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的沉香

个人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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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捻一指的轻风,嗅一抹的花香,
听时光之畔,谁在说,“在最美的年
华遇见你”……       
                   ——题记

   萧说,喜欢回忆的人,心,已经老
了。
    也许吧,那些散落在秋日里的枯枝
落叶,总会在来春里葳蕤娉婷。曾经喧
闹抑或淡素的场景,稠密地挤满了记忆
的小径,那些鲜活的,值得怀念的往事
,匆匆远去,不留痕迹。然而,当某个
人,或者某件事唤起了你心底的某根神
经时,那些已经沉淀的过往,仍清晰如
初,鲜如昨日。
    萧说:他想知道他刚上班时的模样,
想知道那时的他,是如何的青春年少,
何等的青涩稚嫩。
   就为这话,我把家翻了个底朝天,
家人像看天外来客一样瞅着我,那眼神
,好像我要掀翻这座大楼似的……
    何止是萧想知道那时的他是如何地
桀骜不驯,不可一世。我也很想知道,
年轻时的我,是否也青春美艳过……   
    翻腾了半天,在书房里没有找到我
想要的东西。就这么大的一点地,能放
到哪里去呢,该不会是弄丢了吧,或者
是我自己早就扔了?我一遍遍在脑海里
询问自己,一次次地在心地抱怨自己:
“扔什么不好,就几张照片,碍你啥事
了?”心底涌上一种深深的失落感,极
度地沮丧,就像丢失了一件珍藏很久的
心爱之物一样。
    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儿子忽然
说:“妈妈,我知道。”
    原来,忘了何时把它们放到一个神
秘的小匣子,被家人当宝贝一样珍藏
着。
    打开抽屉,一眼就看见置放着我们
青春年少的相册。
    黑加白的绒面,简单质朴,有些地
方已经陈显出磨损的痕迹,似乎在像主
人诉说着年久失修的悲哀和凄凉。随手
翻页,里面散发出淡淡的灰尘味,就像
一只被主人宠爱而最终遗弃了的猫咪一
样,迷茫而惆怅。这本曾经让我骄傲和
自豪的相册,带着那个岁月特有的温度
和气息,被我遗忘在了红尘深处,就在
那个既重要又不显眼的地,静静地躺了
那么多年,不吵不闹,不怨不哀………
    此刻,它如同窗外的阳光,暖暖的,
柔柔地,让我感到温暖和甜蜜,有一种
沁心的舒畅和欢快,那些美好的往事像
一幅长卷般在我面前徐徐展开……    
    里面的照片,已经泛黄了,人物不
是很清晰,只是青春的气息扑面而来,
稚嫩的笑脸似花一样娇艳。让我有一种
久违的感动,我似乎能听见青春年少的
我们真实而清新的呼吸,畅快而清脆的
歌唱,还有心灵深处躁动的呐喊。
    总共找到了十三张照片。里面有萧
的单人像两张,一张是和大家的合影。
萧都是全身戎装,风流倜傥,潇洒朗俊
,有着军人特有的气质和干练。在明朗
的阳光下,似一座小山一样稳健儒雅。
    第一张,萧戎装着身,背着手,昂
首挺胸,玉树临风地伫立在温暖的阳光
下,光亮的皮肤,稚嫩的眼神,清澈而
纯净,一湾湖水样深。那样子,似乎要
以盎然无畏的姿态,去迎接人生道路上
的喘流险滩,惊涛骇浪。英俊的脸上写
着一个大大的“泊”字,似乎世间的一
切与他无关,从容不迫的神态,桀骜不
驯的情怀,他的眼神,投向了远方。或
许,在那里他看到了前途的希望。或者
,他所有的心情,都搁浅在那个让他执
着的,遥远的,魂牵梦绕的地方……  
    第二张,萧双手拿着喝水杯子,蹲
在门口,头发是三七分的,有点长,黑
黝黝的,显得很精神。好像在思考什么
,或许在默默想心事呢。美好的年华,
青春的躁动,谁还没个心事,没个情绪
呢。
    第三张是大家一起的合影,一字型
横排。鹤立鸡群的萧,站在最后,依旧
是双手后背,雄纠纠气昂昂的。这是他
一贯的动作,雷打不动,即使和大家在
一起聊天依然如此。
    能记录青春的唯有照片。此话一点
都不参假。谁能够记得他呀呀学语时的
模样,谁又能想起他开怀一笑时的美好
。只有那些泛黄的照片,能把我们带回
到葱茏的岁月和美好的年代。能够让我
们想起那些一起曾经疯过 ,闹过,哭
过的日子。
    我想象不出,当我把这些照片给萧
看的时候,他该有什么样的表情?是感
叹岁月的无情,还是怜惜人生的易老?
转眼之间,美好的年华一夜之间就如同
凋落的落叶一样枯萎而孤独。岁月,流
失了多少青春的年少,带走了多少葱茏
的岁月,又让多少曾经熟悉的,相爱的
人,只在甜蜜的梦境里往来……
    时光容易抛人去,红了樱桃,绿了
芭蕉。岁月是一指流沙,带走了美好的
年华,把我们娇嫩的颜容和历程雕刻成
秋菊般的繁荣与沧桑,让我们的人生充
满了坎坷与欢乐,让一颗悸动的心从此
淡定如水,宠辱不惊。
    时间就是一位决绝的神偷,偷走了
我们的青春美貌,偷走了我们的青春年
少,偷走了我们的健康,偷走了我们的
爱情。可岁月啊,你到底能偷走多少东
西,又能把他藏哪儿呢,藏不了的就还
给我们吧……
    人生漫漫,总会有些遇见扣动你的
心弦,温婉似水的流年,那青涩的身影
,稚嫩的脸庞,如成年老酒,经典老歌
,安暖了时光,丰盈了流年。那些美好
的往事没有随着时间的推进而模糊,愈
发在现实中显得明朗而清晰。
    这个冬日,暖暖的,与我有着更多
的牵念和憧憬。萧独特的气息常让我想
起那个久远的年代,时隔多年当再次看
见那些照片时,那个无数次在心间的投
影,猝然间蹿了出来。今天,当我们的
青春和热情被时光消磨殆尽时,惟愿你
在浩如烟海的岁月长河中,能够拥一份
温暖,守一季平淡,看流年飞花,山一
程,水一程与岁月同行。而我,屋檐听
雨,与红尘相伴。秉烛夜话,与文字共
清欢……
    萧说:读雪的文字,让人感觉踏实
,放松。其实文字的魅力不仅仅在于文
笔的好坏,它就是心灵深处绽放的一朵
朵小邹菊。那些用华丽辞藻堆砌成的文
字,如果不是用心去写,只能说,那仅
仅只是文字,无关风月,无关心情。
    敲完这些文字的时候,已是夜半天
黑时,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被剥了皮的洋
葱,每一瓣都沁着丝丝的辣,透着丝丝
的甜,眼睛,有着咸咸的泪……
     实在想不起该给这些文字一个
什么样的名字,姑且就叫“沉香”
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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