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

个人日记

去年此时的明天,电话传来您归真的消息,虽然这是情理中的事,因为您必竟已是九十余岁的高龄老者。所谓神龟虽寿,犹有竟时,不正是这个意思吗!所以可以接受这个消息。但就在那天的前几日,我见到久病后步履艰难的您,于是很难接受您这么快离去的消息。
去年此时的后天,我参加了您的葬礼。秋末冬初的下午,村外树叶飘落,绿草枯黄墓地里,许多人来为您送葬,当我看到您年岁已不轻的小儿子,爬在坟头痛哭,我彻底的明白您真的去了。为了赶上返回长途车,我勿勿的与您墓陵做別。
坐在归途的长途车上,想起初识的对话与情景。您对因时代的变迁,造成人生末取得成就的话语,如同重锤撞击我的心田,唤醒我另一个沉默的田园,从那天起我深为自己生活的变迁中的幸遇而高兴,此后每年的几次交谈都给了我许多教益。您的儿孙末能体会您精神深处的内涵,不能不说是个遗憾,但对我而言是缘份与机遇,是您对陈水扁的几句概括,让我明白世界斗争的原动力与技巧。
在我初识您的几天后,我在兰州的街头又看到您大步行走精神气,为军人的气质所感染。在其后的日子里,从您儿孙那里,对您的历史有了了解,在您去世前的几个月,阅读了您的《从军小记》,知道了您是抗日从军的十万青年军之一,您放弃将要毕业文凭,投身抗日的洪流……。一寸山一寸金,是抗日青年的人生追求……。当您的军队手持美式装备,迎来训不及您们的解放军,人生的耻辱由此而生,您告诉我这就是时代……。
一年来,我常常把您想起,从记忆中搜索您的提示,来武装我的灵魂。
我还要深挖您留下精神,做为对您的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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