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沧桑(故事之四:补课)

兴之所致

上个世纪的一九八七年的暑假。
一个雨后的下午,我和母亲正在院子里排去菜畦里面的积水。
“婶子在家不”?门缝里探进半个身子,母亲忙迎出去,“是旺(儿)家,快家里来”。
来人是我家街对面住的秋旺媳妇。村里喊女人一般都是在男人的名字后面添个家字。按辈分我喊她嫂子,秋旺在涞源的保密厂工作,每年回家一次,工资蛮高的。她们家在村里是数的着的好日子,秋旺嫂子也是村里数一数二的漂亮媳妇。
我们两家住的虽不远,但宗亲并不近,平日里也没有什么来往。
由于天热,母亲拿了个马扎让秋旺嫂子在院里坐了。
“有事”?母亲问。“婶子,是有个事想麻烦你家愚子兄弟,和你商量商量看行不”?她一面说一面笑了看我。
“他嫂子有事你就尽管说,啥麻烦不麻烦的,显得多外道”。母亲接了她的话说。
“俺家你那孙子快上初中了,在班里学习也就算个中流(儿),我寻思让愚子兄弟趁暑假给他补补课,婶子看行不”?
“这有啥不行的”。母亲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愚子兄弟愿意教教你那笨侄子不”?她满脸的笑着和我说,我见母亲已经答应,就说:行,就怕我教不好。
“咱村的大秀才再教不好,你那侄子就真的是不能要了”。(我那时在地区报纸上发过几次豆腐块,村里人们都戏称我秀才)
秋旺嫂子一脸的高兴,“兄弟晚饭去我家吃吧,嫂子给你做凉面”。“那可不行”。母亲说道:“谁家还没点事让人帮忙的?那么客气就成外人了”。她见母亲这么说,也就没再坚持。“婶子说的是,我听婶子的”。
由于昨天才下过雨,地里也没什么活可以帮父亲做。刚吃过早饭,母亲便催促我去秋旺嫂子家给孩子补课。
我推开她家虚掩的大门,喊了声嫂子在家吗,秋旺嫂子便随了笑声快步出来把我拉进屋里。
唰了杯子,从酒柜里拿了白糖瓶子,斟了水,然后用筷子搅搅。“愚子兄弟快喝点水”。我忙说刚吃过饭,不渴。随后又用盘子端了西瓜来。
热情程度超出了我的承受能力,虽只穿了短袖,但还是觉得有些热,她便打开了落地扇(那时落地扇在老家农村还是极少的)。
这是近几年第一次来她家,自然会因生疏而有些局促和好奇。
她家的设置和我们一般人家有着很大的不同,屋里没有火炕,替代的是一张双人木床,白白的墙壁上贴了几张王馥荔赵静张瑜的油面年历画。水泥的地面纤尘不染,光可鉴人。
我看了孩子的作业本,问了些基础知识,问题不大。把他不太懂的题掰开来讲,这孩子不错,满认学的。
快到中午时,母亲来了。
“我给愚子兄弟做饭了”。秋旺嫂子和母亲说。“那怎么行”。母亲说。
我知道这是母亲怕她留饭特意来喊我的。
以后的几天里我就提前结束辅导,早早的回家。
雨后晴了几天的天,庄稼便需要除草和打药,我就去帮父亲打理地里的活,辅导我便改在午饭后,我从来也没有午睡的习惯。
我和秋旺嫂子说了,她就和我开玩笑的说:“你就是半夜来,嫂子也高兴,反正嫂子白天从不敢睡觉的”。我就问了句为啥,“怕晚上睡不着了想你哥呗”。她瞅着我咯咯的笑。我忽然觉得她眼神里有种我说不明白的异样。
日子过的很快,一晃半个多月过去了,我不再有刚来她家时的那种生份和拘谨,她也不像开始时那样的客套了,可能是叔嫂的关系,我们之间逐渐变得亲近和随意,偶尔她还会开我几句玩笑,然后就会咯咯的笑,我就会盯住她看,我喜欢看她笑的样子,很美!有时她也会被看的不好意思,就会用手指点我的额头“傻愚子就知道看”。然后脸就会红红的。
一次停电,她就只穿了很小的短裤和一个半截的紧身背心,凹凸毕现的玲珑身材






让我
耳热
心跳,心慌意乱。她笑笑的看着我,眼睛里有着某种光芒。
我不敢再看她的眼睛,兀自红了脸低下头去。
“愚子今年多大了”?她问,二十,我答,“我比你大十一岁”,她说,“我像你这样大时都结婚一年多了,那时你才这么高,她说着做了个很矮的手势并咯咯的笑出了声。
对于她结婚时虽然我那时还很小,多少还有些印象,人们都说秋旺娶了个俊媳妇,那时我也觉着好看。
“过的真快,一晃都成了大男人了,有一米八多吧?”她又问,“不知道,没量过”,我说。“那和嫂子比一比”她说着站起身拉我,儿子也回过头来看,“写作业去”她一声呵斥,孩子忙趴回写字台上。
我们面对面站在一起,她仰头用手做着测量,身体便贴的更近,我嗅到了淡淡的发香,感觉到了那热热的呼吸,我被一种让人晕眩的女人气息所包围。体内便有了某些骚动,觉得浑身在热热的燃烧,便慌慌的说了句“我有事走了嫂子”,便逃也似的跑了出来。
接连两天我没有去她家,第三天刚吃中午饭,她拿了本数学书说“愚子兄弟,你侄子有道题不会”。“让愚子吃了饭就去”。母亲说。
来到他家,孩子趴在床上正睡觉,我便问她是哪个题不会,她答非所问“嫂子那天和你闹着玩的”我说知道,“出去别瞎说”她声音很轻,我笑着说想去喇叭广播哩。“坏小子”她一下乐的什么似的用手在我脸上拧了一下:“害的我两天都没睡好觉”。
我又每天都来给孩子补课了。
这天刚给孩子辅导完,她双手磕着瓜子说愚子吃瓜子不?自己抓吧,她看着自己的裤兜示意我,我未加思索便伸了手下去,随即便愣在了那里,摸到的竟是她那滑滑的身体。(那时的女式裤子多是偏口,开口和裤兜是一个位置的)我急忙抽出了手。她便咯咯的大笑,我就红了脸去看孩子做作业。
假期快结束了,天气仍然还很热。我照例还是每天午饭后去做辅导。
我仍像每天一样去推门,却意外的没有推开。“是愚子”?里面传出她的声音,“是我,嫂子”。门随即开了半边,并没有见到她迎出来,我便径直的走进院里,听到后面闩门的声音,我回过头去看,便惊得我痴痴的站在那里动弹不得。
秋旺嫂子头发湿湿的,半裸了上身,太阳下白白的晃的人睁不开眼。
看我在发愣,她咯咯的笑着拉了一下我,“天太热,我洗了洗,嫂子不怕小叔的”(也算那时的乡俗,年纪大一些的嫂子、婶子对年岁小的小辈没有太多的避讳)我木木的来到屋里,看到孩子趴在床上睡着了,“愚子,过来帮嫂子擦擦背”,她把拧干的毛巾放在我手里,我脑子里一片空白,接了毛巾轻轻的擦洗。
“愚子用力一点,”她声音很轻,我手上便加了些力,她就站不稳,我便用一只手按了她的肩膀,感觉她猛地抖了一下。
我神志渐渐清醒,望着那光洁无暇的肌肤,我做的很认真,就像在擦拭着一件艺术珍品。
她慢慢的转过身来,用眼神示意我擦洗一下她的胸部,我居然读懂了她的意思。在水中拧了一把毛巾,从她的那晶莹如玉的脖颈开始,我感觉这已不是擦洗,而是一种慰抚,毛巾向下逐渐游移,我望着那虽不很坚挺但依然匀称的乳房和那尖尖的粉红乳头,小心翼翼的用毛巾轻轻掠过,一对乳房便轻轻的一颤,我忍不住用手指抚弄了一下那两粒嫣红挺立的葡萄。似听到了一声从亘古传来的悠长的呻吟,感觉到了她身体的战栗。我忙放开了手。
她仍笑笑的看着我,已是双眼迷离,面若桃花。

此时此刻的女人之美在我心中成为永恒。
她抓起我的左手贴在她那发烫的脸上摩娑,我身体的本能虽已被唤醒,但仍是未能脱开那个年龄段所应有的木讷与被动。

唉……!好像是过了一个世纪,
她轻轻的一声叹息,双手抚着我的脸“愚子,你还是个孩子,我不能害你”,说着她去里屋穿了个半袖衬衣出来,出去把大门去了闩,然后走到我跟前,柔柔的对我说,“愚子,别怪嫂子,嫂子有苦!”“有些事你将来才会明白的,记住嫂子对你好过,除了你哥你就是嫂子最亲近的人,再不会有别人”。她说完擦了一把眼睛去了里屋“华子醒醒,让你叔给你补课”。她儿子叫华子。

一九九四年的夏季我回家时在秋旺嫂子家吃过一次饭,是凉面,手擀的,还喝了些酒。是华子考取了省师大。
那年秋旺嫂子虽年近四十,但仍是明眸皓齿,火辣身材,笑靥里洋溢着一个熟透了的女人魅力。绝对还算得上一个标准的美人。
那天秋旺嫂子也喝了酒,我们说了很多的话,眼睛里还有着那种心照不宣的暧昧与亲近。
在上世纪的最后一年,也就是二000年,她们一家迁去了保定。从那我们再没见过,十几年了。

秋旺嫂子说的对,很多的事我是很久以后才明白的。岁月让我懂得了那样时期一个女人心中的苦和痛。
也懂得了勒马于悬崖,勇退于激流需要怎样的意志和毅力。不越红线,秋旺嫂子是我心中永远的唯美!


文〃若愚


文章评论

秋天

等了好久,终于有一盘烤得外焦里嫩,色泽金黄,香气四溢的大餐出炉,炉火纯青。师傅的技术真是一流!

落樱

无事提笔说风云,佯狂难免假成真, 年少不知相思意,只恐情多累美人。

幸福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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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中一枝梅

故事虽然似曾相识,却被你写得入木三分!这样的情感知道珍惜!赞

阳春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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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花语

十几年前的事仍记忆犹新,可见“嫂子”是你心里是永远的回忆。嫂子多情,愚子重情。问世间情为何物?谁能说得清道的明呢?留一份唯美的记忆在心中。

怡梦

生活中的永恒与唯美!

水袖翩翩

虽然没有正式恋爱,但嫂子当是愚子的初恋吧,初恋,总是最最难忘的,这样的印迹不会随岁月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