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空碧蓝五月天

个人日记

            室外,今春第一回的阵阵春雷响起。室内,叮当两下的钟声,像是迎合着季节的震响。

            五月,可做的事情依然如故,还是那么多,那么单调重复。只有在这个深夜,才会按照轻重缓急,由简至繁的习惯理一理。

             雨滴,开始零星地打落在空调压缩机的躯壳上,间歇地发出清脆的声响。所有的响声,都是舒缓的,清幽的,自然的,安静的。

            此刻,从梦中醒来,却难以入眠。好在,昨晚睡得早些,大概不到十点,便上了床。世事太巧,早有安排。有了比较充足的睡眠,来了声声入耳的节奏,时光便支撑起一切立体的影子。

         昨日的下午,齐齐哈尔的一个朋友说,东北气温骤降14摄氏度。做为半个南方人,渴望退休以后,到青山绿水的地方去居住,一个最要好的朋友先期去了南宁,过起了候鸟一样的生活。今天,这里的气温想必也会降下许多。这样的季节,我从未向从前那么敏感,我一直没有增减衣服。在路上,常常看到那些少男少女们,穿着姹紫嫣红的半袖短裙,欣喜的,为他(她)们。转过头,便想起年轻时的自己,同样,在春光里,徜徉互动。岁月使人老,更会让人知多少,多的常常是牵挂,少的是两鬓的头发;多的是数不尽的阅历,少的是说不出口的欲望。感恩经历所有,病痛,更能静思安生。入院34天,颈肩病,仅仅好转了四五成,再也不敢怠慢,哪怕一丝丝的凉意,肌肉痉挛。晚间散步出去,甚至要披着薄棉服,在公园里行进。筋骨难以活动开来,病痛深深扎在身体里。

        亲情,是一把双刃剑。

        我住院前,母亲潺弱,实难下厨房。在我住院三天,她的嘴唇便隆起了泡,挣扎着要求去我的病房,提输液瓶,照应进出卫生间。这一个多月以来,她一直坚持着做午饭,怕我营养跟不上,总是要炒上两个菜。一个菜炒下来,倒在寝室静一会儿,然后走出来,再去炒另一个菜。我的病痛,刺痛了母亲每一根神经,让我看到年轻时母亲的样子。

        北方五月的气温,似乎从来还没有如此的不稳定,这般大起大落。昨日,我特意看了看央视的天气预报。以往,五月里,我从不关注南方,很少把目光投向西南方向。那些地方,发生自然灾害时,会吸引我的注意,但大都不发生在每年的五月里。

       五月,北方和南方天气情况截然不同,那里一定会很稳定啊!有朝一日,搀扶着年迈的母亲同行,乃是我今生的幸福和梦想。我向往着南方四季如春,郁郁葱葱,清空碧蓝的五月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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