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

情人节想起的初恋（中）

个人日记

        我正在踌躇之时，立权哥叫我坐下，本来我每晚也是坐在最后，但今天的凳子却有些异样。思绪还是回到“新闻联播”里，那时候看电视，都是聚精会神，大家都不说话，怕说话声打扰了电视剧里主人公的思路。九点多起身，就象电影院散场一样，起来，说着剧中人物的情节，一下子寂静的房子又充满了欢笑，梅笑得最甜。我快进姐夫家门时，回头看了看对面，梅正要关门，伸出头冲我笑了笑，门关了，门口的灯也熄灭了。
        早晨，自己找了理由早早起来了，我开了门，眼睛朝对面一扫，梅正蹲在门口放水沟旁刷牙，看来我还不是最早起的。也许是听见门响声，梅转过头朝我这边看了看，一脸笑意，随即就听见梅催促她侄女上学的声音。每天早上的任务得抓紧，就在我端起饭碗时，梅已从我眼前经过向矿区方向走了，在经过我面前时，朝我碗里看了看，笑了笑。
       后来的日子就这么继续着，大家也相安无事，只是多了一个说话的声音。有时候几家人围坐在院子里说东道西，有时候就是我们几个小字辈的说笑，因为他们有的上夜班，有的上四点的班。当只有我、梅和她的侄女们时，梅会问很多问题，和她刚上初中的侄女一样，我也很乐意说着，解答着她们的问题。圆圆的脸，大大的眼睛，双眼皮，总是泛起桃红色，双手总是有意无意合拢放开。当我为她侄女解答作业疑难问题时，挨我最近的不是她侄女，而是梅，倒好像问题是她问的，在讲给她听似的。说心里话，我很喜欢这样的场景。（嘿嘿）
       时间过得好快，转眼到了六月，已是炎热的夏天。到了夏天多了好多事和烦恼，也多了许多趣事。每天洗澡洗衣是多出来的，嗡嗡的蚊子声和叮咬是多出的烦恼；那时候由于经济原因，买不起电风扇，低矮闷热的棚户，只好每晚纳晾到半夜，但这时段却是最美好的，因为身旁多了位纳晾女郎，这就是趣事。大家谈古论今，在那里我听到了很多未闻的趣事和历史上的故事，心想还是夏天好。
       有一天，炎热的天际飘来几朵乌云，人们也没在意，不一会，乌云布满了天空，一道闪电划破天空，随后的轰隆隆声，惊散了四野的人们，我也早早收摊，艰难地朝家走。浑身湿透的我回到姐姐家时，对面可热闹了，大家和我一样，都淋雨了，原本要咒骂几句老天爷，可我们相视一笑，释然乜这场突如其来的天气。因为大家都在家，晚饭早早做好，一切都早早处理完，今晚不用纳晾了。我进了立权哥的家，这会我们的眼球又被电视吸引住了：立权哥三个子女坐里屋，立权哥夫妇俩坐中门口，梅坐在她姐夫后，我断后。电视很好看，我们都全神贯注。不经意间发现，梅的双手出现在她的身后，手指在动，象是在和我打招呼。我只看了看，眼睛又盯在荧屏上。虽然没有开灯，借着电视机的光亮，看到梅的右手向后探索着，离我前身只有几厘米，我想像着她这举动的意图，我猛然伸出手，握上了梅小巧温暖的手！一切来得太突然，我还在想自己是不是太唐突了，可是感觉到梅紧握有力的手，没有抽回去的迹象。接着梅的左手也迎上了我的手！我一阵眩晕，激动，开心，高兴！二十三岁，第一次和异性的手零距离接触正在我发热之时，坐在立权哥前面的梅的姐起身了，说时迟那时快，梅迅速抽回了手。在梅的姐经过我们身旁时，我们都正襟危坐（哈哈哈，吓出了一身冷汗）。
       接下来的几天又是纳晾聊天，奈不住滚滚热浪，舍弃电视的吸引。
       有一次连续两天，没有听到梅的说笑声，也不见那青春活泼的飞动的身影，因为那几天因事没去串门。在立权哥的女儿来姐夫家，求问作业之时，得知梅病了，在家躺着。在梅的侄女离开姐夫家后，我很快洗涮干净（洗澡），来到对门家。电视的声音回响在小房子里，立权哥的三个子女在里屋，电视机就在床前。立权哥夫妇坐在中门外，后面没有了凳子，立权哥的大女儿喊我到里屋坐，我小步移动上了中门坎，里面没有凳子，唯有张床，梅躺在床上，三个小孩坐在床边。我看看情景，心想坐哪里呢？弱弱的声音：坐床上。梅的声音，几天不见，愁容满面，楚楚可怜。我坐在床边上，身后就是梅外露的头。我不敢多说，装出用心看电视的样子，心里在琢磨怎样安慰梅。正在思虑时，感觉上衣下摆有异动，不一会一只手摸索着，我会意，不动声色把手伸向身后，瘦弱的滚烫的手接住了我的手，然后又导向了梅的脸上，细腻、柔滑发烫的脸，“去医院看了没有”？看了，拿了药，今天好多了”，梅弱弱的声音。“在家多休息几天，别去干活了，身体要紧”，梅用力摇了摇我的手算是回答，酸楚涌出我心底。外面传来响动，我们本能地抽回手，梅的姐进了中门上了里屋，扫了我们一眼，装做找东西手四处摸了摸又出去了，我也起了身，和立权哥打了招呼，回到姐家。晚上躺在床上，很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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