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雅飘逸

  -----“不要以蒙古人今天的状态去理解他们在历史上取得的那些史无前例的业绩！”俄国陆军中将兼参谋本部军事研究会评议员米哈伊尔·伊格纳奇耶维奇·伊万宁语录，1874年。­
 

     俄罗斯谚语曾说，“如果深究俄罗斯人，就会出现鞑靼（蒙古）人。”“抓伤一个俄罗斯人，就等于抓伤一个鞑靼人。”

     蒙古人当年以雷霆万钧之势横扫欧亚大地，并在伏尔加河畔建立了强大的金帐汗国，统治俄罗斯乌克兰等东欧诸国近三百年之久。这样长的统治，使蒙古鞑靼人对于俄罗斯民族的影响是极其深远的，包括对俄罗斯民族的文化和艺术留下了深深的印迹。以至于形成了这样的观点：俄罗斯人是西方的东方人，是东方的西方人。­

     莫斯科和克里姆林就是蒙古人建造的，“克里姆林”在蒙古语中就是“Kherem--堡垒、要塞，城墙”。“乌克兰”在蒙古语中意思是“Kheer--边境”。现今的俄罗斯第二大城市圣彼得堡又名“列宁格勒”；伏尔加格勒被称为“斯大林格勒”，而“格勒”一词就是源自蒙古语“гэр---ger”，意为“家、老巢”等。在蒙古语里，现在仍旧使用这些词汇。

­     后来的俄罗斯的军事系统都是照搬蒙古帝国的，所以现在的欧洲人根本不把俄罗斯人当欧洲国家，而是亚洲国家。19世纪欧洲人还敬畏地称俄罗斯是“白色蒙古”。当年拿破仑打到俄罗斯的时候说：打死一个俄国佬，走近一看，原来是个鞑靼人。­

     因此，在欧洲人看来，无论是混血的列宁，斯大林，还是相对血统纯一些的普京等现今的俄罗斯人，都不是什么“西方人”，而是亚洲人。苏维埃政权的建立者列宁就有卡尔梅克蒙古血统。他最突出的相貌特征，便是蒙古人的细眼睛与突出的颧骨，这是几乎每本列宁传记都要提到的。斯大林按其民族出身来说则是不折不扣的亚洲人。此外，原苏联那些元老基本都有蒙古血统。在俄罗斯文学方面，三位最伟大的小说家中的陀思妥耶夫斯基和屠格涅夫就有蒙古血统，也只有蒙古血统的屠格涅夫才能写下《白净草原》这样举世无双的对草原的深刻理解和体验的小说。舞蹈家有乌兰诺娃；安娜·巴浦洛娃都拥有蒙古鞑靼血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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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俄罗斯平原（草原）面积为四百万平方公里，是欧亚大陆最大的地理单元。大平原没有山脉与地峡，只有森林、沼泽、密集的河网作为屏障，但是冬季森林落叶、河沼冻结，四百万平方公里毫无阻隔的平原成为历史上欧亚北方最显赫民族的决斗场所。­

   公元1235--1242年，如日中天的蒙古帝国开始了第三次大规模的远征，这次远征的战略目标是以18年的时间征服全欧洲。远征军的统帅是36岁的拔都汗----成吉思汗长子术赤的次子。中国史书上称这次远征为长子西征记，因为各路统帅大都由蒙古王公的长子组成。

   蒙古人对一团散沙的欧洲发动了冷兵器时代最为猛烈的攻势，而且还动用了自己轻车熟路的火器。至1242年，仅以6年的时间，蒙古远征军已经征服了上述地区的三分之二的国家和民族，就在蒙古人一鼓作气准备对摇摇欲坠的西欧发动最后致命的一击时，从蒙古本土传来了蒙古帝国的第二任大帝、成吉思汗的三子窝阔台大汗驾崩的消息。心悬皇位的拔都汗匆匆班师东归，西欧各国逃过了一劫。在返回去的途中，传来了皇位有了新的继承人。拔都便停止东归，在伏尔加河畔建立了金帐汗国。
 

     金帐汗国建立以后，俄罗斯大部分地区成为它的组成部分。在拔都汗征服俄罗斯后的几十年间，金帐汗国的全权代理人---“八思哈”（镇守官）在俄罗斯各城市发号施令，主要任务是征收赋税，并对俄罗斯王公进行监督。同时，金帐汗国在俄罗斯重新册封俄罗斯各王公，并册封弗拉基米尔及全俄罗斯大公，作为自己的统治工具。盛大的册封仪式由金帐汗的代表主持。俄罗斯人把蒙古金帐汗国的统治者称作“沙皇--ChaganKhaan白色可汗--皇帝"。蒙古人长达数百多年的统治，使俄罗斯在自已原先形成的封建关系上发展起东方专制主义的传统。­

     蒙古人的长期统治也给俄罗斯带来了巨大的影响。蒙古人和俄罗斯人大量混血，作为俄罗斯统治者，在长达400年的时间里，蒙古王公贵族、甚至普通士兵、牧人们和俄罗斯人大量混血（包括他们的后代的后代），金帐汗国的蒙古人掠夺的斯拉夫女子较多，他们的后代呈现白种特征也较多。欧洲国家至今还称俄罗斯人是“成吉思汗的子孙”。欧洲有句俗语“Scratch a Russian and find a Tatar.”意思是剥开一个俄罗斯人，就会看见一个鞑靼蒙古人。俄罗斯人彪悍尚武的民风就是深受蒙古的影响，直到19世纪西方国家还畏惧的将俄罗斯称为“白色蒙古”。俄罗斯在政治上的中央集权、经济上的农奴制度、军事上的扩张好战、宗教上的服从世俗等等，使整个俄罗斯与其当年的统治者蒙古帝国如出一辙。
 

     在蒙古四大汗国（金帐汗国、伊尔汗国、察阿台汗国、窝阔台汗国）衰败之后，前金帐汗国属国的俄罗斯崛起并占领了从前蒙古帝国中的相当一部分（子承父产似乎是天经地义的事）。俄国统治者曾经代表蒙古进行收税，因为蒙古人很少视察他们占有的土地。今天，世界上最大的国家俄罗斯的形成有明显的当年蒙古的因素。克柳切夫斯基和他的学生认为俄罗斯的统一，蒙古至少有一半功劳。另一位欧亚主义哲学家特鲁别茨科伊在他的经典著作《论俄罗斯文化中的图兰成份》指出莫斯科要感谢蒙古统治，俄罗斯在占领喀山与阿斯特拉罕后才成为强国。俄罗斯政府的制度也是蒙古式的。­

     因此，从本质上说，俄罗斯是一个东正教蒙古国家。俄罗斯人的日常生活深受蒙古影响，有大量蒙古语借字、邮政、税收、服饰也受蒙古影响，军制与法制是从蒙古学的。莫斯科和克里姆林都是蒙古人的杰作。­

　　  喀山汗国，阿斯特拉汗，西伯利亚汗，克里米亚汗，诺盖汗的蒙古鞑靼贵族们后来都供职于俄罗斯公国，成为很多大公，王，贵族的姓氏起源。沙皇家族有蒙古血统，伊凡四世的母亲椰列娜是成吉思汗的直系后裔，一直到彼得大帝脸上还有明显的蒙古特征，包括今天的俄罗斯人。­

     蒙古鞑靼人不仅把血统形式传给了俄罗斯人，而且把政治制度，税收制度，海关制度和军事制度也传给了俄罗斯人。­

     蒙古人为俄罗斯贡献了鲍里斯和费德尔戈杜诺夫两位沙皇、六位皇后：所罗门尼娅;萨布洛娃；椰列娜;格林斯卡娃；伊琳娜;戈杜诺娃；纳塔利娅;纳雷什金娜马尔法;阿普拉克希娜；叶夫多基娅;萨布罗娃。蒙古鞑靼人还把驿站和军事战略战术传给了俄罗斯人。如著名的尤里;梅谢尔斯基汗将军，安德烈;谢尔基佐夫，叶尔莫洛夫，多赫图洛夫，马秋什金，莫尔德维诺夫，叶潘钦，比里列夫，日林斯基，谢尔巴切夫等将军们以及科学巨匠们如门捷列夫，梅奇尼科夫，巴甫洛夫，季米里亚泽夫，历史学家坎捷米尔，卡拉姆津以及极地学家切柳斯金，奇里科夫等人都是蒙古鞑靼血统。­

     读过《静静的顿河》等前苏联小说的人，对哥萨克这个词一定不陌生。哥萨克源于突厥语，意为“自由人”。是生活在东欧大草原的游牧民族。在历史上以骁勇善战和精湛的骑术著称，是支撑17世纪俄罗斯帝国向东扩张的主要力量。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哥萨克骑兵在斯大林格勒攻防战中建立重大战功。哥萨克人是蒙古人和当地民族结合的产物。他们酷爱自由和战争，平日是牧民，但不向国家纳税；当发生战争时，男人就会带着自家的武器，跨上战马，瞬间组成军队。哥萨克人打仗和他们的先祖蒙古人一样凶悍，他们在战斗中攻势迅猛凌厉，扫荡战场干净彻底。因此，历代沙皇也乐于承认哥萨克的自由人的身份……­

     时至今日，斗转星移，物是人非。历史上，被蒙古人统治过的俄罗斯等东欧各国现早已各自步入了自己的发展轨道。

     而且，俄罗斯人对此历史一直耿耿于怀：一方面，他们苦于西欧等欧洲国家排斥自己（认为俄罗斯等东欧各国是蒙古人的后裔，或者是非纯正的斯拉夫民族）。同样，他们也认为正是当年蒙古人的统治，使得俄罗斯等东欧各国的发展偏离了欧洲一体化的方向，游离于欧洲之外，一如现在的北约不信任俄罗斯一样。另一方面，他们也显得很矛盾，如果说排斥甚至厌恶蒙古人的统治，那么，当年，正是在蒙古的庇护下，俄罗斯从弱小走向强大，并后来居上，继承了蒙古人当年打下的那些现成的江山帝国。因此，他们又无法逃避这段历史。
 

     所以，当俄罗斯人不得不去围剿、扼杀跃跃欲试的车臣人时，骨子里或多或少会对这个当初的统治者的后裔感到头痛和矛盾。而车臣等挑战俄罗斯当局的民族斗士则更是怒火中烧：自己在祖先打下的江山上恢复民族自尊，却被昔日的被统治者挥舞“反恐”的大棒一再猎杀。因此，俄罗斯人的民族属性里类似这样相互矛盾、优柔寡断的性格由来已久。而这，恰巧也是西欧诸国不信任俄罗斯的原因之一。­

    或许，像科幻电影里所描绘的那样，待到了与外星空间和生命接触沟通的时候，就没有这么多纠结了---因为那时我们都被称之为“地球人”。而蒙古人称雄世界的那段历史，可能在人类发展的历史上被统称为“蒙古时代”的篇章了。问鼎外星空间的那一天，会很遥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