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得了主的,都是命运(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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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依昔娇小玲珑,高贵典雅,但这只是那层皮,内里早已换了囊。
      她喜欢写文字,玩男人,是个情场炙手可热的女人,她想得手的男人无一逃脱。她对男人身体没有感觉,甚至觉得恶心,她一直觉得男人最廉价的就是他的身体。只要她喜欢的男人不碰触她除了手的任何部位,都可以一直与之相处下去,只要那个男人动了非分之念,行了非分之礼,转身便决然离去,下一个,就在她身后等候。
      她只是喜欢与他们在精神上恋爱,在精神中寻找自己喜欢的那份充实满足。她以为这才是高贵的女人,反之,灵魂腐化的女人,她瞧不起那样的爱情。

      一个男人,又一个男人路过她的生命经途,记忆里有的只是初恋和那个父母不接受的前男友,中间的忽略不记,那些只是陪伴自己走过孤单青春年华行程的路人,连甲乙丙丁都未冠过名。
       她很清楚,人生到了什么阶段就该走什么样的路,错过就会偏离正常人生轨道,她也很明白,再漂亮出众的女人也只能嫁给一个男人,谁知道选的哪个才是自己最爱?
      年少时莫固执的等真爱,岂不白发苍苍时,期盼的泪眼汪汪也未见得来。如若戴着真爱的魔咒,孤苦伶仃一生也是有的。坚信,真爱无时不在,不一定就在你最佳年华里。精神恋爱多了也会麻痹了神经,这个理论是实践得出的,所以等到婚姻时,并没有那么多的美好心情。算是给父母一个交代,和她结婚的那个男人,并不是她所爱,那有什么关系,结了,是责任。父母一指定终身,择了个黄道吉日,她认为吉日并无意义,吉日能把不爱,转变,爱?她什么要求都没有,用自己的漂亮换取彩礼筹码是侮辱自己,嫁给不是所爱的人本身已经侮辱过了自己,何必再恶心透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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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是按部就班的沿着人生必走之路,过上了尘埃落定的生活,要不是那一趟对她犹如无中生有的一次公司进修,也许,真的一个贤妻良母美丽女人的殊荣戴在她的头上恰如其分的闪耀。生活就是这样,内心里你快不快乐别人不知道,别人在乎的是他们眼里看到的,其实看到的都是假象,因为每个人都善于伪装,就是独自一人时都不敢拔去那张伪装的皮,都知囊里太丑陋。然而,谁也无法预知命运之手怎样的牵引着你,今天在哪里,明天见了谁,谁撕开了你的皮,帮你换了囊,好多未知都是命运在作祟。
      飞了另个城,公司在全国都有业务,这么多中层精英进修还是第一次。本不是她来的,恰恰是要来的那个人前天醉驾撞到了护城河的栏杆上,受伤很重,她不明白的是他喝醉了酒不回家,跑到护城河那干嘛?公司临时换了她,她甚至有些欣喜,结婚比想象的还要无趣沉闷,日复一日的枯燥,单调的让人透不过气来,犹如那古老的座钟,滴滴荡荡弄的动静挺大,时间久了要么就听不到了,要么就成了噪音。未嫁时,那精神恋爱,相比起来还是动人的,真嫁了,好像心跳的都微弱了。
      第一天, 第一次见他,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的人,一眼她就瞧出了他的醒目,着实的被蜇醒了一根神经,他那眼神特别的柔和,在她看来,那只是为了看她,现生出来的,心微动了一下,仅一下而已,那也如墙上的时钟不变的跳动着同样频率,骤然错乱的快了一下,也是很显眼的。
      晚上是公司给全国各地来参加进修精英接风洗尘布置的酒会,她总是在不经意,没有目标的去看大家,他恰恰也是对她看似无意却有意的眼神扫过她,如买商品的扫描仪一样,扫了那么一下,滴的一声响,东西的价格就显示在了电脑上,扫了那一眼,她就在心里估量出了分量。中间互相碰撞了几次眼神,好像有许多的内容。
      酒会回来之后,她有些失眠,这个戴着眼镜,清瘦儒雅个子挺拔的男人在脑子里挥之还现。奇怪,最不喜欢戴眼镜的男人,可如若这个男人没有了那副眼镜,真好像还欠缺点了什么,奇怪,就像中了什么情的蛊。
      还奇怪,这个城市的夜这么的漫长。
      第二天,公司派的大巴车载他们去某地,他恰就在她旁边,随着车子摇晃,两个人的腿难免被车的惯性甩的碰撞在一起,尽管隔着衣服,她也感受了灼热的体温,记得有人说过,遇见喜欢的人,你会被他的体温灼伤,只有两个人一起升温才会保持正常。如果不喜欢了,体温就随之下降冰冰凉。这不是别人说的,这是她以前编写过的文字,原来这感受也可以先画圈再射箭。
      好像没有开始,两个人就像相吸的磁体,没有谁主动,谁刻意,就相吸到了一起。奇怪,她竟不讨厌他触碰她,他的触碰反而如小鹿撞怀的期盼惊喜,从来没有过。他吻了她的额头,吻了她的唇,最后跟她的舌头纠缠在了一起,两个口腔里的唾液混合搅拌着,生出甜甜腻腻滑滑的醇香,香到牙根都痒痒,不停的生出津液,不停的吞咽,味道感觉好极了。奇怪,一直觉得那恶心之极的东西原来不过是自己心理的问题。
      拒绝接吻,她认为那很脏,她老公也没有动过她的唇。这是她的初吻,没有告诉他,那样太矫情。
      那第一次,和喜欢的人做欢爱之事,像吸毒一次之后,就再也放不下。
      往后的行程里,业余时间,在租用的一个生活用具一应俱全的民房,他们就像攀沿的植物找见了彼此可以攀沿的物体,互相紧紧缠绕在了一起,  她烧菜给他吃,他喜欢吃炒饼丝,她就给他做各种各样的炒饼丝,像寻常夫妻那样,那么随意,那么烟火。
      快乐的时间是那么的一晃即去,任你怎么的想拉长都快的和囫囵吞枣似的把你的快乐一口吞噬掉,移交给了你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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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月的时间倒计时的第一天,难舍难分,他眼里噙不住的泪水大颗大颗的滚落,她的心感觉要碎了,吱吱咔咔的瓷器迸裂的声音在她的胸腔里喘荡,她说:“我不想离开你,这就像场梦,你就是我要爱的那个人,难道来这个城就是为了见到你。”
      他不停的摩挲着她的头发,帮她拭去泪水,说:“真的 ,我一见你就觉得你就是我的女人,一见你就像是找见了我一直苦苦等待的那个失散该回来的爱人,一见惊魂,倾心,我怎么舍得你离开我。本来这次不是派我来的,临要启程时,公司出了个小的生产事故,那个人专管技术,不能成行,我是临时决定,主动要求来的,我感觉我就是在这个城等候某个人的到来,千里之外都有感应。”
       ”这么巧?三年前我算过一卦,说我今年犯桃花劫,我还不相信了,认为那是算卦的瞎说罢了,一千个不可能。亲,把手机递给我,2010年的说说,找见了,我给你读,今天陪晓霞去算卦,听说这个算命老头算的很准,算晓霞再婚得八年以后,而且能白头偕老。我也借此算了一卦,前面说的都挺好 ,最后说我三年后命犯桃花,一听就是胡说八道,一下子把时间支的那么远,骗人,给了五十块钱和晓霞回来了,要是到时候真有桃花劫,我就打了那个男人的劫。”
       “等等,我的博客里也有我设置的仅自己可见的一篇记录,你看看,我给你讲,我妗子会算卦看阴阳,在我十九岁那年我回老家,我妗子给我算的,说我命里有三个女人,第一个肯定是我老婆,第二个,是我在湖南工作时候认识一个叫阿珍的女人,我们在一起呆了三年,那个女的性情特别的好,最后我要回上海的时候,哭着抱着我的腿,死活要和我在一起,我也心动了,但是她最后坦白她以前打过胎不能生育了,我就放弃了,因为没有孩子,我不能接受,刚分开的那段时间还断断续续的联系,慢慢的就没有音信了。你别介意啊,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有时我就想,第三个女人会是什么样子的,老天会把她藏在哪里呢?没想到,我见到,见到你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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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巧?天啊!这么巧!
      两个人在不在一起,从来都不是自己能做得了主的,说得了算的,做主的,原来,都是命运。
      命运安排的爱情,也不全是正确的时间,正确的地点,正确的人。命运安排的两个人,不是那么轻易就离开的,靠那一个月爱的浸润,彼此,回到各自的城,回归各自的生活,依旧互相慰藉着过了一年又一年,既然是你入了命的人,哪能轻易就从你的生命中离开呢?
      你的皮没变,但是命运给你换了囊,命运的安排,你相信吗?


                                                                                                                          
                                                                                                                                                                
                妖精出世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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