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

瞅个空儿说如果

欣赏了别人的文字就有义务为人家写几句，这差不多是网络空间里的规矩——多少有点类似“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算起来我看如果的文章已经不止一篇了，她放在空间里的文章好像每篇我都看过，有的看得细，有的看得粗，留下的印象自然深深浅浅的都有。我每回都是悄悄去，又悄悄走，似乎没有惊动过她，也不知她对我留意没有。我这样不说一句话的来来去去，一回两回倒没什么，时间长了，次数多了，想不惊动怕是不可能，加上沉默不说一句，难免给人故作高深的嫌疑。我对如果的文字应该能说几句的，可一直没有说，看来还是我不太讲究，没有按规矩行事。这里我要请如果原谅。

我不喜欢在别人的文章后面说什么话。这一半是因为我懒，好话坏话都要动脑子，这是我最怕的；还有一半是因为我不知道说什么，这也是大实话。所以我抱定的态度是只欣赏不说话。我以为我做得高明呢，其实不然。我现在经常能听到质问：“你为何一句话也不说呢？”我是越发有点“三拳打不出一个闷屁”的味道了。如果大概也知道我的这个习惯，她说正是因为知道我有这个习惯，所以才格外希望能得到我的一点意见。知道这个情况，我真有点受宠的感觉。不管怎样，我都不好再缄默了。

开始的时候，我只是对“如果”这个名字感到有些特别，老感觉它不应该是一个名字，可它竟是的，而且还越来越响亮。“怎么会起这样一个名儿呢？”我有时会想到这个问题。，当然是想不太明白。

“起这样一个名字的人，大概心里总有许多想法吧。”我继续沿着这个思路想着。“至少她对当下的生活还不满意，还有许多需要改变的东西。中国人对名字总是寄予太多的希望。”

不管想的对错，反正我是这样认为的。

“如果生活是这样的，

“如果这件事是那样的，

“如果人生我可以重来一次

“如果这是对的

“如果这是错的，

“如果……

“…………”

我们的生活中总有无数的“如果”，我也经常想如果这样、如果那样的。当然，能时常想到“如果”的一定是生活中失意的人多些，至于那些一帆风顺、春风得意的人，他们大概没有时间想到这个，已经很好了，还如果什么呢？每一次如果之后，结果都会有所改变。如果是假设，是让前提和条件发生变化，这自然会引起结果的改变。当我们不满意一件事时，往往会说如果怎样怎样，结果会这样这样。原来，我们很多人都如此熟悉如果。

好了，这是闲话，不想多扯。不过闲话不闲，不信你问问如果，我说的有没有一点道理。

如果的文字是轻松俏皮的，她让幽默和讽刺作为作品的主旋律，而且坚持做下来，这一点确实不容易。我有时也想让作品活泼一些、俏皮一些、幽默一些，然而做不到。我努力也做不到的事在她这里却轻易地做到了，我是多么佩服她。所以我觉得一个人的幽默感，大概是与生俱来的，是强学不到的。说到这里，我本该列出她的一些文章的名儿，好让和我有同样感觉的人，或者也想得到这种美感的人能寻着名儿的印迹去证实一番，可是我现在手头没有准备，坏脑子一下子又想不起来。不过这有什么关系呢，因为她的文章就在那儿，随时都恭候着你的光临。

如果说生活是不容易的——她这样说时我也觉得不容易起来，它酸甜苦辣什么样的滋味都有，可我们又不能对生活说什么，所以只好让作品变得轻松一些，来为紧张或是尚不太美满的生活作一个垫衬，让我们在紧张生轻松一下，在痛苦生快乐一下。我以为她的见地是对的。我们不能被苦难弄得失去信心，而应该看到生活的内核，在苦难的生活也会过去，凡过去了的无不美好。我有时也会对着一些事情痴呆呆地想一会儿，这时一些不愉快就会离我而去。譬如在秋天，当我对着那温情的阳光，我觉得生活是美好的，对着秋天里的各式鲜果，我觉得人是多么幸福，大自然经过风雨和阵痛，把这些东西奉献给我们人，这还有什么让我们不满意的呢？人真幸福，我们活着——对，活着就是最大的快乐和幸福。

如果还在辛勤地耕耘着，可以看得出，她不是一个能日写千字的快枪手，可以说她写得有些慢，所以作品的量不大。她说她每天都不能安静平稳地睡觉，因为只要一睡下，各种思绪就会活跃起来。她这样说，我是理解的，因为我有时也是这样。写作的人睡眠不好，这也不是什么怪事。她还有各种构思，还有很多想法，还有许多话要写出来。要说她的这种想法，我曾经也有过的，可惜现在我越来越少了，我失去了这种敏锐，一些曾经能引起我激动和难过的事，现在慢慢退出了我的视线。因为这样，我羡慕如果，因为她的触须仍然具有生命力。让触须碰触生活，获得体验，这是一个写作的人多么想拥有的事啊。

“我的写作都是身边的一些真实事情，只不过拿来稍加组合，添加虚构的成份很少。”这是如果对我说过的。我知道她为文的态度是认真的，她把看到的生活中的现象，提炼给我们看。这需要一双慧眼，更需要坚持。我没见过如果，不过我想象她是一个快乐的人，是一个充满风情的女子，是一个会说故事的人。我喜欢这样的人，如果也喜欢她自己。“因为我单纯快乐，因为我为人不坏，”她这样说，我是信的。

看过她的文章，我就在勾画她的样子，说真的，她的样子也正一点点地在我头脑里清晰起来，说不定哪天真的见到了，我拿我勾画的图画与她作一个对照，我会说：“呀！真的很像！”要真是这样，这也不是我有什么画技，而是因为她一直很真实地把自己展示给我们了。

忙活了一天，被琐碎杂事弄得没大静下心来，回头看看，什么也没做呀！今天一早就惦记着要为如果写点什么，只是到了临下班时才匆匆地写下这些。好乎？差乎？还是让如果说吧。但不论怎样，在我都是自己的文字，就是不好，让我丢掉也是不舍得的。我也知道，要写作这类文字，就得静下心来，处在忙闹中肯定不行。好吧，我以后抽一个不太忙的时候，泡上一杯茶，然后先读一点开心的书，把自己酝酿得差不多了，那时再来写我们的如果，我想那时的文字大概不会像今天这么枯燥和晦涩了吧。

好了，光是看了如果的文章，现在我也满嘴是如果如果的了。很奇怪，我丝毫没有觉得拗口，想反觉得蛮顺溜。现在，你还能说“如果”这两字不像名字、没有意义么？

话说得不少啦，该是闭口的时候。要说我保持缄默这个习惯也不是没有来由，从前看到好文字我也不是不想说话，可问题在于我这个人不太会说话，很多时候话一出口就得罪人，弄得别人不舒服，自己也受不了。时间长了，我慢慢也就不说话了。要说这年头不说话倒也好，至少是少得罪人，很多时候作了壁上观，能够在一旁冷静地看和想，我以为这样得到的好处反比到处说说指指来得更多些。

如果可能要生气了，让你讲讲写作，讲讲对作品的评价，你没有讲多少好听的话，却絮絮叨叨地闲扯了一通。

莫怪，莫怪！这样吧，好话我先留着，等下次再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