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在岁月的窗口听风

个人日记




倚在岁月的窗口听风
 






 
   越来越喜欢独处,也不知道这是命中的无常教诲的一种凝香积淀,还是生性里带有的天质。其实,我本也明白,年轻时就没有过花舞蝶飘的性情表现,到了今天这个年份上,就更是与宠辱皆世界合拢相拥了。

   时常不敢出门,总怕目光触伤了悲悯。走在街上,病残的那些身影,像一双带血的脚,深深浅浅地趟搅着我心底的那方清澈。我无力撑持任何生命的悲情,却要在自己的情殇深处汪一潭婉影,照痛了自身的遥远。









   还有那靠乞讨生着活着的摇摆,他们或男或女,是老是少,一概的披头散发,皆蓬头垢面。你无法从这些木讷冷潇的表情上读出半点的喜怒哀乐抑或是悲伤。惟一体现他们还是人而不是一截木桩或石头,就是他们还在走动,还在扒拉吃的东西。一样的生命降世,却要迥然不同的结局,这是犯了谁的错?那怕生命只是个过程,如何要将人的前缘后尘清算的如此明晰,而让人被围猎在一方无奈中,只等命运来捕获?

   明知道,悯情无力举起穷人的运道,渺小的我为何总是伤及了那潜入在心灵深处的大塘,而喊疼了一个难以言说的隐名。









   我也清楚,我的梦里春风来过,我仅能做的就是拣起那散落的花香。看心的眼里,有光阴游动的摇曳,有忧伤在淌动,还有飘着水草的花尘,正心思妖娆。岁月的沉稳静谧,越来越使我内心的伤口充满了别样的惊恐。我已无法面对残心疾身的任何种类的生命,总怕自己一不小心的一个哈欠会撞缺了所有的不规则的命宿。

   青春消殒,日落月上的时光在轮回中点染着我头上的发色。一坨又一坨的日子,全在红的阳光和白的月色下空濛了本来的性情,时间的河岸口任心事在水面飘摇成一波涅槃的水域,把那命运打湿的衣衫,还腥臭地贴在身上。









   情殇为何物,它怎就晾不干人生的苦涩?谁都不能拽住时空的裙裾不松手,所有的折磨都被流年的利齿咬透了滋味。

   搅缠在悲怆的敏感情绪里,我已无法看清千年前先人的表情,红男绿女,他们是怎样从情渊的黑暗处摸到天明的。于是,似乎有了种期待,灿烂了夜的头冠;仿佛有了种念想,轻盈了白日的绣鞋。

   尽管,受伤的情愫泥泞了我生命中很长的一段路,尽管我无能、无力修复这里的坑坑洼洼,我却一直高举着心灯,在难以复原的苦楚里,明晃晃地映彻了风铃下的木鱼声响。









   于是,在某一个曼妙的时刻,白月亮皎洁了我的怀想。我似乎听到了从上古的遥远疆域,老祖先吆牛的声音从岁月的泥土中突破发芽了;而牛的笑声,却绿油油的,青茵了蓝天的高妙。

   我不知道蓝天究竟有多高,想问那飞天的白云。白云一舞袖,就将我的梦从天涯拎到了我的身前。

   命运溅湿了前尘和后往,天堂承接了我的目光。在古往今来的凡尘世事中漂泊,生命的时月已托不起更沉的期盼。我在聆听与遗忘的三岔路口徘徊、彳亍得太久,把情缘里的钟敲得过响,过猛,以至于连自己都找不着音律的起始。









   故来人的出现一下子惊飞了魂灵远郊的群鸟。夜深人静里,被时空的远虑纠缠,让情濛的烟雨笼罩。本来就不知晓自己是谁,在这时刻更加飘渺了前世今生。

   总喜欢认真对待所遇到的每一个人,连同人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细微的眼波。总是这些细致击溃了人生所有的经过。

   感情的脆弱迷蒙了天边的云,云中蓄有多少凉水,只有眼里的泪最清楚, 悲怜不是内在实质的表象,它是直达天空的通透阶梯;它也不是软弱的理想,它却能像蝴蝶一样点缀我的童年。









   时光一去不返程,青春不再,几十年间沉积了对苦难苍生的牵挂,让我再也无须回首,凝望今生的错落情殇,把纠结戳破,兀自与俏云轻盈婉飘。

   然后,倚在岁月的窗口听风的智慧。于是,我把期待里的那朵莲,盘桓出生命进程中一块方正的净地,里面坐着佛,让大山样的深沉坚毅起所有的流淌···



 




文字:网络     编辑: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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