的心。
  年少游趴在丽丽的身上,发泄着自己的欲望。
  床儿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
  光明路,法国梧桐下。
  丽丽的好姐妹珍珍等了两个多小时也不见一个需要她的男人。
  今晚真背!珍珍心中暗自靠了一下从她旁边走过的一个男人。
  眼见路上的行人渐渐消失,周围的同行姐妹也一个个地失望而去,珍珍也只有打道回府了。
  回到和丽丽租住的小屋,珍珍关了手机,洗了澡。一头就倒在了床上。
  忽然她在枕头下发现了一本书,便拿了出来。
  这是一本发黄了的旧书,没有封皮。
  珍珍翻看着。
  一本黄色小说!
  珍珍津津有味地读着,随着情节的发展,她感到自己的乳头已渐渐发硬,下身也慢慢潮湿。
  书不是很厚,珍珍一口气读完它却有一种窒息感。
  不是因为情节太过刺激,而是因为书的结局太过血腥。
  珍珍坐起来倒了杯冰水,一口气喝了下去,稳定了一下情绪。
  七月的天气很热,珍珍却一阵阵地打着寒战。
  大概是因为那杯冰水!珍珍暗自想着。
  晚风从窗户吹进来,却也有点凉爽。
  珍珍理了理被吹乱的长发,仿佛闻到一股怪味,像是鲜血的腥味。
  隔壁的屠户总是这样,把杀猪的血乱倒!珍珍抢上前去,嘭的一声关了窗户,拿起空气清新剂喷了几下。
  在散发着清香的空气中,珍珍又倒在床上,把那本看完的黄色小说扔在桌上,抓起薄被搭在肚子上。
  她感到越来越冷。
  这种冷不是那种外在的寒冷,而是一种从内而出的寒意,她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冻僵了,而她的额头却一滴一滴地滚着汗珠。
  那杯冰水有问题!珍珍首先想到:可以前天天喝也没有什么问题呀……空气中的清香味已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强烈的血腥味。
  却也不像杀猪流下的猪血所散发出的腥味。
  血腥味越来越来浓。
  珍珍感到自己像是被泡在一盆粘稠的鲜血中不能呼吸,令人作呕。
  她已在呕吐。吐出的不是晚上吃的饭菜,而是浓稠的黑血。
  她坐在床边大睁双眼,盯着地上的黑血,忽然产生出一种绝望感:这,这,这一切怎么跟刚才看的小说情节这么的相似?身上发冷,口吐黑血还有这种腥味……珍珍不敢再想了,她的内心已在发抖,四肢也在颤抖,额上的汗珠像落雨般滴下,双眼呆滞地望着前方的白墙。
  忽然她像想起什么似的,猛地站了起来,一把抓起桌上的镜子,死死地盯着里面的自己,然后惨叫一声跌倒在地上,镜子也啪的一声摔碎了。
  天呀,这是怎么了?!!!!
  珍珍颤抖着。
  这时,桌上的手机震动了几下,接着感应器传出清脆的女声:你有短消息了,你有短消息了……珍珍清晰地记得手机她是关了的……她颤抖着双手,恐惧万分地拿起手机,按下接受键……床儿发出的响声越来越大节奏也越来越快。
  年少游和丽丽都因高chao快到而兴奋地喘息着呻吟着。
  年少游感到下身像是火山般的快要爆发了一般,他快速地抽动着。
  突然火山喷涌而出,年少游魂飞天外,习惯地从床边的衣服里掏出一把闪着寒光的尖刀,猛地刺下身下的丽丽。
  丽丽怎么也想不到在这个时候会遭此一击,她感到一阵剧痛,就看到自己嫩嫩的胸口上插着一把尖刀和握着尖刀像疯子一样的年少游。
  年少游高chao未尽,狠命地抽送着,狠命地拔出尖刀,再次扎向身下的丽丽。
  一下,两下,三下……丽丽圆睁着双眼,鲜血从鼻子中冒出,她痛苦地唔了一声,身体痉挛了几下,就次不动。
  雪白的床,鲜红的血。
  年少游爬起来,穿上衣裤,清理了现场,越窗而逃……
【我给你次再生机会】
天津刑警奇闻录
  之我给你次再生的机会
  我们分局有个司机老崔,以前是在西藏当运输兵,转业复员分配到了我们分局开车,一次和他喝酒,他给我讲了这么一个琢磨不透的故事.
  老崔的舅舅当时在西藏也是跑运输,某次开车跑远路,当时土路人烟稀少,方圆几百里也没有人烟,这时发现路边躺着一个老人,舅舅当时立刻停车查看,那年代的风气比较淳朴,路上遇到有困难的人必定给予帮助,舅舅下车一看,是个喇嘛,岁数比较大了,看样子有70多岁了,看随身着装,看着象朝圣的,在西藏,经常看到虔诚的信徒,走几步一磕头,去拉萨朝圣,这些人都是比较有信念的僧侣.舅舅赶紧把老人扶住,一看还有微弱呼吸,赶紧把随身带的水拿来,给这个老喇嘛喂下,舅舅又把随身带的干粮给了这个老喇嘛些,老喇嘛吃了几口,恢复了些体力,舅舅问他这是去哪朝圣,要随车捎他一程.
  老喇嘛说,不用了,原来是昨天遇到风暴了,有些体力不支.喇嘛执意不肯坐他舅舅的车走,舅舅心想也许他还要徒步走剩下的路,才能显示虔诚,就没勉强,只好把水和干粮又分给了些老喇嘛,老喇嘛点头没说话,他舅舅正要转身上车.老喇嘛把他叫住了,跟他舅舅说:我也没有什么可以回报你的,十年后,我给你次再生的机会吧.然后独自走了.
  舅舅也没搞明白老喇嘛说的到底什么意思,也没多想,就开车走了.就这样过了几年,舅舅身体有一阵子感觉不舒服,到了当地医院一查是癌症晚期了,开刀也没效果就让回家养着了,舅舅身体状况急速下降,后来就有点不行了,家里人偷偷准备后事了,某天,舅舅睡觉,忽然梦到了10年前搭救那个老喇嘛的场景,并耳边清晰的听到老喇嘛说的话:十年后,我给你次再生的机会.清晨舅舅醒了,越觉得这话有离奇,心里有点好象明白什么了,赶紧把家里人叫过来,嘱咐家里人,如果他死了,一定要过三天再入土埋葬,因为依据当地的风俗,人死了转天就要下葬,不能超过3天.家里人答应了.过了几天,舅舅不行了,当地的医院来检查,确认没有了心跳和呼吸了.检查完医生走了,家人按照他的嘱咐,就把尸体放院子厅里,没有埋,到了第二天夜里,家里人突然发现尸体的被单有起伏,一看舅舅有了呼吸了,赶紧给放到屋子炕上了,又缓了一天,舅舅睁眼了,能说话了,家人感到很惊讶的,还埋怨医院医生是不是检查错了,给医院医生招来,医生也很惊讶,当时情形来看人确实是死了.后来在家又静养了几个月到医院复查,医生更惊讶了,肿瘤已经自己消失了.这在当地成了传奇故事了.
  听了老崔舅舅的故事,应了那句话,一份厚道一份福啊.我也调侃老崔,这个喇嘛自己都快渴死了,还有能力给别人次重生机会么,老崔告我,别小瞧这些喇嘛,也许是某个考验吧,谁知道呢.
【散步遇鬼】
如果人世间真的有鬼的话,你是希望能看到还是不希望看到?
  比方说,在一次聚会中,一突然看见了你朋友旁边站着一个鬼的话,你会怎么办?或者,在一次聚会中,一个鬼站在你旁边,你的朋友们都看见了,而你却看不见。那你又该怎么办?
  倪云涛疯了,可没人知道他是怎么疯的。
  晚饭过后,倪云涛经常会陪着老婆在街道上散步。这几乎成了他每天必须要做的事。
  夜晚的街道,显的格外的热闹。灯火璀璨的街道上,摆着很多摊位,摊位上卖着琳琅满目的各种物品。
  倪云涛看着街道上往来的人,有情侣、有学生还有身材火爆的美女。可最终的目光却盯着蹲在路边正在乞讨的小男孩。
  小男孩看上去只有五、六岁。扯着往来路人的裤腿,一只手伸着,希望路人能施舍点什么。可是路人却视若无物 。这让倪云涛感到很气愤。
  倪云涛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掏出五元钱,走到小男孩身边。
  “小朋友,肚子饿了,拿去买吃的”倪云涛伸手把钱递给小男孩。
  可等小男孩回头看着倪云涛时,倪云涛吓出了一身冷汗。因为,小男孩的眼睛里根本就没有瞳孔。
  没有瞳孔,难道是鬼?这世界上真的有鬼?难道我遇见鬼了?
  此时小男孩正裂着嘴对着倪云涛笑着,笑的很诡异。倪云涛顿时头皮发麻。身体不听使唤瘫坐在地上。 “阿涛,怎么了,干嘛坐在地上?”倪云涛的老婆走了过来,关切的看着倪云涛问到。
  “没什么”倪云涛回过神来说道。“老婆,你看到我面前那小孩了吗?”
  “没有啊,你说什么胡话。你面前哪里来小孩啊?”
  倪云涛慢慢的站了起来,一看自己面前的小孩犹如空气一样消失了。
  也许自己太累的缘故,倪云涛无奈的摇了摇头。心想:也许自己太累了,也许刚才只是幻觉。
  回家时,街道上依旧人来人往。倪云涛跟着老婆的后面慢慢的走着。也许真的很累,倪云涛感觉自己的腿如灌了铅一样沉重。
  “走快点啊,阿涛,明天还要上班呢。”倪云涛的老婆不满的回过头说道。
  倪云涛正要起步追上老婆的时候,突然听到旁边的人围着倪云涛议论纷纷。一句话让倪云涛吓了半死。
  “这孩子怎么回事啊,抱着那男人的腿不放。”
  “看这孩子穿的破破烂烂的,估计是个小乞丐。哎......那男人也真是的,给点钱让那小孩滚蛋。就这样抱着自己的腿。”
  抱着自己的腿?不可能啊?自己的腿上根本就没什么小男孩抱着。倪云涛感到自己的背上凉飕飕的。难道是自己刚才看到的小乞丐?
  渐渐的倪云涛感到一双小手抱住自己的大腿,正在慢慢往上爬,爬上自己的肩膀。
  “啊........”倪云涛疯了一般冲出人群......
  半个月后,倪云涛疯了。在一家精神病院里。唯一能看到的是他一直低着头......可没人能知道他为什么低着头。
【十年一报】
赵强从结婚后,老婆王晶就知道他怕水,不但不敢到游泳馆里面洗澡,连平常洗手洗澡都有点战战兢兢,王晶说了他好几次,可是赵强还是老样子。幸好儿子不像赵强,赵强的儿子叫做赵明,长得可爱极了,粉嘟噜噜的脸蛋,大大的眼睛,只要见过的人没有不夸赞的。赵强和王晶都以自己的儿子为荣,每天看着儿子慢慢长大,心里面真的是比吃了蜜还甜,就算工作上的烦恼也当做小事。
  儿子赵明今年10岁,按照乡下规矩,爷爷奶奶叫赵强带着老婆孩子回到家乡贾所村为孩子庆祝。说实话,赵强一点都不想回到贾所村,回到那里对他简直就是个噩梦,但是妻子和两位老人一再坚持,加上毕竟过了10年了,赵强也渐渐胆子大了起来了。 
  一家人高高兴兴回到了贾所村,下了车一看,嚯,真是不一样了。又大又宽的水泥路,两旁种满了好看的花草,高大的楼房拔地而起,还有许许多多可爱的孩子四处奔跑,赵强暗自想,估计西头的小河也干涸了吧。向着西头走去,一家人很快来到了爷爷奶奶家,赵明飞奔到爷爷奶奶房里,迎来了爷爷奶奶爽朗的笑声。妻子王晶把赵强的手臂一挽,走了进去:“爸爸妈妈,过得还好吗?”两老笑着点点头。接下来的几天,赵强本来是有点犹豫,结果什么都没有,赵强自嘲的笑了笑,完全放下了那件事。 
  明天就要走了,今天的太阳特别毒,气温很高,人都晒得快要流出油了。儿子赵明一早就叫着喊着到河里面游泳,妻子也不反对,赵强问了一下父亲:“爸,西头那条河还在吗?”
  “在在,好得很啦,水很清,又很浅,没事。”父亲说。就这样赵强最后的一点担心也没有了,自己这么壮的身子,还怕什么。赵强带着儿子很快就来到了小河里,妻子王晶也跟了去。王晶也不会游泳,于是就呆在了岸上,赵强马上给妻子王晶展示了一下自己的游泳技术,王晶这才知道自己那怕水的老公原来这么棒。
  看着爸爸这么好的技术,赵明也是兴趣大发,抛弃了自己的狗爬式,也学着赵强的样子游起了自由式。说来也奇怪,赵强觉得自己今天精神特别好,尤其是下水之后,感觉很舒心,很自在,常年积压在胸口的一股气也消失了。父子俩玩了一个下午,接近傍晚,太阳快要下山了,王晶呼唤丈夫儿子上岸。赵明麻利地上岸了,赵强却还留在河里面,王晶喊了好几声,可是赵强好像没听见似的,理都没有理。王晶一气之下,就带着儿子先回家了。
  赵强沉浸在美好的回忆之中,突然河水好像一下子变得寒冷了,冷的特别诡异,似乎骨头也被寒气侵蚀了,这大热天怎么会这样?赵强睁开眼朝四周一看,却发现自己周围是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只能依稀看到远处有盏灯光。赵强的记忆中应该有这个场景,但是怎么也想不起来,赵强盲目地朝着那亮光前进,却完全不知道为什么而去,只是一个声音告诉他,他应该去。
  来到那盏灯光前,赵强看到了小虎子,原来小虎子没有死,自己没有一时生气把他捂死在水里面,一切都没有发生。小虎子把手递给赵强,赵强开心地接过那双手,慢慢沉到了水里面。沉到水里面的一瞬间,小虎子变了脸,脸上长满了青苔,水草从他的嘴里面伸出来,缠绕在赵强腿上。赵强想起来10年前的那个夏天,自己带着村里的孤儿小虎子来到河里面游泳,因为小虎子不听话,老是踩水花,正好心情不好的赵强用手捂住小虎子的嘴把他往水里面摁,等赵强反应过来,小虎子已经肚子滚圆滚圆,皮都卷成一团了。
  不过这回不会了,赵强嘿嘿傻笑,径直朝着水底下沉,一直沉一直沉,河底好像无穷无尽,小虎子看着沉入泥沙的赵强,笑了,接着又哭了,然后又笑,连自己也不知道该做什么。不过小虎子觉得很痛快,一个转身,消失无踪。
  同样消失无踪的还有赵强,没人知道他去哪里了,但是村里面有个人突然想起来说:“10年前小虎子跟赵强洗澡,好像也是这么不见了的。”大家伙都没在意,只是哭成泪人的王晶若有所思。
【午夜电话铃响】
编者按:梅春与李四有了苟且之事,被王五发现,王五让李四离梅春远一点,李四表面答应,梅春欲与王五离婚,可王五不给她和另一个人财产,为了财产,梅春与李四动了邪念,杀了王五。最终让小芳查出事情的真相,让罪犯绳之以法。
  “铃铃铃,铃铃铃……”一阵急促地电话铃声打破深夜的沉寂,令人听起来心惊肉跳,梅春推了推身旁正打着呼噜的李四,可一连推了几下,李四也无动于衷,梅春只好穿上衣服下床接电话,她打着哈欠,望着墙上的钟正指向十二点,“这么晚了是谁打电话来?”她嘴里嘟哝着,一边拿起电话,懒懒地应了一声:“喂。”电话那边停了几秒,传来一个沙哑的男人的声音:“春儿,春儿……”梅春一听,顿时睡意全无,手哆嗦着,这个男人的声音简直跟她死去的男人声音一模一样,而且以前他也总是这么叫自己的,她吞吞吐吐地问:“你,你是谁?”这时沙哑的男人声音再次响起:“春儿,我是王五呀,你听不出来了吗?”梅春“妈呀!”叫了一声,扔掉了电话,电话那头嘟嘟嘟地掉线了,这时李四听到梅春的尖叫声,一骨碌从床上坐起,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梅春连滚带爬地到了李四身边,哭着对李四说:“李四,我碰见鬼了。”李四一听:“什么鬼,鬼在哪儿?”梅春颤抖地指着电话急促地说:“在电话里,王五给我打电话了。”李四一听愣住了,随即哈哈大笑,对梅春说:“你做梦吧,王五已经死了,死人还能给你打电话?”梅春坚持说:“我明明听到他到沙哑的声音。”李四摇了摇头搂着梅春说:“快睡吧,你可能是梦游吧。”梅春稍微镇静了些,也开始认同李四的说法,那死鬼都死了两年了,怎么可能打电话给自己呢?可是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往事一幕幕浮现在眼前……
  梅春的娘家在临县的大王庄,她有一个哥哥,,由于家里穷,哥哥三十好几也没娶到媳妇,为此,梅春的爹娘整日唉声叹气,这时媒婆来给梅春提亲,说小唐山有户人家条件不错,无父无母,只兄妹俩,男方是做豆腐的,并且说只要梅春答应,给一万块钱的彩礼,梅春爹一听,忙点头答应,让媒婆去张罗,媒婆走后,爹笑着说:“闺女呀,爹就知道你是个有福的娃,要是真成了,你哥哥的媳妇也有着落了,你也能有个殷实家底。”梅春默不作声。
  相亲那天,梅春看到是一个比自己大十多岁,身材矮小的男人,就不太情愿,这个男人叫王五,他一眼就相中了长相清秀的梅春,相亲完后,梅春本想拒绝这门亲事,可想到可怜的哥哥和脾气暴躁的爹,就只好委屈答应了。
  一个月后,梅春就嫁给了王五,王五虽然岁数大点儿,但为人憨厚,待梅春很好,他把豆腐坊的生意也打理得井井有条,就是有一点不尽人意,从结婚一开始两人从未正式同房过,王五也努力过,可每次都不成功,上医院检查,医生说他是先天性器官发育不良,为此,王五对梅春深感愧疚,他对梅春更好了,什么都不让她干,好吃好穿的供着她,这恰恰助长了梅春的气焰,整日动不动就骂王五是“窝囊废”,王五的妹妹小芳看不惯了,数落了嫂子几句,梅春就对她横挑鼻子,竖挑眼的,而王五也不好说什么,小芳一气之下,离家出外打工了。
  一晃几年过去了,王五的买卖做大了,现在开了个豆制品加工厂,生意红红火火。梅春在人前也很光彩,她每日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引来了不少的蜜蜂想采蜜,李四就是其中的一个,他和王五是朋友,王五生意做大了,就请他来帮忙,看到王五有这么一个漂亮媳妇,他是即羡慕又妒忌,他时常有事没事就往梅春身边靠,一来二去的,两个人就好上了……
  从此,两人经常趁着王五不在,偷偷干苟且之事,这天王五因为有事,提前回家,刚一进门,就看见二人衣衫不整的,他没有说什么。第二天,王五找到李四劝他离梅春远一点,李四表面答应了,可这会儿梅春动情了,她马上和王五摊牌,要和王五离婚。王五铁青着脸说:“离婚可以,但是家产你一分也得不到,我这份产业只能给我妹妹,我不能把产业拱手让给你和别的男人。”梅春一听,大骂王五没有良心,她找到李四商量对策,终于一个大胆可怕的计划形成了…… 这天晚上,梅春做了一大桌菜,王五回来,愣住了,梅春象变了一个人似地帮王五脱掉外套,把他拉到饭桌上坐下来,红着眼圈说:“王五,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吧,都是那个李四勾引我,这两天我想了很多,我觉得只有你是真心对我好。”看王五不说话,梅春接着说:“你要是不原谅我,我只有一死了之。”说完就要朝墙上撞去,王五忙拉住她,说:“春儿,你可别做傻事,只要你一心和我过日子,我还会对你象从前一样。”梅春笑了,说:“王五,来我敬你一杯。”王五推说最近心脏不好,不能喝酒,梅春不肯,没办法王五只好喝了,喝完后,他觉得头很重,眼睛也不听使唤,便倒在床上睡着了,这时,梅春有点害怕,忙叫来早已事先准备好的李四,李四从兜里掏出事先写好的遗嘱,把王五的手印印在遗嘱上,接着拿起棉被捂住王五的脑袋,不一会儿,王五就没气了。第二天一大早,隔壁邻里就听到了梅春的哭叫声:“王五,你醒醒呀,你怎么就那么狠心撇下我一个撒手西去了?”大家忙赶过去,一看王五真的死了,这时梅春断断续续地说:“头两天王五就感觉不好,上医院检查,医生说他有心脏病,今儿一大早,我做好饭招呼他,才发现他已经……说完忍不住又大哭起来,哭得是天昏地暗,邻居朋友们一边为王五惋惜,一边劝说梅春,在大家的帮助下,梅春安葬了王五。下完葬,妹妹小芳才回来,她在哥哥的坟前嚎啕大哭,但毕竟人死不能复生,回到家中,小芳问梅春哥哥怎么这么快就死了?梅春拿出了医院的病历,说:“你哥哥可能是突发性心肌梗塞。”小芳又问:“那哥哥的生意以后谁打理呀?”梅春又拿出了遗嘱 说:“你哥哥可能早有预感,他临走头两天,还对我说,他的产业全交给我打理,我当时还以为他只是随便说说,没想却是真的。”小芳心里咯噔一下,看到小芳脸色不对,梅春忙说:“妹子,你哥虽是这么写的,但咱还是一家人,你也有份。”小芳不悦地说:“就按哥的意思做吧,我不稀罕他的钱。“梅春在心里偷偷地乐。
  第二天,小芳就走了,梅春心头的一块大石终于落下,没过多久,她就和李四结婚了。
  这时天亮了,梅春坐了起来,甩了甩头,想起半夜接的电话还心有余悸,他推醒了李四:“还不起来,你今天不是要出差吗?”李四忙起来收拾,送走了李四,梅春一整天都心神不宁,晚上,她吃了一粒安定片早早的就睡下了,“铃铃铃,铃铃铃……”电话又响起来了,梅春忽地从床上坐起,时针正好又指向十二点,她不敢接电话,抱着胳膊缩在床角,可是电话一个劲地响着,最后她壮着胆子下床去接电话,电话那边又传来了男人的沙哑声:“春儿,你把我给害惨了,那么长时间,你为什么不去看我,明晚你一定要去我的墓前看我,否则我不会饶你的!”梅春再也听不下去了,她扔下电话,跑到床上把头埋在了被里,这时门铃又响了,梅春尖叫着,口里喊着:“王五,饶了我吧,我明晚就去看你。”说也奇怪,门铃不响了。
  天黑了,梅春一路小跑地拿着纸钱来到了王五的墓前,给王五烧纸,她边烧边说:“王五呀,我来看你了,给你送钱,你以后就别吓我了。”突然从墓后走出一个身材矮小的男人,长长的头发挡住了脸,他沙哑地说道:“春儿,你为什么要害我?”梅春吓得一个劲地磕头说:“王五,你饶了我吧,我知道自己不该杀你,是我鬼迷心窍,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这时,几道手电筒的光向她射来,她的身后不知什么时候站了好几个人,有警察,还有小芳,没等梅春缓过神来,铮亮的手铐已经铐在了她的手上。
  原来,小芳一直怀疑哥哥的死因,尤其是哥哥一直很疼她,不可能把遗产全留给梅春,这就更让她怀疑了,从哥哥死后,梅春从没来烧过纸,小芳猜想哥哥的死一定和梅春有关,为了查出真相,她找到一个和哥哥嗓音差不多的男人模仿哥哥,最终逼梅春供认了罪行,李四也被逮捕归案了,这真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鬼推船】
在宽阔的珠江口海面,黄昏无声无息地降临了,一片片染红的云块纸片状镶在火红的苍穹上,太阳静静地沉向西方地平线上的连绵群山,一条没有升帆的机动木船正静悄悄地在水面上滑行。
  这是一条很怪的船,船尾舱楼和船舷的窗口全部紧紧关闭,甲板空无一人,尾舱大门打开,但里面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
  实际上,在黑到伸手不见五指的舱内,堆满了一大群衣衫不整,蓬头坞面的大陆人,他们是准备偷渡到香港做世界的省港旗兵。
  这是一条准备偷渡香港的蛇船。
  在蛇船甲板的底层,堆满了一排排木箱,在底层天花昏暗黄灯的照射下,一个满脸横肉,平头矮小,蛇眼鹰鼻的家伙正笑着一边叼着烟,一边拆木箱。
  “澎”一声,木箱盖打开了,里面是一堆杂草,蛇眼矮个把杂草拨开,一堆油光闪闪的的AK—47冲锋枪赫然露出。
  蛇眼矮个笑着拍了拍枪支对后面一个络腮胡子的渔民道“很好,我看得出,这是上等货色,不过我要试一试枪,如果效果满意,你会有一百万现金。”
  “哈哈哈,”这个叫做“翻江鼠”的渔民陈中笑了起来“不过谁当靶子呢?”
  “嘿嘿嘿。”蛇眼矮个皮笑肉不笑地盯着天花板“我知道上面有个二五仔,不如就用他来试试枪。”
  “什么,有二五仔,妈的,等我崩了他。”陈中恶狠狠地道。
  “别这么大声,那二五仔是个非常了得的卧底,不要让他发现我们识穿了他,最好让他死了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满脸横肉的蛇眼矮个发出一阵阵阴阳怪气的冷笑。 陈中点了点头道“大哥果然有脑,告诉我他是谁,我去引他上甲板,你来表演杀人节目。”
  “不,我不打算让他有机会。”矮个蛇眼冷笑了一声“你给他一杯放了安眠药的饮料,等这傻小子昏倒后,嘿嘿嘿,用救生圈套着他扔下大海,我想用他来练练枪法。”
  “哈哈哈,这招太妙了,这白痴一定做梦都想不到,他竟会成为大哥练枪的靶子。”陈中哈哈大笑起来。
  “是的。”只见蛇眼矮个露出一丝几乎令人无法察觉的阴笑,他从木箱堆中搬出一纸箱维他奶饮料笑着道“这些饮料除了有记号的三罐,全都下了安眠药,你和你的两个兄弟喝有记号的三罐,其他的就让那傻瓜统统喝光,等那班傻瓜统统睡着后我再告诉你谁是二五仔。”
  “可是其他人是我们从各地请回来的省港旗兵,我们需要他们去香港做世界,为什么也要把他们麻醉。”陈中不解“只要麻了二五仔不就行了吗?我们应该讲点义气。”
  “白痴,第一,很难说在这班人中还有没有第二个二五仔,第二,如果让这班省港傻兵发现我们动不动就杀人会破坏我们同兄弟们一齐同甘共苦,讲义气的英雄形象,等他们醒后,我们可以说那二五仔是自己不小心掉下海不就行了吗?这样,这班省港傻兵就会比超级太监还要忠心,我们才能大做世界。”
  “大哥果然是大哥。”陈中肉麻地吹捧“真是神机妙算,天下无敌,连诸蔼亮听了也要跳楼自杀啊!”
  “当然,老子几十年什么风风浪浪没见过,在我眼里,诸蔼亮不过是个小丑罢了,我,郝平才是天下第一的无敌轰天神算。”
  “大哥聪明盖世,连教父也要甘拜下风,那班警察什么时候玩得过大哥。”陈中的马屁声越来越肉麻。
  “放屁,教父算什么东西,他不过是电影里面的一件假货,我才是如假包换的江湖好汉,记住,要小心,不要让二五仔发现有诈,我不想失去你这个忠肝义胆的好兄弟,现在就把这箱饮料拿上去。”
  “放心,放心。”陈中点头哈腰连连称是……
  夜幕无声无息地降临了,地平线在黑沉沉的夜色中消失了,无边无际的海面变成了一面巨大的黑色镜子,闪耀着淡淡的幽光,一轮明月冉冉升起,只见这条在海面上破浪疾驰的木船甲板上,郝平正指挥着几个省港旗兵把三个昏迷不醒的家伙套上救生圈扔下大海。
  “扑”“扑”“扑”三声,三个套着最新潮,最时髦的夜光救生圈的家伙在微波翻荡的海面上一晃一晃地飘浮着。
  这三个当靶子的白痴正是要把武器卖给郝平的船主“翻江鼠”陈中及他手下的两个渔民,原来只有那三罐有记号的饮料才下了安眠药,他们中了郝平的诡计,原来绰号“毒蛇”的郝平想独吞这笔军火,于是一不做二不休连卖家也送上西天,这样,他就可以一分不花就把船底的几十箱武器全部吞下。
  郝平阴笑三声从一箱摆上甲板的武器抽出一枝AK—47对着帮他扔人下海的省港旗兵道“兄弟们,这三个人是二五仔,我们一齐射崩二五仔。”
  一讲完,郝平马上举起冲锋枪对着已飘出二十米外最远一个闪光的救生圈狂射“澎澎澎”“澎澎澎”那个昏迷的渔民发出一声惨叫,跟着救生圈“砰”一声爆了气飞进了浪涛。
  其他五人也纷纷举枪猛射,“澎澎澎”五支冲锋枪的枪头吐出五道猛烈的火舌,“啊”又一个渔民中弹爆救生圈。
  谁知那个套着“翻江鼠”陈中的救生圈未被击中,反而飘出五十米外越飘越远。
  “妈的。”郝平大叫不妙,他想万一被这家伙逃出生天一定后患无穷,于是疯狂地又向这家伙狂射了几十枪,谁知竟然一枪不中,不但这样,随着浪涛不停地左右晃动,上下飘浮的陈中套着救生圈越飘越远,郝平勃然大怒,不能再让这家伙活下去,否则,让他侥幸活了下来,不但会败坏自己的声誉,还会得罪香港渔帮一派。
  他闪电般从箱底拿出一支巨型火箭筒,大喝一声“我他妈的就不相信连火箭也炸不死你这个二五告密仔。”
  “哧”一声,一枝火箭喷着蓝色火焰在空中划出一道美妙的弧线滑过海面,准确无误地击中陈中,“轰”陈中被炸成屎饼卷着巨大的水柱飞向天空。
  -
  “哈哈哈,人体红外追热火箭果然名不虚传。”郝平得意洋洋地笑了起来,他转身对着那班傻乎乎的偷渡客道“兄弟们,二五仔已经被我们解决了,明天你们可以在香港上演连环械劫,我包证,这次做完世界后,我们就会成为千万大亨。”
  “大哥英明。”几个省港旗兵叫了起来。
  此时,郝平的内心又打起了另一个更阴险的阴谋,他准备利用这班笨蛋同时打劫市中心的八间银行,他还要事前向警方报料,当大批大批的警察忙着去应付这班省港旗兵的时候,他就可以声东击西,趁机打劫市郊一辆运向汇丰银行的押款车,到时,不但可以成功打劫,还可以把这班笨蛋借警察之手通通送进监狱,省回一笔酬金又可以一石二鸟,到时他想不发达也很难啊!
  “兄弟们,”郝平一边大叫一边冲上船尾舱楼,他爬入二楼驾驶舱把方向舵向东北方向一摆,大声地叫了起来“黄金在等着我们,向香港进发。”
  木船的船头溅起大片大片的白色浪花,在星光闪闪的夜空下向着香港的方向疾驰。
  “郝大哥万岁。”甲板上响起了迪斯科的音乐,那班杀完人的盲流还在音乐中扭起了屁股,跳起了摇鼓舞,他们举着冲锋枪狂呼乱叫,庆祝准备到香港大做世界……
  郝平得意地叼着烟把着方向舵,向下面狂魔乱舞的人群挥手致意“兄弟们,抢香港没商量,很快我们就要做大富豪了。”
  “抢香港没商量,抢香港没商量,抢香港没商量……”下面那班盲流跟着郝平狂叫……
  在“嗒嗒嗒”的马达声中,木船已在黑夜中行驶了近五个小时,可奇怪的是,在船的前方,依然是一片一望无际的大海,一轮月光高高挂在天际,洒在空荡荡的甲板上,在甲板的后方,船舱内一片漆黑,并响起了此起彼落的鼻鼾声,那班省港旗兵大多已经陷入了昏昏沉睡。
  在二楼的驾驶舱,郝平正把着方向舵,这时,他的二弟郝军推开舱门走了进来。
  “喂,有没有联系到香港方面的接家。”郝平粗声粗气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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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怪,我的手提电话什么信号也收不到,刚才我开了收音机,但什么也听不到,大哥,你是不是搞错方向了,本来一个小时就应该到香港了,我们已经走了五个多小时,可现在地平线上连香港个鬼影也见不到。”
  “放屁,老子开船几十年了,到过香港不知多少次,你以为我会搞错方向吗?”郝平气急败坏地骂了起来。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郝军结结巴巴地回应“我只是觉得好象有点不正常。”
  “什么不正常。”郝平笑了起来“你以为有人跟踪我们。”
  “你有没有听到。”突然郝军露出了十分恐惧的神情,他小声地告诉郝平“我听到船底有些奇怪的声音。”
  “这有什么奇怪,你真是生人不生胆,那不过是船跟水磨擦的声音,也许不过是一群鱼从船底游过罢了。”郝平不屑一顾地笑了起来。
  “我当过十几年渔民,我可以分辩到各种鱼群的声音,可我从来都没听过这种声音,”郝军神情严肃地盯着郝平“再加上现在我们向香港方向航行了五个多小时,却老是到不了香港,你不觉得不对劲吗?而且我的手提电话再也打不出去了,连收音机也收不到任何讯号,这不合情理,也许,下面有些不干净的东西。”
  “你不是吃错药了吧,你想说船下面有鬼。”郝平哈哈大笑了起来。
  “难道你没有听说过水鬼的传说吗?那些在水里溺死的人都会变成水鬼,他们困在水中,饱受各种痛苦煎熬,白天就好象在沸水一样,晚上又好象在冰水中,下雨时如万箭穿身,因此他们必须找替身,只要找到替身,他们才可以脱离苦海。”郝军煞有介事地讲出“也许我们碰上水鬼了。”
  “你是不是有病啊?水鬼只会拖人下水,这是一条船,白痴。”郝平不以为然。
  -
  “单只的水鬼会拖人下水,但一群水鬼就不同了,他们会弄沉船只,难道你没有听过鬼推船吗?”郝军突然变得很小声“我听人说,很多撞礁沉没的意外都是鬼推船弄出来的,也许我们碰到的是一群水鬼,它们正在推着我们的船驶向杳无人烟的南海深处,它们要把我们全部杀死,我们的船正在向阴气最重的礁石驶去,这也是我收不到任何讯号的原因,也许我们已经到了南海中心,天知道还有什么在等着我们,不过我曾听人说过,还有更糟糕的。”
  “也许不过是水流影响罢了,那有什么水鬼。”郝平依然不信。
  “那些水很怪,跟平常不同,刚才我捞了一桶上来,那些水,你不会相信,全是黑色的,就象墨水一样,好恐怖啊,而且更奇怪的是,里面有一条很怪的鱼,一条只有骨头的骨头鱼,它在那里游来游去,还时不时跳出水面,好可怕啊!”
  “什么!”郝平也开始觉得有些不寒而栗“骨头也有生命。”
  “是真的,我带你下去看看。”郝军信誓旦旦。
  当他们下到甲板后,郝军发现,那桶水变回透明色了,那条鱼也不见了,见鬼,到底发生什么事。
  “我发誓,刚才不是这样的。”郝军开始方寸大乱。
  “好了,我不想再浪费时间玩游戏了,下次最好准备好些再跟老子开这种玩笑,哈哈哈。”郝平大笑了起来。
  正在此时,突然间,“呼”一声,一架冒着烟的扇形飞船呼啸着在头顶旋转着掠着,跟着一头撞进前方的海面上,“轰”一声,一团巨大的水柱高高爆出,跟着又是一阵惊天动地的狂响,另一边的海面白浪滚滚,在刺耳的呼啸声中,一艘灯光熠熠的巨大金属壳体披着水帘破浪而出,“啸啸”两支导弹射出,向在夜空中飞来的两架X翼战机射去。
  “轰”“轰”两声,两架从云雾中钻出的战机零空爆炸,在空中化出两个巨大的火球……
  -
  见鬼,这到底怎么回事,就在此时,在郝军的收音机上,传来一阵带着电音的报告“伟大的魔鱼国冥战士在冥海又一次重创阎王的无敌舰队,八千艘阎王的军舰被摧毁,另外,我们的盟友牛头大军也大败马面军团,更好的消息是无常大帅已经向我们投诚,各位魔鱼国的臣民,不久的将来,阎王的地府将有一个新的主人,他就是我,魔鱼大帅,哈哈哈……”
  “见鬼,我们碰到了最糟糕的情况,我们到了阴间的冥海,那班水鬼把我们拖进了阴间。”郝军叫了起来“这是阴间的广播。”
  与此同时,被炮声惊醒的那堆省港旗兵也走了出来“到底发生什么事,”他们一个个叫了起来。
  天哪,郝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发现,在远方的地平线上,火光闪过不停,天哪,大团大团,奇形怪状的各种军舰正在撕杀,无数的火光正在纵横交错,一簇簇火球爆个不停,连空中也有大群大群的飞行器光点在驳火,远方的夜空一片通红。
  “天哪,阴间正在打仗,我们被那班水鬼拖到了阴间,看,那边还有两个月亮。”郝军指了指船后面的海平线,只见有两个绿色的月亮正从海平线上冉冉升起。
  “到底怎么回事,我们怎么会到了这里。”郝平抓住郝军的衣领竭斯底里地叫了起来。
  “这是掌管水中所有鱼类亡灵的魔鱼大帅领地,这是水界的冥府,我听人说过,在冥界中,阎王只不过是其中的一个大王,阴间里还有很多大王,什么牛头大王,马面大王,无常大王,黄峰大王,五通魔王等等,他们有时各自为战,有时也会同阎王合作一下,他们都在争夺死人的亡灵,增强自己的实力,看来现在有大王想坐一坐阎王的宝座,这次有难了,也许水鬼也是魔鱼大王掌管的,它把我们拖到这里,是为了吸取我们的阳气,我们是人类,也许它们想利用我们来打败阎王。”
  正说着,突然间,周围的水面卷起了一个巨大的旋涡,整条船疯狂地旋转起来,那班爬到甲板的家伙珍上个东倒西歪,在甲板上滚来滚去,一些还滚过船舷,一头掉进了大海,跟着一声声惨叫,几十只长满鳞甲的利爪从海里伸出,那些掉下大海的人被血淋淋地撕成了几十片……
  “澎澎澎”郝平举起冲锋枪对着那些从水中钻了出来的鱼头人狂扫,谁知那些鱼头人非但没事,还把子弹从头上拨出,然后大口大口地嚼了起来……
  -
  海面上迅速盖上了一层浓雾,眨眼间,扑天盖地的大雾淹没了整条木船,一个个吓到六神无主的省港旗兵举着冲锋枪乱扫一通,“澎”一声,在浓雾中两个闪着寒光的光点破浪而出,“啊”郝平他们尖叫着举枪对着那两个巨大光点狂扫,但那两个光点没事,光点越逼越近,但光点破雾冲到船前时,郝平他们全吓呆了。
  天哪,竟是一个有十层楼那么高的巨大鱼头,那两个光点就是它发着绿光的大眼,原来它就是魔鱼大王,它要吃生人提高自己的法力。
  还没等郝平一伙反应过来,巨大鱼头的鱼口张开,一口便将他们连人带船吞了下去。
  “啊”在惨叫声中,巨大的利齿把船从中间咬成两半,一股黄色的酸液象海浪般涌了过来,“啊”在一声声惨叫声中,郝平一伙蚀成一团团血淋淋的肉酱滚进漆黑一片的巨大食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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わ、蓝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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