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的事

个人日记

          和朋友在QQ里聊天,聊到同学余XX因其老婆非法集资一个多亿而身陷牢狱,亿万富翁的神话就此破灭。对于余XX我颇有记忆,虽然时隔三十年,其形象在我脑海里极为鲜明。他家在临湖镇上,父母在供销社上班,家庭条件在那个时候算是很优越,所以穿着光鲜,口袋里零花钱不断,上初一时,他年龄就大了我们好大的一截,应该有十六七岁的模样,皮肤白皙细嫩,长相俊俏,身高一米六七样子,身材消瘦但不显单薄,加上一口软软的临湖口音,让许多情窦初开的女同学乱了分寸。
          郑坊那时候还是乡,乡医院有个李姓的医生有一对双胞胎,和余同班,长得大洋马舨丰满壮实,两个大大的奶子鼓突突的,夏天时两个少女穿着同样花裙子,风摆杨柳舨飘摇在不大的校园,吸引了众多的眼球。余XX传闻与其中一个,好像是大几分钟的姐姐关系甚密。不过,这只是个传闻,没有事实证明该的可靠性和真实性。后来,这一对双胞胎姐妹都继承其父之业,做了医生,我女儿出生,是大洋马之大的做的手术,技术一般,我爱人腹部的刀口伤疤到现在还似一条大蜈蚣在那趴着。
          与余同校时发生了一件至今还让我难以释怀的事件。
          同村的余奇旺和我同龄,同年小学升初中,十一岁,且同班同宿舍同桌,班主任姓徐,是西山人,与我父同村,与我母亲同学又是同事,开学时,父母把我安排在他的班上,交代要其代为严加管教。因为离校有八里路,没有交通工具,上下学都是步行,所以上到初中的学生大多数都是选择住校,礼拜天下午,上学的学生一群群把沙石公路蹍得尘土飞扬。肩上扛着一袋米,是拿到学校换饭票的,手提大大网兜,兜里有母亲炒好的菜,菜常年是干菜煮黄豆,黄豆稀少,黑黑的干菜让我现在想起都倒了胃口,不过,这还算是好的,有的同学仅带了一瓶酱油,要对付一周。家里有条件的,父母会塞五角一块偶尔到食堂去买点热菜改善一下伙食。 
          礼拜天到校,因为管后勤的老师要周一才上班,从家里扛来的米就放在宿舍。余奇旺带来的米在第二天早上不不翼而飞,丢了几十斤米在当时是件大事,关系到一个星期的伙食,余奇旺脸色苍白坐在座位上不知所措,我看着同桌的他也乱了阵脚。
           班主任徐老师中等个头,四季都着一件藏青的中山装,领口的风纪口扣得严严实实,巨大的喉结在领子和风纪扣间上下费力地挪动,脸黑而瘦,颧骨微凸,红黑的脸皮紧绷在肉不多的脸上,笑的时候把嘴角和眼睑部的皮肤往两边拉扯,就显得笑得异常勉强。脚穿一双黑色灯芯绒面的千层底布鞋,走路时悄无声息。他在学校被我们誉为“笑面虎”,当他咪着双眼,冲你露出他独有的笑容时,就该你倒霉了。
         住校学生丢了米,这样的事他当然知道,早有同学向他作了报告。他蹙着眉到宿舍巡视一番后,把余奇旺叫到他的宿舍兼办公室去了解情况,我不知道余奇旺和他说了什么,好一阵子后又把我叫去,至于他当时问了我一些什么我记不清,我只是知道我是“嫌疑犯”了,最后他露出胸有成竹的表情轻轻地吐了口气,踏着猫步悄无声息来到班上,笑得露出两个大黑牙,“你们之中谁拿了余奇旺同学的米,你自己拿回去,我就不在追究,不然的话......,”说话间,笑容灿烂地拿眼睛使劲地往我身上瞟。我好像我真是偷米的小偷一样惭愧地耷拉着脑袋,不敢争辩,感觉身后几十双眼睛像几十支箭齐刷刷往我身上射。
        中午时分,用“碳铵”肥料包装装米的编织袋又稳稳地放在余奇旺的床头。
        半年后,同学徐新军告诉我他知道米是一个绰号“大比面”的同学偷的,他当时就知道,就是不敢说出来。
        这件事在徐老师那儿是了了,可在我这到现在还未了,他不知道他带个一个十一岁的少年是怎样的一个伤害,刚刚升入初中的懵懂少年郎对未来对人生有很多的美好向往,因为这件事,而变的像雾霾一样在心头弥罩。 
       一晃几十年过去了,我已届入中年,徐老师也已古稀,不知他还是否记得起这事。
       同班的王国东、苏旭、徐新军都和我一样前后入了伍,或退伍或转业,少了或者失了联系。
       那些年,还有多少事萦绕在心头。。。。。         



文章评论

浮生若梦

是啊,这种经历我也有过,也是在刚进入中学的时候,不能说被改变人生至少是有影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