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相聚这么容易

个人日记

 6日4日,这注定是个特殊的日子。20年前我们热血沸腾,激情澎拜;20多年后,我们仍然情深意重,不远千里奔赴广州只为同窗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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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天下午,湖南岳阳的我、河南郑州的孙文祥、湖南株洲的贺邦成和左华英大姐都在京广线上奔波,目的地只有一个——广州,因为我们和在那里参加培训学习的来自广西的小韦有个约会。早在一个多月前得知小韦要到广州,我开玩笑说“广州挺方便的,那你把老贺他们也弄来吧,搞个小型同学聚会。”没曾想古怪精灵的小韦居然把孙文祥也给忽悠来了,估计八成是冲着左大姐去的,老贺那更不用说,毕业二十年大学同学聚会时没遇上小韦已是此生的一大憾事,这次再不见就真的老啦。
       坐镇广州的苏大美女虽说也是大风浪里荡过的强女人,遇到同学会这种事内心也失了一惯平稳的分寸。早在一个月前就得了强迫症,张罗着这次聚会,无数次想像着同学相见分外亲的感人场景,连自己也分不清哪是醒哪是梦。当天下午4点多,当我们还在高铁上晃荡的时候,她早早对镜梳妆,换上旗袍隆重出现在预定的酒店包厢里。微信圈里一张身着艳丽旗袍露出白花花玉腿的艳照亮瞎了“千年老妖”贺邦成的眼,他迷茫地问左大姐“这是啥,这么晃眼?!”左大姐不屑地瞅他:“小静的腿,不认识啦?!”“我以为是花呢!”
        由于没办法搭乘同一次高铁,我五点不到就到了广州,而左大姐他们得6点多到,无聊的一个多小时干啥呢?老贺在微信里指挥“像老马一样找个录相厅”。老马找录相厅的故事是在长沙留下的,当年阿黄送老马回甘肃老家,在火车站道别时,老马没提别的要求,只说“黄寿恩你找个录相厅让我看录相吧。”苏美女毕竟是生在最潮的一线都市,不像老贺落伍:“找一个帅哥搭讪,把艳遇带过来一起聚会。”主意一出,回应的、瞅热闹的欢呼声雀起。本大姐是来会同学的,带艳遇过去与你们约会?!岂能上你们的当?在诺大的高铁站,我稳一稳稍乱的心思,快步走向一排休息的座位,就地坐下,就在这里呆着吧。
        六点多,当背着双肩包的贺邦成出现在我身边时,我一时无语:“怎么来了个高中生?!千年老妖啊,快叫阿姨啊。”左大姐也跟着起哄:“叫阿姨!”“千年老妖”那真是老江湖,他面不红心还在跳:“我叫,你们可要给红包啊!”一付惹人怜爱的天真模样。
        高铁站里,左大姐三十年未见面的高中男同学(没准也是初恋或者是暗恋对象)亲自安排的车将我们送到苏大美女订的酒店包厢里。同学相见,分外亲热,拥抱是必不可少的程序,特别是拥抱着浑身花朵的苏大美女,我很担心男同学们会把持不住。左大姐心系仍在京广线上急行军的孙大哥,她与小韦、小静打个招呼,转身投入夜幕低垂的广州,汇入滚滚车流,再次奔向高铁站,毕竟此次聚会“二参”才是大姐的“菜”。
       时间在等待中流逝。酒店的服务员一次又一次来到我们包厢,询问什么时候上菜,苏美女一遍遍用极尽温柔的声音说“快了快了。” 可怜的服务员从下午四点多就在包厢外侍候着,眼看就要下班了,不急吗?!8点40分了,当服务员再一次光临包厢时,连苏美女都觉得不好意思再说推迟的话了“那就上菜吧,边吃边等。”当时针指向晚上9点的时候,“二参”终于在左大姐的亲自陪伴下满脸幸福的现身了,小小的包厢顿时掀起了高潮,拥抱、握手,还有照相,虽然早已饥肠辘辘,但大伙觉得还是应当把我们的喜悦和幸福分享给更多的同学,特别是没见过苏大美女着盛装迎接同学的李大公之流。照相也是挺有讲究的,因为“郎少肉多”,大伙临时决定男同学务必和每个女同学合影以示尊重。“千年老妖”和小韦在学校就是男才女貌,想当年那老贺早己被同宿舍的哥们背地里许配给了小韦,今天这种久别重逢的感觉更胜似当年;左大姐和“二参”也是珠联碧合,天生一对;剩下的那就有点走“形式”了,特别是“二参”,虽然在商场是叱咤风云的能人,可站在苏大美女身边,旁边左大姐俩眼珠子明亮得就像大灯泡似地照着,他即刻便没了底气,不知看人好还是看脚好,最终一脸无奈地朝向天花板,真正浪费了一次近距离欣赏美人的机会。。。。。。闹腾了半天,好不容易开饭了,苏大美女却闲不住,立马把照片传到长师中文86的微信群,引爆了同学群。马上有好事者发来诸如:“老贺,你媳妇喊你回家吃饭” “老妖,你老婆喊你找洗衣服的工具”,唯恐天下不乱。这热闹的场景不能缺失一个人,那就是中文86“流氓体”的创始人——李大公。苏静的旗袍引起了他的无限睱想和嫉妒,居然“老妖”和“二参”有如此待遇,他们也配?!电话那头终于传来了大公带着酒气和明显羡慕、嫉妒、恨的语调,兴奋中仍保持清醒的“二参”连忙将手机交给了苏美女。“小静,你是我的最爱!”当电话里响起大公对女同学的经典表白语时,苏美女用带点娇嗔的口气说:“大公,你能不能来点新词儿?总是单曲偱环哦。”当年在长沙深受大公毒害的小韦马上接话说:“还有就是‘你是我的唯一’、‘你是我的珠穆朗玛’,大公啊,珠穆朗玛只有一座咧”。
        笑声中饭局到了尾声,大伙把行李放在酒店后,决定集体逛下马路,散下步,消化一下吃得太晚的晚餐。宾馆附近先烈路上,同学们一边欣赏着夜景,一边畅谈着相见的喜悦。谈到明天要到哪里去玩好一点时,左大姐首先想到的是在深圳的梁钊武外号“梁七条”。我说这么晚了,还打他电话是不是骚扰他了?左大姐自信满满地说:“不会。”然而神神秘秘的“梁七条”任凭左大姐——当年他大学时的老班长打电话就是不接,大姐只好将目标转向了惠州的女同学崔少明。少明热烈欢迎同学们来惠州骚扰,然而怎么去又成了一大难题。苏大美女有车,可她是个路盲,自己见我们都是打的士来的,更不用说要驾车去惠州了。大姐勇敢地说:“我来想办法。”尽管已是半夜,可当大姐的电话肆无忌惮打向那位高中老同学那里时,一切都变成了绿灯。大姐的能耐让被冠以中文86女神之美名的小静目瞪口呆:“哎哟妈啊,在我心中大姐就是那种马列主义的大姐,谁知有这么大能耐啊!”大学时与大姐同为一个宿舍的小韦深知大姐的魅力:“大姐在大学里能耐就大着呢!有好多故事你们都不知道呢!她也是我们心中的女神!”此“女神”非彼“女神”,噼哩叭啦,小韦津津有味讲了两个小故事,那是绝对真实的爆料,因为有老贺在一旁作证。
       故事一:上学的时候,“二参”不像现在这么有钱,出身农村的他,家境贫寒,而我们所在的长春天气奇冷,极富爱心、心灵手巧的大姐就织了一件毛衣送给“二参”,“二参”感激不尽。由于大姐和“二参”的生日在同一个月,有一天,大姐对“二参”说:“咱俩一起过生日吧。”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可怜的“二参”白天想着大姐的话,晚上琢磨着大姐的话,茶饭不思,苦苦寻不到答案。直到半夜,他实在受不了了,拿出省吃俭用的钱,做了平生一件很奢侈的事——冲到小卖部买了一包烟,他央求着将宿舍的哥们一个个叫醒,每人发了一根烟,求他们帮忙分析一下大姐这话的意思。大伙在烟熏火燎中畅所欲言,最后给了“二参”一个肯定的意见,鼓励他勇往直前。在今天的我看来,大姐当年的所做所为无非是想帮“二参”省下一笔过生日的钱,却被过分解读了。
       故事之二:当年老马看到左大姐为“二参”织了毛衣,羡慕不过,也买来二斤翠绿的毛线,送到大姐宿舍,大姐左右为难,不由得征求姐妹们的意见,有人就出了个主意,多余的毛线给老马织个帽子。帽子织没织成,不得而知,但整个大学期间,老马喜欢到大姐的宿舍去溜达,却是个不争的事实。自古湘女多情,更何况大姐那么善解人意,在老马心中就是一座丰碑。毕业多年后,还惦记着大姐的老马一直独身。他来到株洲看望大姐,面对大姐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大姐,今晚你能不能留下来陪我?!”
       作为苏氏传媒有限公司的掌门人,小静从故事中听出了真味,她兴趣盎然地说:“我要写左大姐的故事,题目就叫‘左大姐心中有片桃花林” 。集体散完步,回到宾馆,就到十二点了。洗洗,上床,我在朋友圈里发了几张图片,配上几句话,就睡了。      

       第二天,按计划是惠州之行了。一大早,在宾馆大厅里,“二参”哭丧着脸过来了:“春琳,你昨天发了微信图片,赶快删了吧,麻烦了,我媳妇看到了就麻烦了!”不曾想商海沉浮多年的孙总居然也是如此“惧内”。贺邦成幸灾乐祸:“呵呵别删,要删也必须学大公的,单脚跪地求春琳。”左大姐、小韦也代表组织连声称不能删。此时“二参”这个老党员只好少数服从多数了。
      上午9点,我们一行离开广州前往惠州,苏美女有公务在身没能前往。一路上大家又回忆起在长春读书时的点点滴滴,感慨不已。说起当年的奋斗,也是充满了传奇色彩。9点半,深沪股市开盘,我们的话题自然又转到了火爆的股市。自1992年就在股市翻腾的老贺现在已是一名投资高手,他在车上指挥左大姐买股票,自己也操作了,没多久,他买进的股票涨停了,推荐的几支股票都有不错的涨幅,更何况下周发行的两支新股他也中了签,令我等刮目相看。他笑言:今天你们女同学有什么要求我都答应,包括献身。左大姐马上提要求:“我要吃水果!”于是17块钱才两个的水蜜桃、贵得要死的哈密瓜、西柚、美国苹果等都成了大姐扫荡的对象。小车于11点多就到达惠州了,崔少明接到电话,亲自驾车赶到指定的地点。老贺一见少明的车来,动作十分麻利地跑过去直接拉车门,钻了进去。我们看不过去了直说老贺是典型的“见异思迁”,好在小韦大度:“他移情,我就别恋了!”
        少明娴熟地驾车在前面引路,我们跟着她来到一个农家小店,精明能干的她心中早就有了安排——中午带我们吃农家菜,晚上吃海鲜。惠州天气多变,天气看上去好好的,一阵乌云压顶,就是雷雨大风,不一会又是晴天。我们就在这阴晴不定、风雨交加中愉快地享受着少明精心准备的中餐,有滋有味地品味着惠州的农家菜。席间,鉴于贺邦成同学在股市里卓越的表现,不菲的战绩,少明建议成立一个由同学共同出资的“神投基金”,专门用来炒股,所得收益一半给个人,一半留在基金里,将来我们退休后一起去全国各地看看;为了避免公款私用、以权谋私之行为发生,大伙也一致要求贺邦成亲自操盘,左大姐亲自掌握基金帐号,“二参”掌握密码。话音刚落,立即招来小韦反对:“‘二参’心软,女同学稍一使美人计就会从他那里套出密码的,我不放心!”基金的事一时卡壳。席间,老贺对当年同宿舍的哥们不仗义将内心强大、冰雪聪明的少明私自许配给另一哥们的做法深表歉意,答应少明到株洲时亲自安排钢磞作陪,哪知少明不依不饶:“你们将我许配给别人了,彩礼呢?!”
       下午在热情的少明陪同下,我们一行人来到惠州著名的风景区西湖游玩。西湖边上古木参天,清风徐来,观鸟赏花,叙旧谈情,风景独好。秀丽的西湖,处处留下了我们的欢声笑语。下午2点多小兰也闻迅赶到西湖和我们相见,大家倍感友情的珍贵。 不知不觉已到五点,大片乌云又出现在天空中,我们在少明的带领下往宾馆赶,准备乘车去她定好的酒店吃海鲜。路上,左大姐对“梁七条”避而不见的行为十分不解,略带生气地说:“他不给我打电话,我就不认这个同学了!”见此,“二参”、“老妖”紧急召唤“梁七条”(据说这个外号是他们宿舍的哥们当时用麻将牌取的),电话是接了,可他居然油盐不进:“对不起,我晚上有应酬,到不了,你们来深圳吧。”情急之下,“梁七条”的广西老乡小韦拿起电话不客气地吼道:“你成天应酬这,应酬那,你就不能来惠州应酬一下我吗?!”“话音刚落,手机就掐了。一行人分别乘坐两辆车赶赴目的地。车在暴风雨中前行,速度很慢,加上此时正值下班高峰期,有点堵。车子在惠州市区行驶了将近一个小时,终于来到了酒店。服务员撑起大伞接我们下车。刚站在酒店的屋檐下,一辆奥迪车打着车灯闪个不停,老贺停下脚步:“好像是梁钊武哦。”“怎么可能?他没说要来。”可车灯仍然闪烁,一会从车上下来一个男子,玉树临风,儒雅矜持,老贺眼尖:“是梁七条!”众人回头,心中的震撼胜于雷声滚滚。
        梁钊武——“梁七条”,也堪称长师中文86的男神。照例与每个同学握手、拥抱,当他的眼光看着我的时候,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因为此前他在我心中印象全无,大学我们无交集,甚至没有说过一句话。他笑吟吟地伸出手:“我们大学四年没说过话,但我听说过你的故事。”顿时二十多前的陌生都化作眼前的感动。
       酷爱摄影的小韦又在张罗着拍照,昨晚男女同学合影被她描绘成是“艳照门”,今天“梁七条”被她一句“你来应酬一下我”刺激得从深圳驾车穿越暴风雨赶来,更逃不过“艳照门”的礼遇 。“梁七条”被安排与女同学们单独合影,他念念不忘的是苏大美女为何不来惠州相见,这两个长师中文86 事业做得风生水起的男女,虽近在咫尺,却也20 多年没有见面,不知是傲气作怪,还是另有原因。
       丰盛的海鲜,充分显示着少明作为地主的热情。当我们多次赞美惠州之美时,小兰谦虚地说“我们这是小地方,比不得大都市,欢迎你们下次再来”,话语和她的人一样平和朴实。“梁七条”盛情邀请同学们晚上去深圳,左大姐怒气未消:“打你电话不接,本来要去深圳的,害我们改道惠州,这下又要我们去深圳,我们换洗的衣服都没带。”“梁七条”自知理亏,赶紧说“你和我去深圳,我今晚就带你去买衣服!”应变得体,令人叹服。夜深了,到了告别的时候,看着“梁七条”独自一人驾车前往深圳,心中竟有几分不舍,这个男人终究还是性情中人。我们一行人与少明、小兰依依惜别,照原路返回广州。
       6号,我们这次聚会的始作俑者——小韦不顾众人的强烈挽留,执意和前来广州培训的同事搭乘中午的火车回柳州,来到我们房间告别的时候,组织上一致批准由老贺亲自送小韦离开,我们就不去凑热闹了。中午,左大姐三十多年未见的高中男同学将宴请我们 。“二参”体贴地对左大姐说:“中午你多加喝点,我帮你拎包。”一语即出遭到大姐的批评:“哪有你这样的人啊,叫女同学多喝点?!”老实巴交的“二参”虽贵为老总,但在“女神”左大姐面前,自然矮了半个头。中餐是左大姐在广州的高中同学和我们这些左大姐的大学同学欢聚一堂,共叙旧日情谊,宾主相见,分外亲切。当着高中男同学妻子的面,居然有同学称大姐和男同学十分般配,好在他漂亮的妻子充满自信,一点都不计较:“没关系,我也喜欢小鲜肉。”一场尴尬在会意的笑声中化解,中餐自始至终在欢快愉悦的气氛中进行。下午一点,高大帅气的男同学送我们到高铁,2 点27分我们一行人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广州。
       再见广州,再见我亲爱的同学们!正如苏静所言,
同学小聚也不过就是张高铁票,多大点事儿啊;正如小韦所说:我在最美的年华遇见了你们,从此天各一方但心紧紧相连,说聚就聚如此容易!但愿我们在有生之年多相聚!




文章评论

琳子

由于一些敏感信息,原文已经删除,一同删除的还有各位同学的精彩评论。请大家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