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学要有生命的温度

健康常识

         我们日复一日地工作,可否思考过哪些是减少了病人的痛苦,哪些是增加了病人的痛苦,或者是减少了一种痛苦,又带来了新的痛苦呢? 
   
  
  医学要有生命的温度   

  众多的医务工作者掌握着医学技术的话语权,从而使病人成为远离医学中心的“边缘人”。医学越来越成为“医生的医学”。医学是我们的事业也好,谋生手段也好,它最终必须关怀病人的悲苦和不幸。否则,学术何为?学者何为?
  在我从事的眼科专业中,需要做眼球摘除的病例占了相当数量。而对于摘除眼球这件事,病人的反应可能大相径庭。有的患者认为,这只坏眼既无视力又不美观,甚至还造成很多痛苦,并有交感性眼炎之虞,十分同意摘除它;另一些患者则宁可忍受痛苦和冒一些风险而拒绝摘除眼球。那么,对于一只将近失明或者已经失明的眼球,医生的倾向常常决定了病人的抉择,医生也因此而责任重大。有的时候,摘除了一只眼球就保全了病人的生命,比如眼内恶性肿瘤;保留了一只眼球就保住了病人的希望和尊严。
  医生的这种倾向通常只是依靠各种客观指标。但是,人体是复杂多变的,有限的指标并不能代表生命过程的全部。比如再造眉毛的供区只有头皮,但头发的走行和粗细及浓密度与眉毛有别,且头发移植后仍不断生长,给患者带来“修剪眉毛”的烦恼。有些病人做了整形手术,但不一定能提高生活质量;又有些病人治好了病,却陷入了贫困的深渊。
  所以,医生要对医学科学的价值、病人的价值、经济甚至传统文化的影响有种种考虑。更值得重视的是,对各种价值的估量,病人和医生往往不同。一位做了眼台植入术的病人告诉我,他那只病眼永远是凉的。看来不论是多么好的眶内植入物,都很难取代眼球与周围组织微妙的解剖和血运联系。医生有时也很难体察一些病痛的细节。一位病人曾经对我说:“我这左眼没有了,您说我骑自行车左转弯的时候,是向左回头还是向右回头呢?”
  现实人生有许许多多的苦难,苦难太多太深常常使人熟视无睹、无动于衷。诚如一西方哲人所言,某一个人的困苦、不幸和夭亡常常叫人同情,而成千上万人的困苦、不幸和夭亡则不过是一串串冰冷的统计数字。当我们有了大量临床经验之后,应该经常回顾与反思,从而构成一种自己独有的生命态度和行医风格。医学应该有温度!

 

 

 

在医学中注入生命的温度 让医生和病人都健康

 

2009年06月19日 编辑:闵燕  来源:健康咨询报 

 

        医学是一项伟大的事业,医生是一种伟大的职业。我愿和我的同道一起,将我们纯熟的医疗技术里注入生命的温度,让它放射出人性的光辉

 

  二十年前我做医学生时,有一次为一个眼内恶性肿瘤的年轻患者做眼球摘除手术,那只眼睛视力尚好。手术中剪断视神经的时候他说:“一下子就关灯了!永远关灯了!”这句令人心颤的话一直留在我心里,我想那残酷的烙印更会在他心里永不磨灭。

  我是一名眼整形医生,做过许许多多的眼球摘除和假眼手术,但是我的专业使我诊治的基本上都是已经失明或萎缩的眼球,故手术中没有更多思想负担。近日遇一中年女患者,多位专家会诊确定了眼内恶性黑色素瘤的诊断,决定做眼球摘除。手术落在了我手上。病人情感脆弱,加之患眼视力良好,倍加痛惜,终日以泪洗面。

  病人的眼泪使我想起多年前的“关灯事件”。手术头天晚上我反复考虑,用什么方法防止或减轻那种痛苦感觉呢?眼科手术常规是消毒和暴露手术眼,而将健眼用数层消毒巾包起来,所以这只好眼基本上看不见多少光亮,那只视力尚好的“坏眼”却要在灯光直射下等待“断电”。我想,减少这种双眼光亮反差一定会减轻病人的心理刺激。

  第二天手术时我说:“这个病人要双眼消毒,双眼暴露。”手术中我将好眼用薄层纱布遮盖,而将手术眼角膜用厚棉片贴敷。手术平静而顺利。虽然无从考证我的做法为病人带来了多少好处,但我深感欣慰的是,这份思考为自己的心灵点燃了一盏烛灯。

  一位哲人说过,某一个人的困苦、不幸和夭亡常常叫人同情,而成千上万人的困苦、不幸和夭亡则不过是一串串冰冷的统计数字。于是有人呼唤:医学应该有温度!医学是我们的事业也好,谋生手段也好,它最终必须关怀个体生命,关怀病人的心灵感受。当我们有了大量临床经验之后,应该经常回顾与反思,从而构成一种自己独有的生命态度和行医风格。

 

  其实,在日常工作中可以引发我们思考的问题比比皆是。比如,一位做了眼台植入术的病人告诉我,他那只病眼永远是凉的。看来不论是多么好的眶内植入物,都很难取代眼球与周围组织微妙的解剖和血运联系。再比如,再造眉毛的自体供区只有头皮,但头发的走行和粗细及浓密度与眉毛有别,且头发移植后仍不断生长,给患者带来“修剪眉毛”的烦恼。有些病人做了整形手术,但不一定能提高生活质量;又有些病人治好了病,却陷入了贫困的深渊。有时对某些病痛的细节医生也很难体察。一位病人曾经对我说:“我这左眼没有了,您说我骑自行车左转弯的时候,是向左回头还是向右回头呢?” 在我们日复一日的工作中,哪些是为病人减少痛苦,哪些是为病人增加痛苦;抑或是减少一种痛苦,又带来新的痛苦呢?人体是复杂多变的,有限的指标并不能代表生命过程的全部,这些都值得我们深刻思考。

  医学不只是科学,更是人学,医生所面对的是整体的人。医学倘若缺乏必要的人文关怀,就会失去应有的人性温度。因此,我们应该一只眼盯着医学科学的发明、发现、技术进步,另一只眼关注医学活动中的美德、同情和责任,来重建科学医学和人文医学之间的平衡。

  医疗人文服务是一门艺术,也是细节服务。我读医科大学的时候,我的老师要求很严格:手术时不许拿血管钳、持针器随便夹持组织;不许“擦”血,只能用纱布按压创面蘸血;不许将太长的缝线在组织内拉来拉去;为病人盖眼垫时不许胶布粘到眉毛上;包扎眼睛不能让绷带卡痛耳根,等等。医务工作者应该追求完美,注重细节服务。只有向医学注入人文精神,让医学更关心人,我们才能走出诸多困惑。

  让我们一起重温《日内瓦宣言》中的这句话:“病人的健康是我第一考虑”。

  医学是一项伟大的事业,医生是一种伟大的职业。我愿和我的同道一起,将我们纯熟的医疗技术里注入生命的温度,让它放射出人性的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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