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角

至宝佳音

其后我在夜间的异象中观看,见第四兽甚是可怕,极其强壮,大有力量,有大铁牙,吞吃嚼碎,所剩下的用脚践踏。这兽与前三兽大不相同,头有十角。我正观看这些角,见其中又长起一个小角;先前的角中有三角在这角前,连根被他拔出来。这角有眼,象人的眼,有口说夸大的话。”但7:7,8

既然四兽代表地上四个世界性帝国(但7:17,18),因而就可断定第四兽代表第四国,或者说罗马,它的铁血统治我们已经读过了。

不过但以理对天使给出的第一个答案并不完全满意。他从尼布甲尼撒所做的梦中必定已经知道了这四个国的主要特征;但其中有些细节是他想要得到更多亮光的。“那时我愿知道第四兽的真情,他为何与那三兽的真情大不相同,甚是可怕,有铁牙铜爪,吞吃嚼碎,所剩下的用脚践踏。头有十角和那另长的一角,在这角前有三角被他打落。这角有眼,有说夸大话的口,形状强横,过于他的同类。”但7:19,20

对这个请求作出的回答如下:

那侍立者这样说:第四兽就是世上必有的第四国,……至于那十角,就是从这国中必兴起的十王,后来又兴起一王,与先前的不同;他必制伏三王。”但7:23,24

第四兽就是第四国——罗马——而那十角,经上明说:“就是必兴起的十王,”即,罗马帝国要分成的十个部分。在但2:41中提到了这次分裂。分裂是由蛮族的入侵实现的,蛮族的多次入侵在第四和第五世纪肢解了罗马帝国,这段历史被吉本描绘得非常生动细致。

在罗马帝国的分裂完成之后,即在主后476年,另一个权势要兴起,并且在它兴起时,先前的国中有三国要被它连根拔起来。这小角“有眼,象人的眼,有口说夸大的话”(但7:8),关于这个小角,所有解经家的意见是那么一致,以致我们可以毫不冒险地立刻说出它代表教皇权。在但7:8,20,21,25中给出的特征,教皇权都符合,并且没有任何一个别的权势符合这些特征。它将三个国连根拔起,为要给它自己腾地方;并且好像是要显示预言的应验似的,教皇的冠冕是一个三重的冠冕。这种冠冕别的任何一个统治者都没戴过。稍后会提到被拔出的这三个国。

他必向至高者说夸大的话,必折磨至高者的圣民,必想改变节期和律法。”但7:25

我们若发现这三个详细说明适用于教皇权,那么我们就不必继续寻找小角指谁了。我们会详细考虑这些细节。

1.他必向至高者说夸大的话。”一个众所周知的事实是,教皇号称“上帝儿子的代理人”,表明他充任基督的职位。保罗论到教皇权,就是他称为“大罪人”(帖后2:3,4)的,说他“高抬自己,超过一切称为神的和一切受人敬拜的。”这与但7:25类似。这应验在教皇声称有权柄准予人特赦,而这是上帝自己从未答应人去做的事。此外,它还应验在教皇无误论的教条上。这个教条是在1870年的会议上得到批准的,下文便是那个教令的一部分:

“因为藉着使徒首位的神圣权利,罗马教皇被安置在普世教会之上,我们进一步教导并且宣布,他是信徒的最高审判者,并且在一切事业中,凡属教会的决定,都得求助于他的裁决,而且除了那最大的权威,谁也不可重新审议天主教的审判,也没有任何人可以合法地评论它的审判。”——《梵蒂冈教令》,腓力·查夫博士著。

虽然这个教条是在1870年得到批准的,但却已经被持守了数个世纪,就如下述罗马教令集中的一个荒谬的声明所显示的:

“就算教皇会变得忽视他自己的得救问题,也忽视别人的得救问题,并且失丧,一无是处,以致使得无数的人和他自己一同进入地狱,并且和他自己一同陷入永远的刑罚之中,也没有任何一个必死的人可以擅自责备他,因为他是审判所有人的,并且不受任何人的审判。”——引自威利,《改正教历史》,卷5,第10章。

恺培尔阁下曾是教皇庇乌四世的私人牧师,在一本名为“教皇;基督的代理人;教会的头”的小册子中,列出了在不同的教会文件中给出的教皇头衔和称呼的名单,从这份名单中我们选了下列称号:

“所有头中最神圣的头。”“众父中的圣父,在所有高级教士之上的最高的主教。”“牧师长;牧师中的牧师。”“受膏的基督。”“在位的麦基洗德。”“大祭司,至高的主教。”“执掌天国钥匙者。”“至高的领袖;最有权能的道。”“基督的代理人。”“众主教之至高无上的主教。”“主之家的管理者。”“使徒的主和众父之父。“牧师教师的领袖灵魂的医生。”“磐石,地狱骄傲的门不能胜过他。”“无误的教皇。”“上帝所有圣祭司之头。”“普世教会的领袖。”“主教的主教,即,至高无上的教皇。”

这些称号,以及别的许多同样亵渎的称号,包括“犹大支派的狮子,”都被教皇正当地接受为他自己的称号。在我们这个文明开化的时代,这个称号已经被那些奴颜婢膝的奉承者们献给了教皇利奥八世,在他们眼中,“陛下”乃是一位圣者。在地上没有任何别的权势曾如此抵挡上帝,高抬自己,超过一切称为神的,或受人敬拜的;所以正是教皇“坐在上帝的殿里,自称是上帝。”帖后2:4

2.必折磨至高者的圣民。”当我们查考这个细节时,证据是压倒一切的。时间和语言都不能适当处理这事。在教皇制度的暴行中,著名的是圣巴多罗买节的大屠杀。在1572824那天,巴黎开始了一场历史上最恐怖的、冷血的大屠杀,就是对胡格诺派教徒的大屠杀。国王查理四世亲自参加了大屠杀,击毙了许多正在努力逃脱他士兵之疯狂残杀的人。据最权威的人士说这次的大屠杀在全法国被杀死的人数有七万。我们引用下述来自怀利的话来说明罗马跟这次大屠杀的关系:

“在罗马,当消息传来时,人们处在无尽的欢乐中。带来这个急件的信使受到的奖赏就象一个带来了伟大胜利消息的人,而接下来庆祝成功的仪式就象古异教罗马的骄傲凯旋一样。……那永恒之城的街道上满了人,教皇格里戈利极尽其奢华炫耀之能事,与随同他的一队枢机主教、主教和僧侣们到圣马可教堂去,要在那里向天上的上帝献祈祷和感恩,因他大大祝福了罗马教廷和罗马天主教。……第二天,教皇列队去了密涅瓦堂,在那里举行了弥撒之后,向所有基督教徒宣布了大赦年,‘好使他们可以因最近在法国执行的对教会敌人的大屠杀而感谢上帝。’”——《改正教史》,卷17,第16章,第15段。

但圣徒还要受折磨。这暗示比直截了当的大屠杀更厉害。我们引用来自关于监禁瓦典西人之记录的一段话,那时,在教皇听话的仆人路易十四的命令下,他们被从他们的山谷中赶了出来:

“我们不知道是否曾有整个民族都立刻进了监狱。但现在确实这样了。所有在刽子手刀下余生的瓦典西人都被禁闭在皮德蒙特的地牢里了!……他们在监牢里受到了怎样的待遇呢?就象非洲奴隶在‘中间航道’上受的待遇一样。他们的衣食都不足。分给他们的面包是发恶臭的。他们只有坏透的水可以喝。他们白天遭受暴晒,夜晚遭受寒霜。他们被迫睡在光秃的路面上,或者睡在满是害虫的还不如石头地的稻草上。在这些恐怖的住处突然暴发的疾病,死亡率高得可怕。亨利·阿诺德说:‘当他们进入这些地牢时,他们数起来有一万四千健康的山地人,但是,在瑞士代表们的求情之下,当他们监牢的门被打开时,只有三千骨瘦如柴的人缓慢地爬了出来。”——同上,卷16,第13章,第18段。

在上述的实例中,我们看到了整个民族怎样活活被折磨,可是我们还只不过是略微暗示了一下临到无辜的瓦典西人的暴行。直到死了的人,无论大小,都站在上帝面前之前,究竟有多少万殉道者被那个最粗野的敌基督势力以基督教的名义处死,绝没有人知道。或许,教皇权更是以这种方式而不是以其令人惊奇的自负主张和亵渎的称号向至高者说夸大的话;因为,既然它自称是基督徒,就使基督的敌人痛骂基督的宗教,他们无知地以为正是基督的宗教造成了这许多的暴行。教皇权所造成的无信仰者,比所有其它原因合起来造成的不信者还多。

3.必想改变节期和律法。”教皇权在伸出不敬虔的手干涉上帝律法的事上并不迟疑,并且已经改变了十诫来适合她自己。为了让人敬拜她的像,她已经删去了第二诫的主要部分,把其余的部分加在了第一条诫命上,并且把第十条诫命分成了两条来凑足数目。她还公开夸口说已经改变了第四条诫命,如下所述:

《天主教信徒指导》第23章的第一个问题乃是:

“教会命令要守为圣日的是哪一日?”

而答案是:

“第一日,星期日,或者说主日,我们遵照使徒的传统遵守之,而不是遵守安息日,”等等。这个问题再次被问道:

“你们凭什么守星期日,认为比守古安息日即星期六更可取呢?”

“回答说—我们凭天主教会的权威和使徒的传统守星期日。”

可以说这样问答并没有过分地僭越权威,因为所给出的庆祝星期日而不是第四诫的安息日的理由是“使徒的传统。”但天主教并没有声称他们这样做有任何圣经根据。下一个问题是:

“在圣经中有何处命令把星期日守为安息日吗?”

在回答这个问题时,引用了三处提到了七日的第一日的经文,于是继续回答说:

“但这节经文和另一节经文都没有告诉我们七日的第一日自此以后要成为敬拜的日子和基督徒的安息日,所以确实,我们这样做的最佳威权乃是教会的证言和条例。所以那些自称要很虔诚地遵守星期日,同时却不注意同一教会权威所颁布的其它节日的人,表明他们行事滑稽,而不是出于理智和虔诚;因为星期日和别的宗教节日都是基于同一基础,就是教会的条例。”

不用停下来讨论圣经有没有批准把诫命的安息日改到七日的第一日,就足以注意到天主教会声称它已经凭自己的权柄作了这种改变,从而擅取权柄撤消上帝的法令。下文摘自“发现真宗教的一个可靠办法”,进一步说明了天主教会确实明明地高抬自己在圣经之上:

“终于,守星期日为圣日对得救来说成了一件绝对必要的事;可是在圣经中并没有一处记载这事;正相反,圣经说,‘当记念安息日,守为圣日’(出20:8,安息日是星期六,而不是星期日;所以,圣经并不含有得救所必需的一切事,因此不能成为一个充分的信仰准则。”第95,96页。

但圣经确实在所有事物中都是一个可靠而且充分的向导。“圣经都是上帝所默示的,于教训、督责、使人归正、教导人学义都是有益的,叫属上帝的人得以完全,预备行各样的善事。”提后3:16,17。“上帝的言语句句都是炼净的;投靠他的,他便作他们的盾牌。他的言语,你不可加添,恐怕他责备你,你就显为说谎言的。”箴30:5,6。对圣经标准作出任何最轻微的改变也必是错误的。凡在其上加添的,必被显为是说谎言的。现在,既然教皇权确实在主的话语上加添了,并且自夸有权这样做,因而可以断定它就是保罗所说的那个宗教体系,它的追随者们“将上帝的真实变为虚谎,去敬拜事奉受造之物,不敬奉那造物的主。”罗1:25。它用人代替上帝,并且自夸有权改变上帝的话,还要支配人的良心,与上帝的法令相背;从而高抬自己在上帝之上。还能说什么更夸大的话反对上帝呢?

既然唯独圣经才是信仰与道德的真正标准,所以极其显然,当任何权势高抬自己于圣经之上时,随之而来的就必是败坏。罗马天主教的历史表明,这是绝对真实的。高抬自己在上帝之上的那个权势必然高抬自己反对上帝;然而因为上帝乃是所有良善的化身,所以那反对他的必是所有邪恶的化身。因此,按照预言所宣布的教皇权的僭越行为,我们应该指望在它里面看到罪孽的深度。关于导致“那恶人”、“大罪人”充分发展的那场离道背教,我们会给出极少的引文。怀利博士在他的“改正教历史”中说到:

“当上帝所默示的人们停止向我们讲话,而且他们的门徒和学者们--无疑是拥有使徒的精神和教义,但没有他们的前辈所拥有的直接知识的人--取代了他们时,我们就开始感觉到一种改变了;一种晦暗掠过了福音的极度荣耀。当我们从保罗走到克莱门特,并从克莱门特走到继他之后的教父们时,我们就发现福音变得恩典越来越少,功劳越来越多了。当我们沿教父的道路而行时,亮光就在消逝,并且使我们自己离使徒的晨光更远了。有一段时间至少它仍是同一个福音,但它的荣耀被剥夺了,它强大的力量被减少了;这使我们想到太阳似乎经过的改变,在热带的半球注视他之后,我们看到他在北方的天空,在那里他倾斜的光线强行穿过雾和水汽,失掉了一半的光华。通过教父时代的雾气看福音,所看到的福音与数百年前突然临到世界的福音几乎不是同一个福音了。”第1册,第2章,第11段。

比起事实将要证明的,博士所说教父们无疑是拥有使徒的精神和教义的人,实在是更为宽大的说法。他们最多不过是半个异教徒,无论他们的意图可能是什么,因为他们就饮于异教哲学的泥池而不是神圣启示的纯净泉源;而且他们的主要努力乃是要使基督教和异教哲学同化。在这方面他们真可谓极其成功。我们再次引用怀利的话:

“圣所的大门曾被攻破,败坏的洪流以不断加大的流量持续涌入。已经引进的在教义和敬拜上的衰退把教会早上的明光变成了暮色微光;开始于第五世纪并且持续到后续几个世纪的北方诸国的侵袭,又把那暮色微光变成了黑夜。新的种族们虽然改变了他们的国土,但没有改变他们的迷信;而且,不幸的是,在该时代的基督教中,并无热心也无精力去教导他们并使他们真的悔改归正。圣经已被撤消;在讲台上,乖巧捏造的虚言篡夺了真理的位置;圣洁生活无言的感化力虽能赢得野蛮人,却很少有人示范出来;因而,教会不但没能驱散那象乌云一样包围着她的诸般迷信,反而几乎被这些迷信消灭了她自己的亮光。她敞开自己的大门按照新来的人本来的样子接受他们。她用洗礼的水洒了他们;她把他们的名字记在教会名册上;她教导他们要在祈祷时重复说三位一体的名号;虽然唯有福音的各项道理才能启迪悟性,洁净人心,并以美德丰富人生,但她却一点儿也不尽责,没有将之谆谆劝导他们。她把他们圈在自己的栅栏里,但他们并不比以前更是基督徒,同时她也大不如前了。”——同上,卷1,第2章,第8段。

教会就这样变得异教化了,而且它完成这种转化并没有花很长时间。怀利继续说到:

“背道就象重体下降一样,是以不断增加的速度进行的。首先是在殉道者的坟墓上点起了灯;接下来是在他们的墓地举行圣餐;然后是为他们并向他们祈祷;之后,各种绘画和肖像开始损毁墙壁,并有尸体开始污秽教堂的场地。使徒们本来只需用水施洗,后来教会却变得若没有白袍和圣油、奶、蜜、以及盐就不可以施洗。然后就是教会职员的剧增,他们的名称和人数与基督教初传时很少的人数及简朴的秩序形成了惊人的对比。”同上,第9段。

教会被败坏乃是使人改变信仰所使用之方法的必然结果。史学家说:

“当社会的较低阶层受模仿支配时,那些在出身、权势、或财富方面出众之人一转变信仰,有依赖性的大众随即就跟从他们了。如果在一年之中,除了同比例的妇女和孩子之外,在罗马确实有一万二千男丁受洗,而且皇帝曾许诺给每一个悔改信主的人一件白衣,十二条金子,就可以不费劲儿地买到平民的救恩。”——《罗马帝国衰亡史》,第20章,第18段。

没有理由不相信这段话,因为它是根据可靠的权威说的,新凯撒利亚的主教格里戈利·陶马特古(行奇事的格里戈利),在殉道者(有许多殉道者)的周年纪念上,允许他的羊群去放纵取乐,沉湎于欢宴之中,去做拜偶像的人们惯于在他们的寺庙中当节日所做的一切事,指望从而得到异教徒,以为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会象“基督徒”,自愿停止这种风俗习惯。(见莫什的《教会史》,卷1,第二世纪,第二部分,第4章,第2节,注3。)这不是一个特例,因为莫什说“基督徒主教故意增加神圣的仪式,为要使犹太人和异教徒对他们更为友好。”纯正的基督教就这样塞满了晦暗,而且那披上基督教名义的,实际上不过是异教及其所有败坏行为。在论到征服过罗马的蛮族时,怀利说到:

“这些粗鲁的战士们,虽然颠覆了凯撒的宝座,却跪倒在教皇的席前。使这些蛮族基督教化乃是一项易于完成的任务。他们开始把他们的异教信仰或亚流教义换成‘天主教信仰’,他们的天主教信仰主要在于他们能述说出他们所敬拜之对象的名字,他们崇拜这些对象的仪式跟他们在自己本土的树林中拜偶像的仪式大多是一样的。他们自己并不关心基督教义的学习,也不实践基督的美德。一代过去,一代又来,但很少人以基督教义的学习为指南,更少人以基督美德的实践为楷模。”——《改正教历史》,卷1,第3章,第9段。

真美德既被残杀,并且唯一被认可的美德就是忠于罗马的教条,这样又怎能有任何美德的典范呢?亨利·查尔斯·利,在他的“中世纪宗教裁判所历史”中,栩栩如生地描绘了教皇权的状况。在所有别的事物中,关于此点他说:

“信仰的一致性曾被宗教裁判所及其种种方法强制执行,只要该信仰得以保存,犯罪和罪恶相对来说就不重要了,只被看作那些出售赦罪之人的一个收入来源而已。正如西奥德利克·沃瑞简洁地论到它说,如果能找到足够金钱的话,地狱和炼狱就会空空如也了。在童贞女马利亚给伯吉塔的启示中,可以看到如此炮制的人造标准,说到教皇是免于异端的,无论被罪和恶习污染到什么程度,也不那么邪恶,而是具有绝对的权力,可以捆绑并释放灵魂。有许多邪恶的教皇陷入了地狱里,但他们在地上所有合法的行为都是蒙上帝悦纳和确认的,所有非异端的神父执行真正的圣礼也是蒙上帝悦纳和确认的,无论他们可能多么堕落。信仰的正确性就这样成了唯一必要的事;德行全然成了一个次要的考虑事项。在上文引自庇乌二世的言论中,可以看到在这样一种体制下,宗教和道德被分开的多么彻底,以致圣芳济会的修道士们成了卓越的神学家,但丝毫不关心德行。”

“这实际上是在宗教裁判所中所体现之逼迫制度的直接结果。凡被承认是德行模范的各异端都以基督的名义被残忍地消除了,而以同样的圣名,正统教会可以花少许钱币为最邪恶的罪犯购买赦罪。那时唯一不可赦免的过犯就是坚持某种不重要的信仰错误,例如基督的贫穷;那时在人们面前作他们属灵向导之榜样的人在恶行和放荡及藐视圣物上面都是带头的,所有支持道德的事物都被毁坏了,对与错之间的混乱已经变得没有希望了。世上很可能从未见过一个社会比十四和十五世纪的欧洲更为恶劣。”——卷3,第641642页。

出售赦罪的风俗,本是设计用来填满已耗尽的教皇钱库的,乃是教皇权干下的反对上帝及其敬拜的最恶劣的勾当之一。它使赎罪归于无有,将立约的血当作平常的东西,并且比它从前用“赎罪券”更稳妥地抓紧了世人,“赎罪券”可以控制那些认为上帝的恩赐可以用钱买到的人。

或许有人会以为教皇权已经改良了,因为我们不再看到在它的护庇下有那么公开的犯罪了。他们以为它的邪恶是由于那时代的无知,而且“进步的文明”已经使这种邪恶成为不可能的事了。这样的人应该记得“罗马永不改变。”在教皇权的护庇下,罪行不再那么公开地被犯下的唯一原因,乃是因为它现在没有权柄保护那些罪行。教皇权的品格似乎是改良了,这显然是由于它缺乏权柄,而不是由于教育的扩大,我们引用如下内容:

“在意大利,文艺复兴虽然提高了智力,但也加剧了社会的道德和属灵状况的堕落。它不但没有消除迷信,反而使怀疑论成为时尚,它削弱了人们对宗教信仰的支持,却没有提供另一个道德基准。世人大概从未见过比西克斯图四世和英诺森八世及亚历山大六世[1471-1503]的教皇任期期间教会和俗人都表现出的更为公然反抗漠视所有律法的状况,他们既蔑视人的律法也蔑视神的律法。文化和财富的增加似乎只是给奢侈和恶习提供了新的吸引力并扩大了机会,从最高的到最低的,人们都带着一种愤世嫉俗的漠视放纵不羁的食欲,甚至是出于假冒为善。”——同上,第209页。

教皇权的各项原则在今天与五百年前是一样的。假如赐给它它曾拥有的同样的权柄,经过同样的一段时间,同样的事态就会出现。因为中世纪低劣的道德状况并不是由于那些时期的无知,但之所以存在无知的状况,乃是因为堕落,而无知和堕落都是教皇政策的直接结果。教皇制现今和它从前一样败坏,而且是无法改良的。它本身就是罪,是“那大罪人,”只能毁灭它,别的没什么可做的。只有当它被主降临的荣光毁灭时,地球才会脱离它的咒诅。

 

 

文章评论

水苍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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