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岳山断裂:三峡大坝最大隐患已经浮现

个人日记

 



  • 三峡大坝的隐患已是众所周知,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引起有关部门的重视,如果出现重大险情再重视,后果不堪设想。三峡工程现在不仅仅是遭质疑,而是各种灾害与危害不断浮现,却越来越惊人,天坑地陷加山体滑坡,已经使人毛骨悚然。全国大规模的灾害雾气哪里来的?只讲颗粒不讲水雾气的来源,就是想掩盖全国灾害性天气的真相。

       三峡工程上马之初就受到质疑:移民一百多万,生态环境保护、地质灾害防治等方面都存在很多问题。随着工程的进行,当初力主上马一方所鼓吹的各种优势全部大幅缩水:“三峡工程的电将照亮半个中国”—实际上三峡发电量仅占全国总发电量的3.3%。“三峡工程可使万吨船队从上海直达重庆”——今冬枯水期连武汉都到不了。“三峡工程可使100万移民致富”——130万移民失去土地,大部未能就业,吃低保,生活普遍困难。而现在三峡工程的最大弊端也已经开始显现:齐岳山东北断裂,并很可能引发地震!

       岳山东北已经断裂——在利川县城往北行十数公里,即到了柏杨镇白庙那一带缓坡向下的大土坡上,可以清楚地看到远处的龙关口断裂,这里是齐岳山东北断裂的下陷开始发生地,在柏杨镇所在的同为南北走向的寒池山,同样出现了一条让人见了惊心动魄的龙桥断裂,海拔2千余米的寒池山,自顶向下劈裂,出现一条宽不过几十米,深却达千余米的超级大峡谷。

       这条峡谷的东端,就是一条和龙桥峡谷呈十字断裂的沐抚大峡谷,这也是齐岳山东北断裂的整体组成部分。沐抚大峡谷平均切深达2千米,108公里不间断,是世界第四大峡谷,跟美国的科罗拉多大峡谷有得一比,远超长江三峡。

       三峡及大三峡地区,本身是地质版块活动剧烈的地方,有多条断裂带贯穿库区。最危险的地段莫过于齐岳山东北和建始北延断裂,这一线在成库蓄水后,古地质剧烈活动恐被启动,诱发大级别强震。这恐怕将远超原来三峡上马时论证的“6级或6.5级地震”。

       长江水利委员会水资源保护局前局长翁立达曾指出,对三峡水库而言,危害最大的是构造型地震,在第二库段仙女山断裂、九畹溪断裂、建始断裂北延和秭归盆地西缘一些小断层的交会部位,有可能诱发水库地震。

       实际上不仅三峡,目前中国西南的水电开发,许多重点水库与这些地震带和地质断裂带交错甚至重合。比如,大渡河上的一些高坝大库地处鲜水河地震带;雅砻江巨型水电站与安宁河-则木河地震带相邻;金沙江溪洛渡、虎跳峡等200米以上高坝则位于沿金沙江分布的地震带。

       

       黄万里教授预见三峡大坝最终结局:“炸掉”——黄万里生前多次上书反对三峡工程上马,他曾在报告中写道:

       第一,三峡大坝蓄水之后,清水下泄,造成大坝下游长江干堤发生严重崩岸——事实上,2004年冬,荆江长江干堤发生多处崩岸;2006年春传来岳阳长江干堤发生严重崩岸的消息,湖南省水利厅负责人紧急赴京向水利部和国家防总汇报险情。1998年长江洪水后中央政府动用几千亿国债加固长江干堤,1991年联合国又资助长江干堤维修。三峡大坝蓄水后发生的长江干堤崩岸问题和黄河三门峡工程建成后的情况十分相似。

       第二,三峡水库蓄水后,三峡大坝阻碍长江航运的畅通——三峡工程根本不能使万吨轮船直达重庆,最多只能使万吨船队在一年中的五、六个月的时间内直达重庆。万吨船队只不过是将四艘或者六艘驳船捆绑在一起而已。三峡水库蓄水后,三峡两线五级船闸的通过能力马上得到饱和。运行的实践证明,三峡两线五级船闸的单向通过能力不可能达到每年五千万吨,最多只能保证单向通过能力每年三千万吨左右。目前长江货运需要用机械翻坝来协助完成。原计划在1997年完工的升船机至今未见踪影,客轮过船闸的平均时间为七小时,乘客难以接受,造成长江客运和三峡旅游事业的萎缩。

       第三,三峡工程开工以来,三峡库区一直是中国社会最不稳定的地区——三峡工程移民对安置工作不满,每年信访的次数高达八万多件次,连年持续不减。三峡工程的所谓开发性移民措施,不但没有使百万移民致富,而是使绝大多数移民陷入赤贫状态。负责三峡工程移民信访的官员将移民生活用“三低”和“三无”来描述:收入低于搬迁前的水准;低于安置地当地农民的水准;家庭生活水准处于当地贫困线之下以及无田种,无工做,无出路。三峡工程移民问题是中国社会的一颗炸弹,随时可能爆炸。

       第四,到2006年年初,上报批准的三峡工程移民113万人已经安置完毕,批准的400亿元人民币移民安置费已经全部用完,但是还有数十万居民要搬迁置——由于前期移民安置存在问题多,造成未来移民安置工作的进展更加困难。

       第五,所谓的排浑蓄清措施无法解决水库的淤积问题——虽然中央政府为了防止砾卵石淤积问题的出现,在嘉陵江和金沙江上建造了和正在建造多座大坝,阻挡砾卵石和泥沙进入三峡水库,但这根本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最多只是把问题在时间轴上作个推移,把更严重的问题留给子孙。三峡水库蓄水之后,有约百分之八十的泥沙淤积在水库中,而且主要是淤积在水库的尾部。由于水土流失进入水库的红土微粒,粘性强,和粗沙、砾卵石、掺杂在一起,组成坚硬沉积层,和黄河中的细沙的特性有很大差别,排浑蓄清措施对这样的沉积层根本没有办法。重庆港口的衰落是不可避免的。

       

       第六,三峡蓄水之后,水流变缓,河流的自净能力大减,三峡水库水质明显变坏,特别是过去水质好的支流河段,水质恶化问题更加严重——三峡工程论证时,三峡河段的水质是全中国最好的,大部分河段属于二类水。虽然现在三峡河段的水质为三类水,但是由于这期间水质指标的更改,现在的三类水只是当年的四类水。由于三峡水库水质问题,三峡库区的各市、区、县都不准备把三峡水库作为生活饮用水源,而要另辟水源。可见三峡水库水质问题之严重。

       第七,三峡工程的电并没有照亮半个中国,目前三峡工程的发电量不足全国发电量的百分之三——三峡工程也没有为老百姓、特别是被涉及的居民提供“廉价”的电力。老百姓承担经济改革的成本,经济改革所创造的经济利益却流入利益集团的口袋,三峡工程则是最好的实例。

       第八,三峡工程能达到工程效益的条件之一是未来的气象变化是可知的——三峡水库运行三年的实践证明,现在的科学水准和预测技术都无法保证气象预报(包括长期、中期和短缺)的准确。2004年秋三峡水库调度出现错误,为了保证发电机能够正常运行,在洪水期间抬高蓄水位,加重上游、特别是开县、万州的洪水灾害。同样,2006年夏天三峡水库调度再次出现错误,虽然重庆库区已经出现旱灾的迹象,三峡水库仍大规模“洩洪”,造成水库水位不足,加重重庆旱灾的程度。

       第九,三峡水库蓄水之后,三峡地区仪器可测到的地震次数明显增加——虽然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发生破坏性的地震,但是地震专家认为有可能发生六级或六点五级地震。但是三峡库区的建筑,特别是三峡工程开工之后的新建的民居建筑物都没有抗震设计,一旦发生六级或六点五级地震,一场地质大灾难不可避免。三峡工程可行性论证报告说,三峡库区的滑坡地带一共一百五十余处,三峡水库蓄水至海拔135米后,三峡库区的滑坡地带上升到一千五百余处,是论证报告的十倍。受水库波浪的淘蚀,白帝城所在的山体有可能会坍塌下来的危险,现在白帝城海拔130-180米处加砌水泥围墙,以防万一。但是这水泥腰箍破坏了白帝城的自然和人文景观。

       第十,三峡水库正造成血吸虫病的蔓延,从高发病的湖南、湖北向原没有血吸虫病的重庆、四川发展——三峡库区已经发现血吸虫病患者。

       

       第十一,三峡工程对生态环境的负面影响远超出论证报告所估计的范围和强度——根据台湾的研究报告表明,三峡水库蓄水后,对台湾的东海渔业资源产生不利影响。而国内根本不让进行这方面的研究。第十二,按照目前的设计,三峡工程根本无法让北京喝到长江的水——要想让北京喝到三峡水库的水,还需要加高三峡大坝,或者新建泵站和隧道、新挖运河,其造价相当于再造一个三峡工程。至于最后的出路,黄万里教授已经指明:三峡大坝若修建,终将被迫炸掉。三峡水库蓄水几年来的实践表明,黄万里教授当初所指出的问题,现在正一个个地浮现出来,也越来越透明。


     

    三门峡水利枢纽惟一反对者黄万里:我只会讲真话
     编者按:曾任毛泽东秘书、原水电部副部长的李锐对黄万里发出过这样的言语:“中国过去有几十年时间不尊重科学,不尊重知识。黄万里的遭遇是最典型的。黄万里的命运是个人的悲剧,也是中国的悲剧。他是中国水利界一个非常伟大的马寅初式、陈寅恪式的悲剧人物。”而出身名门,作为黄炎培之子的黄万里,一生中的转折点就是黄河三门峡工程上他的坚持己见。这里我们摘编出书中关于三门峡事件的前后。 

      三门峡建坝——提出《意见》

      也许是冥冥之中一种机缘和巧合,黄万里一生的命运都和与他同姓的那条不到万里也有好几千里的黄河息息相关。当年他“听说黄河是最难治理的,便立志学水利治黄河”。1947年在甘肃水利局长任上,他已是黄河水利委员会委员。1950年8月,在北京召开的黄河水利委员会,黄万里也参加了。此后为黄河治理、为三门峡大坝,黄万里倾注了大量心血。

      早在1955年周恩来主持的关于黄河规划的第一次讨论会上,黄万里就力排众议,不同意苏联专家提出的规划。当时许多专家对规划交口称赞,只有黄万里发言反对。他当面对周恩来总理说:“你们说‘圣人出,黄河清’,我说黄河不能清。黄河清,不是功,而是罪。”

      1956年5月,黄万里向黄河流域规划委员会提出《对于黄河三门峡水库现行规划方法的意见》,发表于《中国水利》1957年杂志第8期。《意见》指出:“四千年的治河经验使得中国先贤千年以前就在世界上最早地归纳出了四种防洪方法:沟洫或拦河蓄水,堤工堵水,束水浚深治河,缺口疏水。另外,近四十年来,中外学者融合德国人治河的理论和经验,又积累了不少新的知识。忽视这些知识,认为有了坝就可以解决下游防洪问题,是不妥当的。”

      他说:“总之,‘有坝万事足,无泥一河清’的设计思想会造成历史上严重的后果。坝的功用只不过是调节流率,从而替治河创造优良的条件,决不能认为有了坝就可以治好河。”《意见》最后反复强调:三门峡筑坝后,下游的洪水危害将移到上游,出库清水将危害下游堤防。针对综合规划及三门峡筑坝已形成全国人大决议的难以挽回的现实,黄万里特别提出了三门峡大坝一定要能刷沙出库的建议,为日后泥沙大量淤积预作准备。  

      三门峡讨论会——光荣孤立

      三门峡水利枢纽讨论会是1957年6月10日至6月24日由水电部在京召开的,主要讨论三门峡水库的正常高水位和运用方式。在讨论会上,拦洪蓄沙的高坝派、拦洪排沙的低坝派和只有黄万里一人的“反上派”(反对上三门峡工程),展开了激烈的争论。

      高坝派代表为三门峡水利工程局总工程师汪胡桢和工程师沈崇刚等。他们把下游河道的形势说得岌岌可危,说如果等着中上游水土保持(主要指在支流建坝拦沙)见效再建三门峡大坝,下游就可能改道,因此主张立即建三门峡大坝,拦洪蓄沙,让清水出库,并反对减少库容,不减少库容就是主张建360米大坝。

      低坝派以温善章为代表,主张拦洪排沙。这派人明显处于少数。他们希望保护耕地,减少库容,降低蓄水线(335米或330米、320米)。

      黄万里与“主上派”对垒,孤身舌战。黄万里认为不能在这个淤积段上建坝,否则下游的水患将移至中游关中平原,而且他认为,河道里的泥沙起上游切割、下游造陆的自然作用,建坝拦沙让黄河清是违反自然规律的,是不现实的,何况清水出库对下游河床也不利。

      据黄万里说,当时出席会议的专家“大多同意苏联专家的设计,只有笔者一人根本反对修此坝,并指出此坝修后将淤没田地,造成城市惨状。争辩七天无效后笔者退而提出:若一定要修此坝,则建议勿堵塞六个排水洞,以便将来可以设闸排沙。此点全体同意通过。但施工时,苏联专家坚持按原设计把六个底孔都堵死了。”

      70年代,这些底孔又以每个1000万元的代价打开。四十多年后,曾参与三门峡工程技术工作的一位著名教授在《自述》中坦承,他“参加了导流廊道的封堵,造成水库淤积,危及关中平原,必须重新打开导流廊道,增建冲沙泄洪隧洞,减少水电装机容量,为此深感内疚,看来要坚持正确意见,还是很不容易的”。  

      右派生涯中——难忘黄河

      由于坚持己见,黄万里被打成了右派,而即便在右派生涯中,黄万里一直没有忘记三门峡。1964年,他再也不能坐视三门峡水库造成的灾难,不顾个人安危,再次向国家领导人上书。他希望自己的意见能引起重视。

      这一次他上书的对象选择了国家副主席董必武。董必武是同盟会员,参与过辛亥革命,与黄炎培算是老同志。抗战后国共合作时,1938年7月6日,国民参政会在武汉召开,黄炎培以社会名流为参政员,董必武以中共方面代表为参政员。7月18日,黄炎培去武昌中路83号董处拜访,两老相见长谈良久,后在重庆也多有来往。论交情,黄炎培与董必武可算由来已久了。黄万里在建国前夕从上海到沈阳时,曾在北京专程拜谒过董必武,董必武还介绍他去见了当时水利部的负责人。所以,这一次黄万里选择了董必武,写信向他力陈三门峡大坝淤积的严重性,建议改建。他知道董必武能文擅诗。信是四六韵文写的,并附有两首古体诗,一首是《念黄河》,另一首可能是《哀黄河》。

      信送走之后,果有反应,黄万里被水电部召见,有关领导嘱其提出改建计划。看来董必武是认真对待黄万里的来信,至于董必武是通过什么方式在三门峡这么敏感的问题上表达了意见,得在今后有关档案公开后才能得知,但无疑,董必武在纠正三门峡的失误上起了作用。  

      关于黄河预言——时间验证

      1957年,三门峡水库高坝派取得了胜利。按他们的方法,在黄河上游筑坝进行水土保持,在三门峡建高坝拦洪蓄沙。这样搞了五十年后,今天的情况怎么样呢?水土保持日益恶化,下游河水已所剩无几。从1972年黄河开始断流,20世纪90年代已每年断流平均100多天,1997年达222天。三门峡水库建成后不到两年,水库淤积严重,渭河河口淤积4米多高,西安已面临威胁。

      1964年6月,水电部在三门峡现场讨论了工程改建方案问题。会议上汇报了人造洪峰期间渭河下游的淤积情况,三门峡水库淤积延伸的部位。1964年12月5日至18日,国务院在北京召开治黄会议,周恩来总理提出了两个确保,即确保下游,确保西安。

      应该指出:三门峡水利枢纽虽经两次改建,潼关以上黄渭洛汇流区的淤积局面并没有得到根本改变。从1960年至1995年,三门峡库区冲淤累计总淤积量为55.65亿吨,其中潼关以上为45.45亿吨,占总淤积量的81.65%,潼关以下淤积量为10.21亿吨,占总淤积量的18.36%,说明潼关以下虽有冲刷而潼关以上淤积一直在发展,各河的淤积还在向上游延伸……潼关以上淤积最为严重的是汇流区,汇流区的严重淤积使黄河洪水倒灌渭河的概率增加,使渭河口河水倒流,往往造成渭河口的淤堵,形成严重的灾害。黄河洪水对渭河的倒灌使渭河入黄口门不断地向西倒……

      渭南水患,移民困难,这个决策错误造成的仍在流血的伤口,什么时候才能愈合呢?  

      最后的遗言——治江四策

      在长江水患后,根据国务院领导的指示,有关部门曾找黄万里请教过关于黄河某区清淤的办法。逐渐有更多的人知道黄万里是懂水利的。

      黄万里一生眷恋着祖国的江河。在他生命最后的日子里,2001年8月8日,他的学生沈英、赖敏儿夫妇来看他,他自知沉疴不起,与他们再次谈了治江之事。当时黄万里有些激动,沈英夫妇怕他激动,起身告辞。他们走后,黄万里觉得话没说完,又写下了最后的遗言:

      万里老朽手所书

      敏儿、沈英,夫爱妻姝:

      治江原是国家大事,“蓄”、“拦”、“疏”、“挖”四策中,各段仍应以堤防“拦”为主,为主。

      汉口段力求堤固。堤临水面宜打钢板桩,背水面宜以石砌,以策完全。盼注意,注意。

      万里遗嘱

      2001年8月8日(李瑛/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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