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信

第十一篇 拿伯的葡萄园

个人日记

        再议葡萄园之歌声：
        歌8：6-7节：“爱情如死之坚强……众水不能息灭，大水也不能淹没，若有人拿家中所有的财宝要换爱情，就全被藐视。”
        王上21：1-2节：这事以后，又有一事：耶斯列人拿伯在耶斯列有一个葡萄园，靠近撒玛利亚王亚哈的宫。亚哈对拿伯说：“你将你的葡萄园给我作菜园，因为是靠近我的宫；我就把更好的葡萄园换给你，或是你要银子，我就按着价值给你。” 拿伯对亚哈说：“我敬畏耶和华，万不敢将我先人留下的产业给你。”
    王上21：13-14节：“众人就把他拉到城外，用石头打死。”……说：“拿伯被石头打死了。”
        因葡萄园歌声之美，叫人不得不仔细倾听！这拿伯之葡萄园所唱的分明就是那首“殉道者之歌”。殉道者！一个响亮而又悲壮的名字！！他们是以鲜血见证对信仰的坚定，因此也被称为——血证士；以生命见证对爱情的忠贞，就显为比死更加坚强；他们愿意以血泪作为冠冕的代价，所以就学习像主那样的样式，甚至出到营外，就了祂去……若说生命如歌，那他们不正是用他们的生命谱写了这一首首美妙的歌曲吗？拿伯，当然也不例外  ！
       拿伯之死乃是为“葡萄园”而死，若不是为这先人所留下的产业，拿伯也许可以“气绝而死”——这可是千万人所企盼的好果啊。儒学熏陶下国人对人的一生所注重的不过就是两样：来者、去也，亦或是上、下场。上场，要轰轰烈烈、风光无限，一鸣惊人；下场，要好、顺当，名垂千古。倘若说不会有“好下场”，那将是极咒诅人的一句话，类似于“不得好死”之类的。因此，人都盼望能有好的归去之法，但是伟大的神却在历史中拣选了许多宝贵的器皿，并为他们预备了比这更美的事，叫他们若不与祂同得（来11：40节我想，这里的“我们”也是学祂的样式的。），就不能完全。这“更美的事”，就注定了他们的一生将要与常人不同，他们将要经历一种的结局，甚至比那令人向往的“好下场”更美！他们都是这个世界所不配有的人，因此世界也就弃绝他们。既然留不住，不如反过来主动弃绝，这样还能争得一点主动权并给这虚慌的世界留下一种高贵的假相。但是，撒但永远无法触及神深奥的智慧，因为那些看似被弃绝的事，反而构建了神仆人更美之事的根基。
“深哉，神丰富的智慧和知识。祂的判断，何其难测，祂的踪迹，何其难寻！”
亚哈为拿伯的行为与决定深感迷惑——为何拿伯不肯将园子交换给他？因为一个远离神的人永远无法明白，那爱情（爱祂及祂所爱）的忠贞与高贵！在一个侍奉假神的人眼里，只有“银子”是宝贵的，是有足够价值的。但是他们不知道，忠贞的爱情是无价的、无可替换的！不管是自由、属世的人情还是宝贵的生命！！“若有人拿家中所有的财宝要换爱情，就全被藐视。”
    交换“爱情”，这对一个对忠贞的童女来说，是不能容忍的，更何况将先祖所遗留的产业沦落为侍奉偶像之人的“菜园”——仅仅只为了他的肚腹之需。（王上21:1）。拿伯以违抗王的命令所能带来的严重后果来证明他对神的忠贞：“我敬畏耶和华，万不敢……”拿伯被拉到城外去了，这是个美丽的生命！！拿伯的离去似乎毫无声息，在当时的以色列民中也不会有更多的人来记念他的死（在圣经中的记载也常常被我们忽略）。他虽然形单影只（圣经中没有更多关于他及他家族的记载），但他绝不孤独！因为历史以它的巨浪淘去了许多沙子，却为主显明了众多金子般的生命，这些美丽而高贵的生命如今在天上与拿伯为伴！！
    1972年6月的第一天，一个来自远方的电报打破了一个文革时期基督徒家庭的沉寂，那是一个叫做白茅岭的劳改农场发来的。寥寥的几个字只道出了一位主内前辈的死讯——说：“xxx在岭脚病故。”那是一位身上带着基督馨香之气的信徒，照样用他的生命持守了他的信仰，见证了那忠贞不变的爱情（爱情比死更坚强）。1952年4月10号是他第一次被捕，从此也开始了他长达20多年的监禁。被铺之后没有任何罪名、没有任何公开的控诉，一直被秘密关押了4年。那是一个讲不清楚的年代，唯一可以道明的只有这样一个事实：你是一个基督徒，还到处传福音。直到政府召开第一次公开的控诉，那已经是四年后的1956年6月21号，他站在上海高等法院受审。政府四年来秘密准备的控诉资料也逃不出一个字“信仰”，没有上诉，一系列的罪名就那样成立了，被判处当时最高的有期徒刑15年。关押在号称“远东第一大监狱”的上海提篮桥监狱，在那度过了漫长的15年刑期。
    1967年4月，15年的刑期服满。今天的我们无法得知那年代铁窗的滋味，只听说那时候的自由人也要以吃草根、树皮充饥，不知道那监禁之人又将如何？且不说失去自由的滋味和残酷的暴刑吧。直到最近在一本为《没药山》的书中略知一二，对囚奴的不人道的对待，也常常以“虐囚”这样的标题在新闻中若隐若现，好像很新鲜的样子。刑期虽满，但不释放，原因是必须放弃信仰（大概是要显示他们十几年的劳教成果吧）。那如何决定呢，难道以此卑劣的自由来换那爱情？？不！绝不可能！！虽然极不愿意再将更多的亏欠放在一个已经为他饱受痛苦的女人身上，但那爱更大且更不忍亏欠。因此，再加刑五年。并从提篮桥监狱被秘密地转移到上海市郊青浦县的青塘劳改农场，他妻子在那看过他一次，却成为在地的永别。慈爱的神在这位年老的仆人最孤单、最需要的时候没有在他身边留下一个人，却把自己给了他。这正应验他的祈求：“你若取去我的心爱，求以自己给我” 。
    几个月的杳无音讯后，才知他又从青塘被转至一个管得更严、远在安徽省广德县叫做白茅岭农场的劳改队那里去了。1972年4月12日，他度满了二十年之久的监禁期，但释放的消息任然没有。1972年5月的一天他再次被装在一辆拖拉机的拖斗上，在颠簸了十三个公里的崎岖山路后来到一个遥远的山脚下继续监禁。至那以后再无人得知他的消息，也不知道这位患有严重心脏病的老人在那里又遭遇了怎样的痛苦与对待。一个月后，他卸下了长期以来的病痛与对妻子的思念，带着一生所维持的喜乐和盼望到主那里去了。
    收到电报后两天，几位仅有的亲人来到安徽广德县，没有看见遗容，尸体已经被火化了，也不准收拾他的任何遗物。亲人的第一个疑问是：“他是怎么死的？”我想这个问题已经不用再追究了，因为这位神忠心的仆人所遗留在地上的最后一句话已经足够表明：
“耶稣基督是神的儿子，为赎人的罪死在十字架上，第三天复活，这是宇宙中最伟大的事实。我信基督而死。”
                                                                                         ——倪柝声
在那个众人平反的年代里，也无人会去为他平反，我想实在也是没有那个需要。“我信基督而死。”这已经交代了。做为神的仆人，这是目前所能想到的最美的结局！！具体的事情，将来到主那边再慢慢纠查吧？因为还有许多人、许多事呢？拿伯还有许多的同伴，是他们共同谱写了这葡萄园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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