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雏菊
褪
我们是不是也曾经悄悄地爱过一个人?
惠英:我是一个以画画为生的女孩,我跟爷爷相依为命,在阿姆斯特丹。 (回忆里的爱情,比等待中的爱情,更令人痛苦。) 正佑:我不是她等待的人,我只是一个警察。 (醒悟得太迟的爱情,比永远无法相见的爱情,更令人悲伤。) 朴义:不知道为什么会喜欢这个女孩,就像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做一个杀手。 (无法诉说的爱情,比可以告白的爱情,来得更殷切。) 爱你,不需要你知道不需要你回应,我只是在一旁,悄悄的绽放。 看完这部电影的时候,我哭得一塌糊涂,我们在感情的路上错过很多,我转身你离开,我离开你转身,我们不懂珍惜,不懂爱,我们互相伤害,直到全身伤痛,直到痛得麻木,直到不会爱。怕一抬头就泪流满面,所以宁愿把眼泪流在地上。
我们是不是也曾经被人悄悄地爱过?
我们一直在空中仰视,忘记了低下头看看那个不离不弃的影子。
我们遥望着远方的风景,却不知身边的雏菊花正在悄悄地绽放。
爷爷说保守固执的我像个古董,不会有男人爱上我。
谁说的!我每天都会收到一个男人送来的雏菊花!
每天清晨都会听到送货员一句:“给你送花儿来了”,打开门就只见一盆清新恬淡的雏菊花在门口迎风摇曳。
我知道是他送的花,虽然我从未见过他。
去年我常到野外写生,要过一个独木桥才能去到那片开满雏菊的草地。
有一次我摔下了独木桥,爬上岸时全身湿透,可装满画具的包包已随溪流漂走。
我再次来到这的时候,独木桥已经变成结结实实的宽木桥,我的包包就挂在桥头。
这是一个有心人为我修筑的桥,我对着天空大声说谢谢,我画了幅雏菊放在桥头。
之后我每天都会收到雏菊花。
我真想知道送花的人是谁,他是不是也喜欢画画也喜欢花。
在那些坐在广场中央帮人画画挣钱的百无聊赖日子里,我终于等到了他。
他拿着一盆雏菊走过来,轻轻地说:“帮我画张画吧!”
他就是我等待许久的人,我想我是真的喜欢他...
叫她帮我画画是因为我要在广场监视一个贩毒集团,而她的位置正好掩护我观察到她身后的广场。
我一次又一次来找她画画,我感觉我跟的案子有了眉目,我感觉她喜欢上了我。
为什么我会有如此大的魅力会让一个素昧平生的女孩爱上?
她告诉了我独木桥跟雏菊的故事,因为我随手拿的一盆雏菊花让她以为我是他。
我不能说我是他,我也不能说我不是他。
因为我也慢慢爱上了她。
我又来到了广场,这次我是真的来找她画画,这次我是真的喜欢一个人。
这是我的宿命,越美丽的东西我越不可碰,贩毒集团发现了我,铺天盖地的子弹向我飞来。
女孩扑向了我,子弹击中了她的喉咙,从此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我带着愧疚的心离开了她,我不是她要等的人,我只是为了工作利用了她。
我还是常常想她,我忍不住偷偷回去看她,但她身边已经有了别人。
那个人是她一直在等的人吗?她是不是已经把我忘记?我不应该再打扰,她已平静了的心房...
很多事情,始料未及。
当我杀了人避在郊外的时候,我看见一个清淡如菊的女孩天天来画雏菊花。
那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一段日子,悄悄地跟在她身后,悄悄看着她画画。
她摔下了独木桥,我飞奔过去也只是捡到了她遗留下的画具包。
我帮她修了座木桥,当她惊诧地跑向木桥的时候,我笑着跟她擦身而过。
我听到她说谢谢,我拿了她的画。
为什么我没有遇见她在我杀第一个人之前?
我只能悄悄地爱她,我只有远远地看着她。
我学着画画,我知道了莫纳与凡高,我学会了区分印象派与抽象派,我种了一大片雏菊。
我每天都扮成送货员给她送去一盆雏菊,我每天都在广场的另一端远远张望着画画的她。
她爱上了一个常来找她画画的人,她爱上了一个警察。
她中弹的那天,我击倒了所有毒贩也救不了她。
我还能为她做什么?
我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做她的朋友做她的声音。
我学会了唇语我读懂了她的心。
她的心,寄放在了警察那儿,再也回不来。
她无声地跟我讲了她跟他的故事,她说警察为她修了桥警察天天送她雏菊花。
她无声地说他是她要等的人,可为什么出现了又消失?
她感觉到他常常偷偷来看她,她问我男人是不是更喜欢悄悄地去爱一个人?
世上最远的距离不是天涯海角,而是我就在她身边,她却不知道我爱她。
这样也好,我是给不了她未来的人,我站在邪恶的黑暗地带,我不可以给她带来光明。
就这样吧,如果爱一个人会毁了一个人,我宁可永远这样默默地守候...
在电影快结束的时候,惠英终于知道她的雏菊是谁了,然而她永远不能对他说那句话了,她躺在他的怀里,用手抚摸着那张曾经在心里想象过无数次的脸,眼泪簌簌的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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