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才女陆小曼的爱情世界

繁华落尽

         如果说唐瑛是旧上海交际场上一道靓丽的风景,那么有着南唐北陆之说的陆小曼,则是老北京当之无愧的头牌交际花了。陆小曼接受了那个年代最好的教育,精通英语法语,会弹钢琴,写一手漂亮的蝇头小楷,绘画、朗诵、唱戏无一不通。加之一副天生的好模样,用胡适的话说:陆小曼是北京城一道不可不看的风景。

  与王庚说再见
 

  据说陆小曼不上相,见过她本人的都说,陆小曼在生活里是让人惊艳的。更有文献记载:“北京外交部常常举行交际舞会,陆小曼是跳舞能手,假定这天舞池中没有她的倩影,几乎阖座为之不欢。中外男宾,固然为之倾倒,就是中外女宾,好像看了陆小曼也目眩神迷,欲与一言以为快。而陆小曼的举措得体,发言又温柔,仪态万方,无与伦比。”
  就是这样一个名媛,几乎是让每个男人看了都爱慕的。但这样的女子也往往是不可得的,得了也要为之付出代价的。陆小曼的前夫王庚就因生活方式上无法忍受她,而时常发生争吵,让感情不睦。
  陆小曼被父母娇纵,自小交际的都是贵族小姐。陆小曼爱打扮,喜欢夜生活,有着贵族小姐的任性与奢华。情商又很高。所以王庚仅仅物质的满足根本无法让陆小曼开心,当徐志摩出现后,陆小曼便义无返顾地与王庚说了再见。
 
 
 
  徐志摩纵容的爱
  徐志摩爱陆小曼爱得失去理智。结婚后,一味地纵容着陆小曼的各种喜好。要说他们也是有过轰轰烈烈爱情的,电光石火般的爱情平静之后,徐志摩看到的则是供养这样一个头牌名媛的不易。
  陪陆小曼去唱戏也就罢了,虽说徐志摩不愿,也还是纵容了她。陆小曼需要漂亮的衣服、吃精致的菜肴、赶夜场的舞会、听戏、打麻将。徐志摩还是很配合的,在外租了一套豪华的公寓,每月100大洋,14个佣人进进出出,其他的花销还要支出,陆小曼身体不好,又抽上了鸦片,徐志摩不愿看她病痛时难过,也就默认了陆小曼抽鸦片。这又是一笔庞大的开销。
  徐志摩与陆小曼感情吃紧,大部分也来自于经济。那时陆小曼每月至少要花掉五六百大洋,也就是现在25000~30000元。这样庞大的开支让徐志摩挣扎得很辛苦。徐志摩自己舍不得买衣服,一件衣服穿到破了洞,这还是一个有名的诗人呢,成天穿着破了洞的衣服。徐志摩授课、撰稿、倒卖古董字画,奔波在北京与上海两地。可是这些钱还是不够陆小曼花。
  徐志摩钱挣得辛苦,却很轻易被陆小曼花掉,徐志摩后来沦落得四处问朋友借钱,拆了东墙补西墙,颜面扫地。这样过日子,再好的感情也磨没了。在一次争吵中,徐志摩离开陆小曼,却在外出途中飞机失事,死得很惨。
  不能说是陆小曼杀死了徐志摩,但徐志摩的死与陆小曼也不能说没有一点关系。陆小曼这个老北京的头牌交际花,不是一般男人能够驾驭的。陆小曼需要物质的满足,还要精神的富有,一样不可少。 把这样一个美女养在家里,可真辛苦啊!

  与胡适的私情
 

  徐志摩托胡适照顾小曼,两个人却擦出火花。陆小曼用英文给胡适写情书:我这几天很担心你,你真的不再来了吗?我希望不是,因为我知道我是不会依你的。
  另一封:只希望你很快地能来看我。别太认真,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吧。
  可见,除了徐志摩之外,陆小曼与胡适也是有着无法解释的私情的,只不过胡适惧内,他不会如徐志摩那样粉身碎骨去争取。

  与翁瑞午同居
 

  陆小曼与徐志摩结婚之后,两个人常为在北京还是上海居住发生争执。徐志摩为了陆小曼,每天忙于赚钱,陆小曼却又搭上唱戏的翁瑞午为她推拿,陪她吸食鸦片。两人之间的暧昧虽无证可考,但旁人看了,总会为徐志摩抱不平。徐志摩对此竟为他们开脱道:“夫妇的关系是爱,朋友的关系是情,罗襦半解,妙手摩挲,这是医病;芙蓉对枕,吐雾吞云,最多只能谈情,不能做爱。”连徐志摩都如此说,旁人还能说什么?
  但徐志摩与陆小曼却是再也没有婚前那种感情了。陆小曼所要的爱情也许只是激情,她在情感上是一辈子都闲不住的人。陆小曼何曾想过去爱徐志摩?去为徐志摩分担压力,不要让他陷于经济的压迫中而无法写诗。陆小曼想的只是从他那里得到爱,不如意就发脾气。
  徐志摩死后,陆小曼因为生活压力,与翁瑞午同居。胡适曾经提到让她离开翁瑞午由他来负责她的生活费,被陆小曼拒绝,理由是他们已经在一起很多年了,现在翁瑞午身体不好,她不能赶走他。

  一生情爱谁是真?
 

  陆小曼被称为上世纪初第一个敢为爱情离婚的交际花,可让人实在不清楚她理想中的爱情模本是什么?
  陆小曼与前夫结合也是出自意愿的,婚后经济上得到完全的满足,可是在交际之余,她又嫌孤独,觉得精神上无以依靠。她认为徐志摩才是她要找的真爱。
  一度他们恋得水深火热,被发现后,徐志摩的压力最大。这时他收到泰戈尔病重的消息,为了避这浪尖上众人的指责,他只好以探望泰戈尔为名,暂时离开陆小曼。临去时,他致信给陆小曼:“想你,疼你,安慰你,我人虽走,我的心不离开你—你这回冲上去吧,死了也是成功!有我在这里,放大胆子,上前去吧,彼此不要辜负了。”
  纵观陆小曼的一生情爱,再想想徐志摩的原配张幼仪,事实上真如张幼仪所说,在徐志摩的那些女人里,只有她,最爱他。
  但是爱情这回事有谁能说清呢?自认为轰轰烈烈的感情不过是一场镜花水月。徐志摩不过是陆小曼舞场上一次转身的舞伴而已,他却当了真。
     

 陆小曼的“生命稻草”
 
    
偶尔从家里的旧藏书中,抽出一本名为《皇家饭店》的现代女作家小说集,细看其中的那篇《皇家饭店》,作者竟是陆小曼。惊愕之余,一气读完。

《皇家饭店》的女主人公婉贞,上海沦陷时,一个小职员之妻,为了给儿子二宝看病,不得不违心应聘到皇家饭店。

站在小小的售货台后面,暂时忘记了她必须尽快向经理借到钱才能给儿子买药打针。她亲眼目睹出入饭店的太太、小姐们奢靡背后的污浊丑陋后,不染污泥的她,毅然不顾一切地昂首走出皇家饭店。

小曼用她曾经熟识的经历,再现了沦陷时期旧上海,十里洋场繁华背后的真实场景。

读完《皇家饭店》后,使我重新认识这位饱受争议的民国美人、诗人遗孀,那道美丽风景背后不为世人所知的一面。

迟暮美人陆小曼,在徐志摩坠机而亡后,被责骂,被诽谤,被唾弃,早就习惯了门可罗雀、闭门谢客的孤寂和暗淡时,女作家赵清阁清瘦有力的手,按响诗人遗孀家的门铃。

诗人生前,懒散奢靡的小曼很少动笔。诗人死后,她曾经决心作徐志摩希望的那种女性:一身素装,闭门谢客,看书、绘画。和志摩在世时判若两人。

 
 

那时的诗人遗孀,也颓废不堪,消沉低迷,通宵达旦,吸食鸦片,麻醉自己。

1947年夏天,她接受赵清阁的约稿,创作一部约两万字的小说《皇家饭店》(原名《女儿劫》)。创作过程中,因为难耐的酷热,因为气喘病痛,因为鸦片烟瘾,小曼几欲中断。

“今夏酷热,甚于往年,常人都汗出如浆,我反关窗闭户,僵卧床中,气喘身热,汗如雨下,日夜无停时,真是苦不堪言。本拟南京归来即将余稿写完奉上,不想忽发喘病,每日只能坐卧,无力握笔,不知再等两星期可否?我不敢道歉,我愿受责。”

小曼明白赵清阁在用逼迫她写小说的方式,让她赖以活下去。几将濒绝的文笔才气,那是她继续活下去必须抓住的唯一“生命稻草”。赵清阁硬是逼出了陆小曼创作的第一部小说,当然也是唯一一部。

“生命稻草”《皇家饭店》,给她暗淡的后半生带来重生的力量,在赵清阁和另一位友人赵家璧合力规劝下,她戒掉了鸦片烟,摆脱消沉,一面同疾病作斗争,一面坚持挥毫作画。

赵清阁格外偏爱《皇家饭店》,她赞扬《皇家饭店》:“描写细腻,技巧新颖,读之令人恍入其境,且富有戏剧意味。”

这本1947年出版,原名《无题集》的现代女作家小说集,1987年再版时,赵清阁将书名改成了《皇家饭店》。

    
                                    
陆小曼·罂粟花开

    偶然想起那些凝固在过去的女子,那些被世人赞誉为风华绝代的女子。比如张爱玲,或是陆小曼,或是陈三毛,又或是林徽因,这些女子有喜欢的,也有不喜欢的,无论她们的过去是怎样,但是记得她们的人真的很多。昨日我用一瓣素心为张爱玲描摹,今日又该为陆小曼添上淡墨的一笔呢。

  关于陆小曼,我所知道的亦不多,只知她擅长绘画,且喜歌舞,亦写得一手好文章。在她风华之龄与诗人徐志摩相爱,之后过着一段奢靡腐朽的生活,并且做了个鸦片鬼。亦知道她生在上海,死在上海。还知道她是个任性、浮华、招摇,却又寂寞、寥落、孤清的女子,她身上带着蛊惑人的妖气,是个不折不扣的妖精。这样的女子,仿佛会巫术,令他的前夫王赓为她倾倒,又让徐志摩为她痴狂,还让翁端午为她迷醉。她是一剂毒药,如同罂粟,在人生的枝头开出罪恶的花朵,那芬芳饮下便要断肠。

  当我看到她年轻时的照片,黑白的剪影里瞧不出她有多妖媚,多叛逆,只是淡淡的微笑,秀丽而端庄。甚至可以说在她遇上徐志摩之前算得上是个端庄的良家女子,可是她骨子里流淌着风情的血液。她奉父母之命嫁与王赓,王赓虽不是那等不堪的俗物,与陆小曼的风华相比,就显得太过平庸了。当新婚的激情过后,就再也不能在陆的心中溅起半点浪花了。陆小曼如何会愿意静守在北方那个没有情调的寒冷小城,与他过着不咸不淡的简单日子?

  有人说,陆小曼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她的眼光里时常漾起心泉的秘密。而她那带着蛊惑的秘密,被浪漫的江南才子徐志摩发觉,并且拆穿,从此为她倾心。陆小曼的心灵为徐志摩浪漫深情的诗歌颤抖,那种波澜壮阔的爱情点燃了她郁积在心中的那团火种,她要拥抱着徐志摩,同他一起燃烧,一起化为灰烬。
 

   她做到了,嫁给了徐志摩,每天风花雪月,帏帐里温情缱绻。新婚过后重返上海,陆小曼禁不起上海的歌舞升平,从此沉迷于奢华腐朽的夜生活,打牌,听戏,跳舞,喝酒。她太奢侈任性,凭着惊人的美貌像个交际花似的周旋于那些所谓的社会名流中。她太放纵招摇,到最后竟然和翁端午隔灯并枕躺在一张榻上吸鸦片,吞云吐雾全然忘了她是徐志摩的太太。这时的陆小曼早已丢了从前的灵性,只是尽情地将自己放纵,在腐朽的路上渐行渐远,想要回头,却是不能。

   热烈的开始,需要热烈的结局,她与徐志摩的那段缘,直到徐志摩粉身碎骨、魂消魄散之时才终结。徐志摩的遇难,是那么突兀,瞬间剜去陆最后一颗真心,从此生死无惧,任尔西东。爱情死了,陆小曼却也还是离不开上海滩,离不开翁端午,离不开阿芙蓉。后来,翁端午也死了,而陆小曼带着一身病骨,依旧活着。她笑看红尘悲欢,哪怕沧桑得不成样子,哪怕容颜尽失,还是坚决地笑着。

   我佩服这样的女子,风华得惊世,又落魄得倾城,她恨不得将一身的剧毒输入所有人的骨髓里,让那些爱的人穿肠而死,又让那些不爱的人腐烂而死。

   陆小曼死了,也许是病死,也许是吃鸦片吃死,甚至是寂寞死了。她在来的时候来,在走的时候走,甚至没有该与不该。她带走了她的妖气,带走了那芬芳的毒药。她没能和徐志摩合葬在一起,各自在属于自己的泥土里开花,再也结不出同样的果实。

    罂粟花开,罂粟花落,一生烟云,已然消散。


 

文章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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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冷初冬,捻一缕微风,续写祝福的篇章;凝一曲温碗,聆听心灵的共鸣;捧一杯美酒,品尝馥郁甘醇;祝福尽在不言中,快乐安康、幸福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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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刀郞的嗓音,沙哑中带着点清亮,沧桑中夹杂着落寞,像把利刃直达心灵深处,不由得思绪会随着他的歌声飞扬,穿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