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不如杯在手,一生几次月当头
个人日记
周末到了,可以放松心情,小酌一番,加上上午又和一网友谈到了酒,这“酒”字就上了心头。
自“仪狄作酒醒,杜康秣酒”,酒就千古流淌在人间,上至皇胄贵族,下至市井布衣,有多少人离不开此杯中物。更有骚人墨客,写诗撰文,推波助澜,在中国文化史的长河中,与酒有关的诗文,汗牛充栋,无论在数量上、质量上都可能不亚于写情的诗文。曹操雄才伟略,对酒还须高歌。魏晋文人最是狂喝滥饮,“竹林七贤”中的刘伶更有《酒德颂》传世,他常乘鹿车,携一壶酒,使人荷锸而随之,谓曰:“死便埋我”。真是放浪形骸而又潇洒至极!此后的朝代更迭,李白等“酒中八仙”的作品自不必说,就是到了现代,郁达夫的“曾因酒醉鞭名马,生怕情多累美人”诗句实在也让我醉了好几回。不过连鲁迅如此冷竣的老夫子,居然也有“慰我素馨香袭裹,撩人蓝尾酒盈卮”的诗句,鲁迅酒量如何,我无从考证,但是我觉得善饮文人都是比较风流倜傥、不拘形迹的。鲁迅应该是不善饮的,但是可能是他生长在绍兴,那里的黄酒,熏也把他熏出点量来。那年我到绍兴,真是经不起那酒香诱惑,在咸亨酒店痛饮一番,并租了长衫、毡帽,端着茴香豆留下青蛙照片一幅,照的时候居然把两个过路的解放军战士笑到岔气。可惜我就是写不出“鞭名马、累美人”的诗句。
我想,喝酒喝到个人酒量的六到八分时可能最能激发个人潜在的才情,古往今来那些骚人墨客的美妙诗文也许很多是在这种状态下产生的。不然喝到“胡言乱语”或“不言不语”的状态时,哪还能写出东西?所以,善饮者才可称:酒仙、酒圣;滥喝者,只能称:酒鬼、酒徒。这就是喝酒的文野之分、高下之分、雅俗之分。
喝酒的场所倒未必要富丽堂皇,我常想,瓜棚李架下两老汉就着花生米、喝着二锅头,微风徐来,那个自在劲,岂是参加国宴那些正襟危坐的贵宾所能领略的(呵呵,可别说我“酸葡萄”心理)。
我那天在“红袖添香,读书不安”的日志中,认为读书时有红袖添香,书是很难读进去的。但是喝酒时如果有红袖添酒,那酒可是特容易喝进去的。有一类喝酒容易上脸的佳人,酒过三巡,两颊便酡红起来,人面桃花,看得一堆“臭男人”(很多女人对男人的“爱称”)先就醉了。更有那种不动声色的女人,推杯换盏,频频举杯,脸越喝越白皙,还就偏有不少勇士争先恐后要和她们比试比试,但结局往往是爷们趴下。所以,喝酒时,真要牢记“好男不和女斗”的至理名言啊。
我有时酒喝到略醉,就觉得有幅对联很合当时的心境:“万事不如杯在手,一生几次月当头”,这幅对联是谁写的,似乎至今无准确结论,但是确实写得不错,很有时空感。后来又看到有人集李白的《将进酒》和王维的《渭城曲》中的诗句成一幅对联:“劝君更尽一杯酒,与尔同消万古愁”,我觉得将两者,凑在一起,又是一首意思不错的七绝:
万事不如杯在手,一生几次月当头。
劝君更尽一杯酒,与尔同消万古愁。
哈哈,连平仄押韵都无大错,真让我自鸣得意一回,不过是不是我最早这样凑成一首诗的,我可不知道。算了,我又不争版权、专利,懒得考证。
酒是双刃剑,古往今来,或褒或贬,各有说辞。宋代《北山酒经》说酒“虽可忘忧,然能作疾,所谓腐肠烂胃、溃髓蒸筋……”。我是爱喝两口的,至今也没有感觉到“腐肠烂胃、溃髓蒸筋”,一年四季几乎连感冒都不患,所以不太在乎有人对酒的恶评。不过真要细说喝酒的好处、坏处,还须旁征博引,岂不是又要写大块文章。呵呵,那可不是日志上的戏言,还是就此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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