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已多艰辛,何不幽他一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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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画大师启功享年93岁,众人以为他在世时身体康硕,才能享得如此高龄,却不知他多病缠身,身世更是艰难:一岁丧父,壮年丧妻,并被打成右派;膝下无子,晚年孤守书斋。
这些经历有多么难挨,我们无从知晓,但是照片上那孩童般灿烂的笑容,足以让我们感受到他老人家的豁达可爱。
启功66岁生辰,自撰《启功墓志铭》
中学生,副教授。博不深,专不透。
名虽扬,实不够。高不成,低不就。
瘫偏左,派曾右。面微圆,皮欠厚。
妻已亡,并无后。丧犹新,病照旧。
六十六,非不寿。八宝山,渐相凑。
计平生,谥曰陋。身与名,一齐臭。墓志铭,内容深刻,却让人忍俊不禁
他的助手曾问先生:“经历了这么多,你为什么还这么乐观?”他答道:“我从不温习烦恼。人的一生,分为过去、现在、将来。过去的已经过去了,现在很短暂,很快也会过去,只有将来是有希望的。”
他的养生秘诀,就藏在他的乐观里……
病中自嘲 启功先生说他有“三怕”与“二不怕”。
“三怕”,“怕过生日”、怕沾上“皇家祖荫”(启功是皇族,为雍正九世孙)、怕给自己介绍老伴;“二不怕”,一不怕病、二不怕死。
这时有一朋友打电话来问病情如何,他回答说:“已经‘鸣呼’了!”友人不解其意,他接着哈哈大笑说:“只差一丁点儿就‘呜呼’了!”友人这才听懂,也跟着大笑起来。
启功先生患有美尼尔氏综合征,发作时眩晕、耳鸣、呕吐,但他却能在苦中取乐,戏作词一首。
《沁园春·美尼尔氏综合征》
夜梦初回,地转天旋,两眼难睁。忽翻肠搅肚,连呕带泻;头沉向下,脚软飘空。耳里蝉嘶,渐如牛吼,最后悬锤撞大钟。真要命,似这般滋味,不易形容。
明朝去找医生,服‘苯海拉明’、‘乘晕宁’。说脑中血管,老年硬化,发生阻碍,失去平衡。此症称为,美尼尔氏,不是寻常暑气蒸。稍可惜,现药无特效,且待公薨。
又一次,启功先生的晕病发作,医生给他输液治疗不见好转。他在感慨之下,吟了一首《渔家傲·就医》。
《渔家傲·就医》
眩晕多年真可怕,千难苦况难描画。动脉老年多硬化,瓶高挂,扩张血管功能大。
七日疗程滴液罢,毫升加倍齐输纳。瞎子点灯白费蜡,刚说话,眼球震颤头朝下。
谦恭温和 启功先生曾这样自叙生平:
检点平生,往日全非,百事无聊。计幼时孤露,中年坎坷,如今渐老,幻想俱抛。半世生涯,教书卖画,不过闲吹乞食箫。谁似我,真有名无实,饭桶脓包。偶然弄些蹊跷,像博学多闻见识超。
在北师大校园内,师生们尊称他为“博导”。他笑着说:“老朽垂垂老矣,一拨就倒、一驳就倒,我是‘拨倒’,不拨‘自倒’矣!”
启功先生外出讲学时,听到会议主持人说到“现在请启老作指示”,他接下去的话便是:“指示不敢当。本人是满族,祖先活动在东北,属少数民族,历史上通称‘胡人’。因此在下所讲,全是不折不扣的‘胡言’……”
他曾说:这个世界上面对我的字大体上有三种人,一种是不认识我的人,他们对我的生存是无所谓的;另一种人是对我感兴趣并且已经拿到我的字的人,他们盼我赶紧死;第三种人是对我感兴趣但还没拿到我的字的人,他们盼望我先别死。
如今老先生已驾鹤西去,他的音容笑貌却历历在目。令人难忘的还有他的幽默,数篇打油诗令人连连称绝,虽是戏言,却透漏着他深厚的文学功底和对生死的淡然。
很多人对长寿这件事趋之若鹜,却不知停下步子来享受生命。若都如启功老先生一般乐观豁达,哪儿还会有悲悲切切的惨淡光景?
人生已多艰辛,何不幽他一默!看淡了,就无所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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