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

与妹妹相识，时间要追溯到二00九年八月五日——我的《七律.给冯翔》发表后的第八天。一个网名为“如果”的留言映入了我的眼帘：“作家三毛曾说过一段话 ：在这世上有三个与我个人死亡牢牢相连的生命， 那便是父亲， 母亲，丈夫 。如果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在世上还活着一日，我便不可以死，连神也不能将我拿去。冯翔在世上还有父亲，母亲，妻子,他怎可以....怎可以.....”对于冯翔的离世，众说纷纭，莫衷一是。如果的留言则独辟蹊径，有理有据。这是一个怎样机灵的女子！好奇心驱使我想去她的空间探个究竟。谁知吃了闭门羹。几次三番，她终于敞开了空间的大门。当时她空间的文章，大多为情调低回的转载文章，出于自己之手的才四篇：两篇悼念父母的散文，一首凄凉婉转的《琵琶泪》，一首清新明快的《一个美丽的梦》。读完她的文章，一掬感慨的泪水润湿了我的眼眶。情难自禁，我先后为她写下了两篇发自肺腑的信笺。或许是她读出了我文中的安慰和体贴，或许是她感受到了一个朋友兼兄长的关爱，回信中，她说，从来没有一个人读完她的文章，会给她写那么长的两封信，还亲切地叫我哥哥，并说出了这样称呼的理由。而我也自然地接纳了这个网络妹妹。

  提起妹妹，先得从她的文章说起。与空间大多数女性网友一样，妹妹的文章主要是描写个人的情感生活。没有慷慨激昂的大江东去，没有深邃谨密的生活哲理，更多地是生活圈中的所见所闻所感，是属于“杨柳岸晓风残月”式的缠绵婉曲。她的文章大多为散文和新诗。《月殇》《琵琶泪》《问雪》等诗歌是孤独、凄凉情感的真实流露，《路边的兰花》则是饱受创伤的心灵再现。除了两篇催人泪下的悼念父母之文，其它散文则展现出独有的质朴，自然，诙谐。《我那“四人帮”的年代》《大话梦园》《花花》《囡囡》《网上骂声一片》等文章，或刻画人物形象，或抒写朋友情谊，文笔轻松幽默，结构严谨缜密，颇类似于表演艺术中的单口相声，读后让人忍俊不禁。《宁可与寂寞缠绵》一文撷取了生活中一个寻常的题材：一个女子，因为充当不光彩的第三者的角色，终于遭受了难堪的斥落。文章告诫人们，要珍惜人格，洁身自好。其实那也是妹妹美好心灵的再现。《免费》一文是唯一一篇反映社会生活的文章。文章旨在说明，对于社会上司空见惯的“免费”，要时刻擦亮眼睛，不要轻易上当受骗。读妹妹的文章，给人的感觉是叙真情，写实感；有喜怒，有哀惧；有褒扬，有嘲讽。观点鲜明，逻辑性强。她的文章，不是“为赋新词强说愁”的无病呻吟之作，不是吟咏风花雪月的应酬之作，而是“我手写我心”的艺术再创造，是经过精心锤炼的好作品。

  在空间，妹妹的悟性和机灵是颇受朋友赞许的。这不仅仅表现在她对文章主旨的把握和语言的推敲上，还表现在她阅读文章的用功上。我的文章一发表，妹妹总在第一时间认真地阅读和领会，遇上我的字词谬误之处，她会很直接地指出，敦促我及时加以改正。妹妹从小背诵过许多古诗词，但从不写旧体诗，曾拜师问山，没几天，就闹旧诗太束缚人，声称要打倒格律诗，结局自然是无果而终。虽然她不写旧体诗，但透过我的字句分析，她能较为准确地把握诗歌的要旨。给网友们留言时，她会恰当地引用一些旧体诗词名句。如给我的散文《猫》留言时，她就运用了晚唐诗人李益《写情》诗中“从此无心爱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楼”的佳句。给网友门留言时，她往往弦外有音，一般朋友稍有不慎，可能落入圈套，她则在一旁痴痴地傻笑。机灵的同时，还得加上一个词——俏皮。网上好友的文章一发表，只要妹妹的身影一出现，随即就有一大批好友聚在一起，互相斟茶，献花，或者相互打趣，往复逗乐。颇类似于一群孩子下课时在操场追逐嬉戏，堆着雪人，打着雪仗。起初，我也加入其间，凑个热闹。渐渐地，我觉得自己已是头童齿豁、龙钟老迈之人，不适合在她们当中嬉闹，于是选择了静静地观赏。而妹妹也似乎觉察到了什么，试探性地询问：哥哥生气了吗？我以后不再在你的空间开玩笑了。那样子，又像一个犯了错误的孩子，毕恭毕敬地站在老师面前，请求宽恕一样。其实，看着妹妹在我的空间忘情地逗笑，我是挺开心的——此时，她一定忘却了生活中的烦恼吧！能够让妹妹快乐，这是我最真诚的愿望。至今回想起这一幕，莞尔一笑的同时，一股温馨也在心底涌动——这真如亲妹妹面对哥哥时的天真无邪啊！或许有人认为，空间出现这些不严肃之语是不恰当的。我则认为，一张一弛，交友之道。严肃的文字空间，是可以掺查一些俏皮的调味语的。妹妹的留言，有时显出一种得理不饶人的泼辣。以至于我在她的空间戏言道：湖南有民歌“辣妹子辣妹子辣不怕，辣妹子辣妹子不怕辣”，看来这辣妹子不是湖南独占啊！要是这留言出自别的朋友之手，妹妹是会不轻易放过的，一定会步步紧逼，直到对方臣服方肯罢休。但在我面前，她从不开玩笑，只是几句中规中矩的回复。而此刻的我，也自然产生一种做兄长的满足感。

  在网络空间，我总是隐身的。我不玩农场，不抢车位；多数时间从事阅读和创作，偶尔也聊聊天。因为是网上唯一的妹妹，聊天的次数自然会多一些。妹妹知道我忙，一般不主动发出会话邀请。起初一周聊天一次，时间不长；后来两周一次，有时二十天一次，但彼此的情感却从来没有淡漠过。相反，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份情谊却与日俱增。渐渐达到了一种“淡极始知花更艳”“心有灵犀一点通”的默契。妹妹与我聊天时使用的是固定电脑，听她说，一年多时间，聊天的内容已经接近九十页了。我无法统计，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妹妹是与我聊天次数最多、时间最长的人。我们的聊天内容，没有异性之间的儿女情长，没有你我他她之间的情感纠葛。每一次的内容都可以公开在阳光下。一般情况下，我们讨论着网络文章的现状，评点着朋友们的诗文艺术。讨论得最多的是新诗在构思、用典、押韵等方面与旧体诗词之间的关系，以及文章题材的取舍问题。我们都认为，新诗是旧体诗词的继承和发展，旧体诗词的赋比兴等手法在新诗的创作中同样适用。创作一些叫人半懂不懂的所谓“朦胧诗”，是对读者极不负责的行为，是对新诗的玷污。押韵不是旧体诗词的专利，现代新诗也讲究押韵，闻一多的《红烛》《死水》就是结构美、意境美、音韵美的现代格律诗。妹妹的《问雪》结尾“欲将愁诗雪里埋，飘飘洒洒，闲看舞人间。借问明年春尚在，身何处，染尘埃”就是颇具古典韵味的新诗。我们都认同空间诗词老前辈晚晴余韵先生的诗论：剔去胭脂气，迎来布雨龙。为民多呐喊，律韵力求工！文章题材应该源于生活，反映生活。空洞无物之作，纵然艺术手法多么娴熟，只是聒噪当时，昙花一现。有时聊天，我们也涉及双方的情感世界，表达一种相互珍重、劝勉、安慰之意，她殷勤地希望我身体健康，家庭和睦幸福；我也时常嘱咐她，不要睡得太晚，节假日要外出放松自己，一个人的日子要善自珍摄。而我俩的这份情谊也为我的妻子所接受。记得一次我与妻子闹了小别扭，妻子气得没处倾诉，找着妹妹聊了足足两个小时。妹妹静静地聆听着妻子的倾诉，耐心地进行开导。事后妻对我说：与你的妹妹聊完了，我的心情也好受多了。

   记得著名学者张中行说过这样几句话：“生命中印象最深刻的朋友是谁？当然是异性朋友，你不得不承认。因为这是人性的本源。”生活中，我们可以结交许多朋友，但对你印象最深刻的，让你终身难忘的到底是谁？这恐怕是一个让人欲言又止的问题。一个名人曾经说过，世界上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朋友。国与国之间的交往，确实如此。在物欲横流的当今社会，这一观点也似乎符合人际交往的原则。可是在网络空间，这一观点恐怕要颠覆了。因为在网上，人们追求的是文字的交流，精神的寄托，人格的欣赏。只要把握得当，不涉及利益冲突，不影响家庭亲情。妹妹曾多次问我：我们的情谊会长久下去吗？我回答说：“会的，你要记住！你是我永远的妹妹，你是我心中永远的牵挂。”我在《我与素素》一文中又这样写道：“我不相信网上会有永久的朋友。多数情况下，这当中的一方或者双方，会因为家庭、事业、身体等原因，会逐渐淡出网络空间，甚至会停下手中的笔。”读到这句话，妹妹伤感了好一阵子。因为我知道，妹妹已经把我当成了她的精神依托，不希望这份情感出现任何变数。今天，我可以再一次对妹妹说：生活中许多变化的确难以预料，但我们的兄妹情谊不会改变。我把电话号码留给了她，让她在需要的时候，随时都可以找到我。我还清楚地记得妹妹在我的空间照片下的留言：真想听哥哥说，妹妹坐前排来，不许搞小动作。每当回味这些真情的话语，我就觉得格外地亲切温馨。虽然我删除了这张照片，但妹妹的留言已经深深地留在了我的心底里。这份依恋，这份真情，怎能轻言放弃呢!

  一年多来，在网络空间，我以文会友，不关注朋友的身高，年龄，财富，地位，不向朋友提出视频要求。按照中国人的传统，打探朋友这些个人问题是不恰当的。兄妹的交往也是如此。我在《情感天地ABC》中曾表达了这样的观点：“雾中的花儿最美，月光下的凤尾竹最柔，在水一方的伊人最令人想望。”我与妹妹都读透了这句话的含义，我们都愿意保持一种水中望月，近在咫尺，远在天涯的回味。一般情况下，朋友发表了新作，我才会去空间访问，但对妹妹却是一个例外。无论妹妹的空间日志或心情更新与否，隔三岔五，我总要去妹妹的空间看看。轻轻地离开，正如我轻轻地去。妹妹也逐渐习惯了我这种不惊扰的看望。我曾经说过，假如妹妹生活在永州，我会偕同妻子女儿去看望她。可惜一个在碧水风荷的芝城，一个在群山环抱的月城，山河修阻，黄鹄难飞。探望只是海市蜃楼罢了。正因为无缘会面，我才格外地牵挂着妹妹，牵挂着她的身体，牵挂着她的工作，牵挂着她的精神状况。我曾经把妹妹比作出水的芙蕖，并为她写下了“纵使芙蕖出泥淖，莲花依旧向阳红”“明年更待山花艳，一路春江好赋诗”的诗句。我由衷地希望妹妹活泼开朗，早日拥有一片明丽的蓝天。这份情感，如同春风般和煦，如同秋水般澄澈，如同冬雪般晶莹。空间诸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时不时打开电脑，面对银屏，我会神思飞越，遐想着与妹妹见面的情形，想像着她飞奔而来的身影，聆听她银铃一般的笑语；或者透过短信，发出一行亲切的问候。似乎，此刻，妹妹就坐在我的身边，或吟诗诵词，或谈古论今，或顽皮嬉戏......
 

                                                                                                 （妹妹生日已过，这是延后发表的文章）

 

                                 问山写给果果的一封信

果果:
       问山是个会计，能把纷繁复杂的经济事项分门别类，明晰、准确、完整地反映出会计主体的经济全貌。问山也是个感情丰富的人，同时也自信能掌控好它。问山的心就像中药铺，有好多好多的小柜子，能储存不同的情感。可唯独只有果果的这一份时常不愿呆在自己的柜子里，让问山无法把握。
       所以总想给果果写点什么，却又总也写不出什么来。思绪虽然很多，可提起笔来却不知写什么好。明天就是果果的生日了，本想写封让果果看了从头笑到尾的信，可写着写着自已都忍不住伤感起来。满心想写些轻松愉快的事，可沉重感不知不觉地就不请自来了。索性不管这些了，哭也罢笑也罢，想到什么就写什么吧。
       一次无意的点击，让问山进入了果果的空间，第一篇文章就让问山的心看得生疼。当时的心情和现在差不多，虽然心中充满了怜惜，却不知要说什么，也不知道该不该说。于是几天内接二连三地去果果的空间，去看同一篇文章。最后还是写了篇回复，从内心的最柔软处丝丝地流出怜惜与关爱。同时也心怀忐忑，因为那时问山还不是果果的QQ好友，也没有在空间交流过，自然更没聊过天了。第一次有了交浅言深的担心，生怕果果会责怪问山冒昧、唐突。
       问山虽不沉迷于网络，但网聊的时间却很长了。或许是荷尔蒙在作怪，就算是在虚拟的网络世界里，问山也是和女性聊得比较多。或许是问山的随和、淡定、宽容、大度对女性有一定的吸引力吧。网聊以来和问山兄妹相称的人不在少数。但果果却是唯一的一个由问山主动先叫妹妹的，而且是在未经交流、未经允许的情况下就叫得那么顺溜、自然。好像果果本来就是问山的妹妹，像是偶尔在街角遇上正在抹眼泪的小姑娘，就毫不犹豫地走上去叫声妹妹。而果果也不觉得讶异，破啼为笑幸福地回叫了声哥哥！
       我们结识在果果悲伤的时刻，在那一段时间里，问山一直是那么怜惜地关注着你，心中有一种被无力感笼罩着的悲伤。偶尔说一句半句温情的话，希望能给果果些许慰藉；时常戏谑笑骂，无论果果喜也罢怒也罢只希望能冲淡果果的忧伤。静静地陪果果走过那段艰难的日子。
       2009 年8月11日，刚和果果说：“和妹妹相比问山是幸福的。一把年纪了还有母亲可以孝顺。”言犹在耳，2009年12月15日，短短的四个月零四天，上苍也夺走了问山慈爱病弱的妈妈。在问山愧疚难当、悲痛欲绝的时刻，或许是心灵感应，此时果果打来了电话，知道情况后，只说了一句：“哥！想哭你就哭吧，妹妹陪你！”让问山双泪长流、失声痛哭。尔后，接到果果一条短信，信中只有一个字——哥。      这个字胜过世上万语千言，这个字它一路陪伴我从悲痛中走出来，这个字它超越了血缘，让问山终身难忘。        不知果果是否记得,你说：“我是一个没有家的人，没有父母，我累，我病，我委曲，只能一个人自己扛，我依旧飘泊，不知哪里是我的根，不知何时是尽头……”这话让问山心疼！    我不知道在果果心目中家指的是什么？是父母之爱？还是手足之情？还是夫妻之亲？还是这些的总和？抑或是别的一些什么东西！       如果是指父母之爱。在这一点上问山和果果已经没有不同了，我们都失去了双亲。从此我们的身后再也没有那双慈爱、期许的目光。当我们要远行的时候，再也没有人会双手合十向苍天祷告祈求平安。当我们有了病痛之时，再也没有人双膝跪在佛祖面前祈求解除我们的痛苦。但是我们毕竟曾经拥有过这份爱，他们已经为我们做得太多太多了，他们该歇歇了，此后的路得靠我们自己走！而且有了这份曾经的爱，有了他们在天之灵的庇佑，我们一定能够走好今后的路，也应该要走好！       如果是指手足之情，那么问山就是啊！不是说好了吗？“哥就是你的那弯溪流，只要你能想起，哥就在那里！”或许果果会说哥虽好，可是距离太远了！其实，一点都不远，真的不远，王子安说：“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手足之情重要的是那份心，那份情。中午哥在九峰山下、双剑潭边，身边有很多人来来往往，他们离我真的很近，可这又有什么用呢？他们我一个都不认识！他们今天是不是有什么喜事了？是不是受委屈了？哥一概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哥心里想着的是千里之外的妹妹，是果果，在想你是不是起床了？是不是吃饭了？是不是开心了…..       如果你指的是夫妻之亲。以妹妹之聪慧，要找什么样的男人没有呢？所以这一点哥也不担心。不过，哥还是会祈求上苍，让他给妹妹安派一个如意郎君。不过妹妹也得学会相处之道，夫妻不是父女、不是兄妹，不像我和春江，什么都依着你胡闹，夫妻讲究的是互相关心、互想敬重。可不宜娇纵哦！       古人说“此心安处即吾家”。前些天问山给春江的诗里也说“淡泊情怀即是家”！所以，果果还是得向哥哥们学习，学那份豁达、恬淡、随性。这样你就不会有无家之叹了。      明天是果果的生日，可不知为什么，哥心中想的全是这些伤心事。也许这种“心痛”感觉才是我们兄妹结缘的纽带吧，也许正是因为这种“心痛”才把我们的兄妹之情引向深入，一步一步走到今天。既然如此，那就让它心痛下去吧！还是那句话：“哥就是你的那弯溪流，只要你能想起，哥就在那里！”最后，真诚地祝妹妹生日快乐！                                                                                                                      问  山                                                                                                                 2011年1月9日                    迟来的祝福                               ——写给小丫  文/祥润万华 时近春节，有俗事出远门，一大早就出发了。出门前，恍惚记得小丫这几天过生，具体哪一天我记不准，匆忙留下几句话就走了！今日回来，感觉心中总有什么事？连忙跑去她空间一看，春江、问山洋洋洒洒两篇文章贴出，真挚地写出了才情小丫、诙谐小丫。作为哥哥之一，我感觉自已祝福有些简慢，回想起和小丫的交往，也是感慨不已，遂写下这些文字，算是对小丫迟到的祝福吧！小丫——空间里只有我和大丫这样称呼她。叫的久了，假设换成叫如果，果果，我还不适应，感觉生分，以前喊她妹妹，现在，总叫她小丫。大概是去年的六月，我和小丫互加了好友，那时她还不叫如果，我们一周有一次长聊，和问山、春江的感觉一样，那时的小丫情绪低沉、伤花愁月，她空间文字和配乐大都是一种“染寒烟衰草凄迷”的伤感，小丫文学功底比较厚实，古文诗词也好，开始和她交流，心里总是惴惴的，生怕她张口就来一句，让我招架不住。小丫空间有一篇《一个美丽的梦》，写于去年的七月。我在留言中说“这样的梦我真的懂，只是美好的东西，幻觉中很近，触手可及，睁眼看，又遥不可及！”小丫写此诗之前，这个梦境是我们俩聊天时一起编织的，当时很美好，很沉醉！小丫是个心细的人，我们认作兄妹后，她经常关心我家婷儿的情况，很多时候她和我太太语音说话聊天，对婷儿的成长教育提出很多意见，我经常说，要是我在西昌或者你在洛阳，你可以经常帮哥哥带孩子，哥哥家就是你家，你嫂子也会轻松点。因为小丫钢琴弹的好，我家婷儿也正在学习钢琴，我就经常问她学习钢琴的一些事情，她毫不保留地告诉我们她学习钢琴的心得体会和方法，常常鼓励婷儿要坚持练习，并说，她要是在，婷儿的钢琴姑姑承包了，后来说到学习上，小丫结合孩子的年纪和成长，一下子就寄来一大箱各式各样的书籍，都是孩子成长学习并有兴趣看的书，那天我太太收到书要我下楼搬时，累的我满身汗，我太太过意不去，非要我寄钱过去。我笑笑说：你小姑子寄来的书，占点便宜怕什么，钱不能寄，寄了，显得我很小气似的，辜负了小丫一片心意。有一段时间，大丫小丫还有我，经常在一起语聊，主要交流各自的空间文字和看法，小丫这称呼开始是玫瑰灿烂喊出来的，小丫反过来就叫玫瑰灿烂为大丫，我在旁边推波助澜，从此我们之间都这样称呼了，感觉很亲切。后来很多朋友都小丫、大丫的叫，习惯了。小丫是个快乐的人。空间里随处都可以看见她叽叽呱呱、打打闹闹的身影，心态也很好，文字诙谐，让人忍俊不禁。有时，我老爱装作哥哥样，说她空间这样不行，那样不好，结果，经不起她逗乐，总是嘻嘻哈哈了之，不过后来，小丫在她空间多了慎重，玩笑也有了分寸。小丫特别孝顺，她的文章有好几篇反应这些。记得我空间里有一首《写给母亲》的文章，小丫看后，这样写道：“听着音乐 看着文字 眼泪哗哗的流 体会着妈妈“池塘边你洗衣的通红的手，给我书包放进的鸡蛋 想起你被雪覆盖的坟茔，想起墓地冷风呼啸的松林，想起你不在了特别空寂的院落。”特别难受，写不下去了， 稍后再写吧 ！”随后她又写道：“哥哥 我看着就难受 不敢再看第二遍，你满含深情写妈妈，用了多少泪？妹妹知道。我们都是苦命人， 我不能留在你空间，你文章让我想起我的父母，我走了，直到你更新日志为止，原谅我！ ”我知道这个日志之前她刚失去父亲，好长一段她都沉浸在悲痛之中。 最让我感动的，还是我离开洛阳到深圳去的的那一段，我写了一篇《难说——再见》的诗发表在空间，小丫看后，写下的话，让我泪湿双眸：“难说—再见。下午与你通话时关掉手机的那一刻就哭了一阵。怕别离，怕感伤，总对自已说：他只是去了一个更好的地方，他并不是孤身一人，别让他带着忧伤行路，就这样笑着和他再见吧！明天，我不会与你道别，我害怕去面临那个时刻。今晚就让我坐在这里，静静地与你说声——再见吧！耳边反反复复的是这首忧伤至极的《乱红 》，让我想起很多，想起和你第一次的相识，想起第一次慌乱中的见面，想起第一次亲切的叫你一声——哥哥，想起你为我保管至今的记忆，想起无拘无束和你一前一后的疯跑，想起呱呱里唱歌时你那骄傲的话语，想起春节那天收到的第一个彩信，想起你专门为我准备在空间的小丫官邸，想起今天下午的那句“妹妹以后要保重自已，别再熬夜了”......真后悔当时给你选这首曲子，此时，它却深深的忧伤着我，心中酸了又酸，泪涌了又涌。难说——再见，再见是一路的等待，多珍重！哥哥！！ ”至今我写这些，鼻子依然酸酸的……今年，也许是心里乱，为衣食所累，心思更多的专注于奔波上，很少有时间走空间，我和小丫大丫那种周末聚会聊天的日子自然也就少了些。彼此想念了，互相留个话，开始很不习惯，久了，也变得习惯起来。见还是不见，心里都一直记挂着，记挂着遥远的地方有小丫大丫这俩个妹妹。小丫从当初的悲伤到现在的从容，我陪伴着她一路走来，从未远离。她总在很多时候给我鼓励和祝福，这次生日，本想和她一起说说话，因为外出，身不由已，错过了这次机会，我想，明年，后年.......我们还会在一起！刚从外面回家，写下这几句话，算是对小丫迟到的祝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