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一门三墨客——田蕴章之父田荫亭墨迹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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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荫亭(1915~1997),字悦川,号省骄,原籍河北省河间卧佛堂乡河西村。幼年随父(士杰)习学西河大鼓,十岁入津城,以说唱谋生。田荫亭先生还是一位书画家,尤以行书为精,工书之余,至爱写兰。

































































































































































         田荫亭(1915~1997)幼年随父(士杰)习学西河大鼓,十岁入津城,以说唱谋生。十八岁拜西河大鼓泰斗赵玉峰先生为师,技艺大进,加之天赐佳喉,直至八旬,黄钟不倒。参加天津市和平区曲艺团后,曾获津门曲荟最高奖——优秀奖。至中年,其西河大鼓艺术已达炉火纯青之境,臻于完美,创词编曲无一不佳,再传弟子多不胜数,优秀门人有河北省曲协副主席段少舫、著名曲艺家赵连甲等。
        田荫亭先生还是一位书画家,尤以行书为精,工书之余,至爱写兰。
自幼承继家学,随父田士杰、胞兄田起山学习书法,聪敏过人,精勤不辍,楷、行、草书俱佳,尤以行书为最。行书兼精颜(真卿)、黄(庭坚)、赵(孟頫)、潘(龄皋)诸体,风华婉转,潇洒流畅。并于攻书之余兼画兰草,其兰草高迈超俗,富有书卷气,同道称之为“书画兼善”、“囊括众美者也”。其子蕴章、英章皆蒙其教诲,后成书家。


★翰墨无声七十年——忆先父田荫亭      田蕴章

        我家里常悬挂着欧阳中石先生赠我家族的一幅对联:“父子一门三墨客,兄弟两代四书家”于是时常有人问起这幅对联的含意,“父子一门三墨客”,是指先父田荫亭,胞弟英章与我;而“兄弟两代四书家”,则是指先父与先伯父田起山胞兄弟二人和我这一代胞兄弟二人。说来,论写字的名气我们小兄弟已经超过他们老兄弟,但论实际水平,小兄弟则比老兄弟相差甚远。是和原因使先父伯在书界无声无息?原因有二:一是历史上有许多造诣颇深的书家甘为隐士,回避风头,加之缺少功名或生计窘困,以致被社会遗忘,先伯父便是这样的典型;二是虽精于书道却不以此为业,另有专长而掩盖了书名,先父是也。

        当年我祖父田士杰曾在河间县内当过文书,写一手较好的楷书,至父、伯这一辈,自幼便沦精翰墨,伯父长于草体;父亲由擅行书,并兼精兰草。他们一直到晚年仍笔不离手,爱字如命。1982年,书法名家王坚白看了先父的书法后,说:“蕴章兄弟尚逊乃父一筹。”1994年,南开大学的一位国画教授看了先父所画兰草之后,说:“这是目前天津一流的兰草画家。”为延续家风,父、伯对我们大排行十名兄弟均教以书计,并制定了功过表,以黑、红点来累计功过,凡满50个红点者,奖励人民币1毛整,当时家境贫寒,1毛钱已是客观的数字;凡满50个黑点者,则实施家庭“被管制”,在家长及兄弟们监督下进行家务劳动。我排行老五,由于在书法方面接受能力稍好一些,所以红点较多,但我比兄弟们也调皮一些,因此黑点也居先。故而往往是我上午刚刚领得奖金,下午已成了“被管制分子”了。

        父、伯对我们小兄弟们要求甚严,特别在书法上似乎永远达不到他们的满意。1989年我与英章出访日本,将《每日新闻》上报道我们兄弟业绩的文章寄回天津,父亲看过说:“时无英雄,遂使竖子成名。若在50年前,给华、孟、严、赵当学生,人家都不要。”伯父看了这篇报道后,给我写信:“宠为下,书未成而名先起,良足为忧。”然而,当年为了谋生,父、伯未能以书画为业,而是从事了他们并不十分甘愿的鼓书工作。

         父亲在曲艺方面天赋极佳,他具有一条上起无天、下落无地的金喉,且至老不衰。他在鼓书方面说、唱、弹、击都达到了会、通、精、化的地步;而于演唱方面更是炉火纯青。1957年,天津第一届曲艺杂技汇演,制定了许多奖项,而高于一等奖者定为优秀奖,当时马三立为相声优秀奖,骆玉笙为京韵大鼓优秀奖,石慧儒为单弦优秀奖,父亲为西河大鼓优秀奖。1962年,河北省西河大鼓流派座谈会汇报演出,父亲又被评为优秀琴师。70年代末,在同行们当中已经有了“田派西河大鼓”之称。父亲执意反对,再四说:“余叔岩至死不称余派杨宝森至死不称杨派;我有何能敢妄称田派?”直至父亲去世三年后,2000年秋,在西河大鼓新秀杨雅琴拜家兄连章为师的大会上,才正式唱响了“田派西河大鼓”。评书大师袁阔成时常赞美父亲的艺术,说:“田先生是曲艺界的秀才,舞台上满身书卷气,那是因为人家肚子里真有学问。”如今,袁阔成马三立等老一辈艺术家对我格外关爱,很大程度是看在父亲的份上。然而正是由于父亲在曲艺方面成就卓然,以致书艺为曲名所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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