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苍凉悲壮的草原史诗 ——狼图腾
个人日记
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
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
为报倾城随太守，亲射虎，看孙郎。
酒酣胸胆尚开张，鬓微霜，又何妨，持节云中，何日遣冯唐？
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
——苏轼《江城子密州出猎》
远去的狼图腾
再次走进，却是别样情怀！
虽阅读书籍甚少，却是觉得当今的许多小说与之相比，总是有柔情而没有侠骨！
一部通篇不提男女情爱，大气磅薄的作品，其另类的思维，不同的视角，令人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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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仰望深邃浩瀚的苍穹，壮阔而浩渺，群星璀璨，星罗棋布。
遥望西北，有一颗闪亮的巨星, 在深黑色的背景下，犹如深夜狼的眼神，明亮深邃，而又杀气重重，令人心惊胆寒。
那片天，是属于腾格里的。
“腾格里”是草原民族的神，千百年来守卫着那片神圣纯洁的土地。
在那片辽阔的蓝天下，是一望无际的绿油油的草场，数不尽的黄羊在悠闲地吃着青草。
清脆悠扬的马蹄声，由远而近，马蹄上还残留着踏花归来的淡淡香气。
伴着一声铿锵有力的嘶鸣声，停在那条迂回婉转的清澈的溪流旁边，低下头静静地饮水，啃几口鲜嫩的牧草，
在水足饭饱之后，就成群结队地在草坡上小憩。
一头头牛儿在悠闲地回味着草原带给他们的无限乐趣，看着看着还会心满意足的叫一声，
似乎是在感谢腾格里所赐的一切。
当然，千百年来统治这片辽阔草原的并不是那些食草的牛马羊，而是一群苍色的草原狼。
草原狼是腾格里派来的草原的守护者，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甚至具备了神的意志。
狼，拥有着草原上杀生予夺的大权，草原上的一切生物，也只有通过狼，才能在死后魂归腾格里。
形象的说，狼，是通向腾格里，通向死后安息的天梯。
千百年来，这片草原上的一切生物都遵从着这遥远而古老的规则，从未逾越过半步。
狼，是腾格里的孩子，在月圆之夜，在皎洁的月光映照下，会见到那苍凉的一幕：
晚风轻轻吹动着草地，沙沙作响，那群巨大威猛的草原狼凝望着那轮银白色的圆盘，仰天长啸......
那是对腾格里的呼唤！那凄怆之声响彻夜空，穿过几千年的时光，划破这亘古未变的草原的宁静！
《魏书》有云：“匈奴单于生二女，姿容甚美，国人皆以为神。
单于曰，吾有此女，安可配人，将以与天。乃于国北无人之地筑高台，置二女其上。曰，请天自迎之……
复一年，乃有一老狼昼夜守台嗥呼，因采穿台下为空穴，经时不去。
其小女曰，吾父处我于此，欲以与天，而今狼来，或是神物，天使之然。将下就之。
其姐大惊曰，此是畜生，无乃辱父母也。
妹不从，下为狼妻，而产子。后遂滋繁成国。
故其人好引声长歌，又似狼嚎。”
那里的人们，额头上写满了狼的故事，血管里流淌着狼的血液，
有着狼一样的性格，狼一样强健的体魄，以及狼一样的智慧。
那深沉，豪放，忧郁而绵长的蒙古长调与草原苍狼幽怨，孤独，固执与亲情呼唤的仰天哭嗥，
都是对长生天腾格里如歌的表达，是悲壮的英雄赞歌。
他们以狼为图腾，是狼，带给他们狡黠的智慧，给他们顽强不屈的性格，
同时也培养了他们卓越的军事才能和骁勇善战的民族特征。
游牧民族千百年来对狼至尊崇拜，狼，成为草原民族的兽祖，宗师，战神与楷模。
就连人去世之后，他们也情愿将自己托付给至尊的草原苍狼。
死者会被放在牛车之上，沿着凹凸不平的小路，一路向东。
曾在马背上战斗了一生的战士，在死后竟以同样的方式，沿小路上下颠簸，
直到被颠下牛车的那一刻，才结束了自己起起伏伏充满危险与挑战的一生。
故者落地之处就是他升天之地，再后来就是那神秘的“天葬”仪式。
只有被狼吃地干干净净，他们的灵魂才能顺利的升天，魂归腾格里身边。
在草原上活了一辈子，杀了那么多的生命，吃了那么多的肉，在死后就要把自己的肉体还给草原，
灵魂才能在腾格里身边得到永生。
狼的血液就在这一支部族中流淌着，直到一位伟大的人物的诞生——勃儿只金铁木真。
似乎腾格里将草原全部的心血都倾注到了他的身上，“成吉思汗”，草原的一代天骄。
命里注定是整个蒙古民族开疆扩土，征服世界的霸主！
区区十几万蒙古铁骑，荡平西夏国，打败几十万金国雄师，南宋偏安皇帝俯首称臣，
东欧弹丸小国体无完肤，铁蹄横扫整个亚欧大陆，席卷大半个世界。
狼旗猎猎，狼烟四起，与其说是成吉思汗的胜利，倒不如说是“狼民族”对“羊民族”的征服，
铁骑所到之处都深深的烙下了那不能磨灭的印记——神秘而又神圣的狼图腾！
“蒙古民族是世界上最虔诚信奉狼图腾的游牧民族，把狼作为蒙古民族的图腾。
兽祖、战神、宗师、楷模，以及草原和草原民族的保护神。
蒙古人不仅认为自己民族的先祖来自于“苍色的狼”，而且，蒙古王族一些核心部落的领袖，
甚至一些核心部落本身，还直接以狼为名。
古波斯大历史学家拉施特在他的历史巨著《史集》的第一卷中指出：
产生过成吉思汗的六世祖海都汗、五世祖伯升豁儿汗和四世祖屯必乃汗的家族，
发展到成吉思汗的四世祖的一代，出现了一个蒙古王族的直系核心部落——“赤那思部落”。
该部落的两个领袖，就是成吉思汗四世祖屯必乃汗的两个儿子，一个名叫“坚都—赤那”，
另一个名叫“兀鲁克臣—赤那”。“赤那”的蒙语意思是“狼”。
拉施特说：“坚都—赤那”这个名字是公狼的意思，“兀鲁克臣—赤那”是母狼的意思。”
因此，这两位领袖的名字分别是“公狼”和“母狼”。
不仅如此，他们还把自己部落称之为“赤那思”，“赤那”蒙语的意思是“狼”，而“赤那思”意为“狼群”。
“赤那思部落”也就是“狼群部落”。蒙古史权威韩儒林先生解释道：“赤那思……为复数，意为狼之集团也。”
而且，成吉思汗的叔父的父亲也以狼为名。
拉施特指出：“察剌合—领昆在其兄伯升豁儿死后，娶嫂为妻……他又从他原配的妻子生下的几个儿子；
其中一个继承了父位并且很著名，名叫速儿黑都忽—赤那。他与屯必乃汗住在一起。
他的儿子和嗣位者为俺巴孩合罕。”俺巴孩就是成吉思汗的叔父，
也就是说成吉思汗叔父的父亲就是“速儿黑都忽—赤那”，“速儿黑都忽”的蒙语的意思不详，
但是“赤那”的意思是“狼”。因此成吉思汗叔父的父亲的名字也是“狼”。
蒙古人以“赤那”，也就是以“狼”为名的人还很多。
再可举一例：《史集》中记载，成吉思汗的三世祖(曾祖父)合不勒汗，他的第四子叫合丹，
而合丹的亲家名叫“阿里黑—赤那”，“阿里黑”蒙语的意思不详，但是“赤那”依然是“狼”。
可见，狼在蒙古人的心目中占据了何等崇高的地位。而汉人是没有一个人会用“狼”字给孩子起名的。
上述事实也可以证明，震撼世界的成吉思汗不仅是在狼的草原上长大的，而且也是在人的“狼群”中长大的。
因此，蒙古民族是以狼为祖、以狼为神、以狼为师、以狼为荣、以狼自比、以身饲狼、以狼升天的民族，
是古代世界性格最勇猛强悍、刚毅智慧的民族。
而蒙古骑兵则是世界上最凶猛、最智慧、最善战的蒙古草原狼训练出来的军队。
蒙古铁骑之所以能够横扫世界，就在于几千年的古代农耕文明已经成熟过度，
已经软化了世界上所有农耕民族，从硬桃子“成熟”到了一捏就烂的软桃子。
因而，以草原狼图腾精神武装起来的蒙古骑兵也就创造了世界奇迹，创造了世界历史上版图最大的蒙古帝国，
达到了草原游牧力量所能达到的顶峰。
另外，世界历史上另一个版图仅次于蒙古大帝国的古罗马帝国，也是一个崇拜狼精神的帝国，
罗马城徽中的母狼形象至今仍然深深地印烙在西欧人的“游牧精神”里。
世界历史上这两个最大版图、最强悍的帝国都是崇拜狼精神的帝国，难道还不能说明狼精神的伟大影响和作用吗？
······
只恨自己没有出生在当时，否则，一定要在成吉思汗的军队里做一名随军诗人，
将成吉思汗的英名，蒙古铁骑的英勇，狼图腾的精神，写一部壮阔的草原史诗。
向往那片辽阔静谧而又神奇的大草原，骑上一匹乌珠穆沁马，沿着当年成吉思汗踏过的足迹，
逆着历史的车轮溯流而上，只为感触那份于刀光剑影，马嘶犬吠，狼烟烽火中征服四方的辉煌与荣耀。
好想见一见真正的草原狼，而不是铁笼中完全丧失野性仅供游人观赏的东西；
好想看一看狼群打围覆灭一群黄羊的壮阔场景，学一学狼狡黠的智慧和团结协作的精神；
好想与狼正面对峙，用手中的套马杆和粗大而结实的马棒同狼群疯狂地拼战一场，
如同罗马角斗士，在一个偌大的角斗场里同猛兽进行你死我亡的对决。
作为土生土长在农垦区的地地道道的汉人，从小就被灌输了太多“羊性”的思想，
在强敌面前我们是那样的胆怯，弱小，不堪一击。于是我们生性讨厌狼，讨厌一切让我们恐惧的事物。
然而，自从踏上草原的那一刻起，分明感到原来草原并不是想象中的那样宁静安详，
冬季遮天蔽日如野鬼呼啸如刀般凛冽的白毛风，漫天飘飞能没及马腹的大雪，
更有那一群群有着尖牙利爪，体形硕大，狡黠残忍的草原狼群。
在一次次与狼接触的过程中，就分明会感觉到自己的狼性越来越强，剥狼皮，套狼，掏狼崽儿，
将厚实的狼皮高挂在杆子上，仿佛一张狼旗随风飘扬，那条大猎狗还以为狼又活了过来，仰着头不停的叫着。
经过长时间的锻炼，自己就渐渐成为一个老蒙古了。
草原千百年来遵循着固有的规则，形成了独特的草原逻辑。
“腾格里下的草原是大命，牛马羊是小命。当然人和狼也是小命。
牛马羊吃草，太多了就会破坏草场，所以需要狼来控制数量。狼太多，也不行，所以人和狼要相互制约。
也正因为如此，草原才一直保持着他的原貌，青的草，绿的水，肥的羊，狠的狼。
腾格里对谁都是公平的，他不会让任何一方占绝对上风，否则，草原就全完了。”
蒙古老阿爸朴实的话语中蕴含了自然平衡的真理，看似简单，实则有着莫大的学问。
一代代草原人，同天灾斗，同狼斗，同外族斗，全是为了保住自己的那片广阔的草原，那片心灵的家园啊！
可是，草原人没能阻止，也无法阻止从内地奔驰而来的垦荒大军，那些汉人根本不懂，
也不想去懂那所谓的大命和小命的哲学，只知草原区那么多的土地全长草放牧太可惜，还是开垦出来种粮划得来。
更可悲的是，羊性十足的汉人无法理解草原人要将伤人伤畜，凶残的草原狼奉为顶礼膜拜的神来护卫敬仰，
为了得到珍贵的狼皮，对狼群进行了近乎疯狂的猎杀，且手段无所不用其极。
大量的草地被开垦，狼群遭到了灭顶之灾。鼠和羊肆意的破坏着草场，大片的绿草地渐渐被黄沙所掩埋。
千百年未变的大草原，再也见不到“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的景象了。
草原上，再也看不见了狼的影子。
那腾格里的孩子，草原的守护神，草原人顶礼膜拜的图腾，再也见不到了。
曾经的蓝天绿草已成追忆，如今面对的是黄沙散漫，残阳如血。
在落日的余晖下，只有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手捧一把马头琴，
没有了成吉思汗时的辉煌，只有一串串滚动着热泪的音符在倾诉着腾格里的悲哀。
夕阳渐渐西沉，老人的身影已淹没在黄昏的阴影里，唯有那苍凉的马头琴声在昏暗中向远方飘去——飘去……
“窗外突然腾起冲天的沙尘黄龙，遮天蔽日。
整个北京城笼罩在呛人的沙尘细粉之中，中华皇城变成了迷茫的黄沙之城。”
这一天是：（2002年3月20日强沙尘暴下的北京）。
“独自伫立窗前，怆然遥望北方。
狼群已成为历史，草原已成为回忆，游牧文明彻底终结。
就连蒙古草原狼在内蒙古草原上留下的最后一点痕迹——那个古老的小狼故洞也将被黄沙埋没。”
勿庸置疑，讲中华民族而今因农业为主，带来性格上温柔敦厚、自我封闭的缺陷，
才会在近代史上，被西方列强攻击的溃不成军······
狼，没有了，草原没有了灵魂。
《狼图腾》——这样的旷世之作也难有续集了！
忆往昔，山东人闯关东，何尝不让蛮荒原始的北大荒发生剧变?
“棒打狍子瓢舀鱼，野鸡飞到饭锅里”早已成为传说。
看如今，开始保护野生动物了，可是人烟渐厚，山野都已繁闹起来，
森林稀少，草原大面积沙化，又让动物们去哪里?
更何况，现代人几乎没有不吃的，破坏力之大——难以想象！
（如果政策允许开一家专营人肉店，不见得也没有顾客上门）。
真让人心生寒意，“如果再没有道德和舆论的谴责……”
人类在这个地球上，除了自然灾害，生老病死，几乎找不到对手。
好在还有人与人之间的竞争，不同国家和种族之间的战争。保持了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的自然规律。
只是对资源的疯狂掠夺，已为祸自身。
真想象不出那些凶悍的蒙古马，可以与狼战斗。
只见过丽日晴空下，马儿低头吃草，一派心平气和……更想象不出，
“象小母狼一样的漂亮女人”，老人、孩子都上阵围猎，捕杀狼群……
那种原始的生命活力，激动人心的斗争，残酷的杀戮，都来自于古老的游牧生活方式。
蒙古人的野蛮和激情，勇敢和气魄，想来那么遥远，模糊，象已经被埋葬的时代了。
熟悉的只是所谓的文明、富足，平淡，彬彬有礼。
有很多时间怀疑生命的意义和价值。
时刻警慎、忍受饥饿、寒冷，每天争夺、拼抢食物的狼，野性难驯，骄傲冷漠，只活在逝去的文字里。
狼的残忍、凶狠、野心，不仅针对天敌，也用在自己身上。智慧而坚强。
可以咬掉断腿逃生，疼痛难忍也只是沉默，也许会独自疗伤，却绝不会自怜、悲苦、抱怨。
除了对月长啸。那是歌，如泣，如诉。别人懂不懂又如何。
老人听了会落泪，可是又有谁会真正去怜惜?怜了又能怎样?
活在这个世上的道理，有时就是这么简单分明。你要生存，不必思考太多。
人类的痛苦有时来源于太注重自己的感受，也太拿卑微的生命当一回事了。
受一点点伤都意难平啊！······
读《藏獒》——作者出于对狗的个人喜爱之情。
杨志军：站在人的角度，来赞美藏獒的忠贞重情，批判狼的凶残。
我觉得有失客观。因为狼不能为人所驯所用，它就不好吗?
在草原上生活过的人都知道，牧民虽然很爱狗，但是在草原人的心目中，狗与狼地位极其悬殊，
狗是草原人的战友，而狼则是草原人的神灵。
历史上最古老最野蛮的犬戎族，按其民族性格来说，他们绝不会崇拜性格温顺听话的家狗，
就像蒙古草原上从古到今所有马背上的民族，无一例外都不会以马为图腾的那样。
因为马是草原人所驯服的动物，性格凶猛强悍的所有中华草原民族，绝对不会崇拜被自己所驯服的动物，
也更不会把家狗家畜作为自己民族的图腾。而且，图腾是草原民族神圣的精神崇拜，
而家畜却是受牧人鞭打驱使的奴仆，绝无神圣可言。
据《后汉书》记载，至汉朝，在原来犬戎活动范围内曾出现一个人口众多的西戎白狼国。
到东汉明帝时，“白狼……等百余国，户百三十余万，口六百万以上，举种奉贡，”自愿归属东汉。
白狼王还命人作诗三首，合称《白狼歌》，献给东汉皇帝。
因此，很可能白狼国就是犬戎国的变种，白狼王则是犬戎的后人，而白狼族就是崇拜白狼，并以白狼为图腾的部族。白狼国的存在，也可以证明犬戎所崇拜的白犬很可能就是白狼。
退一步说，即便白犬不是白狼，那么白犬也一定是像藏獒那样的比草原狼更高大更凶猛的野狗。
据史料记载犬戎族极为野蛮凶悍，
因此，犬戎族崇拜的白犬，或者是白狼，或者就是野生白犬，一种与狼同科，与狼同形，
比狼更凶猛的自由野狗。所以，当时犬戎族的“犬图腾”也就等于“狼图腾”，
古犬戎就是中国历史上有文字记载的、最早崇拜“狼图腾”的古游牧部族之一......
《藏獒》中的饮血王党项罗刹，从小被那样养大，结果被人的爱感化，未免有些不真实。
而《狼图腾》——即使是一只小狼，无论怎么养，到最后它还是一条狼。
陈阵害它母子分离，兄弟同胞被害，又禁锢了它的自由，夹断它赖以生存的利齿，
难道就因为他天天喂养它，它就要感恩戴德吗?
可是，如果他不留下它，它也会和其它的小狼崽一样被摔死。
无语！！！就让小狼自己来判断吧，它分得清其中的爱恨情仇吗?
——它的做法很简单，也会和他嬉闹，让他来亲近，可是在取食和自由面前，绝对的有奶就是娘，翻脸不认人。
似有情，却无情。
其实好想看到它和那只小母狗的故事，象陈阵一样期待小狼能有一天成为顾家的“大丈夫。”
可是它最后的结局却是壮烈而死。多么美好！保持了狼的骄傲和尊严。是不可能被驯服的。
英雄末路，不曾慷慨悲歌，只是吐血而亡。
书上说，打仗需要耐心，看好时机。我相信，小狼一生都在伺机逃跑......
此刻，我仿佛看到了草原上的英雄——巴图，跃马挥鞭驱狼而来。
陈阵和杨克——猛烈的西北风中“将小狼的长长皮筒吹得横在天空，
把它的战袍梳理得干净流畅，如同上天赴宴的盛装。
蒙古包上空升起的袅袅炊烟，在小狼身下飘动，小狼犹如腾云驾雾，在云烟中自由快乐地翻滚飞舞。
此时它的脖子上再没有铁链枷锁，它的脚下再没有狭小的牢地。
陈阵和杨克久久地仰望着空中的小狼，仰望腾格里。
陈阵低低自语：小狼，小狼，腾格里会告诉你的身世和真相的。在我的梦里咬我，狠狠地咬吧……
陈阵迷茫的目光追随着小狼调皮而生动的舞姿，那是它留在世上不散的外形，
那美丽威武的外形里似乎仍然包裹着小狼自由和不屈的魂灵。
突然，小狼长长的筒形身体和长长的毛茸茸大尾巴，像游龙一样地拱动了几下，
陈阵心里暗暗一惊，他似乎看到了飞云飞雪里的狼首龙身的飞龙。
小狼的长身又像海豚似的上下起伏地拱动了几下，像是在用力游动加速……
风声呼啸、白毛狂飞，小狼像一条金色的飞龙，腾云驾雾，载雪乘风，快乐飞翔，
飞向腾格里、飞向天狼星、飞向自由的太空宇宙、飞向千万年来所有战死的蒙古草原狼的灵魂集聚之地”……
那一刹，陈阵相信，他已见到了真正属于自己内心的狼图腾······
泰山狼：2012.0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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