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葫芦

十五年后的同学聚会
文/蚊子夫妇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八月十五中秋节刚刚轻轻地走过，我们云师九一级（四）班的四十位同学相约在漳浦县城的朝饭店聚会。十五年弹指一挥间，十五年漫长而遥远。记得九四年刚从云师毕业那会儿我们臭未干，记得九四年刚从云师毕业那会儿我们青年少，的如奶油小生，女的似青玉女。而如今，岁月剥夺了我们的青，让我们迅速熟起来，逝去的年轮，在十五年匆匆的岁月中，长了体一个又一个的标志。记得毕业分别的前一晚，大家杯酒畴，醺醺醉，早早打好离去的行囊，坐在宿舍里促膝长谈。那一，我们话语无限，那一，没有皎洁的月光，也没有璀璨的星光，那一，在微弱的灯光下，涌动着夏的和青的惆怅，那一，我们徘徊在十五年前历史记忆的长河里。天亮时，大家依依惜别，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送走了一个又一个的同学，走的渐渐多了，留的渐渐少了，车站最后只剩下茕茕孑立的影，在夏中孤独地拉长，这一拉就是十五年。
    而今，十五年的翘首以盼，十五年的漫长等待，终于迎来了四十个兄弟的聚会。大家的心可想而知，说是三点准时到达，可当我们提前而至时，也早有同学恭候在那里。十五年的岁月并不短暂，十五年的变化也并不太小，熟的面容代替了稚嫩的肤，沧桑的阅历替代了羸弱的躯，有的长高了，有的长胖了，有的变得更加活泼可了，有的变得更加潇洒自如了……个个都是那么陌生而熟悉，亲切而生疏，让不敢相认，十五年的生活磨练了我们青的躯壳，时间老用整整的十五年在我们的留下了太多的沧桑，雕琢了太多的褶皱。十五年的深深思念，十五年的苦苦煎熬，在这一刻突然梦想真，这我们怎么能不动，能不感慨呢，动这一切已经如镜花月般难以相信，感慨这一切可能也会如昙花一现般难以持久！面对着站在面前这些已走了样的同学，我们愣住了，惊呆了！时间仿佛停滞了几秒钟，地球仿佛停止了自转。在这停滞的几秒钟里，四十条直线在刹那间会，宛若陨石迅速撞击地球擦出了火花，在时空中划出一道长长的红光，几秒钟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这留在们心目中的灿烂的流星，更多包容了对生命繁华背后的无奈和对青易逝的怅然。不过就是这刹那间的几秒钟，大家已在对方熟的脸型中互相找到了当年青的印记。岁月带走了我们的青，可带不走我们青的印记，那留在骨子里深的熟悉记忆，岂能轻易被抹平，被消灭，变得不着痕迹呢？就这短短的几秒钟过后，我们已经能够大声而兴奋地直呼出对方的名儿，几号某某某。然后手拉手，肩扶肩，一起坐下来深谈。谈谈昔的事，什么秉烛读，一起点着蜡烛看武侠小说到天亮；什么同流合污，宿舍集体懒睡觉，被生管组林锦江用冰凉的手电筒醒……调调对方的侃，你你你，也没等我，这几年材先自心广体胖；你你你，也没搞错，孩子都十几岁了，严重违家的计划生育；你你你，不够意思，毕业后都不跟我联系，还以为你移民到火星，当外星去了……接着四十张，异同声，按座位号排列，开始清晰地数数，一号周玉梅，二号林秀琴，三号张远花……四十号林桂光，最后这个桂光，在大厅里得多么响亮，终结了云师九一级四班的数数。光，就是完了的意思，难得今晚如，又光又亮。然后在相视而笑中，大伙就来摸我和张景裕的，这两个“光”，在这有点昏暗的酒家大厅里，显得有靓点，够蛮，有了这些蛮，我们突然间返老还童，回到青时返朴归真般童贞。说是光，其实只是短发，很短的发而已。可青不让在乎短或光两个字的区别，又有开始起哄，秃子，聪明绝顶老汤，（老汤，是我们学校管理餐厅的工作员，他就是个十足的秃。）还有趁机发问，是不是刚从龙岩监狱里出来啊，哥们怎么不早说，要不也带些果去孝敬孝敬。逗得我们不得不辩解，不，不，不，还没那么惨烈，怎么敢进龙岩监狱呢，那是多么神圣的地方啊，嘿嘿，只是醉酒驾车，被强制拘留了十五天，没收了发而已。言语中颇含无奈，无奈中摆出一副委曲求全的态度，引得全场又一片哄然大笑。
    五点钟，盛大的酒宴在幕降临时悄悄拉开了序幕，四十个同学紧紧围在三大圆形的餐桌旁，几位同学携带而来的侄儿侄女们也组一组小团圆桌。一会儿，大家便似从前的无拘无束，狼吞虎咽地，吃起“团圆饭”来。这经过十五年的烹饪，才煮熟透的“团圆饭”，在我们的里嚼得津津有味。一会儿，好不容易有点秩序，有点安静的场面又开始凌了，每个同学，又各自忙着端起自个儿的酒杯，那盛满友的葡萄酒，又相互敬酒，又相互流，流这十五年来心际间的真和关怀。又是一个杯酒畴，又是一个醺醺醉，又是一个促膝长谈的晚，又是一个在灯红酒绿中的不眠之。到是酒杯相碰的清脆声，到是庆祝十五年难得相逢的歌唱声，到是感叹何时才能再相聚的叹息声。那一，我们又话语无限，那一，我们又深地K歌，那一，我们又长无眠，那一，我们又似疯若狂，那一，我们又开始翘首以盼，那一，我们有了建立“QQ大家庭”的协定……
    第二天，包了两辆崭新的大客车，载着四十多个，一起游览了漳浦家地质公园——火山岛和厦汕高速公路天福服务区，首批全农业旅游示范点——“唐山过台湾”的石雕园，在那里我们一起照留影，在那里我们一起惬意地指点江山，在那里我们一起寻觅当年师范生活中最为清晰的记忆，曾经沧海，似曾相识，宛若昨天，在我们的脑海深，我们有一幅精巧别致的游图，那是毕业前夕，全班同学一起参加的广东省饶平县的跨省之游，今天的秋游，让我们再一次的重旧梦……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在夕的余辉下，在一句“一路顺风”和“再见”的道别后，在有些凉意的中，秋风骤然刮起，我们又依依不舍地踏了现代离别的“兰舟”——客车，这“兰舟”载着我们各奔前程，这“兰舟”载着我们刚刚聚首又匆匆离去。可这时，我们没有执手相看泪眼，没有相对无言，惟有泪千行，更没有今宵离别后，何君再来的感叹。因为我们坚信，我们不会再似天空中那些号的，找不到同伴，只孤独漂泊的大雁。十五年前，是经济条件的制约，各自没有什么联系的电话和手机。十五年后，科技信息的高速发达，我们有通讯录，有联系的手机和电话，还有一个网共同的“大家庭”——云师九一级四班的QQ群。我们可以在那里相聚，可以在那里品茗，可以在那里随时给对方致以节的问候，可以在那里随时给对方送一句关心的话语，那里是我们四十个同学共同的家，有了这个家，我们还能担心又一个十五年我们会相互失去联系，相互不能相认吗？
    在我们的“大家庭”中有一篇我们的倡议书：
    我们现在有一个家，名字云师九一级四班QQ群，兄弟都很多，有四十个。大家里面有四十个小家，小家建设依靠大家。我们的大家庭啊，好大的一个家，经过那个十五，十五年的风吹和雨打。我们的大家庭啊，好大的一个家，永远那个永远，永远的同学之！
    在我们的“大家庭”还有一个群公告：
    送给大家庭里面的四十个兄弟，快乐是个宝，一生伴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