邛海 丽江 泸沽湖行(五)——邛海之边
个人日记
一
当我写完邛海 丽江 泸沽湖行(四)——云之上后,便开始被“要开学了”几个字困扰,便时而有些莫名的焦虑,给朋友说我得了“班前综合症”。朋友说这是“太幸福病”。不管怎样,是“病”了。便一直闷闷的呆在家里懒懒的不想写字。
昨天几个同事聚会,吃饭聊天打牌说笑,得知试题库也是可以不着急建了,竟是又可以偷得浮生一时闲似的乐将起来。
今日又得到昔日同学短消息,告知正去邛海玩。便又想起我在邛海的日子,不知道今天的邛海与那天的邛海是否一样。便又乐滋滋的坐在电脑前开始我又一个美好的回忆。
二
7月21日傍晚来到邛海边。因为几天的暴雨,水满满的漫出了湖堤淹没了沿湖的人行道。暮色中的邛海有些苍茫。湖光与长天一色。
如此的宁静幽远,情不自禁默然而笑。默笑间,竟还有了些似曾相识的感觉?与我家同学说起,才记起这个叫海的湖,之前我是到过的。那是多年前的一次夏令营。
那是11年前学校团委组织的“重走红军路”夏令营。记忆已经悠远而有些模糊了,记不得确切有多少人,有哪些人了。但记得应该很多,一大客车,都是全校各系挑选的被认为是优秀的学生,在一个班的不多。有学生骨干,文体积极分子,所以,有能唱歌的能跳舞的,有说相声有乐器表演的,有踢足球打篮球排球的,每到一处,几乎都会和当地学校的同学们一起搞一台联谊晚会,或者茶话会或者球类友谊赛之类的,之后,才在一个大厅好多桌子10来人一桌吃饭。然后,又换一个地方。
而我,实在是什么都不会,就实实的想到“滥竽充数”这几个字,那时用在我身上是最恰当不过的了,当时我也实在不明白我又因为什么被选了去。现在也不明白。
因为是南郭先生,所以在所有的路途中都是安静的悄悄的,混吃混喝似的。直到有一天,在一个草坪上,大家围坐成一大圈,有人搬来好些西瓜,领队张强老师说要吃西瓜的,需要有表演获得掌声才可以吃,而唱歌跳舞说相声这些,我又实在都不会,加之又腼腆,自然是吃不到西瓜了。而在那些活跃分子中就有我的一个同班同学,走到哪里都是最引人注目的,说相声小品,唱歌,跳舞……自然西瓜也就吃得多。而那人那时从没想到把他挣得的西瓜分点给我这个他的同班同学吃。自然,我也没想到那人后来竟成了我家同学。
那次,我们就住在邛海旁边不远的一所高校,我忘记叫什么名字了。这次还路过校门,那个陡坡还有一点点印象。
那次去邛海也是晚饭后,也是这样的暮色这样的山水。只是,那时是没有修葺得整齐的湖堤,湖岸边的水草杂乱,水也干净,湖岸边几乎没有商住区,一个很原生态的湖。我们就只能在一个小码头乘船,几人一只船到湖中一个地方,好像是一个小渔村,那里有新鲜的烤鱼卖。不晓得是包里没钱还是舍不得还是别的原因,烤鱼最终也是没有吃到的。
总是以为每个人的每次经历,都会是要留下些印记的,不管经历多久,虽然有的已经忘记有的已经模糊,但终归不会忘记的彻底忘记的干净,而所有的回忆总是美好的。
三
我没见过多年后被人们精心包装过的邛海。哪怕是这次。因为水漫邛海,所以,我一样没见过听说是可以骑车绕行湖边的堤岸。这样倒好,它延续了我的一个记忆,延续了我对湖边哪些水草的眷念,延续了对邛海那原滋原味的美好感情。
整个半下午小玲和段师兄都一直陪着我们,给我们讲邛海的过去和现在,陪着我踩水,说笑,说我们那些在大学里的故事,说我们毕业后的如今……不停的说,不时的笑。这就是旅行中最让人留念的事情,也很快是最伤感的事情。因为,每次的相聚注定了要分离,相聚自然是幸福美好的,而散,便总会让心中无限的眷念不忍。
弱水三千,取一瓢饮?
与小玲踩水,看我们表情就知道什么是“志同道合。这是水漫“金山”带来的乐趣。
同声“哎呀......”是对岸边我家同学的无可奈何。
晚饭时师弟也过来了,在邛海边一家叫“邛海风味餐厅”吃的晚餐,都是邛海特色菜,有邛海里的鱼,邛海里水草等等做的好几个菜,反正是一个菜名都记不得(我老是记不住一些名字,为此我也常郁闷。)。
记得刚坐上桌的时候,为了怕忘记,我赶紧取出相机准备照相,给师兄一笑:“这举动是典型的微博控。”给笑得不好意思拍了。美味的菜肴,使得第二天我们在离开时,又一次来到这里饱餐之后才心满意足的走了。
晚上住宿是住在海边的一个观景房。背后便是泸山。
房间也是小玲提前预定的。
其实出门也很害怕给同学们添麻烦,但往往又是因为是同学才去找麻烦,毕竟在人一生的诸多情份中,同学之情是至清至纯的一种情感。于是,就以这样的“不找麻烦才会生气”来让自己心安一些。
晚上下起了大雨。房间不太隔音,雨声便听得明白听得真切。
四
第二天一早起来,雨仍然在下。只是小了些。我拿了雨伞走出了房间。七月的天气清凉的很。
邛海面积很大很大。加之“水漫金山”,没有了明显的堤岸,湖面就显得更加的宽广和自由。天空仍然低垂,笼罩在湖面上,更便是水天一色的水墨画了。
岸边修建了很多很多的建筑,有做商业的做餐馆的做旅馆的,还有停车场。也有人工的花草树木亭台水池这样的景观。还有这个我以为是船模型的东西。(也许它会下海。不知道。)
有了以前没有的商业味。因为没有走完整个堤岸,我不知道这样的情形是否一样围绕着整个邛海。虽然我更喜爱以前那个原生态的那个叫海的湖泊。毕竟时代在发展,成为如今的样子,也无可厚非的。
因为下雨,沿湖的一些卖小玩意儿的小摊少了很多,倒还清静了不少。
热闹的是岸边在举行本年度的“老年健身舞蹈比赛”。好像不是这个名字,好像必须有“溜溜球”做道具,反正就那意思 ,看上去规模不小,这里举行的只是某个片区的初赛。西昌是凉山州的省会,有着丰富而深厚的彝族文化,这也使得在这次比赛中有很多是与彝族文化相关的东西,如服装音乐舞蹈动作等。
由此在岸边的广场上,便有了这片欢乐的人群。都是些上了年纪的人,穿着彩色的明亮艳丽的服装,着着彩妆,画着黑眉红唇,扑着白粉,打着浓浓的腮红,戴着长长的翘翘的假睫毛,精心的做了发型或者戴着名族帽。整个装束浓烈得很。那些厚厚的粉底看着就感觉会往下掉似的,这么多的粉也没有填平她们脸上深深的皱纹,那些腮红也并没有让她们脸色娇嫩起来,看着还有些怪怪的妖气。老大爷们也一样穿得鲜艳,一样打着摩登红涂着红嘴唇,看着也有些怪怪的,有些令人想笑(不敢拍近照)。
我仔细的看着她们,他们却无视我,自顾在那里欢快的舞之蹈之,说之笑之,竟如菊花般灿烂着。
因此,这种热情这种对生命的热爱,也令我深深的受到了感动。我一样看到了生命的另一种瑰丽而动人的色彩,那是与年龄无关的另一种美丽。也是邛海的另一种生气。也让人情不自禁的跟着跳起来了。
每一个人,是不是都要到那种年龄的时候,才知道这样的休闲和享乐人生。也许,并不是无休无尽的工作才一定是有意义的人生。
五
雨中的邛海是一样的安静而美丽的。我不知道它是否真的可以与西湖媲美。西湖的美丽还因为有了断桥有了雨天有了青蛇白蛇和许仙,因为那些故事才使我们更加的热爱它。邛海的美丽是恬淡的。海那边的那片青山,在烟雨荡漾中若隐若现,却是一样的亘古不移,静静的看着这海湖边哀乐的人群,没有惊天动地故事。
在湖边闲逛的好一阵,我爱的青山白云才在雨停歇之后慢慢的开始浮现出来。
于是我们也终于可以如愿以偿的乘船到海里去了。
我家同学。偶的御用摄影师,很尽职喔 。
我不知道这种小船叫什么名字,这似乎不叫乌篷船。因为爱着烟雨江南,便把它当做乌篷船,还把船家的帽子讨要过来,自个扮一下渔家女。
在湖中,看不完的四周绵延的青山,对岸一边便是著名的泸山,薄雾依然笼罩,增添了一种飘渺和神秘。(午饭后去小走了一趟,此泸山非彼庐山,略过。不是因为此泸山不好不喜,而是怕一写下去又没完没了。)
船家是一个彝族小伙,因为我的爱说爱笑再加上诚实,他便也很开心的为我们划船,答话。突然的心血来潮,去船头找船家要学着驾驶小船。(不好学。)
这样,我驾驶的小船便也在天水之间了......
宁愿相信 相爱的人不会有情无缘,也愿意相信 长相守也能常相依恋。这便不再是刘欢的“情怨”。
(下一篇 泸沽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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