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亲的老人

个人日记

老家最早的宅子附近先前是有着两个土窑窟窿的,那两个土窑我幼时见到时是极浅的,浅的也不过尺把米深。那两个土窑原本就是那样浅还是后来土窑自己塌土堵成那样了,我无从知道。土窑先前是住人了,还是堆放杂物了,我更是一无所知。
今天早上像往常一样,我在院子里带女儿玩时,我的家门前忽然走来了一个提着大包小包、风尘仆仆的老者,老者指着我家老宅的石窑说,那里原来是不是一共有四孔窑。我说是的。接下来老者说出的话却是我大吃一惊,意想不到。老者说我有个姨当年在矿山上得急病死了,死后没埋,放在你们这附近的土窑窟隆里了,你知不知道土窑的具体位置?我说我从没听说过这事,又如何会知道呢?听了我的回答,老者就近乎哀怜的说,闺女,我从商丘赶来,几百里地呢,来一躺也不容易,你能帮我问问你父亲吗?他应该知道这事的。我说我父亲没在,你去找别人问问看吧。说完我就带女儿把家里的大门关上了。
后来过了好久我又走出院门时,我看到老人在我家附近的铁路上坐着,眼睛却一直望着我家老宅的方向。
都说叶落归根,我明白老人今天前来的目的不过是想找到他姨的遗骨,然后葬回故里罢了。可是面对我复杂的家族,面对势利的邻里,老人的心愿又如何好轻易得逞呢?
午饭后我又走出院门,老人的身影却不见了,老人哪去了,吃饭去了吗?我的念头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午饭后我和一块住的婶聊天时提起此事,婶却说,听他胡说吧,我们都在这住了这么多年了,咋就没听说过这事呢?之后婶又说,别理他,没准这人是个神经病呢。听了婶的话,我长久的无言以对着。
下午有事我外出了,老人又没有再来问询,我尚不知道。老人早上向我说明时那满怀希望的面容却定格在了我的脑海里,且长久的挥之不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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