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星云

 今天要说的苦大娘现在正在算计着她一大堆生活垃圾废品能够卖出多少票子能够卖一个什么样的好价钱。废书报纸纸板最好的时候一两元一斤，现在从七八角跌到五六角，又从五六角跌到两三角，废铁也从几元一斤跌到一两元或者几角了，破布烂鞋子旧玻璃有些人不收，有的收的很低价。铜一直比较值钱比较贵，所以之前有些空调的铜管会遭人为破坏，野外电缆也会遭到无知民众盗割。
 习惯于东拉西扯的海月先生对我谈起苦大娘就非常头大声声叹息，长吁短叹无可奈何。日子还得过，但由于她自觉不自觉地倒苦水，感染她周围的人也很难开心愉悦。

  苦大娘说自己自幼就不受父母宠爱，三两岁就险些葬身柴火盆，至今脖子上还有烧伤留下的疤痕。
  菩萨保佑，大难不死，生于三月十九，观世音普照尘世的良辰。

 据她唯一的女婿寒乡子回忆，苦大娘应该是共和国刚成立时降生僻远山区乡村的新一辈，一晃也几十年过去了，六十年代末也就是她十八九岁时通过邻居乡亲穿针引线从通江山弯弯里嫁到双东东美靠近平原的农家。育了两儿一女，遭遇了严苛的计划生育，没敢继续生，最早有一胎没能成活，艰辛的岁月，苦大娘说自己一身病痛都源于月子里缺少营养品。自幼在家里也得不到照顾，几个哥哥当兵也当民兵连长排长队长，要管她骂她打她捆绑她不认她。她没读过书也不识字，在一位付师傅那里学会了一整套的装神弄鬼，搞封建迷信活动的一套又一套的把戏 。引得信徒信众们神魂颠倒，俯首帖耳言听计从唯唯诺诺唯命是从。甘于孝敬钱粮财物。当神仙菩萨一样供奉。每逢初一十五就进城赶会，就得到丰厚的贴补家用的酬劳。
  到了空闲的日子，烟熏火烤纸烛缭绕，声嘶力竭涕泪纵横安抚亡灵安慰大众的劳累疲惫代价就必须卧床养精蓄锐准备下一场煎熬。心理不够舒展难免对农家老汉颐指气使指手画脚骂骂咧咧，那个老实本分的汉子在她日积月累变本加厉狂轰滥炸劈头盖脸的调教下也习惯了逆来顺受忍气吞声。不情愿的戒了烟，小心谨慎的喝着酒，需要强壮的体力劳力，干农活的好手也得有一些消遣 。
  在非常困苦而高压的窘境中居然仓储好几张大团结，已经是老人头时代后来开证明作说明通过熟人托关系才兑换为通用币 ，老实巴交的人啦。

  后来呢？通过香众信徒苦大娘把女儿说与了城里一户贫寒人家，也就是本故事叙述者海月先生的邻居韩湘子寒乡子对生活的困苦有深刻的体会，谅解苦大娘的遭遇，也喜爱她育出的好女儿，小两口的小日子逐渐红火，精打细算，量入为出，量体裁衣，总是温饱无忧，游刃有余，踌躇满志快活逍遥。
  苦大娘两次脑溢血之后，自己知道不能再吃神仙赏赐的饭了，就感悟只有双手劳动才是致富之道，就接受了女婿寒乡子的建议和朴实老汉一起来女婿的小区，打扫庭院看守大门。

 然后，苦大娘就发现城市废品太多，遍地是宝，到处是钱，就看你愿不愿意弯腰去捡。于是围绕她的一张不知疲倦永不停歇的嘴开始绵延无绝波浪滔滔的蜚短流长！

 寒乡子为我展示的日记有这么一段：

   2015年三八妇女节农历羊年正月十八，飞儿用车把奶奶送到大巷子，俊林和欧大爷在乡间送上车，上午做了些准备，坐在院坝里享受阳光，午饭后就躺下，晚上大爷送了一碗饭。欧清早想去关心奶奶昨夜是否安好，就闻听苦大娘裹脚长又长，万里长城万里长的长文章。活着的死去的没有出世的，没有一个好人。无法可想，无药可救，唯有任其无限制无休止的制造天籁之音！

  这是海月几十年文学积累的观察思考，可以更新，可以提炼深挖，可以无限灌装私活，但没有那许多的闲工夫 ，能够读到这几句的朋友，谢谢，还有一句是心底里总想书斋里得到宣泄读读写写，可是遥遥无期，只能见缝插针，偷偷摸摸的潦草应付。致敬能够全副身心投入文艺事业的人们！

四川德阳文学爱好者，鳯翥诗友成员月亮星云 ·海月  2015,03,09  15:27  记录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