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的浅悟
紫韵诗情
诗,明媚的忧伤,忧伤的明媚。
就像爱情,属于奢侈品。尤其在当下,挣钱的很多,有钱的很少。
可遇不可求。有四样东西 :美丽的春天,美丽的擦肩,美丽的梦,美丽的诗。春天不是想来就来,擦肩也是;梦不是想做就做,诗也是。所以才会有美丽的忧伤,美丽的惆怅。
不是自来水,拧开就流出来。也许更像一阵雨,不知怎么就下来了,也不是每一朵云都会飘来一阵雨,很多时候飘忽不定,你根本无法预测,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更多时候也许是在干等,干等晴空万里,干等云霓数层。
但又是分分钟钟的事,简简单单的字。起码看上去是这样。偶尔,写真的比读还快,摁也摁不住。仅仅是偶尔。但多数时候,却是件累人的活儿,要不,怎么会有“莫话诗中事,诗中难更无。吟安一个字,捻断数茎须”,“两句三年得,一吟双泪流。知音如不赏,归卧故山秋”的感叹。唯有乐此,方能做到不疲。如若不信,不妨一试。
是琴上的弦,需要拨动。迸发出悦耳、持久的音符,也许只需一缕清风、一滴露珠、一声呢喃,或者一弯翠眉、一汪笑意、一羽牵念,或者一行文字、一帧图画、一瞬擦肩。
时常会有疼痛感。没错,这种疼痛,就像顽皮孩子在恣意玩耍中划破自己,惬意而真切。为此感到痛惜甚至心疼的一定是至亲的人。别的人不会注意,不会在意,看到了顶多生发出一丝丝同情,仅此而已。
如果非要拿个动物来作比方,那么,我想它一定是一只兔子,是“静若处子,动若脱兔”中的那只,是“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中的那只,是无拘无束、奔跑于旷野苍翠中的那只。
是一缕若有若无的风,是“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中的那缕,是“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中的那缕,是“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中的那缕,在杨柳边、沙滩上、拐角处,忽隐忽现,可以感觉,可以触摸,却无法抓住,更无法抓在手里拿来示人。
是一朵开在枝头的花,是“花木有本心,不求美人折”中的那朵,是“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中的那朵,是“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中的那朵,悄无声息,可以轻嗅,可以轻触,但掐下来就会枯萎。
是一片迎风飞舞的雪,是“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中的那片,是“小山重叠金明灭,鬓云欲度香腮雪”中的那片,盛放不羁,可以远观,可以共舞,但接在手里就会融化成泪。
是一弯挂了千年的月,是“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的那弯,是“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中的那弯,沉默万载,冷暖自知,与唐诗相视,与宋词对饮,薄如蝉翼的清辉,不经意间就会散落进你的梦里。
是一位美人。风华正茂,顾盼生辉,惊心,动心,不需要用穿金戴银来装饰和证明自己,简单、素面,婉约、淡妆,只会令其更加楚楚动人,妙不可言。“欲把西湖比西子,淡抹浓妆总相宜”。自由属于灵魂,束缚属于肌肤或霓裳。一如断臂的维纳斯,残缺恰似留白,反而增添了迷一样的魅力,无穷无尽,只要你愿意深入探索。一如微笑的蒙娜丽莎,只要欣赏到这样迷人的微笑就足够了,谁也不会去计较眉梢的浓淡抑或长短,反而增添了别样的感觉与韵致。
在文字里遇见,你的朦胧里有我,我的忧伤里有你。在诗里遇见,更是。可以纵穿千载,可以横跨万里。
写诗的人死了,但诗不会。因为它是一块石头,一块木头,不管人们注意到还是注意不到,它永远是,永远在。如果碰巧稍加打磨,你就会恍然大悟,这不起眼的石头原来是玉,这不起眼的木头原来是檀。只要你愿意,它会与你相随相伴,肌肤相亲,直到地老天荒。
也许什么都不是,它仅仅是一首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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