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智者 聆听慧音——访叶曼老师

大德居士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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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智者 聆听慧音——访叶曼老师
来源:中国佛教网 // 编制:一念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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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叶曼,本名刘世纶,祖籍中国湖南省,一九一四年生,现年一百零一岁,是当今世界极少将儒、道、佛文化融会贯通的国学大师之一。 其父是世家子,与王云五、韩德清是结拜兄弟。    叶曼从小就聪慧过人,幼承庭训,六岁以左传开蒙。       一九三五年时任北京大学大文学院院长胡适之(胡适)先生亲点探花,从北师大挖墙脚,把她留在北大, 就读于北大法学院经济系。在北京大学就读期间, 叶曼选修胡适之《中国哲学史》、陶希圣《中国古代社会史》、钱穆《通史》,闻一多《楚辞》 和  叶公超《英语正音》,这些大师级学者的授课,为她日后得以用深入浅出的方式, 在世界各地介绍中国文化的精髓,打下深厚基础。

  大学毕业后,叶曼与同年考入北京大学的同学, 当年的全科状元田宝岱结为伉俪。 后随身为外交官的夫婿,作为大使夫人辗转于美国、日本、菲律宾、澳大利亚、沙特阿拉伯等地驻外总计二十五年,后旅居美国洛杉矶。 叶曼接触过基督教、伊斯兰教等不同西方宗教, 后并研学佛教、道家、儒家多年,对东方和西方文化、哲学与宗教有独到的见解。   中年为明了生死而学佛,先后师侍南怀瑾先生、陈健民上师等大德,屡有所得。

  六十年代,叶曼为传播中国儒、道、佛三大文化在台湾成立  “文贤学会”。七十年代,在美国洛杉矶位于哈冈的家中成立“文贤书院”,每周六免费开讲《四书》、《道德经》、佛教的故事等课程,身体力行,为海外侨胞讲说中国文化,期能带动更多修心向学的风气。

  八十年代中,叶曼曾代表中华佛教居士学会(台湾),当选世界佛教友谊会副会长,期间与中国佛教协会会长赵朴初戏剧性的相识,让他们成为挚友。后经朴老邀请到北京拜访北京云居寺时,发现云居寺已在日本侵华时被毁损,当即发下宏愿,要重建云居寺。一九九○年,叶曼来往香港、美国、新家坡等地,共筹得三十二万美金善款。其中三十万美金捐赠用于重建云居寺,受到了时任北京市副市长何鲁丽以及十世班禅大师的接待,朴老也特意作一条幅赞其功德。其余二万美金捐作云南以及贵州兴办希望小学,迄今为止,已建成十三所文贤希望小学。一九九二年,叶曼获得世界佛教协会及二十七国代表参加的佛教大会赠予的金奖。

  叶曼曾任辅仁大学哲学系副教授,妇女杂志主编,并以叶曼信箱为读者所称颂。  其丰富的东方与西方人生经历、通达的处世态度与洞察人性的智慧,在家庭、爱情、婚姻、信仰等人生目标与问题的抉择上,为现代人传道解惑。蔼蔼学者的风范和对国学的了解,更让她成为无数海内外朋友的精神导师。叶曼传承国学各类经典课程数千讲,并著有多项著作文集,在海内外享有极高的声誉。

  二零零六年末,凤凰卫视《文化大观园》对叶曼进行了专题访问,十一月应北京大学邀请在北京大学世纪大讲堂为莘莘学子进行了题为“中国一定强”的演讲,同月,应长江商学院邀请为商界精英从科学的角度讲解“一命二运三风水”。二零零七年四月,应中国国家宗教事务局局长叶小文之邀,参加西安举办的“国际道德经论坛”。二零零七年六月三十日,应邀前往北京市广华寺作《佛法在中国》的演讲,并多次在北京朝阳区望京街道的"中国城市论坛-望京奥运大讲坛"向观众教授以历史、儒家以及道家为主要题材的传统文化。今后,叶曼老师将把她的余生,她的毕生所学回报给祖国,让文贤书院在祖国的土地上生根发芽,代代相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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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晌午时分,与同行念慈居士来到叶曼老师搬家前的望京住所,对其进行采访。  说是采访,却实为两个对佛法怀有虔诚之心的学生来向老师求疑解惑。

  叶老的房子布置清雅。红木的家具,两把藤椅, 藤质的桌子、椅子茶杯垫子仪亦是藤质的。午后的阳光朗朗地照在落地窗前的几盆植物上, 一派生机盎然。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来。每天能听到叶老讲经说法,想必这些植物也是幸福的。
   叶曼这个名字于我最早是在三毛《送你一匹马》中见到,三毛简短提到她和叶曼老师的三次谈话。只言片语,给我的印象却很深刻。 那时,我还是个初中生,在不上课的日子里,母亲去寺庙烧香拜佛总要带着我, 对于佛教的认知只停留在祈福平安的层面。 而今日里能有幸跟叶老面对面坐着,近距离聆听她的开示,实为与佛法的因缘。 可是无量无边的佛法精深奥妙,究竟要如何参、如何学,如何将信仰落实于当下,叶老告诉我:修心便是关键
  人的心由于阿赖耶识的作用,堆满了妄想杂念;可是人的真如本性、般若智慧同样是这颗心在起作用,所以这就需要你转识的功夫!烦恼即菩提,但烦恼一起,心性就会被遮掩,离智慧、觉悟就远了。因此修心养性就不仅要放下妄念,而且要转妄成真、转识成智,惟有如此才能显现如如真性,才会步入般若的胜境。  这些道理或许我能看懂,可是修行、修心不能光凭理入,最最对机的应当是契理的行入啊!
  当年佛祖在29岁辞别父母、妻儿离开皇宫,历经磨难最后在菩提树下证得人生无常,世间万事万物本性自空,皆因各种因缘聚合而成,实在是不必执着。不执着生、不执着乐、不执着法、亦不执着我。金刚经云:“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世间无常,人生无常,情感无常,甚至连人的念头都在刹那变化。人一旦觉悟了就会放下欲望杂念,放下一切分别妄想。难舍能舍、难行能行,这是佛祖的伟大之处,叶老常说学佛就得有学佛的行动,得遵照佛的精神,要舍得放下。  如来佛祖贵为王子,说放弃就放弃了,丝毫没有退转之心。世事无常,富贵也好、名誉地位也好,只不过是过眼云烟。人生亦是无常,生命宝贵,当好好珍惜。叶老说她不知道她的形寿哪一天会尽,因为她今年已经93岁了,她的兄弟姊妹都走在了她的前头,惟有她很乐观地活在当下,她说只要有一口气,她就要为大家讲课。愿力真大,我感觉她就是活菩萨!要不何能以93岁的高龄,离开丈夫、儿女,离开舒适温暖的家,从美国来到大陆,为众生传道布说呢?如果说修行需要取舍,淡化得失,需要一份大无畏的勇气和一份为社会担当的信念,那么叶老是做到了。在她身上,我们分明感受到了一种至真、至性的品质,一种纯粹的精神力量。
  儒、道是中华文明的根,佛家文化从印度传入中原大地以后,随着岁月的流逝,  已经融入到社会的各个层面,儒、释、道三家文化互为融和、浸润,构筑了多元化的中华传统文化,我们眼下称之为国学。其实国学一词早就存在,只是在那场文化浩劫中被人为割裂,弄得支离破碎,以至我们的大脑、我们的心灵太缺乏国学的熏染、滋养。叶老太了解当前大陆的社会现状了,所以她在居士林不单单是开示《法华经》、《维摩诘经》、还有《道德经》,而且还准备讲授《四书》。
  叶老早年是北大的文学才子,胡适校长亲自点名将她留了下来,学成以后又遍游西方各国,学贯中西。  她精通儒释道三学,是国学大师。她讲的课、开示的佛法通俗易懂,深入浅出。每次她在居士林讲课的时候,能容纳300多人的维摩讲堂是座无虚席; 甚至讲堂外面的走廊上、院子里都挤满了人。如果没有经年累月的积淀,是万万不可能有今天这般的生动、活泼。她要将她一肚子的学问、知识、人生经验在她有生之年,毫无保留地义务奉献给社会,奉献给众生,让更多的年轻人对传统文化多一份了解,对修行多一份认知。
  当我们向叶老请教:人的命运是可以改变的吗?她是这样回答我们: “命是我们的本命,运是时运。命和运可以由我们自己来决定。所以我讲生与死、苦与乐、命与运,命在自己的手中,我们可以转变自己的命。”人们常说“万般皆有命,半点不由人”实为宿命论的观点,“业由心造”讲的是业的作用。“种瓜得瓜、种豆得豆。” 因果法则是亘古不变的,善的因获得的是善的果,甚至一念善良的愿望都会令你心地清净、欢喜无比。叶老说佛法里从来不叫人去算命,算命问什么,问过去?过去已经知道了,未来?未来在自己手中,就看你怎么去做。曾经有人说我只能活到70岁,但你们看我已活到了今天。《了凡四训》里的丁老爷,努力积善行德,三年之中,与夫人一起做了一万件善事,后来不也改变了自己的时运吗?算命先生说他命里没有儿子,但到了五十岁那一年,他不但得了儿子,还进官加爵了呢!所以 “命自我立”的道理,正是“心能造作一切业,由心故有一切果,如是种种诸心行,能生种种诸果报”
  佛经里的一些思想,给了我们很多启发和感悟,提升和净化了我们的心智。佛教更是一种关于道德的完美教育,能使我们的社会、人与人之间、人与大自然之间更加和谐。叶老淡定告诉我们:人生就好像一个原野,虽然有过红花绿叶般春天的繁荣,可也会有肃杀凋零的残冬。世事无常,勿论富贵也好,贫贱也好,都要看得清楚明白,要永远抱定、行持一颗如如不动的真心。
  不知不觉间,太阳已经西下,看到叶老没有停歇地讲了近四个小时, 我和念慈都有点不忍,赶紧告辞,叶老坚持把我们送到门口。 几次想问叶老如此高龄,可皮肤为何还能这么白皙、干净?叶老笑着告诉我,她从8岁就开始吃素,一直到现在。真是一位活菩萨啊,热爱一切有情众生。 我记得叶老曾告诉三毛“如果有一天,你在佛学里看到的是红红的太阳从海里升起, 而不是退隐山林,你才了解什么是佛学。”回来的路上, 我一直在思考这句话,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佛法的清凉、佛法的入世、以及佛法的慈悲。 文以究理,贤以成事;有智无行说食不饱;有行无智,歧途亡羊。 文贤书院恰恰印证了叶老积聚文殊菩萨的智慧及普贤菩萨的行愿; 有如一盏明灯,照耀于滚滚红尘,劝化、度脱无数有缘之人!
    虚空非大,心王为大;金刚非坚,愿力最坚。我们感念叶老的慈悲济世,简直就是一位示现的活菩萨!在此我们深深顶礼,并深情祝愿老先生身体健康,平安吉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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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曼生活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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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曼著作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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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评论

一念兹

顶礼叶曼大师。南无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